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但是師妹剛剛吃錯東西了,肚子好痛哦,能不能放師妹一馬啊?」
流雲看著阿紫耍賴的樣子煞是好看,不禁想要逗逗她,「那真是巧了,師兄這裡正好有一包專門治肚子痛的藥,包你吃了一包想兩包,沒事吃了強身健體,有事吃了藥到病除,來師妹,張嘴。」
其實流雲哪有那種藥,就是逗一逗她,也沒有拿出來的動作,可是阿紫見過流雲的手段,做起事來比他們的師傅還要肆無忌憚,簡直天生就是她的克星。
「啊!師兄師兄,你行行好,放了小師妹吧,小師妹出來一趟不容易。你不能一來就欺負我吧,我肚子一下子就好了。」
然後流雲故作驚訝的樣子說:「真的?」
阿紫馬上順杆兒滑下來,「那可不是真的,要不然師妹會騙你?我師兄文成武德天下少有,能騙過你的還沒生出來呢!」
然後已經擦去臉上的麵條的虛竹,一開始以為阿紫是個白面小生,但是一聽這是流雲的師妹,頓時仔細瞧了幾眼。
看著這兩個是師兄妹雖是吵鬧,可是氣氛如此融洽,立刻心有所感的說道:「阿彌陀佛,流雲施主,您和您的師妹關係真好。要是小僧也能與小僧的師兄弟的關係能夠如此開懷,小僧便是多念一遍經也願求到。」
阿紫馬上就怒了,你哪隻眼睛看出來的,哪知眼睛我給你摳出來!但是流雲在她的身旁不敢發作,只能改口說:「小和尚,你不能換一座嗎?」
意思就是你趕緊滾,姑奶奶看你不順眼!
但是流雲卻將手搭在了阿紫的肩膀上,「師妹,這位小師傅以後可能是少林寺的高僧,現在也是我應邀的客人,那如果看見客人以後,我們該怎麼說啊?」
阿紫嘆了一口氣,一臉哀怨的看著虛竹,「大師~~好!大師辛苦了,大師你渴不渴餓不餓,要不要人家幫您點菜呢?」
虛竹雙手合十看著阿紫微微點頭還了一禮,「阿彌陀佛小僧走了這麼長時期卻是又渴又餓,既然女施主願意布施,兩碗素麵即可。」
阿紫問完虛竹,又露出笑臉說道:「師兄,人家大師已經點完了,您又想吃什麼啊?」
流雲把阿紫的肩膀一拉,頓時兩個人坐在一張椅子上,距離太近阿紫都能感覺到流雲的呼吸聲。流雲卻只用兩個人可以聽見的話說道:「師妹,你最好放乖一點,不然不管你能跑多遠,只要我還能看見你,我就能將你拿下。」
「給我也要兩碗面吧,我今天和小師傅一樣,也吃素。」
阿紫點點頭,「知道了知道了,我乖還不行嗎。」
就這樣本來是不用離開座位的,但是阿紫卻硬是走到櫃檯那邊,走到掌柜的面前,將一個二兩重的銀錠放在櫃檯上,輕聲說道:「掌柜的,看見那邊和我一起做的兩個人沒有,給我上四碗羊肉麵,然後把肉挑走湯要上足,行嗎?」
掌柜的大袖在櫃檯上這麼一抹,銀錠子一下子就消失了,然後衝著阿紫眨了一下眼,「姑娘您瞧好吧。」
做完這些的阿紫高高興興的回到座位上,然後又是被流雲一把抓到他的椅子上,還是那么小的聲音,「小壞蛋,你剛剛說的我都聽見了,幹得漂亮!」
虛竹雖然空有八十年的內力,但是只能稍微強身健體,還做不到將聽力擴大的這種細緻活兒的上面。一心只想著趕緊忙完這些事情好回少林寺做一個很有前途的和尚才好,畢竟江湖很危險哪裡都沒有家好。
就看見阿紫和流雲這對師兄妹一擊掌,自己還是老老實實的念一遍經文等著吃飯吧。
於是等到面來的時候,店小二很有默契的和阿紫對視了一眼,然後將四碗面放到流雲和虛竹的面前。
虛竹之前一直就是餓的前胸貼後背了,見了面來了,說了一聲「告罪」,便拿起筷子就呼嚕起來。
流雲當然沒有他那麼著急,很斯文的吃著面,然後就看見阿紫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阿紫也看見流雲在看她,「師兄,說不說?」
流雲咽下一口面以後,「著什麼急,心這麼亂以後能像師兄這樣行走江湖嗎,這一碗麵還沒吃完呢,等另一碗快吃完的時候再說!」
哪知阿紫捂著肚子強忍住笑,「不行了師兄,我忍不住了,怎麼辦?」
「忍不住也要忍,我輩行走江湖,這點耐力都沒有怎麼行!」
虛竹看著這對師兄妹兩個你一言我一語的打啞謎,雖然他不是太往心裡去,也要說一說這個吃飯的小規矩。
「二位施主,有道是食不言寢不語,而且這家的素麵真的很好吃,小僧這一碗已經快要吃完了,您的這一碗再不吃就要坨了。」
就看見流雲將自己還沒有碰的那一碗推到虛竹的面前,「小師傅,我一路上都是騎馬來的,可是馬跑的太快,顛的我胃有一些不舒服,所以這一碗也給您吃吧,不吃怪浪費的。」
「好好,都給我吧,正好小僧剛剛跑了很遠,肚子一直都在咕嚕咕嚕的響呢,真是讓二位施主見笑了。」
就看見阿紫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罪過啊師兄。」
「別打岔,不吃飯也把嘴給我閉上。」
「哦。」
沒過多一會兒,在流雲吃完一碗麵的速度上,虛竹將三碗羊肉麵全部都吃完了。
阿紫笑著問虛竹,「大師,你吃好了嗎?」
虛竹雙手合十的說道:「啊,剛才忘了感謝女施主了,謝謝女施主的一餐,小僧覺得渾身都是力量。」
「你···」阿紫剛要說什麼的時候,突然一股熟悉的鼓樂聲從外面傳來,「這個聲音是,師傅?」
阿紫一個跳步就要往外跑,但是流雲卻一把抓住她,「你跑什麼啊,有師兄我在,保你沒有半點汗毛受傷。」
而這一邊的虛竹也在好奇這個阿紫姑娘和流雲施主的師傅究竟是誰,哪知一陣敲敲打打的聲音傳來,虛竹臉色頓時大變,「這不是,這不是,星宿老怪嗎?」
但是他和流雲做一個對臉,而且流雲沒有留他的心,將阿紫的手一松,就讓他們二人一起逃命去了。
丁春秋的排場自然喜歡獨一無二,哪怕就連上一個小酒館也要提前派人清場,店內的人都怕惹麻煩,各自掃一掃桌上的飯食走了。
「你個白面郎,怎麼你還不走!」一個星宿派的低級弟子看見流雲還自顧自地坐在這裡,當下就是不服想要將他驅走。
哪知流雲抓住指著他的手腕往上一翻,就看這個低級弟子憑空轉了一圈重重的摔在地上,這個弟子還算皮糙肉厚的,一個打滾就站起來了。
「哎呀,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看老仙進來怎麼罰你,你···」他的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失去知覺了,原來是流雲一點他的小腹,這個人就像倒了地棉花一樣,沒人能扶起來了。
突然一個白羽扇嗖的從外面射進來,但是流雲眼疾手快,而且這個扇子的力道還不是特別大。流雲接住扇子就看那個面色紅潤童顏鶴髮的丁春秋飄飄然的走進來。
「哦,我當是誰在這裡搗亂,原來是個白面的小娃娃。今天老仙的心情好,給老仙我跪下磕三個響頭,老仙便放你離開怎樣!」
哪知流雲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丁春秋的面前,撲騰一下就跪在丁春秋的面前,他這樣一個舉動惹得星宿派的弟子紛紛大笑,並且誇讚老仙有本事,單憑口舌就能讓人甘心下跪之類的。
「弟子流雲,參加師傅!」
什麼?全場一下子靜下來了,星宿派本就是西夏境內的星宿海的位置上,而且派內弟子都是西夏人,哪能沒有聽過西夏英雄南陽王流雲的大名!
丁春秋差點沒有認出來,「你是流雲?」
流雲目光灼灼的看著丁春秋,大聲說道:「正是弟子!七年不見,師傅依然健朗如昔,弟子不勝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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