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濃霧飛散開來,無數紫色觸手從中飛出,同那水珠撞在了一起,樓乙不退反進,逆水行舟起,劍訣盪起周圍的譚液,在自身凍氣的凝聚之下,化作紫色的寒流卷向對方。一筆閣 www.yibige.com
這一招可謂是打得對方猝不及防,巨大的紫色冰錐,刺穿了其身體,而樓乙也終於明白了,這傢伙的具體構造,它身體的大部分是由譚液形成,只是不知道靠著什麼才凝聚到一起的。
寒流在其體內肆虐,將它的身體凍結在了原地,但是它似乎並無痛覺,還是本能的想要攻擊樓乙,尤其是當他靠近對方的時候,那原本凍結的身體,竟然爆裂開來,內部沒有凍結的譚液竟然在瞬間化作一張血盆大口,當頭就要將樓乙給吞掉。
身若游鴻起,樓乙如同張了一雙隱形的翅膀,身體詭異的在半空來回擺動,同時手中止水劍,對這爆裂開來的大傢伙,來了一個致命一擊。
殺死這怪物時,樓乙仔細的查看了其屍體,但是除了碎裂的譚液以及一些骨頭殘渣之外,竟然什麼發現也沒有,那麼這些傢伙究竟是從何而來,它們又為何會主動的攻擊他呢?
看來這個問題需要多一些的試探才是,就在樓乙這邊被包圍的時候,所有踏入此地的修士,也都面臨著同樣的問題,而更為恐怖的是,隨著修士的不斷增加,這些大塊頭的數量,卻以驚人的速度在增加。
如果樓乙看到密密麻麻的這種怪物,不要命似的沖向那些修士們,不知道他又會作何感想……
御皇殿為首的修士,按部就班的前行,雖然這些大塊頭對他們也造成了困擾,但是有齊皇在,他們似乎根本就不需要擔心,而姬無情此刻也將自己的怒火宣洩在了這些大傢伙的身上。
那些原本打算跟著投機的修士,卻也在此刻被包圍了,他們自然沒有御皇殿的實力,於是不久後,就聽到慘叫聲從後方傳來,他們想要抱大腿,然而御皇殿根本不允許他們靠近。
甚至於齊皇更是對他們釋放出了殺意,這些人進來後,就再也出不去了,直到死的那一刻才發現,自己的想法究竟是怎樣的天真,想要跟著分一杯羹?卻忘了自己究竟有幾斤幾兩了。
於是乎更多的人選擇了聚在一起,投入到了另外一個團體之中,以瞳老為首的修士聯盟,而瞳老也樂意多一些炮灰幫他前進,於是病急亂投醫的修士們,在不知不覺中,就成為了瞳老手裡的兵。
他們卻還並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命運,此刻正感激涕零的對其表著忠心,不得不說實在是有夠諷刺的……
至於其他的地方,各大家族都有自己的衡量,比如齊家就沒有涉足其中,比起尋找機緣,找到齊銳的下落,似乎顯得尤為重要。
玉蓮宮清冷自傲,自然不會涉足這等污穢之地,至於姬皇閣似乎另有目的,也沒有涉足其中,能夠來到這裡的大世家以及大宗們,都有著自己的秘密,而又有誰喜歡給他人分享這秘密的呢……
所以除了對樓乙等人有想法的修士,似乎沒有誰願意涉足其中,不過倒也有例外,比如宋終,亦比如南宮琉璃,前者似乎對於這死地不屑一顧,因為他當初就是從天刀崖底之下,所謂的死地中走出,並得到了雲紋天痕的追隨,成為了天刀宗下一任的宗主人選。
至於南宮琉璃,則純粹是為了湊熱鬧,這傢伙無心繼承家業,只想著飛升成仙。只要能夠讓他的火焰不斷壯大,他不介意身涉險地之中,表面的玩世不恭,卻掩蓋了他內心的執著。
嬉笑怒罵也罷,愛恨嗔痴也好,對他而言都只是可以利用的資源,所以渾水摸魚就成為了他賴以存活的手段,有好東西不搶,豈不是傻得可憐?
而南宮世家這次跟著他出來的,可都是他的嫡系,自然不會有絲毫的退縮,只是這一次這些人中卻多了一個高大力,南宮琉璃表面上十分信任高大力,可是內心之中卻始終在懷疑對方。
因為一般人也許看不出高大力的深淺,可是他卻能夠感受到隱藏在高大力體內的那種噴薄欲出的火焰氣息,而這氣息即便是擁有了數種火焰的他,都為之震撼。
所以他將高大力從家族手裡要了過來,美其名曰欣賞喜歡其釀的酒,雖然那酒的確世間少有,但是他所要的,是高大力隱藏在深處的火種,這才是他想要得到的東西。
高大力跟著進了沼譚之中,內心也是頗為忐忑不安,他雖然不知道南宮琉璃到底想要做什麼,卻本能的明白這傢伙對他不懷好意。
不過如今的他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廢物了,南宮煌給他的那枚戒指里,隱藏著他難以想像的財富,他此刻已是火靈脈圓滿之境,這全仰仗戒指內隱藏的寶貝,一小撮火苗,此火名曰紅蓮業火。
而當初他得自南宮煌所賜的火焰,其實就是這紅蓮業火的弱化版,而高大力隱隱的察覺到,南宮煌似乎並不那麼簡單,他似乎在布局。
因為這一切似乎都太過完美了,高大力在實力突飛猛進的同時,也隱隱的感覺到也許這南宮煌的目的並不單純,也許他從一開始就不該選擇答應對方。
然而一切似乎都已無法回頭,他此刻心裡想的卻是他的師弟,想起了那段快樂的時光,默默的在心裡嘆了口氣,眼神有那麼一瞬間的銳利,沒人可以擺布自己,在這個世界上,他只信任樓乙一人。
南宮琉璃似乎感受到了高大力散發出來的那絲銳氣,猛的回頭望向對方,而高大力卻在此時低下了頭,不與對方進行眼神接觸,南宮琉璃疑惑的皺了下眉頭,卻也沒說什麼,但是內心卻又暗暗提高了警覺。
每一個天才在真正成長起來的時候,都需要格外小心,因為天妒英才,粗心大意往往是要送命的,所以南宮琉璃不羈之餘,其實是極為膽小的。
一個時辰之後,樓乙身邊已經堆砌了大量的死骨,被他殺掉的大塊頭,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可是那股氣息還在鎖定著他,更為可怕的是,這些怪物的數量明顯增加了。
而且似乎還在呈上升的趨勢,樓乙覺得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如果再找不到原因的話,那麼他就只能帶著這些玩意去找沈萬三他們了,而這卻是他最不願意去做的事情。
真元的消耗還在其次,這種摸不清來龍去脈的鎖定,才是困擾他的主要元兇,而就在他一籌莫展之際,他卻突然發現了一個細節,那就是每當他殺死一隻大塊頭的時候,都會有一縷極淡的線,被收入到生死令牌之中。
自從收服了白魚之後,樓乙似乎很久沒有再動用這件法寶了,因為它的作用樓乙還沒有研究透徹,只知道黑魚能夠吞噬惡靈,並且能夠收集殘魂碎魄,那麼白魚呢?白魚的作用又是什麼呢?
之所以搞不清楚這一點,是因為白魚並不是心甘情願成為器靈的,它是因為迫於無奈之下,在黑魚的脅迫下才進入這生死令牌之中的,而且樓乙還擅作主張動用了其存在生死令中的生命之能。
這更加惡化了兩者之間的關係,所以即便是如此細微的線索,也需要樓乙親自來發現,而且對方似乎根本沒有要告訴他的意思,這令他十分的鬱悶。
可是一時間他又能如何呢,強制命令它嗎?這個只怕會更加惡化兩者之間的關係,器靈與使用者的關係好壞,將直接影響法寶的威力。
說白了如果你跟器靈的關係好,它會讓你凡事事半功倍,並竭盡全力的幫你,甚至不需要你親自動手,它們就能幫你搞定一切。
但是如果正相反的話,即便它不出來給你搗亂,那你也會束手束腳,因為器靈本身就是法寶之靈,連法寶之靈都給得罪了,可想而知這法寶的靈性,在背棄他的同時,又能發揮出幾成的威力。
樓乙是極為的鬱悶,卻又無計可施,他想著等有時間了,跟對方好好的談上一談,也許能夠改善一下彼此的關係,至少不要像現在這麼的僵。
解決了新一批的譚沼泥怪之後,樓乙決定動身離開了,而他在離開之時,突然看到那若隱若現的一條線,如同蠶絲一般,正在被生死令牌吞掉。
他立刻停了下來,並試圖用手去抓去這條白線,然而眼睛雖然能夠看到,手掌卻撲了個空,而且當他的手掌穿透這些白線之時,樓乙感受到了冰涼之感。
他頓時茅塞頓開,一拍大腿自己反倒是樂了起來,他怎麼會沒有想到這一層呢,是該說自己機靈呢,還是應該罵自己愚蠢呢,他真的是非常的矛盾。
樓乙看向腰間懸掛著的生死令,將它摘下來握在手中,眼中閃耀著光芒,喃喃自語道,「看來一切的關鍵,還得靠你才行,不要生氣了,幫我一次好不好?」
生死令中先是升起一道黑光,幻化為一條小黑魚,他繞著樓乙歡快的轉動,同時衝著生死令牌發出無聲的吶喊,緊接著一道白光升起,化作一條小白魚,只是從它的樣子看去,就知道它非常的不爽。
小白魚懶懶散散的趴在生死令傷人,一幅愛答不理的樣子,樓乙雙手合十所哀求狀,卻換來了對方的一個白眼,樓乙求助似的看向小黑魚,小黑魚頓時衝著小白魚一同嚷嚷。
雖然不知道它們是如何交流的,但是小白魚最終還是妥協了,它突然變大起來,而後張開大嘴,將猝不及防的樓乙,一口給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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