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8章派屈克的決定!
「啪!」
響亮的耳光聲響徹整個地下三層。
奧費的側臉迅速地漲紅了起來。
「你知不知道你放走了殺死了丹尼爾以及麗德拉德的兇手!」
金髮的美麗少女柳眉倒豎,目露凶光地看著奧費。
奧費低下頭,平靜地回應道。
「是的!我把兇手給放走了!奧拉大人。」
「奧拉大人,其實···」
英格利特想要開口為奧費辯解幾聲,卻被金髮少女一眼給瞪了回去。
「英格利特,你別為奧費開脫!奧費放走的人當中,就有殺死你的姐妹麗德拉德的兇手。」
英格利特動了動嘴唇,最終選擇了沉默。
這是事實。
這是英格利特無法迴避的事實。
但當時要不是奧費拿著起爆裝置與那些人對峙的話,恐怕他們幾個也如同麗德拉德以及丹尼爾一般被那個可怕的女人給一劍斬殺了。
「別這樣嚴苛啊!奧拉小姐。奧費做到了他所能做到的事情。」
這時,一名風度非凡的金髮男人從破碎的過道中踏步而出,來到了奧拉以及奧費等人的面前。
「恩布利歐。有查什麼嗎?是誰入侵了這裡?」
奧拉見恩布利歐來了,也收回了怒意,漸漸地恢復了冷靜。
面對奧拉的詢問,恩布利歐面有難色。
「雖然我很想為你帶來驚喜,但很遺憾的是,對方的手段的確了得,整個入侵過程都是滴水不漏,沒有任何泄露任何情報以及蹤跡。」
「我聽說那些人當中擁有技術高超的駭客?在短時間內,便將研究所的網絡防禦攻破,從而破解了這裡的防禦,以及干擾了對外通訊。」
「嗯,的確如此。而且,奧費他們所說的那個女子,更是了得,竟然能夠憑藉著一柄長劍,便能夠將我的ragna-mail給破壞了。」
「一柄長劍?破壞了恩布利歐你所製造的ragna-mail?這怎麼可能?」
奧拉愣了一下,有些無法相信恩布利歐所說的。
「雖然我也不想承認,但這是事實。」
恩布利歐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而且,也讓我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記憶。」
「你認識那個女人?」
奧拉敏銳地捕捉到了關鍵。
「怎麼可能?造成那些不愉快記憶的,並非是那個女子。而是一些東西,畜生一般的東西。要是那些東西出現在這裡,這間研究所,不,又或者是這座殖民衛星恐怕就不會如此平靜了。」
奧拉注意到恩布利歐在述說的過程中,不自覺地流露出來的怨恨。
「到底是什麼東西會讓自出現在她面前,便一直顯得智珠在握的恩布利歐流露出如此表情?」
下一秒,恩布利歐再度露出溫和而親切的笑容。
「那些喪氣話就不說了。我們來理清一下目前所知曉的情報吧!」
「從研究所以及外圍的各處暗點哨站的情況來看,對方所擁有的駭客有著我們所無法想像的高超駭客技術。因此,我們不得不接受對方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從四月市離開了。」
恩布利歐比劃了一下。
「就這樣在沒人知曉的情況,將31名議員從四月市當中帶離。從時間上來看,也許對方已經接近亞金·杜維一線了。」
奧拉皺了皺眉頭。
「那怎麼辦?放任那些議員離開,等待他們在某個時候跳出來,拆穿我們現在在評議會以及扎夫特內部所製造的那些把戲?」
恩布利歐笑了笑,微微向奧拉鞠躬道。
「請放心!美麗的奧拉。我不願見到你煩惱的模樣,因此,就在剛才,我已經動用了我所能夠掌握的艦隊,對有可能會發現入侵者的航線進行大規模調查了。」
「什麼?恩布利歐,伱這樣做,會暴露在派屈克·薩拉的視線當中。」
奧拉先是一喜,但後面卻擔憂了起來。
儘管奧拉以及恩布利歐一夥利用了某些手段,在狸貓換太子的同時,更是除掉了西格爾·克萊因這個極有可能會識破假拉克絲·克萊因的危險因素,但奧拉並不會能夠一直隱瞞下去。
特別是阿斯蘭·薩拉已經算得上是入主了克萊因家的當下,那個假拉克絲·克萊因隨時都有可能被派屈克·薩拉給識破的時刻當中。
「嗯,但比起放任那些議員們離開,派屈克·薩拉那邊倒沒多大的風險。」
事實上,真的如此嗎?
薩拉家。
聽到消息後,急匆匆地從「拉克絲·克萊因」身邊離開,全速趕回家的阿斯蘭·薩拉剛在僕人的帶領下,步進大廳時,卻震驚地看到他的父親,那位以強硬著稱的鐵血男子漢派屈克·薩拉正在彎腰,拿著毛巾,輕輕地擦拭著躺在棺木當中的女子的側臉。
阿斯蘭·薩拉不斷地喘著氣,目光緩緩地沿著棺木移動,最終落在了派屈克·薩拉的腳邊。
他發現,在父親派屈克·薩拉的腳邊,似乎有一些燃燒殆盡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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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蘭,你回來了?」
收回毛巾,回到椅子上坐下的派屈克·薩拉抬起頭,看著喘著氣的兒子。
「父親,那是···母親?」
阿斯蘭·薩拉有些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是自從血色情人節事件之後,無數次在夢中看見,卻無法在現實中實現的畫面。
派屈克·薩拉露出了一絲柔和的微笑,微微點了點頭。
「阿斯蘭,地上有些燒過的碎渣,你來處理了吧!蕾諾亞,她喜歡乾淨。」
阿斯蘭·薩拉張了張嘴巴,按了按起伏不斷的胸膛,最終點了點頭,親自去拿起清潔工具,按照派屈克·薩拉所說那般,將派屈克·薩拉的腳邊,以及棺木周邊的碎渣全部清理,並且進行了更進一步的粉碎處理好,最終分別倒在了客廳,廚房,房間,甚至將一部分碎渣衝進了下水道當中。
做完這一切之後,阿斯蘭·薩拉回到了大廳,站在派屈克·薩拉的旁邊,注視著靜靜地睡在棺木當中的女人——他的母親,蕾諾亞·薩拉。
「剛送回來的時候,我以為蕾諾亞真的回來了。但,在我仔細地摸著,感受著蕾諾亞的臉孔後,才真正地發現蕾諾亞真的離我而去,離我們而去了。」
「父親。母親她···」
阿斯蘭·薩拉看著面容宛如記憶中般美麗,卻永遠沉睡在棺木當中的母親,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父親。
派屈克·薩拉搖了搖頭,幽幽地嘆了口氣。
「阿斯蘭。蕾諾亞,並沒有離我們而去。」
「父親。」
阿斯蘭張了張嘴,最終只能點了點頭。
「阿斯蘭,你,喜歡拉克絲·克萊因,喜歡現在的拉克絲嗎?」
突然間,派屈克·薩拉發出的問題,讓阿斯蘭愣了一下。
「父親。你為什麼會問這個?」
阿斯蘭的目光落在了母親的臉上。
難道剛才派屈克·薩拉腳邊那堆燃燒殆盡的碎渣是母親的遺言?
「你只能在我,在你的母親面前回答這個問題,便可以了。」
阿斯蘭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緩緩地開口說道。
「其實,一開始我只是覺得拉克絲·克萊因只是我的未婚妻,我應該盡未婚夫的責任,去愛護,去照顧她,但實際上,拉克絲·克萊因在相處過程當中,讓我感覺到有些無所適從。」
「是嗎?」
派屈克·薩拉微微頷首,並沒有反對,也沒有呵斥阿斯蘭不識好歹。
這樣的態度,無疑是給了阿斯蘭勇氣。
「但在那起事件發生之後,我再一次以未婚夫的身份,親自招呼拉克絲時,發現拉克絲·克萊因變了。」
「變了?哪個方面?」
「嗯?溫柔?還是善解人意?又或者是,以前那個讓我無所適從的拉克絲·克萊因像是消失了似得,變成了如今這個柔弱而又堅強,善解人意的拉克絲·克萊因。」
「是嗎?那,便就好。」
派屈克·薩拉突然笑了幾聲,嚇了阿斯蘭一跳。
派屈克·薩拉長身而起,轉身,抬手拍了拍阿斯蘭的肩膀。
「阿斯蘭,現在蕾諾亞也回來了。你,去把拉克絲·克萊因帶回家吧!我們,許久沒有一家人相聚在一塊了。」
「父親?可,可是母親她?」
派屈克·薩拉哈哈一笑。
「如果是你所認為的那個拉克絲·克萊因的話,她必然會接受蕾諾亞的。」
說完,派屈克·薩拉低下頭,深情地凝望陷入永恆沉眠的妻子。
「我去去便回!等我。蕾諾亞。」
「父親,你要去哪?」
「去見見讓「拉克絲·克萊因」來到我們家的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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