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解除協議?」秦月初上下打量著烈風,嗤笑一聲:「好啊,你把違約金還上,我馬上放你自由。」
「我還不起那麼多錢。」
「還不起就滾!」
烈風沒說話,只是低頭拿出一份文件和u盤,面無表情地說:「智械島對機娘保護協議中提到,駕駛員不得無故毆打虐待機娘,否則將被智械島列為黑名單,以後再也不能競拍機娘,不得與機娘契約,同時賠付機娘成交價格的精神損失費,若有俱樂部協議的,機娘將由俱樂部安排新的駕駛員,沒有俱樂部協議的,機娘有權解除契約,獲得人身自由。」
她又拿起u盤說:「這是駕駛艙監控錄像,你毆打我,包括在駕駛艙排泄的全程都在裡面,我沒有違反機娘條例,遇到危險沒有第一時間解除展開,直到昏迷才自動解除展開,我已經盡到了一名合格機娘的義務,如果你不放我離開,我會向智械島仲裁會起訴你。」
身敗名裂、永遠失去比賽和契約機娘的機會。
以及失去一個對她來說無關緊要的機娘。
烈風相信秦月初知道應該怎麼選。
她也不是沒想過直接起訴,這樣她是能獲得精神損失費,卻依然還在bsc俱樂部的束縛下,她的成交價也不夠償還違約金,唯一的辦法就是逼迫秦月初和bsc俱樂部同時主動跟她解約。
而秦月初在bsc俱樂部就是說一不二的存在。
只要她點頭,解除俱樂部的僱傭協議輕輕鬆鬆。
秦月初被烈風準備充分的一套組合拳打懵了,她愣了好一會兒,臉色陰晴不定。
突然意識到印象里這名傻乎乎的機娘如今已經變成了她無法隨意拿捏的角色。
她確實虐待了烈風,這一點毋庸置疑。
以前的她非常小心,對紫電都只是冷嘲熱諷,從來沒有動過手。
但昨天在駕駛艙里她是真的急火攻心,沒控制住。
半晌,秦月初臉上擠出個訕訕的笑:「烈風啊,我們也一起合作那麼久了,沒有必要鬧得那麼僵硬。」
「昨天的事情確實是我不對,你也看到了,我現在全身癱瘓已經付出了代價,難道你要在這個時候棄我而去嗎?你還說要起訴我?」說著說著秦月初的眼裡就擠出兩滴眼淚來。
旁邊的保鏢看到這一幕都不禁有點反胃。
秦月初平時怎麼對烈風和蝰蛇的他們清楚。
說好聽點叫工具人,說難聽點就是保姆、奴才,比他們這些保鏢都沒人權。
「秦小姐,我耐心有限,請儘快簽署協議。」
烈風不為所動。
昨天她僥倖沒死,已經大徹大悟。
現在逮著機會絕對不可能繼續跟著秦月初,也絕不會繼續待在bsc俱樂部。
這裡根本就是地獄!
秦月初見烈風神情堅決,知道打感情牌已經沒意義了。
她也不裝了,撕破臉道:「烈風,你真要做那麼絕?你可想清楚,我這麼有天賦的駕駛員你絕對遇不到第二個,你要是離開bsc俱樂部,我的未婚夫一句話就能讓你什麼俱樂部都進不去,你信不信?!」
烈風知道秦月初背後是巨擎科技。
也知道秦月初說的後面半句話是真的。
但,她依舊上前兩步,冷著臉:「我的未來是怎樣就不由秦女士操心了,我就算成為功能型機娘也不想再和你或者bsc俱樂部有任何關係,我給你半分鐘的時間在協議上簽字,半分鐘後我立馬向智械島仲裁會起訴!」
「你們兩個愣著幹什麼?把她轟出去啊!」
秦月初不想簽協議,對那倆保鏢發號施令。
倆保鏢對視一眼,看都不敢看烈風。
開什麼國際玩笑。
別看烈風平時憨憨的,任勞任怨,像只快樂小狗。
可那不代表人家的武力值就是小狗。
相反,人家一拳就能給牆上打個窟窿。
要不是有條例限制機娘的武力行為。
烈風一巴掌抽秦月初臉上就能讓秦月初的腦袋像被錘子砸中的西瓜一樣爆一地。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
秦月初見不管怎麼指揮保鏢,那倆保鏢都不為所動。
她慢慢就冷靜下來。
反正烈風留著也沒用。
烈風不像紫電,違約金不多,無法給她創造什麼價值。
乾脆簽了協議讓她滾蛋得了。
這麼一想,秦月初惡狠狠地瞪了烈風一眼,惱聲道:「我現在手腳不能動,怎麼給你簽字?!」
對於這一點烈風早就想好了。
她拿出盤印泥,捏著秦月初的手指沾上紅印。
接著給秦月初展示解約書的內容,確認無誤後就在簽名那裡按了個手印。
拿到這份按有手印的文件的瞬間,烈風徹徹底底鬆了口氣。
「滾吧,現在你自由了!」秦月初見不得烈風那輕鬆的神情,梗著脖子譏諷道:「但是烈風,別以為你之後就能好過,我告訴你,你這種拋棄駕駛員的機娘,絕對不會再有駕駛員願意契約你!走著瞧!」
解約協議也是保密協議。
上面明確說明,解除契約後,u盤裡的錄像就不會曝光出去。
秦月初已經準備好利用未婚夫的能量抹黑烈風的人品。
到時候烈風最終的歸宿就是去做功能型機娘。
烈風也知道秦月初大概想做什麼。
她不管了。
現在,她自由了。
…
走出醫療站,烈風只感覺迎面吹來的風都要清爽許多。
她身無分文,也無家可歸。
當務之急是找個還行的俱樂部給自己安家。
可惜一下午過去,烈風訪問了七家俱樂部,一聽說她曾經是bsc俱樂部秦月初的機娘,那些本來很積極的俱樂部老闆們都退縮了,倒不是秦月初和王昊的動作有多快,主要是不敢收烈風這個燙手山芋。
烈風也不是沒想過去星辰俱樂部。
可一想到她曾經是星辰俱樂部的敵人就沒了這個自信。
說不定去了還會被人家攆出來
下午,直到黃昏落日斜在橋頭的時候。
烈風還是沒能找到個出路。
兜兜轉轉又回到醫療站附近。
她手裡拿著個包子,還是店鋪老闆看她可憐送她的。
續航就要耗盡了。
營養液更是買不起
「看來今天要睡橋洞了。」
烈風靠著橋頭坐下,抱著膝蓋,俏臉放在膝蓋上,孤零零地望著零星的行人。
這處醫療站水平頂尖,治療價格同樣很頂,周邊都是綠地,行人很少。
在這裡找個橋洞睡覺倒是比鬧市區的橋洞乾淨。
至少不用跟乞丐和流浪狗決鬥。
啊
現在,烈風感覺自己就像只流浪狗。
「爸爸,那裡有個機娘。」
一個稚嫩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烈風隱藏在劉海下的眸子抬了抬。
那是個坐在輪椅上的女孩,後面有個高大健壯的中年男人推著她。
女孩臉上的笑容很活潑,很溫暖,就像早晨的陽光。
「你好,機娘姐姐。」女孩從輪椅上下來,她可以走,只是每一步都很吃力。
可她還是儘量走到烈風面前,蹲下身,向烈風伸出一隻因為常年在家顯得有些蒼白的小手。
「我叫明前曉,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困難?或許我和爸爸可以幫助你。」
大雷大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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