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降神 戰火驟燃之地/少年之逝 第十節 浴血的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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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不知幾個月的陰天與冷風吹襲之後,冬季的大雪終於如約而至,雪花紛紛揚揚的從天而降,想擁抱柏林的土地,但是接觸地面的一瞬間,才驚覺建築和馬路都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廢墟瓦礫和滿是屍體的街頭,血液凝固之後在馬路上變成一片片紫紅色的暗塊。

    雪花無言,顫抖著在天空中打轉,覆蓋在死難者的屍體上,掩蓋住這些或許不久之後就會被清理掉的人類殘骸;覆蓋在倒塌的大樓上,掩蓋住這些曾訴說著歷史和繁榮的鋼筋混凝土和磚塊。

    感恩節總攻後,歐羅巴的土地早已經所剩無幾,北起敦刻爾克,南終於摩納哥,安拉德的猛烈攻勢留給歐羅巴的僅僅殘餘伊比利亞半島和法蘭西的土地,無數的歐羅巴人民在戰爭中不明不白的死去,大雪掩蓋土地,卻掩蓋不了安拉德的暴行給這片土地留下的傷痕。

    衛星顯示,從7月底至今,歐羅巴的夜間燈火不斷黯淡下去,甚至有時候看到的燈光,可能是在城市廢墟或山林田野中燃起的熊熊大火。

    沒有人還會去祈禱安拉德止步於此,所有人都明白安拉德所求是整片歐羅巴的大地,不詳的陰鬱在僅剩下的大地上瀰漫,在二十世紀之後,歐羅巴再一次迎來了悲哀的,文明燈火的消散。

    一雙軍靴踩踏在雪花覆蓋的柏林街頭,菸頭被丟棄在雪地上,踩踏成一片小小的污跡。

    埃特寧在街頭漫步,每一個見到他的士兵都向他行禮——士兵們在尋找城區中還剩下的物資,待所有東西被搜掛一空之後,屍體將被堆積起來,丟進火力發電廠。伴隨著爆炸聲,銀行的金庫門飛上半空,歐羅巴流通貨幣被當作紙一般丟棄,士兵們把一塊塊來不及運走的金條搬上貨車。

    對埃特寧而言這一切已經見怪不怪,他在思考,思考著要投入多少機動工兵才能在明年二月之前把城區重建,港口、工廠、發電站、機場、自來水廠、火箭發射場、地面與天空中太陽能電池板空間站的接駁線纜不用花時間去考慮,反正他們也一定會把供給淪陷地區的電纜在太空中切斷,等到占領了歐羅巴全境之後再去考慮這些問題。

    皮靴踩踏在剛剛覆雪的道路上,他似乎感覺到雪下埋藏著什麼東西,埃特寧彎下腰,撥開雪,撿起一本書。

    哦,是歐羅巴的小學教材。

    埃特寧這樣想到,他拍打拍打書上附著的雪花,隨意的翻看,這是一本數學書,其中只是一些很普通很簡單的數學題目,埃特寧卻看得入了迷。

    恍惚間他回到那個剛剛獲得萬花鏡的早晨,又一個恍惚,他看見自己回到了小時候的鎮子裡,父親拉著自己的手,帶自己去鎮上的小學。母親穿著圍裙在身後朝他微笑,他剛剛吃完母親做的早餐,然後他坐上父親的汽車,好奇的看著車窗外的街景。

    那似乎是很遙遠的事情,又似乎很近,他還能清楚的記得那一天,上課的老師如何介紹自己,又如何開始第一堂課,老師打開投影儀,告訴他們拿出哪一本書,翻到哪一頁。

    埃特寧長出了一口氣,霧氣在空氣中慢慢消散。

    這本書的後半部分沾染了血跡,黏在一起,強行分開只能把書頁撕破,他把這本書放在附近還算完整的一個台階上,繼續著自己漫無目的的遊蕩,他想從這片斷壁殘垣中找出曾經的繁華,卻只能感嘆文明的脆弱,只需要一夜間的炮火就會摧毀掉一切殘留。

    歐羅巴正在迎來一個寒冷的冬日,被切斷的路上燃氣管道抬升了剩餘地區的燃氣價格和供暖價格。而安拉德卻靠著和蘇羅斯私下的交易得到了需要的燃氣供應。

    「我想過局面的慘烈,卻沒想到會是現在的這麼一回事。」

    牧九歌,也踏在了這篇飽經炮火摧殘的土地上,他和拉普拉斯從黑爾戈藍灣進入,在不萊梅的港口遠眺遠處的大地,他的感知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逝去的生命,一條條斷裂黯淡的線散落在地上,驚恐、悲痛的感受從他心頭席捲而過,而他自己也感到一陣惡寒。


    安拉德的鐵騎在土地上蹂躪時沒有憐憫任何一個活物,或許那些強襲機兵在地上奔襲時雷達只鎖定了他們的敵人,也就是歐羅巴的強襲機兵部隊,地面上的普通人只是逃著命便被大樓掩埋,被流彈擊中。遠處有一架強襲機兵猞猁靠著大樓癱倒,胸口本該是駕駛艙的位置融化出一個大洞。

    已經不再發光的眼部監視器茫然的注視著廢墟。

    「我們的敵人高效而毫無憐憫,他們武力強大,但是眼中只有戰爭而非征服。」拉普拉斯沒來由的說了一句。

    「嗯?拉普拉斯,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牧九歌抬起頭問道。

    拉普拉斯搖搖頭「安拉德只想著拿下土地,他們不是征服者,而是毀滅者,想要征服一塊土地應當善待戰爭中的民眾,而想要毀滅一塊土地只需要將炮火傾瀉而下。王上,我曾讀過人類的歷史,我見過一位君王攻占敵人的土地之後,將平民的血液灌入地里,並灑下鹽和荊棘的種子。這是將土地徹底毀滅的行徑,這是暴行。」

    「而我們面前的敵人,他無視這些平民的生命,卻還要在毀滅之後掌控土地,我在人類的語言裡找不出可以形容他的詞彙,這超過了人類歷史上的任何一次戰爭行為。」

    「拉普拉斯」牧九歌悵然說道「人類有時候就是對待同族太過殘忍而不堪,才會有你在歷史上見到的一幕幕悲劇,我們現在正見證著未來人眼中的歷史,卻不得不滿懷歉意的向他們表示我們再一次鑄就了血流成河的慘象。」

    「為什麼是滿懷歉意呢?王,這一切並非由您造成,您和這場戰爭幾乎毫不關聯。」

    「我是說,我相信人類在未來終有一天可以摒棄一切隔閡攜手發展,而那時回頭,就會不解的看見這一切,這是他們可能完全無法理解的歷史。」,牧九歌走了幾步「我總是希望能像猶格所說的,人類的王一般看著整個人類,但是我還是做不到,我現在不過是目睹慘劇才發出感概。」

    「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或許等我們離開太陽系,離開銀河系之後就很難再提起今天所見到的一切。猶格告訴我,像人類這種壽命短暫的生物,註定很難承受長生帶來的心理壓力。我以人類的軀體獲得了進化,我將活過數百年的歲月,到最後說不定會失去人性。」

    「算了現在不該去想那些太過遙遠的事情,你就當我剛剛中二病犯了。活著嘛,要活在當下東西都帶來了嗎?」

    「是的,正在水下待命。」

    「很好,讓它們登陸之後開始活動吧。我們還是要做好自己的計劃,有時候想得太多會失去自己原本的方向,猶格說得對,拿下當下才能做得長久。」

    談話間,海中冒出一股股泡沫,巨大的水下運輸艦露出了自己的模樣,艙門緩緩開啟,六頭如同生了蟹肢的藤壺一般的機械單位搖搖晃晃的走上陸地,長肢輕輕觸碰著土地,隨機接二連三的挖開地面,潛入土地中。

    「王上,我還是不明白,這些單位真的能夠產生什麼作用嗎?」

    「他們不需要產生什麼實際上的作用,我只是要來可能性的誤導安拉德的科技走向,順便達成一定程度上的騷擾,這些食腐者也不過就是我隨手做的東西。」

    食腐者,牧九歌製造的自律機械單位,可以在地下潛行,收集金屬等,在體內的小加工線里生產微型作戰單位螢火。

    螢火不過籃球大小,攻擊方式也只有近戰,但是可以干擾安拉德在德意志境內的重建。

    就算這些食腐者被安拉德挖了出來,也不是什麼大事,牧九歌做好了全套的偽裝和做舊,任憑誰來看也會以為是上世紀殘留的德三戰爭末期黑科技,把對安拉德的騷擾這個大鍋甩到小鬍子身上去,反正小鬍子又不能自己站出來抗議。

    分散一下安拉德的注意力,好為自己的行動爭取到更大的容錯率,就是牧九歌在這一步打的小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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