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桑家公子的不滿,引起了其身後一人的注意,他上前說道,「槐少爺息怒,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東州還不是咱們的。書神屋 m.shushenwu.com」
被稱作槐少爺的桑槐,正是桑家嫡系子弟,而且是嫡系之中比較受寵的,只不過這槐少爺眼高於頂,修為不行卻看不起所有人。
對於手下的解釋,他嗤之以鼻道,「聽說齊衡那個老不死的受了重傷,端木家又自家人打起來了,現在正是我們虧炸過的好時候,真不知道老祖宗究竟怎麼想的。」
「唉,罷了,不提這茬了,人怎麼還沒帶出來,耽誤了我的大事,我非得好好收拾這幫混蛋不可!」噁心的氣味,似乎令這位桑家的公子哥極為不滿,連帶著脾氣也不好起來。
樓乙緊盯著這些人,想要看看那入口究竟在什麼地方,沒過一會地面似乎微微有些震動,樓乙發現地面出現了一個黑色的漩渦。
「單向結界?」樓乙皺眉疑惑道。
所謂的單向結界,其實就是一種指向性的結界禁止,說白了跟當初樓乙搞出來的小挪移陣差不多,但是製作起來要簡便的多,畢竟它的作用只是為了隱藏入口。
桑槐看著那黝黑的窟窿,皺著眉頭問道,「非得進去嗎?這烏漆麻黑的看著有點瘮人。」
「槐少爺,外面眼雜,您就委屈一下吧。」有人勸解道。
桑槐皺著眉頭萬般不願的跳進了漩渦之中,樓乙身子一縮,在掩風術的遮蓋下,悄悄的潛入了過去,此刻桑槐等人已經跳進了結界之中,周圍空無一人。
樓乙來到結界面前,看著不斷縮小的結界,深吸一口氣,默默的想到,「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他縱身跳了下去,轉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過程十分短,幾乎在他跳進去的同時,人已經來到了地面,一股糜爛的氣味,瀰漫在他出現的地方。
這似乎是一座地下的牢房,周圍都是巨大的石塊壘成的牆壁,寬約五丈,高約一丈兩尺,四周燈火通明,有看守來回踱步巡邏,一副戒備森嚴的模樣。
這裡的侍衛全都面無表情,身著一襲黑衣,雙眼充血看上去很是奇怪,在他們的右半邊脖子上,有一個三寸大小的突起,隨著心跳有力的跳動著。
隱約能夠看到那突起處,有什麼東西隱藏在內,這令樓乙想起了喪虺的遭遇,當初那個自稱是百骨冥翁的傢伙,似乎就曾經擅長注入此類的手段。
南疆人!這是他首先想到的,而且這些人將自己包裹的如此嚴實,這也有別於東州人的風格,默默的繞過這些人,卻被面前的一道鐵門擋了下來。
鐵門之上畫著的不是獅虎猛獸,畫的卻是一隻長相奇特的異蟲,即便是他將馭獸宮的骨書爛熟於心,卻也沒有講過如此奇怪的物種,如果不是靈蟲的話,那麼它究竟會是什麼?
因為暫時進入不了,隨意他乾脆仔細研究起這圖案來,這蟲子一樣的圖案,實在是太奇怪,它生有七條腿,表面看上去像是蠍子,可是卻擁有蜈蚣一樣扭曲的身體,前端無螯,背部左右卻各有一隻尾鉤。
仔細辨認的話,能夠看到它的頭部上端有六對眼睛,內側的眼睛明顯小上粗多,外側的大約五倍於內側的眼睛,它的口器也十分奇特,有點像春蠶,卻偏偏又有三根觸角一般的東西,從口器內探出來。
這種如此奇特造型的圖案,讓樓乙覺得,也許這根本就不是一種靈蟲,或許是某種圖騰或者標記,他暗暗將這個圖案印在腦海之中,待日後詢問一下齊銳,看看他是否認得這個東西。
就在這時鐵門內部突然發出鎖鏈抽動的聲響,門被一點點的提了起來,樓乙看到許多人就站在門後,其中一人的氣息十分渾厚,這令樓乙想到了捉走典衛的那名合體期的修士。
他不動聲色的隱藏在角落中,合體期修士的神覺不容小覷,如果沒有吞靈訣掩蓋自身氣息,只怕此刻對方早已將他發現了。
這時樓乙聽到鐵門後方桑槐不耐煩的聲音,「我說墨先生,你能不能不要囉嗦了,你找的那些人,根本排不上用場,這個人不錯,我要定了!」
「可是槐少爺,此人剛剛種下噬心蠱,蠱蟲需三日時間孵化,之後才能產生蠱毒,你這麼盲目帶他離去,只怕會橫生枝節啊!」一個蒼老的聲音告誡道。
「哼,就這麼一個化神期的廢物,他還能翻出天嗎?人物我先帶回去,大不了等上幾日,你這地方我實在是不想再來了!」桑槐不耐煩的說道。
「既如此的話,那老朽就不再囉嗦了,槐少爺您慢走,老朽還有其他的事要做。」那老者見桑槐不願妥協,也就不再勸說,而是轉身離去了,樓乙稍稍鬆了口氣。
說實話如果這老傢伙跟著的話,只怕會給他的營救帶來極大的不便,因為樓乙已經看到,在這一行人中,典衛就被栓在最後面,只不過他此刻看上去精神恍惚雙眼無神。
不僅是他,就是其他人也是如此,而且這些人給他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他的吞靈訣賦予的能力,讓他感受到這些人自身的靈魂氣息已經非常弱了,而在他們的體內,卻有一股非常強的靈魂氣息,正在不斷的吞噬著這些人一切。
他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但是卻讓他感覺無比的危險,悄悄的跟著這些人出了此地,默默的跟在其背後,以他如今的修為,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幹掉同階的修士,其實是很容易的。
甚至不需要動用上蒼一指,可是天人一的告誡,他仍記憶猶新,他不能展露屬於樓乙的一切本事,至少是別人都知道的,那麼他還剩下什麼呢?
答案如今就在他的手中,此時的樓乙的左右手中,握著兩柄截然不同的短刃,當初的龍牙與龍刃兩把短刃,早已在裂隙秘境之時就毀掉了,再之後他也一直沒有機會找霍炎去打造兩把新的。
這次因為回到問仙樓,止水神劍需要溫養,新的青魘鎧甲仍然沒有製作完畢,樓乙沒辦法就將當初北囚五當初給他的隕銅以及雲殤給他的雲鐵之母交給了霍炎,讓他務必在臨行前幫他搞定。
這兩柄短刃長的一尺三寸,寬約兩寸,短的長約一尺,寬約一寸二分,長的自然是雲鐵之母所鍛造,按照樓乙的要求,加入了五種珍貴的靈石,刀刃鋒利無比削鐵如泥。
短的則是隕銅所造,也鑲嵌有五種靈石,它的構造卻略有不同,可以當作飛刀使用,類似於鋒矢衛手裡的金色飛矛,可以使用意念操控,算是比較出其不意的兵刃。
只是這霍炎似乎是跟他開了一個玩笑,兩把短刃分別取了個【破銅】跟【爛鐵】的名字,樓乙自然是不滿意的,於是他改了改,將隕銅所鑄短刃稱為【銅心】,將雲鐵之母鑄造的短刃稱為【鐵膽】。
如此一來自然順耳多了,不然自家一亮兵器,別人還以為自己收破爛的呢……
這次東州之行,他將自己定義為殺手,既然是殺手,自然就要有一個殺手的樣子,霍炎甩給他一套漆黑的甲冑,這玩意原本是為典衛打造的,樓乙也隨即要了一套,而這套還是原本要交給秦海的。
一身漆黑的甲冑,流淌著如墨水一般的光澤,看起來就如同液態後的黑曜石,神秘而莊重,頭部的盔甲,緊貼在面部之上,即便是眼睛位置,也有一層夜月蠶絲編織而成的眼罩,不僅不會影響視線,還能夠起到防護跟遮蔽對方視線的奇效。
此刻他就悄悄的靠近了對方的人群,慢慢的摸向最後面的兩個人,鐵膽寒光一閃,將一人懶腰劈成兩段,而這僅僅只是開始,因為空冥殺術一旦啟用,速度將不可想像。
從第一人被幹掉,再到第二個、第三個,短不過一眨眼的千分之一時間,就像是光在空中跳躍,在空中起舞,之後這些人才反應過來,但是已經為時已晚。
幾位煉虛期的修士,毫無招架之力的情況下被抹殺,樓乙徑直的站在了桑槐的面前,一襲黑胄閃耀著黑光,短刃之上殘留著他手下的血,一滴一滴的落到地上。
此刻桑槐感覺空氣似乎都凝固起來,一種極為恐怖的壓迫感籠罩其全身,他看著樓乙,看著這個如同魔鬼一般的傢伙,他確信從未見過此人,也與此人無冤無仇。
可是世上有太多太多這樣的事情了,也許是他的仇家請的殺手,也許是他的兄弟姐妹雇凶想要剷除自己,桑槐看著自己無意識展開的護體罩,它是那麼的脆弱,仿佛輕輕一碰就會破碎掉。
「你你是誰?!!」桑槐顫抖的吼著。
「怎麼才能解掉他們身上的毒,說出來便放過你!」樓乙的聲音晦澀而森然。
桑槐一怔,身體的顫抖在一瞬間停止下來,他很快就意識到了,對方的目的不是要殺自己,那麼
他的臉轉向戰奴中的最後一個,那個黑黝黝的傢伙,對方是為他而來……
不是東州人!這幫該死的混蛋,捉戰奴的時候,為什麼不把屁股擦乾淨?這不是要害死我嗎……
一瞬間桑槐想到了很多,冷汗浸濕了後背脊樑,他手裡有一樣東西,是祖爺爺賜下來保佑他的,但是這玩意只能用來標記對方,需要一定的時間來激活。
可是眼前這個男人太可怕了,他殺自己的這些個手下,只是眨眼的功夫,甚至自己這邊的人,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就全部死在了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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