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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把我嚇一跳,擺明了把簡單事複雜化了麼,趕緊擺擺手:「沒有沒有。筆硯閣 www.biyange.net我也不算是他的人,而這件事呢,也完全跟其他人沒關係。你要問起原因,我可以告訴你,我的確是為姚晶晶而來的。」
抬眼看看懸壺,他一臉冰塊,掃了一眼方覺,再冷冷的注視著我,顯然已經不再相信我的話了。
我苦笑著摸頭,承影似乎在七殺陣消失的那一刻已經自動收回了。
又聽到懸壺再言:「既然如此,此事可大可小。你倒是真的不能走了,我倒要去討個公道,茅山素來敬上,卻不想下面的鼠輩滋擾,看看上頭怎麼解釋。」
「喂,能不能別這麼自以為是。我就是我,跟任何人都沒關係。」我伸手指指自己。
懸壺卻不理會我的言辭,似乎在自言自語道:「能把承影使得如此出神入化,而且能夠探知七殺陣的殺氣,輕易避開。你的靈覺倒是高的可怕。」言畢,似乎陷入沉思了片刻。
我心說,這哪裡是靈覺……嘛,如果靈識也算靈覺的一種,到也可以接收。不過靈覺大多是靠感知……我是真真的看到了。這樣說來,也難怪彭華明會說,天眼真的好使,我越發覺得好用了。絕大部分人,對於未知,也不過是能夠有些感覺,如果能夠有全息圖像掃描儀,就比如靈識這種,自然是高級裝備了。說到這裡,我居然有些沾沾自喜,不知道上輩子修了什麼福……不對,我沒有上輩子。一想到這裡,又覺得跟大師兄同命了。
「對付靈覺高的,」懸壺轉身對身後幾個年輕道士說到:「你們就去以武會友吧。這位小兄弟很是了得,切磋下倒是可以學到很多東西。記住,劍陣。別傷到他,不然對上面也沒法交代。」
我看著那幾個道士聽聞此話,居然各個精神抖擻了起來,一個個盯著我,仿佛成了練習的木樁。我去,懸壺這是想群毆麼?不是說好的單挑麼?切磋……說的那麼堂而皇之,根本不記得自己打自己臉了是吧。捉活的是為了到時候跟老彭談條件麼?不……除去這些雜七雜八的思想,我看著對面那幾個後生,一,二,三,四……七,又是七……方覺也說了,七星位,踏北斗,這是要北斗七星陣麼?
我正想著,對面那幾個已經走了上來,方覺正要近前,我伸手阻止了他。不知道為何,如今,靈識開了,我倒是有種研究精神,想要看看,這些所謂的陣法也好,術法也好,基於靈識的氣息說,到底是個什麼原理。七殺陣,是個很好的開始。
方覺看了我一眼,沒再多言,退了下去。
望著對面的七個道家之人,我本著武人的精神,立了門戶。對面那幾個到也是修煉之人,涵養還是有的,也立了門戶。
我正想著這些人,是不是該踏禹步,走星位,想要閉上眼,看氣息的流轉。閉上眼卻發現,除了體內氣息和常人不同之外,這些人根本就沒有在用氣。換句話說……你們丫是劍宗的麼?這特麼又不是華山,茅山好不好。
立刻睜開眼,那七柄長劍已經欺身而至。幾個劍花的功夫,我憑著身體的靈活,就地一滾,鑽了出去。轉眼亮閃閃,嘩啦啦作響的劍身又至。躲過幾劍齊飛的險境,我已經打了好幾個滾。心裡好生氣氛,這還要不要臉了?幾個人拿著武器,群毆一個手無寸鐵之人,名曰切磋?!切你M個頭!我特麼只有躲的份兒。
奔逃間,伸手從樹上折了一根樹枝,才發現不過只有對方長劍的一半有餘。俗話說的好,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我自然是不願的。樹氣從手心裡放出,那節樹枝驟然長了一段,也粗壯了幾分。周圍附上了樹氣。不過我知道沒用,這樹氣也就能擋擋靈魂氣息之類的,面對那明晃晃的長劍,我想說,是304不鏽鋼的麼?還是鎢鋼?還是高碳鋼?總之,金克木,我可是吃虧的很。
但……我雖然不可以讓樹枝包上鐵皮,總可以加厚木質部吧。而且還可以讓它迅速恢復。換句話說,你這劍看到樹上還能夾住呢。所以當我用樹枝抵擋住七柄長劍之時,對方幾人訝異的表情,到讓我心情大好。
「修木的。」那個似乎是最為年長的人說到,跳了開去。
我莞爾一笑,隨便你們怎麼想。
「變陣。」
話落有聲,劍起無形。
我只是放鬆了一下,又被圍在了中間,不知道是不是老樹這段時間讓我節食的效果,身體似乎比在天山之時,輕盈了太多。那些劍影居然都被我躲過,不過也只是堪堪躲過而已。現在有些後悔,或許當時選擇宵練至少能夠抵擋一下。那承影無形無影,我連抵擋都難。
況且我也不是劍術專業的,越來越快的劍花,幾乎要晃瞎了雙眼。我乾脆閉上眼只聽聲音,安靜下來就能聽到些風聲。我發現一個現象,如果我能夠徹底靜下心來,這個世界的速度似乎就被放慢了。這當然是主觀唯心的看法,但感覺是不會騙人的。
那些風聲,從各個方向襲來,越是心靜,卻覺得可以抵擋。我喜歡這種感覺,然後逐漸感覺到,手上的已然不是樹枝,偏偏就變了承影。靈識中,果然如此,那樹枝閃著蕭蕭劍氣,不是承影還有誰?
這樣一來,我慢慢從頹勢中轉變,依然是閉著眼,就和這七劍打個平手。然後在某個瞬間,我察覺了他們銜接上的弱點,承影幾乎是按照我本能的,忽然流轉起來,這一圈的劍氣把幾個人都彈了出去。
心中傳來老樹的聲音:「你的學習能力和適應力非常的好。」
我是個不受夸的人,只能回道,謬讚了。
睜開眼,直面的居然不是幾個被承影打飛的弟子,而是懸壺本人。只見他一言不發的看著我,若有所思。不知道又在打什麼主意。
方覺對我道:「走吧。」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微微點頭。心道,時間也拖的差不多了,就這樣吧。卻聽得懸壺口中居然念起詩詞。
「黃河惡陣按三才,此劫神仙盡受災。九九曲中藏造化,三三灣內隱風雷。
謾言閬苑修真客,誰道靈台結聖胎。遇此總教重換骨,方知左道不堪媒。」
這是什麼?封神演義麼?我笑著回頭看了一眼懸壺。卻聽到方覺平靜中有些急促的說到:「九曲黃河陣。」
什麼?!我看著剛才幾個年輕道士,聽到懸壺念詩的那一刻,便收起長劍,手執拂塵,向不同的方向穿梭,讓人稱奇的是,這些浮塵像有了生命般,在他們手中不斷延長,就這樣在樹林間穿行,把個樹林生生圍成了一個迷宮。
我和方覺才剛抬腳,這迷宮便現。方覺給我使了個顏色,兩人飛快的往缺口處跑,但這浮塵的繞法似乎已經將人逃跑的路線算計在內,懸壺陣法完成之時,我和方覺還差最後一段路。
但陣法已成,方覺立刻停下了腳步。
四周沒有其他人,除了浮塵三千煩惱絲,便是鳥叫蟲鳴。
「懸壺在陣法上的造詣,倒也無人能及。」方覺站定之後,並不著急,「我離開那時,這九曲黃河陣還只是個設想,沒想到他居然成功了。」
「封神演義我看過,神仙入此而成凡,凡人入此而即絕。九曲曲中無直,曲盡造化之奇,抉盡神仙之秘。這句話,我記得挺牢,別跟我說就是這玩意兒。那我們還不死定了。」我看著眼前層層疊疊的絲線攔成的迷宮,這遊戲還是免費闖關的。
方覺沉默了下,道:「不是。不過這是懸壺按照九曲黃河陣的原理,重現的。」
「哈!那還不是死定了,除非元始天尊來幫忙啊。」我笑到。
方覺默默的站在那裡,然後才道:「若是以前,我倒是可以請神上身,試試看。不過現在,我已經離開道門,雖然還沒有進佛門,但也不太合適了。如今,只有邊走邊看,然後在計算離開的路線。」
我去,你還真想請元始天尊上身啊,我看著一臉認真的方覺。「別想了,反正這些東西說白了,都離不開氣息的變化,我來看看吧。」
我跟方覺之前有過一次戰友情誼,但那時候是老樹在我身上,我隨後的變化,他也一定不知道,所以當我這麼說了之後,方覺點點頭,以為我要換人了。
其實,我只不過入了定,開了靈識,仔細的觀察氣息的走向。不知道有麼有真的神仙,反正這陣法據說能凡神仙,死凡人。我覺得還是跟氣息有關。縱然我不知道神仙和凡人在氣息上的差異,但這陣法絕對是散氣的那種。只不過,若只是通過的我的眼睛,很難看到陣法全貌。
這樣一來,我便需要靈魂出竅,去全面的探查一番。
睜開眼,對方覺說:「你先守著這裡吧,我去去就來。」
方覺看了看我,點點頭。
之後,我便靈魂出竅,將意識潛到下面,抬頭望著頂上。也就是懸壺九曲黃河陣的全貌,赫然出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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