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風光粗曠多變,倒也減少了旅途的疲憊,只不過他們跨越的地域實在不適合人族棲息,樓乙粗略的計算了一下,但是他們碰到的那種萬妖奔騰的規模,就多達數千次,更甚者他們還遇到了那種超大型的妖潮。書神屋 m.shushenwu.com
即便是如今已是大乘期的堂顯宗,也讓他趕緊離開這片區域,因為他感受到了在那恐怖的妖潮之中,有著與他同等存在的妖尊。
樓乙聞聽此言自然是趕緊加速離去,不過這似乎引得黃獟有些不滿,它三番四次想要從藤蛇玉戒中出來,都被樓乙給阻止了,這傢伙上次的後遺症還沒有完全消除,必須老實些安心休息。
倒是紫黎不知為何特別安靜,即便自己呼喚它,它也是沒有任何回應
這一飛就是數月之久,要知道他如今已是合體期圓滿之境,這明心寺距離百盟之地的距離也實在是太遠了些,好在身邊有堂顯宗陪著,一路有酒有肉好不自在。
終於這一日天邊出現一片紅雲,就像是分水嶺一般將之前的大地給分成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樓乙第一次發現還有同血一樣殷紅的土壤,而且這裡給他的感覺十分不好。
不只是他就連堂顯宗也是如此,兩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同時說道,「溟泉之地……」
在這片殷紅如血一般的大地上,即便是那些令人生畏的妖獸,也躲得遠遠的不見蹤影,一高一低兩座大山,處於這片大地的最中央位置。
能夠隱約看到在這血紅土壤之中,有屢屢黑芒一閃而過,便是它們讓兩人感到不舒服,想來應該不是什麼善茬,樓乙苦澀一笑,撓了撓頭道,「看來又要惹麻煩了!」
堂顯宗倒是灑脫道,「怕什麼,既來之則安之!」
「安!怕是難咯,你仔細看看那座矮山之上吧!」樓乙指著那座低矮的山峰說道。
堂顯宗先是一愣,而後凝神望去,渾身猛的一顫,收回神識說道,「陸小老弟,你的精神力到底有多強?!!」
樓乙苦笑道,「現在不是探究這個的問題吧?」
「哦,對對對,咱們還是趕緊去幫忙吧!」堂顯宗點頭道。
這一高一低兩座山峰,高的名曰銀霞峰,矮的名曰銅爍峰,其實原本這裡一共有三座大山,這兩座山峰的中央位置還有一座遠高於它們的山峰,此峰名為金頂峰。
金頂、銀霞、銅爍、被稱為三寶峰,乃是血佛寺與明心寺的前身釋宗的所在地,然而當年不知是何原因,釋宗遭遇了滅頂之災,金頂峰被削平,釋宗上下死傷慘重。
據說這片殷紅如血的大地,便是釋宗大能們浴血奮戰的結果,自那之後便有了血佛寺與明心寺,究其原因便是兩派的理念有所不同。
因釋宗被滅,大乘真經毀於一旦,血佛寺當初的主持便另闢蹊徑,以佛家密宗之典籍,【觀自身佛無上密法】創造密宗大手印之法,又以大日與金剛兩本經文之意,創造了血佛寺如今的修煉之法,雖然有些投機取巧之嫌,但仍歸大乘佛法之列。
而明心寺當初的一脈,因那場戰爭實在燦烈,他們對於自己的弱小感到自責,覺得他們這樣的人,是佛性與佛覺不夠,再加上大乘真經被毀,所以他們也轉而修行了別的,於是明心寺變成了禪宗。
他們秉持著教外別傳,不立文字,直指人心,見性成佛的理念,明心寺並無真正意義上的奠基,修行全靠參悟,且修自身,渡己出苦海。
也正因為如此,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人選擇了血佛寺作為皈依之所,畢竟嚴格而言,他們仍算是大乘佛教之地,普度眾生,渡人亦渡己。
而明心寺一無典籍,二無資源可以修行,每日枯燥參禪,個個面如枯槁,雖精神力異於常人,可總感覺與血佛寺那等可以婚配可食葷腥的見性修行有著天壤之別。
也正因為如此,明心寺被慢慢的遺忘掉了,只有那些真正想要明心見性的苦行之人,才會投身明心寺,而了煩無疑就是其中之一。
兩寺雖有競爭卻也相安無事萬餘年之久,可是如今這個局面似乎被打破了,血佛寺突然換了天,被一個叫做吠陀的人所掌控,而他在繼任血佛寺住持的第一天,便下令剷除明心寺。
兩寺的戰火已經蔓延了數十年,雖然血佛寺人多勢眾,可是真要動起手來,卻完全不是這些苦行僧的對手,他們隨便出來一人,都足以橫掃面前的所有對手。
其實這也與血佛寺如今的修行環境有關,歡喜自在是他們的宗旨,可是大多數加入血佛寺的弟子,卻只求歡喜卻忘記了何為自在。
弟子的質量也是一代不如一代,而這二十幾年來吠陀的鐵腕統治,也讓一批真正參悟佛法之人,心灰意冷的選擇了閉世隱修,他們不參與對明心寺的戰火,吠陀也不敢得罪這些真正的強者。
原本想著依靠人海戰術,就算是往裡填人,也足以累死這幫又臭又硬的死骨頭了,結果卻令他大跌眼鏡,吃苦耐勞正是這些人的強項,反而那些過慣了好日子的血佛寺僧眾們,首先垮下台來。
這也使得幫助他坐上血佛寺住持之位的沙河盟盟主大為光火,只是礙於身份,他不能夠直接出面干預,否則一旦引起血佛寺那幾個老傢伙的注意,就算是他也無法承受那幾人的佛怒之火。
樓乙與堂顯宗加速前行,卻時刻關注著下方的血壤,不知為何他倆總感覺有什么正不懷好意的盯著他們,這種感覺簡直糟透了。
讓樓乙沒有想到的是,這看上去並不遙遠的兩座山,實則距離他們十分遙遠,這時他才明白過了堂顯宗為何這般吃驚了。
看來隨著修為的進步,他的精神力也有了飛躍式的進步,只是不知道如今以他的精神力如果使用恐夢之力,會否對大乘期修士造成傷害。
又飛了一會,總算是靠近了兩座大山,這時樓乙才發現,原來兩山之間的距離十分遙遠,而這兩座山也高的有些離奇,此刻遙望右側的銀耀峰,只見其上立著一尊高約萬丈的歡喜自在佛,佛陀闊口大肚,張開手臂迎八方來客。
而與之對應的銅爍峰,似乎也立著一尊,不過高度約摸有千丈,似是一尊石頭壘成的羅漢,雙手合十朝向消失的金頂峰做拜服之態。
而這銀霞峰從上到下富麗堂皇,盤山之路也是金漆點綴,百步一亭,千步一樓,供奉的香爐更是香菸裊裊香火鼎盛。
而另外一邊的明心寺,看上去破古樸莊嚴,雖有些破舊不堪,但卻幽靜隨和,清幽寧靜,寺外的山路崎嶇不平,像是許多年沒有人修過了。
甚至上山的路,連一個像樣的歇腳點都沒有,更別說供奉香火的香爐等物了,兩邊一對比,結果可想而知了。
然而就是這麼一個殘破不堪的古寺,現在也已經無法再保持安靜了,能夠看到大片身著紅色僧袍的僧人,駕馭著金光沖向明心寺。
明心寺中不斷傳來聲響,像是正發生著激烈的戰鬥,樓乙是了煩邀請的客人,自然是要幫著他的,於是他直接駕馭著菩提如意珠化作的飛舟降落向正被這群僧人攻擊的明心寺中。
他的這一舉動自然落到了那些身著紅色僧服的僧眾的注意,於是有人立刻趕回血佛寺,要將這個消息告訴吠陀,其他人則將明心寺團團圍住,以防樓乙他們離開。
如果不是堂顯宗身上散發出來的大乘氣息,只怕他們想如此順利的進入明心寺都成問題。
寺院很破舊,到處都是用石頭堆砌起來的石塔,一圈一圈的羅列在寺院的周圍,在明心寺中此刻正有身著褐色粗麻衣面的僧人在將那些入侵者敢出寺廟。
樓乙發現這些消瘦的僧人,面的雖然蠟黃,可是一雙眼睛卻炯炯有神,對手之時皮膚之上有金光耀動,反觀那些身著紅色僧服的血佛寺僧眾。
一個個喊聲震天,可是卻是一副雷聲大雨點小的做派,真到動起手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究竟有幾斤幾兩,對方區區不足十人,就將他們上千人打得毫無招架之力。
密宗賴以成名的大手印,被這幫傢伙毀得面目全非,如果創建這血佛寺的初代住持地下有知,會不會從舍利塔中飛出來清理門戶。
就在樓乙胡思亂想之際,一個聲音突然傳到耳朵中來,「釋迦摩尼,真如真理,明心明性!」
樓乙與堂顯宗抬頭望天,聲音乃是出自上方,兩人眼神同時一凜,因為在他們眼中,但見一金身老僧,正盯著他們,他的眼如佛陀之目,仿佛能夠洞察人的心靈。
一股浩瀚如海的氣息撲面而來,讓人心生敬畏之心!
樓乙連忙開口說道,「大師別誤會,我們不是敵人,我們是了煩大師請來的客人!」
豈料此言一出,那老僧一雙眼睛猛地瞪圓,他聲音如獅吼般發出,「了煩師兄已昏迷不醒千年之久,你們到底意欲何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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