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晃悠了一下身子,吳萱也看著我好像是脫離了地心引力的束縛一樣說道:「我覺得你要是一直保持這個狀態下去的話,出門都是一件難事——一陣狂風吹過來你就直接沒掉了。」
對啊,我這身體本來就怕熱,出去又不能穿太多衣服,走在路上只要一陣狂風吹來我就能夠被吹飛掉,我不可認為這簡單的涼鞋有多大的重量能夠拉住我。
不過我轉而看見放在沙發上的背包,只要一直背著那背包應該就沒有問題了吧?那裡面除了筆記本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我甚至可以放幾塊金屬進去——雖然背起來會很麻煩就是了。
但就算有辦法解決出門被風吹跑的這個問題,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如果不能夠找到讓自己恢復的辦法的話我的下半輩子都需要背上幾公斤的東西才敢出門了。
「話說這酒店裡面也沒什麼監控嗎?」我現在反而希望這種大酒店裡面能夠有什麼監控將昨晚發生的事情記錄下來,最好是能夠拍到我們昨晚睡著之後發生的事情。
我說著走到門口打開房門,一抬頭就看見了走廊盡頭的監控器。那裡的監控器能夠拍到這邊門口的情況,或許去調出監控的話就能夠知道昨晚是不是有人進了我們房間做了什麼事了吧?
我關上門回到房間去穿好衣服,背上背包後我對吳萱說道:「走,我們去調查一下這酒店的監控,看看昨晚有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
「監控?看不了吧?」吳萱說道:「這裡又不是閩海,就算我老爸再有錢也不可能讓洛杉磯的酒店給我們看監控啊……」
吳萱一說我才想起來之前我們之所以能夠查看酒店監控那是因為在閩海,但是現在離開了閩海,這家酒店又不是吳萱家的財產,自然是沒有辦法隨隨便便就能夠查看監控的了。
「嘖……看來是不行了……」我無奈地嘆了口氣,卻突然發現我們房間的窗戶是打開的,明明昨天睡覺的時候我們已經將窗戶關上了才對,為什麼會是打開的呢?
我指著那窗戶對吳萱問道:「昨天我們睡覺的時候有沒有關窗戶?」
「昨天?好像……關了吧?」吳萱仔細回憶著說道:「關了!昨天你被外面吹來的風冷到了所以叫我關的窗戶,我絕對沒記錯。」
明白了,昨晚在我們睡著之後有誰通過酒店的窗戶進入了這個房間,然後對我的身體做了什麼手腳。雖然不知道對方這麼做的理由,不過這好歹也算是找到了一條線索。我走到窗戶邊上,窗戶上並沒有什麼痕跡,完全看不出來能夠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下面看上去一切正常,沒有任何異樣,而且這裡可是十七樓,我可不覺得有什麼人能夠爬上這麼高的樓,又不是蜘蛛俠。
再一看樓上,樓上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那是什麼?
在我抬頭看著上面的時候,卻無意間看到窗戶邊上有一根鐵釘,不知道為什麼那裡會有一根鐵釘,不過在那鐵釘之上似乎還掛著什麼奇怪的東西。
我站在窗戶上伸手去取下掛在鐵釘上的東西,拿下來一看發現是一塊紅色碎布。
「你發現什麼了嗎?」吳萱湊出頭來對我問道,我將手中的碎布遞給她,「這是什麼?」
「一塊布,看材料應該是衣服的布,而且看著樣子應該是才掛上去沒幾天的,一點都沒有被弄髒的痕跡。很有可能是某個人昨晚侵入我們房間裡的時候不小心掛在那上面的。」
說著我又打開背包翻了翻,發現什麼東西都沒有丟失,也就是說昨晚進來的人只是在我身上懂了什麼手腳讓我只能夠以現在這樣的情況活動,他的目的是什麼我一無所知。
「st?」吳萱突然說道:「這上面好像有什麼英文字母,st後面就沒有了。」
我拿過碎布一看,果然在那邊角上有st這兩個字母,而後面的一豎從中間被撕壞,這樣看上去都不知道這是l還是i了,不過知道了這個的話或許就可以從這上面找到什麼線索了吧?我連忙拿起手機照了一張碎布的照片,並使用搜圖軟體尋找著和這相似的圖片,結果卻沒有找出什麼有用的信息,好不容易抓到了的線索就這樣斷掉了……
「啊!真是煩死人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好不容易出來玩一趟,結果又遇上這些奇怪的事情!」我往床上一趟卻沒有使床鋪凹陷下去,靠在枕頭上的我說道:「突然想要放棄了,反正這對我的影響也不是很大,就這樣生活下去也沒什麼問題吧?」
吳萱不置可否地聳聳肩,她反正對此沒什麼意見,只不過讓我們知道了昨晚有人侵入我們的房間對我們做了一些奇怪的事情這一點讓我們心裡有些煩躁。
我抓起枕頭又狠狠地扔在地上,似乎是想要傾瀉自己內心的不滿,我一拳又一拳地打在枕頭上,卻在連續打了好幾拳之後發現,這枕頭上的字母,怎麼感覺有些眼熟呢?
「stud hotel……」雖然我英語不好,不過這兩個詞還是知道的,「種 馬酒店?釘子酒店?這個酒店的名字怎麼這麼怪……不對!吳萱,那張布給我看看!」
吳萱聞言連忙將那塊布遞給我,我將那碎布按在枕頭上,或許碎布後面那一豎並不是什麼l或者i,而是大寫u的一筆。
此刻再一想,昨晚將我們帶來這裡的酒店服務生穿的制服也是有紅色的,而制服上的酒店名字確確實實印在了紅色的那一部分上。
「看來犯人是酒店的內部人員啊……」吳萱也看出了端倪,「這樣的話就好找多了。」
「這樣的話就麻煩多了……」我對吳萱用黎陽的方言說道:「我們這哈就在人家呢酒店裡頭,你敢表現出個人曉得他們做了啥子,後果是哪樣你應該很清楚呢嘛。」
黎陽距離常定並不遠,吳萱自然也是知道我在說什麼,她也跟著用方言說道:「阿麼我側哈已經講猝來呢話會不會已經著聽到起了……」
「闊能撒,哪個敢保證是只有酒店呢一個人做了還是酒店呢所有人都是同夥……」我將那塊碎布裝進背包里,又抓起床頭柜上的戒指戴上:「不管咋個樣從這哈開始最好不要相信酒店裡面呢任何一個人……講起來阿個小牛可信不可信?」
「不曉得,但是既然是我爹指定呢人,應該是沒得撒子些問題呢吧?」
「啊就不要管他,我們兩個先出可,不要再哈戳戳呢在茲點等了。」
為了防範那不知道存不存在的我們兩個也真是費盡心思了,雖然覺得這樣做並沒有太大的作用,不過好歹也算是能夠防範住不知道閩海方言的人。
兩人就這樣離開了酒店,到了不遠處的飯店裡面去吃早餐。
剛才走在路上我們已經將衣服和包包重新又檢查了一遍,並沒有在裡面找到什麼的東西,走在路上也沒有發現身後有什麼人跟蹤我們。吳萱一直拉著我的手生怕我被路人撞了一下就會被撞飛,儘管我告訴她我剛剛已經把酒店房間裡面的菸灰缸裝進背包裡面來填充重量了,吳萱依舊對此不放心。
兩人坐在飯店內,看著周圍的人不管誰都感覺是我們的敵人,就連剛剛端著牛排走過來的服務員也差點被我舉起背包一下子砸過去,要不是吳萱拉著我的話我還真的就闖禍了。
看來高度緊繃的神經讓我有些不正常了,我一邊吃著牛排一邊對吳萱說:「我覺得等下我們需要好好調查一下那酒店裡面的人,但是我們兩個現在回去應該是不合適的……你讓小牛觀察一下,看看酒店裡面有哪個服務生的制服上破了洞。」
「這有點難吧?要是誰的衣服破了洞的話他肯定會去換一件新的,想要找出來是誰有些困難吧?」吳萱現在比較起我來說相對冷靜一些,自然她的腦子也比我好一些,「對了,酒店裡一般是有調班的吧?我們去問一下昨晚值班的人有……這也不行,不敢保證酒店方是我們的敵人,他們有可能會故意給我們錯誤的情報……」
「……」我繼續吃著牛排,繼續思考著怎麼抓到犯人……不對,我先不說抓犯人的事情,我到現在都還沒弄清楚犯人對我做了什麼,而且他為什麼要對我做這些事,怎麼想都覺得很奇怪不是嗎?
那犯人讓我的身體變得沒有重量之後就再也沒做別的事情,是因為他覺得已經沒有必要再做別的了嗎?不可能就是為了做這麼一個惡作劇吧?
我逆向想了一下,如果我是犯人,在我將一個人的身體變成這樣之後,突然那個人的身體又變回原樣,那麼我會怎麼想呢?自然是好奇,驚訝,然後想要去一探究竟的吧?
這麼想著我的腦海之中出現了一個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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