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見高虎說張雲松就在隔壁的時候,心裡還是有點不爽的,怕張雲松過來鬧事,但是現在的我已經不是高中的時候,身上的衝動和血性已經被黛雨萌磨的差不多了。
當時也沒有當回事,反正這麼多人,也不怕張雲松過來找事,估計他今天弄出這一出就是想在我們面前裝逼。
我問高虎對張雲松現在有了解嗎,高虎告訴我張雲松現在不上學,做了生意,而且這小子生意頭腦很好,賺了一筆錢,所以今天才會這麼裝逼。
我們在ktv一直玩到晚上吃飯的時間,當時下去結賬的時候,我特意瞄了一眼隔壁,裡面沒有人,說明張雲松已經走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人已經不多了,就剩下十幾個,我於孟,短髮女,高虎...
吃過飯後,大家還想提議在去玩,但是於孟說已經出來一天了,都回去吧,於孟的話,到現在也沒人敢反抗,她身上就是有這種大姐大的氣勢。
從飯店出來,我說送送於孟,於孟說她在江邊的如家,自己回去就可以,但是我堅持要送她。
其實我之所以堅持的目的,就是因為我覺得這次和於孟一別後,可能真的就難看到她了,畢竟她現在也不在這個城市了,回來也聽不容易的,對于于孟,我心裡還是有點不捨得。
不過我們從飯店出來並沒有直接送於孟如家,於孟說她想溜達溜達。
於是我就陪著於孟逛一逛街,記得當時我們一起去了附近新開的一家購物廣場,裡面還挺漂亮的,這還是我第一次和於孟一起逛街。
真的挺難想像像於孟這樣的女生現在居然也會逛街,時間真是一個奇妙的東西,可以改變任何一個人。
逛了一小會,我決定送於孟一個禮物當作念想,就給於孟買了一條黑色的馬甲,於孟其實沒想買,但是我看她挺喜歡的,我就給她買了。
當時還挺浪漫的,一瞬間我和於孟還有一點曖昧的感覺,於孟愛不釋手的看著馬甲,說問我想要什麼,也要給我買。
我笑著說「我看你身上的裙子就挺好的,要不送給我吧。」
我說這話當然是開於孟的玩笑,本以為她會急眼,沒想到她笑著說「好啊,把你地址丟給我,我回去拖下來就給你郵寄過去。」
我尷尬的笑了笑沒有接話,我倆又逛了一會,發現那裡賣表的真的很多。
於孟提議給我買一塊表,我說我不要,於孟執意要給我買。
我就說,我戴表只戴伯爵的,那種幾十萬一塊的,於孟說把她買了也買不起,最後我們看到了一款智能手環,一下子想起了花美男曾經送給我的那個。
於孟自然也是知道這件事情,還根據手環找到過我,所以當時她便買了一個送給我,我說我不要,戴這東西多傻啊。
於孟又問我一遍要不要,我堅決說不要,不過於孟最終還是買了一個。但是這表不是給我買的,而是給她男朋友買的。
我聽見於孟說她有男友了,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還是挺不舒服的,對于于孟說實話我多少是有點感覺的,就像是人看到美好的東西都想占位所有,我也不例外。
我問於孟她男友是個什麼樣的人,於孟卻不想跟我多說,默默的走起來。
買完表,於孟說她又餓了,正好出來走過幾條街有一個夜市那裡有東西吃,於是我和於孟就出了商場,去外面的夜市找東西吃。
最後我們在夜市找了一家大排檔,點了幾個簡單的菜,我也明白了,於孟根本不是餓了,就是想跟我喝酒,兩個人直接要了一箱酒。
於孟一瓶接一瓶的喝,比中午灌我酒喝的還多,於孟就坐在我的旁邊,但是整晚卻只是喝酒,很少跟我說話。
我就算是不了解現在的於孟,但是也能看出來她今晚和我一樣傷心難過了,今晚是屬於我和於孟的不醉不歸,真的只屬於我倆,也只是我倆。
我曾經仔細想過這些出現在我生命里的女人,於孟就像是一陣剛烈的風,吹的很猛,但是卻會讓我很舒服。
我倆最後喝的都是需要互相攙扶才能走路,到了如家後,我不放心的將於孟送回了房間。
於孟沒有立即借著酒勁睡覺,而是躺在床上望著屋頂發呆。
我也是和於孟一樣,睜著眼發呆,憂鬱著要不要走,說實話,我真怕這麼一轉身,以後就真的再難見到於孟了。
就在我想要告辭的時候,這時於孟突然開口跟我説「姜山,我想了一下,咱兩以後還是不要這樣見面了,太難受了,我受不了要分開前現在的那股難受勁。」
我嘆口氣回她「相見時難別亦難,老大,謝謝你高中對我的照顧。」
於孟眼神呆滯的看著我「你還是別叫我老大了,像高中那樣叫我於孟就好,因為你是唯一一個敢直接叫我名字的人,也是我身邊最特別的一個朋友。」
於孟當時說這番話的時候挺煽情的,把我弄得情感再度爆發,我卻突然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離開。
看著已經微微閉眼的於孟,我問她明天什麼時候的車,用不用我去送她。
於孟過了幾秒鐘才回話,說短髮女過來送她,她不想弄得場面太大,歲數大了,受不了這樣的場合,就想安安靜靜的離開。
我問她行李都收拾好了沒有,要不然我幫她收拾一下吧,於孟跟我說她什麼都沒帶,讓我早點回去吧,時間已經不早了。
不過就在我轉身要離開的時候,於孟好像還有話跟我說,她從床上站起來,把她的包放在了身前,從包里拿出了一個盒子遞給了我。
我看到盒子,一下子愣住了,這個盒子裡裝的是剛剛買的那塊只能手環,當時我說不要,她便説是給她男朋友買的,我真的是一點都沒有想到,她是買給我的,一點都沒有想到!
於孟把手環送我後,跟我説「伯爵我送不起,只能送你這個,你要是不想帶,就別帶,也別送人,便宜玩意,送出去丟人。」
我此時感動的連開玩笑的話都説不出來了,我現在哪怕是説一個字,都會哽咽。於孟用不舍的眼神看著我,她看我一直沒有説話,也懂我的心情,然後感嘆了一聲「難受!」
說完她便用力的將我推出了房間,於孟的力氣依然很大,在我身子剛出去的一瞬間,她便啪的一下關上了房門。
我不知道房間裡的於孟現在是什麼樣子,但是我的心情確是異常複雜,甚至眼淚都在不自覺的留下。
從始至終,我不知道於孟對我是什麼感覺,或者說我一直都是她生活中替代他人的一個影子,但是於孟於我的感覺,卻是獨一無二的,那個大姐大的身影,沒有任何一個女生可以替代。
對著緊閉的房間門,我輕輕的說了句「再見,於孟!」
第二天晚上,我主動給我打了電話,問她到家了沒有,她告訴我說她已經到了地方,馬上就要下車了。
在電話里,我說我挺捨不得她離開的,非常懷念高中在一起混的日子,於孟還説我像小孩子一樣,又不是再也見不到面了,有合適的機會還是可以見面的。
於孟似乎已經沒有了昨晚對我不舍的情緒,而我卻完全的越陷越深。這次見面,是我和於孟的最後一次見面,我的記憶一下子回到了高中的體育場,我將於孟拉倒一邊,一個痞氣的女生衝著我囂張道「怎麼,要打我?」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9s 3.651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