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錘了錘自己的頭,真被她打敗了,他當然不是問誰下的手。
本人親自操刀,沒人比他更明白,洛天宇只是背了黑鍋。
目標倒不是他,而是聯邦人。
只要大宇跟聯邦結仇,對紫羅帝國就是好消息,如果殺死一個皇子不夠,他不介意再弄出一點什麼來。
只是今日這全王都的人都在議論紛紛,卻是有些古怪了。
「你不覺得消息傳得太快,細節也太過清楚了嗎?目標直指洛天宇,這聲勢很大啊。」
蘇慕看著林秋諾的眼睛,認真的問道:「王都有誰能做到這事?又有誰會做這事?」
「啊,是小樂,應該是他,終於出手了,這一招我怎麼沒想到呢?早知道也加一把力就好了。洛天宇把小樂害得這麼悽慘,是到了反擊的時候了。」
她興奮的小聲驚叫起來,還看了看四周,還好記得不能被人聽了去。
對洛天宇那種懵懂的少女情緒消逝之後,她終於看明白了對方是什麼樣的人,這時見到他快要倒霉,似乎也沒有多少感覺,這種情緒跟前些日子已是完全不同。
「可惜發動得太早了,讓洛天宇逃過一劫,卻把自己的勢力推向了危險邊緣,誒……這小子,還是沉不住氣啊!」
蘇慕嘆了口氣搖搖頭說道。
「難道這樣不好嗎?宇文光出事,宇文耀出身聯邦聖教,只要搞臭洛天宇。那小樂也就大有希望。這手段很不錯啊,怎麼看你很不滿意似的。」
林秋諾很是不解的看向蘇慕。對他搖頭嘆氣的舉動很是不解。
「你們的目光只盯在幾個皇子身上,卻忽略了一個重要人物。對於大宇王朝的局勢來說。皇子死去或者活著其實都不重要。誰的機會大,誰的機會小,歸根結底,還是得看皇帝的意思啊。」
蘇慕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本來洛天宇的刺殺嫌疑最大,聯邦埃利奧特一直跟他關係很好,晚會之後,他本就難以洗脫罪名,說不定就會一蹶不振,做出傻事。」
「這還不是最好的消息。關鍵的是昨晚一千多三級紫獅戰士出了事故。
這神起軍團雖說是他帶領,但其中很大一部分人全都是忠於皇室,他並不見得能全數掌握,可以說這隻軍隊是皇室的私軍也不為過。
不逢戰爭,自己在軍營就犧牲千餘戰士,你說皇帝會怎麼想?」
他說到這裡,看到林秋諾慢慢嚴肅起來的臉龐,也不賣關子,繼續分析道:
「本來洛天宇無論如何就逃不過告罪引退的結局。可惜這時謠言撲天蓋地的湧來,皇帝聽到就會多一個心眼了。」
「什麼心眼?」
「聽說大宇皇帝宇文風為人很是多疑,從來不會輕易相信一個人。
他既然欣賞洛天宇,就說明兩人的政治看法很是相似。
洛天宇平日行事肯定是一切依照宇文風的想法。這從他獲得的寵愛可以看出。
謠言不僅害不到他,反而會引起宇文風的懷疑,認為是有人刻意陷害洛天宇。然後舉一反三。軍營中的改造事故自然也是別人有心破壞了,洛天定地罪責就基本上被別人洗脫。」
蘇慕一邊解釋分析。一邊緩緩往前邁步,兩人靜靜的走著。看起來很是悠閒,卻沒人知道,他們討論的是如此重大的問題。
聽著他一步步揉碎了分析,林秋諾剛剛興奮起來的情緒消失無了影蹤。
沒成想,這種原本攻擊他的謠言攻勢,反而成了他脫罪的一根救命稻草。
有時候,敵人與友人的確分不清楚。
宇文樂有意傷敵,卻無意之間把人救出了困局,荒謬的形勢讓蘇慕哭笑不得。
宇文樂主動出手,其實也算不上大錯,大位爭奪無關人情,唯有一個字「爭!」用盡一切手段去爭。
但唯一的壞處就是時機不對,要是再隱忍一段時間就好了。
洛天宇此時恐怕笑得嘴都合不攏,也難怪他並不站出來闢謠,這事對他還真有好處。
只要皇帝照樣信任他,那麼他的位置沒有一個人敢說半個不字,神起軍團的首領照樣能兼任,軍方第一人的位置穩若泰山。
「那我們去找小樂,把這事告訴他,這報仇不成反而幫了仇人,是誰出的計謀,真是餿主意!」
林秋諾想了一下,感覺不能任由形勢這樣下去。
依據洛天宇的行事方式,軍營戰士千多戰士傷亡遲早要找一個替罪羊。只要皇帝不怪罪於他,他總能想到辦法把黑鍋蓋在王都八大家族之上。
本來就只有三方勢力爭奪,奪嫡的路上互相攻伐也就難免。
他與聯邦暫時還在蜜月中,勢必不會把二皇子宇文耀當做攻擊目標,因為聖殿並不好惹。
唯一的攻擊目標只有宇文樂,或者說為了消除老一輩將領對大宇軍隊的影響力。
想到洛天定一點事都沒有,再想想先前請蘇慕去治病,打著陷害他和自己家族的主意。林秋諾的眼中閃過一絲憤怒與焦急,也有著一點點的羞愧。
以前虧自己還對洛天宇心存好感,現在看來,這人卻原來是隱藏最深的一條毒蛇,時刻陰森的盯著自己的家族。
那次幫林遠說情,也許只是覺得對他並無半點威脅,與得到的利益相比不值一提。
一旦他自己有了危險,就毫不猶豫的把毒牙瞄準了目標。
這一次若是讓他得逞,很有可能,軍方親近帝國聯盟老輩將領會被一網打盡,這情況太過兇險了。
去找宇文樂,蘇慕無可無不可,因為從這小皇子的行事方式來看,有些事情已經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別看他口口聲聲叫自己老師,表現得極為尊敬,但那小子十分有主見,並不會事事聽從。
就從此次事件可以看出,王都九月紅葉晚會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大皇子被刺危在旦夕,正是風口浪尖的時候。
但是他不知在誰的慫恿下,卻是發動了謠言攻勢,幾乎覆蓋了整個王都。
想必下一步應該就是高調出場,宣布殘疾已經好轉,以求得到皇帝的重新重視,大臣的再次厚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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