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路上,李響快步的走著。
遠遠眺望,他看到村子裡面來了許多斬妖司的人。
每家每戶的門前,基本上斬妖司的人在盤問著什麼。
粗略看過去,竟然有二三十人之數!
調用神通看過去,竟然每個人都是入了品的武者。
雖然基本上都是九品武者,但是也是一股十分可怕的力量。
三十個九品武者,好傢夥。
要知道,石河村的村長張午,也不過才武道九品。
可是斬妖司出來辦案,竟然就直接調出來了三十名九品武者,家底當真深厚。
這已經是足以將半個黑風山都掀翻的力量了。
李響走的很快,徑直朝著橫渠學堂而去。
老爹被斬妖司的人抓了,這事兒不適合武力解決。
斬妖司是大梁鎮壓妖魔邪祟的官方機構。
是有著兩尊點燃神火的二品武尊,鎮壓氣運的暴力組織。
二品武尊,肉身通靈,以武入道,奪來天地造化,以氣血點燃神火,映照四方大道。
這已經是超出了常人理解的存在,以肉身橫渡世間,奪來天地造化。
翻手之間,即可傾江覆海,移山拿岳。
再進一步,便是傳說當中的亞聖強者,一人便可鎮壓一國,是一個王朝的國運支撐。
自己斬得了沈煉和靳一川這兩個八品武夫,可他們後面還有赤陽縣的盧鎮守。
斬了盧鎮守,後面王鎮守,劉鎮守……
一旦動手,自己要面對的就是整個大梁斬妖司。
面對這個足以鎮壓大梁萬萬里山河的暴力組織。
這事兒,可以用武力解決,但是沒有必要!
後患無窮!
而且更何況,老爹是真的沒有和妖魔勾結,他們是占理的。
既然是占理的……
那自然是要跟他們講道理!
快步走在村路上,未多時,便已經來到了橫渠學堂。
昨天傍晚的時候,老師便已經回來了。
還特意將自己召了過去,交代自己明日繼續來學堂讀書。
卻不想今日便正好遇到了這等事情。
正好請老師出面,為老爹驗明正身。
驗明正身需要最低一名五品正儒。
正儒何等人物,心生慧眼。
任何妖魔邪祟在其面前無所遁形,甚至於在正儒面前,連撒謊都會被對方感受到。
所以,若能請來一位五品正儒,來為老爹開脫罪名,便是再好不過了。
李響雖然不知道蘇秦現在究竟是什麼品級的大儒。
但是動腦子想一想,能夠合縱六國的狠人,不說是一品亞聖了。
想來五品的正儒還是隨意拿捏的。
咚咚咚~
「進!」
入門,李響抬頭便看到了在太師椅上靠著的蘇秦。
只是此時的蘇秦,似乎狀態並不是很好。
兩道黑眼圈很是濃郁,像是一夜未眠。
「老師你,您怎麼了?」
李響關切的問道。
「無礙,我昨日回來的匆忙,那邊的事情沒有處理乾淨,晚上又去了一趟,有些勞累而已。」
「這幾日南荒深處不太平,為師跑了幾個來回而已。」
一邊說著,蘇秦一邊從懷中拿出一根彩色的羽毛,放在了桌子上。
「誒!幾日不見,你好像又長高了。」
「你這傢伙,到低吃了什麼,怎麼長的這麼迅速?」
有些疲倦的蘇秦笑著看向李響,示意他坐過來椅子這邊。
「老師,您這究竟是幹什麼去了,這麼疲倦。」
「啊,沒什麼大事兒。」
「我答應你張師叔幫他看幾天大門,這幾天南邊有隻小鳥不是很聽話,就過去和她講了講道理。」
「現在,她應該學會聽話了。」
李響詫異。
「講道理?」
「嗯!講道理!」
蘇秦笑了笑,將桌子上的彩色羽毛拿了起來,放在李響身前。
「這羽毛你收好,回頭讓你娘親給你繡在衣服上,可以靜心明智,溫養氣血。」
「雖然我是不鼓勵你修習武道的,但是我看你武道天賦還算不錯,你願意學,那就學吧。」
「謝謝老師!」
抬手接過羽毛,一道系統提示音便迅速的在腦海中響起。
【恭喜宿主,您獲得了天階五品材料:玄鳥神羽】
【玄鳥神羽】
【南荒之內有山,名曰幽都之山,黑水出焉,其上有玄鳥、玄蛇、玄豹、玄虎,玄狐蓬尾。】
【玄鳥者,飛禽之尊貴者也,居於幽都之山,若振翅,可與鳳相搏。】
【屬性:喚靈開慧威懾】
【喚靈:玄鳥居於幽山,黑水環繞,為陰而不邪,有德生焉,是為陰正之地,玄鳥常年居於此處,因而沾染了此地的氣息,羽毛具有呼喚亡靈的能力,可召喚百里內存在的亡靈,為己所用,使用次數1/1】
【開慧:玄鳥者,禽中尊者,可與鳳凰爭奪王名,是有潛力稱王的存在,其羽毛上鐫刻神紋,為血脈之力纏繞,久伴身邊,可得玄鳥之靈,佩戴時悟性+200,氣血+100。】
【聚氣:這片羽毛的主人似乎是一位十分恐怖妖獸,上面仍舊殘留著那恐怖的威壓,佩戴時,對鳥類妖獸產生高階震懾,對走獸類與鱗甲類妖獸產生中級震懾。】
「這……」
天地玄黃,四階九品。
這是天階級別的材料?!
僅僅是材料,還沒有製作成裝備,就掛了三個詞條??
這得什麼級別的妖獸,才能從它身上拽下來羽毛,就是天階級別的材料啊!
老師你在開玩笑嗎!
「老師,這羽毛,您是從何得來的?」
「啊,不是和你說了嗎,有隻小鳥不太聽話,我就去跟她講了講道理。」
「談的不錯,她似乎聽了進去,就送了我一根羽毛。」
「這羽毛對我沒什麼用,你拿著正好,放在衣服上用,或者做成毛筆,都可以。」
李響嘴角微微抽搐著。
「送?」
「講道理,送您的?」
「對,送的!」
蘇秦開心的笑著。
也就講了半天聖人道理,順手用浩然正氣壓塌了三千里黑山而已。
那隻一階亞聖的玄鳥,想來應該是聽進了自己的道理。
最近幾百年,都不太能出來胡鬧了。
不行,這看門看的,太累了。
回頭得讓張儀那廝賠他一壺好酒才可。
「對了,你今日怎麼來的這麼早?」
「這不像是你的習慣啊。」
蘇秦站起身,緩緩伸了個懶腰看向了李響。
「弟子,弟子有一事想求老師幫忙。」
「哦?何事?」
「求老師為家父,討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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