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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嚕咕嚕。」張三摸了摸自己癟下去的肚子,現在他已經可以簡單的活動身體了,體內乾涸的元力流,在修整了一下午也有了一絲回復的跡象。
除了腰間前後被夾得幾乎見骨的兩個傷口以外,他的問題主要出在體內,由於那股詭異之力所引起的體內元力暴動,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身體理應可以承受的範圍,要不是隨著修煉,身體變得堅韌不少,說不定已經爆體而亡了。
體內的筋脈和骨骼都有一定程度的損傷,就算用元力修復也需要較長的一段時間,更何況他目前正處於元力極度稀缺狀態。
看著自己身上密布的紅色血絲,露出了一抹苦笑。
現在的情況可以說是糟糕透了,小八化作拳套靜靜地躺在丹田之中,怎麼呼喚都沒有反應,難道是因為元力枯竭了麼?
他現在幾乎可以算是半個廢人,所以說齊瑾瑤拿回了什麼吃的,他就只能吃什麼,沒有抗議的權利,不過沒關係,他有藥。
「嘿,齊妞,你為什麼不用元力治療傷口?」其實張三正打著齊瑾瑤體內元力的主意,嗯,只能算是借用。
「我的元力屬性是火,只會破壞,不會修復。」齊瑾瑤翻了張三一個大白眼,直接破滅了他剛萌芽的那點點小希望。
張三用略微緩慢的動作解開了麻布兜兒,在裡面找出了兩瓶東西,現在的他只能輕拿輕放,動作不能太大,這節奏讓他想起了宋府某個幹什麼都慢悠悠的姑娘,想起她頭上的婦人頭,不由得有些嘆惋。
「諾,這是兩瓶藥,這可是高級藥,幸好還剩下這麼兩瓶,這個呢,是內服的,幫你治右肩里的穿透傷,這個呢,是外服的,一直塗到沒疤為止。」張三慢悠悠地將兩瓶藥分別放在了齊瑾瑤的面前,並詳細指導了用法。
齊瑾瑤倒也不客氣,直接從其中一瓶中倒出了兩顆內服藥,一顆塞到了自己嘴中,還順道幫張三塞了一顆。
沒有水,嘴裡在吃了那種薯片之後越發的乾燥,味同嚼蠟。
小心的拿起了那瓶外用藥,聽張三說是能去疤,她還是很關注的,手中輕搖,有些猶豫,另一方面,她背後的傷口,對於她自己來說,想要塗藥還是很困難的。
張三一笑,好像看出了她的尷尬,「哈哈,我來幫你塗吧。」
齊瑾瑤低頭看了看藥,又看了看自己右肩上的傷,眉頭緊鎖,不知道在想啥。
「江湖兒女,不拘小節,害羞啥。」張三看到齊瑾瑤這表情以為自己猜中了心思,逗趣道,這也是他一天以來,心情最為愉悅的一刻了。
一方面逗齊瑾瑤是件很有意思的事兒,一方面他也不能總被煩惱的事困住,不然要如何前行。
「本性難移。」齊瑾瑤直接翻了張三一個大白眼,表示極度的無語。
「額。」張三想摸摸後腦勺,但是覺得多餘的動作太浪費體力,又放棄了,「開玩笑的,嘿嘿。」
怎麼聽這笑得都有些尷尬。
不過當齊瑾瑤背對著他正襟危坐的時候,他就笑得更尷尬了,這齊妞是不是來真的,真讓他幫她塗?是不是試探,是不是他手一伸過去她就會回頭一巴掌?
「前面我自己來,後面我夠不著。」
「嗯。」齊瑾瑤的話像是給張三吃下了顆定心丸,讓他把手顫顫巍巍地伸向了她右肩處的衣物,心裡默念,大慈悲我大莫莫觀音,大慈悲我大莫莫觀音,或許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念叨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生物。
不過當他真實看到她傷口的狀況時,他不僅笑不出來,而且什麼奇怪的想法都沒有了。
他本以為他看到的那片焦黑是衣物,沒有想到衣服早就被灼傷出了個大洞,那焦黑的,是肉啊!
還有些衣服受到高溫後化成了些許棉絮,混合著干黑的血塊凝結在了傷口之上,回想當天在院子中的陣容,並沒有火屬性或者雷屬性的修煉者,難道是她自己燒的?
她一定很痛,痛到要這樣做才能讓自己這塊整個麻木。
張三的眼光變得柔和起來,指腹輕輕觸摸在傷口處輕微焦黑的邊緣,「痛麼?」
感受著右肩處傳來的異樣感覺,齊瑾瑤把頭低了點,藏起了那一點點開始冒頭的紅暈,搖了搖頭。
看著這塊黑色的區域,要用肉來形容已經很牽強了,不由得皺緊了眉頭,看來這妮子還得吃更多的苦了。
「這些肉都死了,藥物起不了作用,必須要割掉。」
「割。「齊瑾瑤略微沉默了一會兒,張三看不到她的表情,不過一會兒變聽見她吐出了一個字,聲音有些輕。
「真割?「張三覺得自己有些下不了手。
「真割。「齊瑾瑤的聲音比剛才又輕了些,似乎是產生了點悔意。
「你不是怕痛麼?「張三不知道是在為自己糾結,還是為對方糾結。
「讓你割你就割,哪來這麼多問題!你再問我可就後悔了啊!「這句終於好像有了點底氣,嗓門也大了些。
「哦。「其實此時張三心裡正腹誹著,後悔就後悔,誰怕誰啊。
話落,他從麻布兜兒里拿出了一樣很久沒用的東西,瑞士軍刀。
自從他發現這刀在這世界只能當工具當不了武器後,就很少拿出來用了。
右手握住刀柄,輕輕一甩,一把鋒利的小刀唰一下彈了出來。
聽到軍刀發出的金屬摩擦之聲,齊瑾瑤雙肩不可察地一顫,輕聲問道,「你怎麼不問了。」
張三聽了有種想笑笑不出的感覺,一是覺得這妮子明明怕得要死還要強撐著,但同時又覺得有些心疼,況且這傷和他不無關係。
他還不知道這傷是為了救他直接造成的,不然還不知他會有何感想。
張三突然有了一種衝動,詭異地伸出了右手摸了摸齊瑾瑤的頭頂心說,「別怕。」
背對著他的齊瑾瑤一愣,看著一旁火光照耀下,兩人由他右手相連的影子,臉頰通紅,心裡一股暖流涌過。
原來被他這麼溫柔地對待,是這種感覺麼,她又開始羨慕起那個綠色的身影,同時似乎對痛的懼怕也沒這麼多了。
張三用力捏了捏刀柄,冷汗布滿了額頭,此時可不能慢,為了最大幅度的減少她的疼痛,他必須要快。
一隻手輕握香肩,刀面輕輕貼在了黑肉的邊緣。
「話說,齊妞你的肩膀真好看。「張三緊盯著她的肩膀,突然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話。
「張三你個色,啊!「在齊瑾瑤發怒的一瞬間,張三一刀切了下來,頓時一大塊焦黑的死肉,另一邊沾帶了不少鮮紅的血絲,他的雙手頓時沾滿鮮血。
一隻血手極快的抓來藥瓶,倒過來就灑,雪白的瓶子上也留下了血紅的指頭印子。
他剛才也是刻意轉移齊瑾瑤的注意力,同時也是怕這倔妞為了死撐,會咬傷自己的舌頭,這開口叫出來,還能減少不少疼痛的壓力。
「嘶。「在那一瞬間的劇痛之後,突入而至的清涼和麻癢讓她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藥是用來治傷的,邱褚自然在裡面配了一定量的止痛成份,她背上的肉幾乎是在用肉眼可見的速度蠕動著,癒合只是時間問題,張三再一次感嘆了下這個藥的神奇。
其實這藥中所採用的是木屬性中催生的原理,利用木屬性元力配上固定的草藥調和,在一定程度上加快了肌肉的再生,以達到恢復的效果。
只要再生速度快於破壞速度,那傷就可以癒合。
張三用指肚輕輕塗抹著,用摩擦產生的熱力加快藥物的效果,齊瑾瑤的身軀極其細微的輕顫著,臉紅到了脖子根。
看著傷口的癒合速度加快,張三輕噓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慢慢站起身子,舒展了下久坐而導致麻僵的雙腿,一個跨步坐在了齊瑾瑤的正對面。
「干、幹嘛。「齊瑾瑤先是一愣,隨後有些慌張,通紅的臉蛋在被一覽無遺。
「塗好了後面塗前面唄。「張三甩了甩手裡的軍刀,一副理所當然的的樣子。
「我、我自己來就行了,嘶。「齊瑾瑤狂搖著手,結果扯到了肩口傷口還未恢復的地方,倒吸了口涼氣。
「喏,給你,你自己下得了手?「張三很認真地握住了齊瑾瑤的右手,輕輕地把刀放在了她的手中,然後合上了她的手。
齊瑾瑤看著手裡的小刀,眨巴眨巴眼睛,又把刀遞了回去,意思不言而喻。
面對面的時候和剛才兩人看不到對方的情況完全不一樣,特別是當齊瑾瑤緊緊盯著張三的時候。他覺得特別的尷尬。
「看!灰機!」張三做了個誇張的表情,看向齊瑾瑤的身後。
可是她完全不上當,繼續盯著。
「嘿,你看你這衣服沾了血之後更像嫁衣了有木有。」張三試圖再用老的招式,不過看似行不太通。
「……」齊瑾瑤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淡定地說,「你這招已經對我沒用了。」
「咳咳,算了,你忍著點。」張三沒法子,咽了咽口水,準備下刀。
真到了這個時候,小妮子果真還是不敢看,將頭別到了另外一邊,只不過這次有了心理準備,緊咬著嘴唇悶哼一聲。
「哎,何必呢,注意力分散點就沒這麼痛了。」張三有些心疼地幫她輕抹著藥膏,專注地看著她的傷處,他要記下這個畫面,時刻警醒著自己,不要再讓眼前這個女人為自己受傷。
「你管我。」齊瑾瑤看向別處,感受著他的灼熱的呼吸幾乎噴到了她的身上,和他的指腹帶來的麻癢之感,羞惱的不敢看他。
「喀拉喀拉」就在此時,一陣枯葉被踩碎的聲音從附近傳來,兩人同時朝著一個方向喝出了聲,「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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