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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那一刻停滯了,被白圈包裹住的自然是帶著七星不靠的蘇斌,他在古蛇襲擊到蘇直予的一瞬間擋在了兩者的中間,臉上帶著一絲保護重要人的毅然決然。
古蛇的獠牙幾乎是在同時就戳穿了自摸兒的七星不靠,白光在空氣中轟然碎裂,一根毒牙從蘇斌的胸口直接穿了過去,牙尖上還帶出了不少鮮紅的血肉,蘇斌臉上的表情瞬間定格。
從他的身體中狂噴而出的鮮血灑了蘇直予一身,兩行清淚從雙目緊閉的蘇直予眼中流下,他的靈魂化作柔曲,一圈圈飄蕩在蘇斌的周圍,卻無能為力。
時間很慢,但是又很快,古蛇帶著蘇斌的屍體繼續前沖,似乎絲毫未曾受到過阻攔,筆直地向蘇直予機械吹曲的身體撞去。
此時的拉克斯則是正在向戰鬥激烈處邁著四肢飛奔而去,但是顯然已經趕不及了。
張三此時剛將鑰匙插進去一半,額頭上留著大汗。
此時一柄包裹著白布的飛劍自天外而來,在急行中,劍尖直接穿破了布的阻礙飛蛇而出,隨後狠狠地刺在了古蛇碩大的蛇眼之上。
古蛇吃痛,一聲慘烈的嘶鳴頓時響徹了整個洞內,一大蓬綠色的血水從它左眼之中飆射而出,轉而不再攻擊吹笛子的蘇直予,憤怒的將蛇頭甩向了長劍飛來的方向,途中將蘇斌已經冰冷的身軀甩飛而去,狠狠撞在了洞壁之上,滑落。
在洞口站著兩個身影,一個身材較為魁梧,手持臉譜大盾,一來就看到蘇斌被甩飛的場景,不由臉色大變。
另一個是一個外貌極為俊秀年輕男子,一襲棕色長衫,帥氣逼人。此時他不復往日瀟灑輕鬆,轉而一臉的凝重,嘴裡嘀咕著,「還是晚了一步。」
「咔嚓」
此時張三剛好轉動了手裡的鑰匙,信箱打開了!
來不及去看信箱裡的東西,張三就聽到自己身後傳來一聲轟然巨響,兩人高的塵土飛揚灑了他滿身,一股巨力從後向前讓他狠狠地撞在了胸前的信箱上。
古蛇竟然在信箱被開啟的一瞬間倒在了地面上,由於身軀過於龐大,蛇頭斜斜地靠在了洞壁之上,不在動彈,是那劍傷及了大腦導致了這個巧合,還是?
還未細想,古蛇的整個身軀開始散發出點點綠光,在這黑暗的洞穴之中猶如點綴星空,配上蘇直予還未停歇的樂曲,眾人一時不由得被眼前的美景驚呆了過去。
不過所有人在呆了片刻之後立馬回過神來,不約而同地向躺倒在地的蘇斌快步跑去。
「蘇斌!蘇斌!」石開距離最近,第一個跑到了蘇斌的身邊,此時的蘇斌胸前被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鮮血早已染紅了全身,臉色雪白如紙,雙目緊閉,已是停止了呼吸。
另一邊蘇直予的情況也已經陷入了僵局,他所施的此種秘法不能自行終止,也就是說,一旦施展,要麼是蛇被降服,要麼是吹笛人最終被抽空,最後還是一個人魂無法合一的結果。
然而此時古蛇已經不知死活不再動彈,而且正化作點點綠光不斷升騰消散,蘇直予已經無蛇可降,面臨他的就只有一種結果,那就是人魂不合一,曲終,人散。
此時古蛇化作的點點綠光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而古蛇原來所出位置的中心出現了一條極其細短的小蛇,哧溜一下就往蘇直予的方向遊了過去,由於速度太快,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小蛇體表上覆蓋著暗黑色的軟鱗,鱗片底下暗暗閃著暗綠色的光芒。細軟的身體瞬間爬上了蘇直予的身體,從笛口一頭扎了進去,然後就這麼消失不見了。
下一刻,蘇直予的笛曲突兀地一滯,隨後他睜開了布滿血絲的雙眼,淚水立馬止不住地噴涌而出。
「小斌!「蘇直予顧不得左腰上的傷口就往張三他們所在的地方跑來,結果一個娘腔撲倒在地,左腰處的傷口將地上的黑泥都染成了紅色。
一隻巨大的白爪子輕輕把他撈起放在了寬厚的背上,駝到了蘇斌邊上,拉克斯似乎毫不在意自個兒背上的毛被鮮血凝結成了塊狀。
「小斌!」一個翻滾從拉克斯背上跌落,不顧傷口的劇痛爬到了蘇斌邊上,平時一貫冷靜孤傲的臉上寫滿了恐慌,躺在地上的應該是他不是麼,為什麼會是小斌。
「小斌,你說話啊,小斌你哪裡痛,我們很快就回去,讓大長老給你塗藥好不好。就像小時候那樣。」蘇直予抱著蘇斌的身軀開始喃喃自語。
蘇直予是蘇順來的直系後代,而蘇斌則屬於旁支,不過整個驅蛇人部族就這麼點大小,他們倆從小一塊兒長大。
隨著倆人逐漸長大,蘇直予的天分漸漸嶄露頭角,甚至達到了蘇順來在相同年紀都未曾得到的成果,部族中人的誇讚也逐漸改變了蘇直予的性格,將他心中的自傲面無限擴大,漸漸也和蘇斌疏遠了。
而蘇斌天賦只能說是一般,可能這輩子都趕不上蘇直予的腳步,但是他沒有絲毫嫉妒,而是一種以一種仰望的姿態跟在蘇直予的身後,必要的時候,蘇直予不方便說的話都會有蘇斌來說。
原本應該是母雞護著小雞,但是這隻小雞卻總是擋在母雞的身前,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但是蘇直予好像窮於表達自己的感情,將對蘇斌的感謝一直藏在了心裡,若是不發生這遭事兒,或許一直保持這種關係也是無妨。
然而此時的蘇直予好希望眼前的蘇斌可以睜開雙眼嘲笑他,嘲笑他的無能,亦或是擺出他那招牌的怒髮衝冠的表情,護在他的身前。
張三有心想掏出最後一顆保命丸,但是此時的蘇斌已經咽氣,保命丸也回天乏術了,除非有可以起死回生的治療武器大能在此。
「對不起,我晚了一步。」背劍男子此時已經用殘破的布匹重新將自己的劍包裹了起來背在了身後,在一邊看著眼含熱淚的蘇直予,滿懷歉意的說道。
張三這才注意到,回頭一看,不由一愣,兩人同時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對方叫道,「是你!」
原來年輕男子便是在渡城競技場下注處於張三起了爭執的俊逸男子,兩人在短暫的吃驚後變沉默了下來,畢竟他們也不是什麼老友,現在也不是敘舊的時候。
這時的張三才突然想起,自己還未取出信箱中的東西,看了看還沉浸在在悲傷中的蘇直予輕嘆了口氣,隨後起身向信箱走去,整個過程中他似乎未出一份力,感覺萬分的愧疚,然而眾人不知正是張三手中的鑰匙最關鍵的一轉,才免於了更多的傷亡。
信箱門為啟,輕輕拔下還掛在上面的鑰匙串塞在了麻布兜兒里,信箱中靜靜地躺著一個信封,上面被剛才揚起的塵土覆上了厚厚的一層。
看著塵土下若隱若現的熟悉材質,張三的心開始止不住地狂跳,幾乎要蹦出了嗓子眼。
是信麼?是信麼?
他右手有些略微的顫抖,指尖輕輕撥開泥塵,露出了下面白色的一角。
輕輕捏住信封的角邊,小心地往外抽著,深怕一不小心就把他弄壞了。
信封上的字讓張三有些失望,但是似乎又在意料之中,這並不是父母給他的來信,而是他自己的東西,這也讓他確信了這確實是自己家樓下的信箱。
白色的信封上用黑色的正楷列印著,S市臨江路63號301室,張三先生。
右下角,昭山銀行,銀行卡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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