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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山洞的時候,裡面的場景和日光一樣暖進了人心。
已經不知熄滅了多久的焦木堆散亂的放在一邊,拉克斯懶洋洋地挪到了洞口,撓著自己的肚皮還在呼呼大睡,兔吼垂著兩隻耳朵趴在了拉克斯的肚皮上,睡眼惺忪,眼皮中的淡紅色眼珠似乎還在望著張三兩人的方向。
此時閉著雙眸的齊瑾瑤輕聲呻吟了一聲,感覺渾身上下異常的酸軟,身上似乎被什麼重物壓著,緊接著她便睜開了那波光流轉的雙眼。
入目所及是山洞的石頂,淡灰色的石頭層次不齊的排列著,一個男人正趴在她的身上,頭埋在了她的左頸處,略微有些灼熱但是十分平穩的呼吸撓地她脖子痒痒的,是張三。
她想起了昨晚的事情,不知怎麼回事,她竟然被那毒蠍給扎了,竟然沒死麼,記憶中最後的畫面是張三在為自己治療,好像很少看到他如此驚慌失措的樣子,汗流了滿臉,這時候她竟然十分想笑,是開心的笑。
想起自己右手上的傷口,齊瑾瑤想抬起來看看,卻發現被一隻有力的手掌,用十指相扣的方式緊緊抓在了手中。
輕輕用力想要掙脫,卻發現這個男人在睡夢中依然緊抓不放自己的右手。
難道就這麼抓了一個晚上?齊瑾瑤有些羞惱地想到,一層紅暈頓時升騰而起。
齊瑾瑤右手用了用力,將張三的手抓得更緊了些,兩隻手掌緊實的貼在了一起,同一時間,她猛地明白了他是用什麼方法救了自己。
感受著那寬厚掌心中和自己那條血痕契合的傷口,一滴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落,滑過臉頰,滴在了張三的臉上。
張三被臉上的一陣溫熱打醒,剛想扭動身軀地他一愣,身下的嬌軀在輕輕顫抖,近在咫尺地低泣聲刺破了他的耳膜直接震盪進了腦海。
她哭了?這麼驕傲的女人一定不希望給他看到她哭泣的樣子,想到這一點,張三立馬雙目禁閉,開始裝死。
過了許久,齊瑾瑤緊了緊右手,左手微微抬起,環住了張三的後腰,腦袋深深埋在了張三的肩窩之中,再也不發聲了。
感受到齊瑾瑤逐漸平復下來的情緒,張三知道他們倆不能再繼續保持這個姿勢下去了,在齊妞抱住他腰,感受到身下那幾乎完美的火爆身材之時,他就差點要脫韁了,趁他還沒丟人,得趕緊分開。
張三裝作睡意朦朧腦袋昏沉的輕嘆一聲,左右輕搖了搖腦袋睜開了雙眼,左手撐地,慢慢地撐起了自己的上半身,低頭看著身下的人兒,心中微疼。
齊瑾瑤看著張三單手支撐起了自己的身體,雙眼猶紅,就這麼靜靜看著張三,眼中的感情尤為複雜,一股股濃濃地感動混雜著一些意味不明的感覺傳達到了對方的心裡。
張三還是忍不住輕嘆一聲道,「傻丫頭,哭啥,這不是都好好的麼。」
張三的一個傻丫頭裡面,包含的是濃稠的溺愛,他自己也搞不清楚,當時的他是否有這麼一瞬間,錯把身下的人兒當作了另一個他一直寵溺著的身影。
然而齊瑾瑤的眼淚卻在張三的一句話中再次湧出,淚水早已打濕了兩邊的干土,留下一個個斑駁的濕印。
措不及防間,齊瑾瑤右手緊緊抓住了與之十指相扣的大手,依然環繞在張三後背的左手突然攀升至了背部,隨後,猛地向下一個用力。
張三瞬間睜大了雙眼,齊瑾瑤的臉在他的眼中急劇放大,隨後,嘴唇便與另一個同樣柔軟的唇瓣相觸,一股極為香甜而又火熱的氣息,從他的口鼻猛地衝進了腦海,沖的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失去了所有的思考功能。
完全是下意識的,舌尖在那香軟的唇角一觸,有一點鹹濕。
齊瑾瑤雙目緊閉,小臉漲得通紅,眼睫毛輕顫,上面還沾著些晶瑩的淚珠,感受到唇角那一觸即離的觸感,一滴帶著萬分複雜情感的淚水再次滑落。
感受到身下人的輕顫,張三的意識被一下子扯了回來,剎那間最想做的是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
「那個,對、對不起。「張三覺得作為男人他應該主動承擔這個責任,而且剛才他確實有那麼一瞬間的失控,於是他立馬撐起了身子,而他背上的那隻手也早就失去了剛才的大力。
齊瑾瑤向右方看去,不敢直視張三的眼睛,她剛才做了什麼,竟然這麼大膽,真是羞死人了,現在的她恨不得挖塊土把自己埋進去。
「不、不怪你,是我手滑。「她的聲音就像蚊子叫,讓人很難聽清。
看到齊瑾瑤因為轉頭而露出來的傷口,張三輕輕抽出右手,撫上了她左邊的脖頸,那裡又一個很深的牙印,「還痛麼?」
在張三把右手抽走的時候,齊瑾瑤的心裡一下變得有些空落落的,感受著脖子上傳來的麻癢帶著微疼的感覺,囁喏著,「還、還好。」
「哎呀,藥已經用完了,這要是在這留個疤怎麼辦,這可不比肩膀上,要是以後嫁不出去怎麼辦,我應該再往下咬些。「張三看著這個牙印,頓時有些頭大,這要是留個疤,他還不後悔死。
「你還想往哪裡咬?「此時的齊瑾瑤已經被張三煞風景的話氣的完全忘記了剛才的事兒,額頭上青筋直跳。
「往下啊,當然是,額,當、當我沒說。「張三立馬正坐起身,雙手掌心向前推著,示意他什麼都沒說,他是無辜的。
而現在兩人的姿勢是齊瑾瑤平躺著,張三雙腿趴開跪坐在她的大腿之上,看著躺在身下的齊妞,借著清晨的日光,那微紅羞澀的臉瞬間擊倒了張三心中的最後一絲防線,萬分不爭氣的立正了。
「咕嚕咕嚕。「就在同時,他的肚子也開始叫了起來,幫他解決了燃眉之急。
張三蹭地一下站起了身,背對著齊瑾瑤,掩飾著他的尷尬,「我們好像很久沒吃東西了,先吃飽再說。」
說著便快速跑向洞口,找到了昨天那幾隻散落的蠍子,不知道還能不能吃。
小心翼翼地拔掉了蠍尾扔到角落,剝開了已經被燒到有些微脆的外殼,沒想到外面已經微焦,裡面的肉還十分晶瑩剔透。
輕嘗一口,微涼,但是肉質竟是十分的香甜,入口即化,眉頭微挑,有些驚喜。
隨即手指便十分靈活的剔出來許多晶瑩肉塊,遞到了剛剛在對面坐下的齊瑾瑤身前,「喏,先吃點東西補補身子,別餓壞了。」
「哦。「齊瑾瑤接過蠍肉,看著手裡的肉塊,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怎麼了?被扎出陰影了?「張三看著遲遲沒有動口的齊瑾瑤,有些疑惑。
齊瑾瑤微微低頭,臉有點紅,低聲說,「我好久沒有漱牙了。」
「嘴裡夠香的了,漱什麼牙,荒郊野外的,快吃。「張三想起這齊妞作為大小姐的各種好習慣頓時有些頭大,懶得糾結,直接讓她趕緊吃了,語氣中竟然無意識地帶了些強硬。
若是齊瑾瑤以前聽到張三這種口氣說話,非要毫不示弱的頂回去不可,不想這次聽了張三的話後,小臉詭異的一紅,低頭吃了起來。
「咳咳咳。「張三話說出口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差點沒有被自己的話嗆到,頓時咳出了聲。
為了轉移這尷尬氣氛,他大喊一聲,「拉克斯!吃東西了。」
仍在睡夢中的拉克斯猛地一個翻身跳了起來,不管被摔得七葷八素的兔吼,飛快地跑到了張三面前。
當看到張三遞過來的那塊還沒它指甲蓋兒大的肉塊時,不由得滿臉熊淚,此時的它萬分想念那個總是欺負它的小主人,起碼在食物方面她從來不小氣。
張三要是知道拉克斯的想法肯定要大呼冤枉,這小八買食物還不是用的他的錢?
相比拉克斯可憐巴巴的吃相,拿到蠍肉的兔吼開心得吱吱直叫,圍著張三倆人蹦來蹦去。
倆人倆獸在略微填了下肚子之後便出發了,他們的下一個目的地,便是枯木林邊上的戈壁荒漠。
而張三和齊瑾瑤也似乎已經忘記了剛才在洞裡發生的一切,誰都沒有再提起。
就在他們離開山洞不久,一個精瘦男子邊走邊罵罵咧咧地走進了山洞,他是倒退著走的,手裡忙著破壞有人行走的痕跡,嘴裡叫罵道,「這兩貨真是一點也不專業,還要我給他們擦屁股。」
另一邊,枯木林的某一顆再平凡不過的枯樹之上,一個俊秀的男人雙目緊閉盤腿坐在那樹叉之中,輕聲念叨,「海底撈月。」
隨後,一時幾乎無法數清的黑點以他為中心四散而開,消失在了叢林之間,凝目細看,那飛出去的黑點竟然是一張張材質猶如黑曜石一般的麻將牌。
不過多時,男子似乎有所發現,輕盈一躍跳下了枝頭,向山洞方向飛快跑去,邊跑,不時有麻將牌在途中飛回,融進了他的身中。
年輕男子眉頭微皺,嘴裡喃喃道,「冰屬性元力的使用痕跡,三哥,是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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