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高大的黑影出現在蛛女身後,月光投射的陰影將她整個人籠罩。
李悼不知何時竟回到了這裡,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啊!!
她尖叫一聲,猛然轉身暴起出手!
氣流撕裂的劇烈呼嘯中,尖銳的指甲化作可怕的紅芒向後狠狠抓去!
但她全盛時期都拿李悼沒有辦法,現在重傷在身實力大減更不是李悼的對手。
面對蛛女瘋狂的攻擊,李悼臉色不變,不急不慢地伸出右手,極其精準地擋在了蛛女攻擊的路線上,輕鬆就抓住了她那雪白的手腕。
然後反手一擰。
咔嚓!!
清脆的骨裂聲響起,蛛女發出了一聲悽厲的慘叫。
她的小臂被李悼硬生生扯了下來,迥異於常人的微綠血液激烈噴射,森白的骨茬直接暴露在空氣中。
「我有一些疑問,希望你能幫我解答。」
李悼隨手扔掉那半截小臂,仔細打量著地上因痛苦而臉龐都扭曲到猙獰的蛛女。
「你,或者說你們,究竟是什麼東西?」
從流在地上的綠血可以看出,她應該不是人類,還有在前面大樓遇到的那些綠毛怪物……
一切的一切都表明這個世界完全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
「我為什麼要回答你。」蛛女咬著牙,死死盯著他。
「你還有一個胳膊和兩條腿。」李悼神色平靜,「不要逼我去用那些我自己都受不了的殘忍手段。」
老實說蛛女非常漂亮,如果顏值總分是十分的話,蛛女相貌肯定能達到八分。
對這麼漂亮的目標下那樣的毒手,他想想都覺得很過分,簡直就像都市傳說中專門挑美女下手的變態兇手。
「魔物……」
蛛女眼皮狠狠跳了一下,還是選擇了開口。
「魔物?」李悼眉頭微挑,品味著這個新名詞,「那些重新活動的死屍,還有前面的綠毛怪物也都是麼?」
「當然不是。」蛛女眼中滿是不屑。
「那些蛛屍不過是連神智都沒有的炮灰傀儡,甚至連一些普通人都能勉強對付。」
「而那種全身長滿綠毛的叫綠僵,是屍體屍變後形成的低等陰物,屬於陰屍的一種,和我們魔物有著本質的區別……」
通過她的述說,李悼逐漸了解到了這個世界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人們從小接受的教育告訴他們,目前發現的所有生命中人類是唯一擁有智慧的生命群體,正是依靠著發達的大腦,人類才擊敗其他生命成為這個星球的霸主。
但實際上,這個世界上其實還存在著其他同樣擁有智慧的存在。
陰物,魔物。
這兩種完全迥異於人類,一直隱藏在黑暗深處不為常人所知的異類,就同樣擁有著不弱於人類的智慧。
不但擁有著不下於人類的智慧,還有著人類遠遠不及的強大單體戰力,可以說如果沒有熱武器的話,就是最低等的陰物和魔物都遠不是人類所能對付的可怕個體。
蛛女也不知道陰物和魔物起源於何處,只知道從很早以前開始這兩者就和人類生存一起。
而不知什麼原因,從古至今不管如何改朝換代,統治者都會刻意抹消陰物與魔物的存在。
到了現代社會各國也都是如此。
「陰物和魔物又有什麼區別?」李悼有些好奇。
「本質就存在著不同。」蛛女冷著臉道:「陰物喜歡生存在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而魔物大都隱藏在人類社會中……」
當然這只是生活習性上的不同,還有更重要的區別,就是兩者的力量來源完全不同。
陰物的力量來源於陰源,也因陰源而存在,它們不會憑空增減數量,一直都穩定在一個固定的數目。
而魔物雖然也種類繁多,各不相同,但卻可以和普通生命一樣生育繁衍,它們的力量來源於自身的血脈,也就是源血。
「魔物都像你這麼強麼?」
李悼打量著蛛女,蛛女斷臂處的流血已經變慢了下來,看來用不了多久就要止住了,這種自愈能力堪稱恐怖。
而按她所說,似乎這只是魔物最基本的能力。
「強?」蛛女看著他,臉上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神色,「你們人類把我們這些存在按危害等級,由高到低分為死、凶、強三個級別,你猜我屬於哪個級別?」
李悼看著她那連鋼筋混凝土都能撕開的尖銳指甲,說道:「凶級?」
「我如果是凶級,你已經死的連渣滓都不剩了。」
蛛女毫不客氣地諷刺道:「而我只是最弱的強級罷了,甚至在強級當中都屬於很弱的那一類。」
聽了她的回答,李悼一時沉默。
將自己逼得不敢正面交鋒,只能靠心計取勝的蛛女居然只是最弱的強級……甚至在強級中都屬於很弱的一類。
那更強的凶級乃至死級又是怎樣可怕的存在。
「人類,我承認你很強,我還從未遇見過哪個純粹的人類能強到你這種程度。」
蛛女平靜地看著他,淡淡道:「但你實際的戰力其實還在我之下,如果按等級劃分,只能勉強算得上強級。」
李悼沒有反駁她的話。
如果蛛女不是因為輕敵被他偷襲得手,戰鬥的勝負確實很難說,最後很大可能是他體力耗盡死在蛛女手上。
不過他也不完全贊同蛛女的看法,他之所以一直處在下風只是因為他全程都是空手狀態,而有武器和沒武器是兩個概念,如果有武器在手,那他根本不會被壓著打。
「除了我之外,這幾天的時間裡是不是還有其他人來過這裡?」
大概弄清陰物魔物的存在後,李悼開始詢問王世堂的下落。
「有,就在三天前。」蛛女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異色,「你是來找他們的?」
「他們在哪裡?」
李悼沒注意到她神情的異樣。
三天前來人,和王世堂失聯的時間完全對得上,很大可能就是王世堂。
「他們就在下面,我可以帶你過去。」蛛女仰起臉,臉上浮起一抹笑容「但是作為交換,你要放了……」
咔嚓!
李悼五指如鷹勾般扣在她的腦袋上,猛地用力一擰,臉上還帶著笑容的蛛女就這麼被他直接將腦袋從脖子上擰了下來。
問完了想知道的問題,蛛女對他已經再無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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