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生活之憂的項羽回到旅店後,開始潛心修煉,轉眼,就到了報名的日子,項羽全副武裝來到了招兵報名點報名。
咸陽城是大秦帝國軍部招兵常駐地之一,每年夏秋兩季會吸引成千上萬年輕人從四面八方湧來。今年來的人似乎特別多,其中不乏門閥士族子弟,他們總是喜歡標新立異,引人注目,駕著豪車肆無忌憚地在行人如織的街道上橫衝直闖,以彰顯自己的權勢和不凡。
兵站是一幢高大宏偉的建築,通體用白理石砌成,門前寬闊的空地上停滿了豪車,夾雜著幾輛軍車。正門正中上方懸掛著一幅巨大的招兵宣傳畫,畫著一群年輕的戰士騎著高頭大馬,揮舞著馬刀沖向敵人,下面是大秦太祖帝的題詞:軍民團結如一人,試看天下誰能敵?
項羽來到兵站報名點的時候,已是日上三竿,報名的人已在兵站門外排成了長長的隊伍。項羽一言不發,站在了隊伍的最後,很快,他身後就有人跟了上來。
「你知道嗎,如果有關係的話,可以直接進入複試,不用排隊等待初試。」站在項羽前面的小伙子似乎比較健談,自項羽站到他身後,已不止一次和項羽搭訕了,「你看,那些人顯然是有關係,都直接進入新兵營了。」
項羽順著小伙子的手指望去,果然見到幾個年輕人正談笑風生地直接進入兵站,只在經過兵站門口的值星官面前時,才晃了晃自己手中的證件。
項羽對這件事情沒作評論,只是出於禮貌地笑了笑。
報名的隊伍很長,項羽耐心地站在隊伍里,隨著隊伍慢慢往前蠕動。
「你們看,這裡還有一隻全副武裝的菜鳥。」一聲帶有揶揄的輕笑傳進了項羽的耳朵,跟著,幾位公子哥兒般的年輕人站到了項羽的身邊,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項羽。
那幾位公子哥兒雖然油頭粉面,穿著帶有家族徽記的服飾,但從年齡來看,應當也是來參加招兵考核的。他們顯然很清楚那些老老實實排隊報名的人都是一些無權無勢無依無靠的寒門和平民子弟,所以打心眼裡瞧不起。在軍隊裡雖然靠軍功就可升官,但限於修煉資源的限制,很少有寒門和平民子弟能夠青雲直上,封疆列土。只以,偶爾嘲笑諷刺作弄一下那些寒門和平民子弟尋個開心,也不是一件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只要開心就好。
項羽只想報名參加考核順利進入軍隊,不想惹事,所以對站在自己身邊的幾位公子哥兒視而不見,對於揶揄的笑聲置若罔聞。
項羽的沉默和忍讓卻被誤讀成懦弱,由此帶來變本加厲和肆無忌憚。
「一個平民子弟,怎麼可能買得起這麼貴重的狙擊步槍,不會是偷來的吧?」
「我看八成是偷來的!」
「既然是偷來的,就應當收繳沒收!」
一隻手伸了過來,拉扯項羽的背包。
項羽猛然回頭,眼中寒光閃現,那隻拉扯背包的手一個哆嗦,縮了回去。
「你大爺的,嚇唬老子!」對方似乎覺得自己這一哆嗦在眾人面前丟了面子,不禁老羞成怒起來,「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說罷,揮拳朝項羽的頭部猛擊過來。
不作死,就不會死!
忍無可忍,就無需再忍!
項羽見對方揮拳擊來,也不避讓,反而一個滑步迎了上去,對著來拳直擊過去,就聽「咔嚓」一聲,響起了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的聲音,對方的整條手臂軟綿綿地垂了下來,跟著是一聲痛徹肺腑的嚎叫。
大秦太祖帝的名言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項羽一擊得勝,身子一晃,又回到了隊列里,不吭一聲,對那幾位公子哥兒正眼也不瞧上一眼。
目中無人,這是最大的蔑視。
「反了你!」餘下來的四位公子哥一看自己的同伴受傷了,項羽又是那樣一副目中無人的神態,眾目睽睽之下,實在咽不了這口氣,於是大叫一聲,一起朝項羽撲去。
四位公子哥一起朝項羽撲去,由於各自離項羽的距離不同,所以無法同時攻到項羽,利用這點短暫的時間差,項羽出拳如風,一拳一個,將那四位公子哥全打趴在地上。
一般帝國軍校的學員練石鎖都是達到了標準的三十公斤就作罷,唯有項羽私自增加到了八十公斤。在真正的生死相搏中,三十公斤的速度和力度實在無法和八十公斤相比,這是和異族戰俘格鬥時就已被證實的事實,現在和那幾位公子哥兒相搏已是手下留情。
那被打趴在地的四位公子哥兒似乎也不是孬種,甫一倒地,立馬就一個烏龍絞柱站了起來,繼續朝項羽撲去。
堂堂門閥士族的公子哥兒被一個平民子弟打敗,這該有多丟臉啊?並且還是四個打不過一個。
所以,四位公子哥兒起身之後,顧不上形象,也顧不上是不是以眾欺寡,瘋了一般朝項羽撲去,只想把他打倒在地,然後再踏上一隻腳,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項羽眯起了眼,將寒光隱去,望著再次瘋狂地撲向自己的公子哥兒,嘴角掛起了一絲嘲諷的冷笑,一絲殺機在心頭瀰漫。
「不知進退的東西!」項羽屏氣凝神,握緊了拳頭。
這一次項羽對著朝自己衝來的公子哥兒每人打了兩拳,一左一右兩拳快如閃電般擊中了對方的頭部。除了頭骨碎裂的聲音,四位公子哥兒甚至來不及出聲,就靜靜地躺到了地上,人事不知。
周圍一聲寂靜,良久,才見兵站門口的值星官走了過來,示意跟在他身後的土兵將躺在地上的人抬走,這才注視著項羽,冷冷地道:「把你的證件拿出來。」
「項羽,畢業於地獄之門軍校。」值星官接過項羽遞過去的畢業牌照,朝身後揮了揮手,「把他給我押下去,禁閉二十四小時!」
「長官,我還沒報名呢!」項羽大聲嚷嚷起來,「惹事的不是我!」
「你還用得著報名了嗎?」值星官打量了項羽一眼,冷冷地喝道,「帶下去!」
身上所有的東西都被搜走,鞋帶也被解掉,項羽雙手提著褲子,被四位荷槍實彈的士兵押送到了地下的禁閉室。那「咣當」一聲關門聲,似乎在宣告項羽想要加入特種兵的希望已經破滅。
招兵報名的時間只有三天,而項羽關禁閉的時間是七天,等到關完禁閉出來,黃花菜都涼了。
禁閉室由鋼筋水泥砌成,沒有窗戶,位於漆黑的地底下,藉助室頂微弱的燈光,項羽發現室內空無一物。
「這兵站也太摳門了吧?」項羽有些憤憤然,不過轉而一想,空無一物沒有床鋪也好,正好可以舒展拳腳,練習格鬥術。這七天禁閉的時間,就權當是在閉關修煉吧。
穿著沒有皮帶的褲子,是無法練格鬥術的,項羽乾脆將衣褲全部脫去,赤身裸體練了半個時辰的格鬥術,這才停了下來,坐到地上稍事休息,然後翻轉身體,開始做俯臥撐,進行體能練習。
項羽開始做得很輕鬆,半個時辰以後,變得吃力起來,越到最後,速度越慢,而正是由於速度慢,這才使得項羽注意到地面上似乎刻了字,密密麻麻的一片,如果不是近距離地趴在地上,根本無法看見。
這地面上刻的是些什麼字?又是誰刻的?
項羽好奇心大起,用手指沾著口水把地面上的灰塵擦去,只見地面上密密麻麻地刻著千餘字,卻是一篇功法口訣。
「老夫白起,征戰一生,所向披靡,嚴於律己,寬以待人,此次徵兵,用人不察,徇私舞弊,心實痛之,遂自閉七日,以示警醒,於自省之餘,突發奇想,將一生所學之精華,刻錄於此,以待有緣之人,凡得此功法者,皆須行善,不可作惡。神雷法:人能聚五行之氣為五雷,則雷法乃先天之道,雷神乃在我之神……」
項羽遂字遂句,慢慢讀來,越讀心裡越是觀喜,讀到最後,更是心花怒放。
這神雷法可呼召風雷,伏魔降妖,祈晴雨,止澇旱,分五個部份:起風訣,起雲訣,起雷訣,祈雨訣,祈晴訣。當初白起能征戰沙場所向披靡,憑的就是神雷法。
項羽將功法細細地讀了若干遍,便開始背誦,直到背得滾瓜爛熟倒背如流,這才作罷。
在這被禁閉的七天之中,項羽累了就睡,醒了就練功,背誦神雷法,過得倒也逍遙自在。
第八天上午,項羽被放了出來。
領回自己禁閉期間被收繳的東西,項羽滿懷著不能加入特種兵的遺憾走出了禁閉室,卻見禁閉室門外站著一名少尉,見項羽出來,敬了一個軍禮,這才問道:「請問是項羽嗎?」
「我就是項羽。」項羽回了一個軍禮,應道。
「請跟我來。」少尉說完,轉身朝停在身後的軍用越野車走去。
項羽不知道這位軍官找自己有何事,但覺得除了跟著他外,別無選擇,於是走了過去,拉開車門,坐到了副駕駛。
見項羽上車坐好,少尉一言不發,啟動車子就是一陣狂奔。兵站不僅是外觀高大宏偉,內部也高樓林立,道路交錯縱橫,足足跑了有十分鐘的樣子,車子才停在了一幢灰色大樓的前面。下得車來,只見大門旁邊掛著一塊牌子,上書:大秦帝國第五路軍咸陽城辦事處。
「請跟我來!」少尉依然只有這麼一句話,說完,轉身朝門口走去。項羽依言,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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