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快亮了,對於昨天晚上段延慶的話,讓流雲依舊沒有釋懷。內心的怒意漸漸變得一發不可收拾,突然仰天大叫道:「你不服我,我就讓你服我,看看誰斗得過誰!」
說著說著就覺得自己頭腦發脹,內息不穩,腦子突然想到很多以前有的沒有的記憶,統統浮現在腦海中。有前世的慈愛的父母,也有前世自己討厭的人,還有前世自己經歷過的一切。
畫面此刻突轉,變成了自己還在康敏懷裡被那些可怕的村民追趕的嬰兒,好像又變回那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候,「我該怎麼辦,誰能教教我,我該怎麼救自己!」
「恨吧,恨吧,在這個世上,能信的有誰,能愛的又有誰,他們都是壞人,都是為了害你!逃吧,逃啊,你還在等什麼,逃!」
飄渺的聲音仿佛從天際而來,直直插入流雲的腦子裡,恍恍惚惚的看見了自己被段延慶為了段譽(影視劇形象)用一陽指貫穿了胸口。還看見自己被喬峰一掌打下懸崖,感覺自己無盡的墜落。
如果有一位武林前輩高手在一旁,立刻就可以判斷出流雲是初步走火入魔,但是這位前輩卻在一旁不斷讓流雲步入走火入魔的狀態里。
「啊啊啊啊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流雲只覺得胸口好像要爆開來,此刻在他的眼裡幻想頻生。
那聲音又再次傳來,「那你還不逃,只有逃走,那些人才會放過你。只有逃走,那些人才會饒了你。」
流雲剛才說不想死的時候是趴在地上說的,現在聽到這句話一骨碌爬起來,現在他的眼睛是灰色的,什麼也看不見。就覺得前面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等著他,跌跌撞撞的跑過去『咣』的一下就撞在柱子上,流雲一把抱住柱子,嘴裡碎碎念的說:「我要跑,我要跑,只要我跑了,就沒人追我了,呵呵呵。沒人追我了,沒人追我了。」
「沒錯,你跑了你不會有人害你了,好好活在他們的慈悲里,要感謝他們讓你活下來。」
流雲聽後,還是抱住柱子說:「對對對,我要感,感。」
那聲音突然變得更加迷幻,加大聲音說:「感謝他們放過你,讓你這條狗命可以活的更精彩,感謝他們可以不要你的狗命。你從今以後就這樣繼續逃,不斷地逃,只有這樣你才可以活。」
「是,是。我···我,我要感···感。」
「你就是一個活在恐懼的小畜生而已,讓你逃走是賞給你的,你還不知感恩,你還這裡徘徊什麼。你的人生也只剩下逃走了,躲天躲地,藏頭不出才是你的人生歸屬,你還想奢望什麼。就這樣跑了之後,就會誰也不認識你了,你還會在投靠一個別的靠山,然後在被出賣,被別人放棄,就這樣活在背叛里吧,和你的喪家犬的樣子很配。」
聽著這種深入靈魂的聲音,流雲就覺得自己想起了很多很多。「是啊,我到時候又能靠誰呢」,默然體內的內功急速運轉,整個人再也不復剛才迷迷糊糊的狀態。抱著柱子的流雲突然鬆手,整個人撲通的摔在地上,只見流雲的眼睛再也不是灰色的了,而是變成妖異的紫色,並且流出眼淚說,「我不會在逃了,再也不會了。」
飄渺的聲音一頓,緩緩說道:「苟延殘喘的你,看見了什麼?」
流雲閉上眼睛說:「我剛剛看見了我自己,自以為是的知道一切,以為什麼事情都會在自己的掌握之中。然後肆意的笑,笑的好開心,笑的好孤獨,我好可憐。」
「嗯,那你為什麼不笑了,你自以為自己如此優秀的人。」
流雲說:「不笑了是因為夢醒了,這裡是一個真實的世界,真實的人,還有一個不真實的我。可能我天生就不會籠絡別人,不會感動別人,不會讓人追隨。被人背叛,被人放棄,也只是遲早的事情。」
飄渺的聲音,隱隱透著一絲讚賞,聲音再次迴響在流雲的腦海里,「那你該怎麼辦,沒有人追隨你,沒有人認同你,還時時擔心被人放棄,被人背叛的你,如何生存?」
流雲再也不會被幻想迷住,就在剛才在心裡逃跑的時候,他看見了自己被釘死在城牆上,那些自己曾經相信的人都一個個的離開他,他終於知道自己可以什麼也不靠。能相信,能信任的一直也只有自己,自由是自己搏來的,生命是自己搏來的,一切都是自己搏來的。
「你說我靠什麼活著,怕人背叛,怕被放棄的我靠什麼生存,那我告訴你!」流雲做起身子,對著門外大喊道,「支配!」
「我要支配我看見的一切,我要成為最強,只有我才配活在這個世界裡,我要把它變成我的世界!」
話音剛落,一個捲軸從天而降,『崩』的打在流雲的腦袋上。流雲左右看看,根本沒有一個人,這個是從哪裡來的。
難道是這是什麼我不知道的什麼東西?流雲看開捲軸,赫然就看見在捲軸一側寫著大大的四個字《北冥神功》。
「這是···這是。」
「北冥神功!」飄渺的聲音的主人,應聲而到,赫然是白衣勝雪,凌冽於塵世的逍遙三尊之一李秋水。
流雲一把將捲軸塞進身後的腰帶里,眼睛死死瞪著李秋水說:「我會剛才莫名其妙的走火入魔,想必是太妃的手筆吧。」
李秋水突然覺得這個流雲很好笑,「你若不是心有執念,本宮又怎麼趁虛而入,怎麼樣,有沒有感覺自己身體有一些不一樣?」
聽完李秋水這麼說,流雲還真感覺自己的身體確實變得不一樣了,就好像自己身體的全部自己都能感覺到,是一種很玄妙的感覺。
「看來你的確是一個武學資質不淺的人,在我逍遙派中欲要練體,先正其心。你之前練得武功真名叫小無相,並不是本宮的小無相功。這門武功就是煉心的內功,修煉之中只有因功入相在因念破相而出,才有機會修正身體,讓自己的身體一念一動都有心而動。」
李秋水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只有突破自己內心的枷鎖,才可以體會我逍遙派武功的精妙。而你師父丁春秋和你的師伯蘇星河正是因為沒有正心,所以無緣我逍遙派的精妙神功。」
流雲卻不以為然,因為後來會有段譽和虛竹几乎就和系統漏洞一樣,無視各種武功難關,「那萬一有人沒練過小無相,直接修煉北冥神功會怎麼樣?」
這是流雲現在最想知道的,李秋水此刻突然想到自己當年留下的一處伏筆,表情異常嚴肅的說:「那就希望那個人晚年平安了,因為練到高深處會陷入無盡的幻境之中,到最後心神耗盡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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