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之前的管理層,突然到一個小地方當一把手二把手都會出現這種問題。
心態不一樣。
以前有事上面的人頂著壓力,自己只管匯報,管理好手底下的人就行。
現在不一樣,是決策者,局裡很多事,都等著她拿主意。
「我今兒來,是想跟您說,我可能無法勝任這個位置。」
趙春秋的頭低著,曾梨看不清她的神色。
「能說說嗎?」
趙春秋覺得對不起曾梨當初的提拔,聲音很輕:「我做不到無私執法。」
曾梨還以為什麼事。
「上次跟您說的那個事,其實您的處理方式我不認同,但是好像除了您那個做法,很難兩全其美。」
「以前帶我的師傅跟我說過,儘量別往小地方去,越是偏僻的地方越不懂法,法盲越多,不講理的相對也更多。」
「W市不算小地方,也說不上大地方,但是這個地方不知道怎麼說,案件太多了,我壓力很大。」
曾梨接過池雅遞過來的水杯放在趙春秋面前。
壓倒趙春秋的最後一根稻草,應該是近期W市一個討論度很高的那個案子。
一個無父無母的流浪小男孩,15歲的時候撿到一個棄嬰,靠偷東西養活那個孩子,一直因為未成年拿他沒辦法,前幾天正好成年,被抓了。
一查,才發現這些年偷的沒用到自己身上,都用來養那個棄嬰。
被判了兩年。
曾梨不跟她打官腔,有話直說。
「相反,你如今這種狀態,才是最適合坐這個位子的。」
「我跟蕭局玩得好,很大原因是因為他有人情味。」
「如果執法人員不知道變通,死守法律法規,也是很可怕的事。」
「法不外乎天理人情,這樣才能更好的維護社會倫理和道德秩序。」
趙春秋抬起頭,看向曾梨。
曾梨眼神堅定的與她對視。
「每個人的一生,都是很多個自己組成的,不同階段想法會變很正常,剛入行…鐵面無私,黑白分明,正義感很強,到後面分不清什麼是黑什麼是白,再到後面有自己的標準框架,說不上對…還是錯。」
「你還年輕,未來要經歷的還很多,現在就被打倒,你心裡最柔軟的那面,真的答應嗎?下一位執法者真的會做得比你更好嗎?」
曾梨說這話,大家都忘了她的年齡。
池雅默默聽著。
好像是這樣的。
自己剛學飛行的時候只希望大家不要小看女人,憑什麼這個行業全是男的?除了熱愛,還憋著一股氣。
經歷過才懂,飛行員要克服太多困難,標準太高,普通人接觸這個門檻都很難。
而且國家培養一個飛行員的成本太高,自然也會希望培養起來的飛行員,工作年限能更久。
還有就是女性在力量上,沒有優勢。
趙春秋離開後曾梨去市政府找傅偉強,只帶了高中鋒。
「高中鋒,去操作一下,給那個男孩交賠償金,減輕量刑,這人出來了我有用。」
高中鋒把這事記在心裡。
因為趙春秋的到訪,這會過來市政府已經接近下班時間。
也挺好。
傅偉強見到曾梨是真的頭痛加害怕。
見那個丟人頭的機器人不在,才把視線放在曾梨身上,不打自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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