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麼站好,」蘇翊廷在她身後手把手地扶著,一邊耐心地教導著,「對,就這樣…然後瞄準…」
不得不承認,這個學生的悟性可謂是他所有手下里最高的,不過短短半天時間,韓詩櫻的射擊成績已經高得嚇人,他都忍不住動了想把她招入麾下的念頭。一筆閣 www.yibige.com
對他這種註定要在刀光槍火中討生活的軍政之後來說,這樣一個打架射擊樣樣在行的女朋友還真是可遇不可求呢…
「呼…」痛快地打完了幾十發子彈後,韓詩櫻還有些意猶未盡,不禁把算計的目光投向了身邊不知在想些什麼的男人。
「幹嘛?」蘇翊廷總算察覺到了這束小狐狸般的視線。
「我剛進門的時候看到外面有個拳擊場,你不是一直想去淺水路那帶踢館嗎?」
大概是剛剛的射擊發泄完了她這幾日的抑鬱,韓詩櫻轉眼就把之前對蘇翊廷那點莫名不自在的小情緒丟到了腦後,一邊拽著他往外面走,一邊霸氣地撂下一句話:
「走,陪我打一架!」
……
同樣的照片同時傳到了兩個人的手機里,不多不少,正好十張。
白修澤看到信息的發送人為蕭彤,本來想直接把信息刪掉,可最後出於對小櫻的擔心還是打開了手機。
他本來想得還挺有自信——無論蕭彤想挑撥還是訴苦,他的立場絕對不會變。
可他卻想錯了,挑撥,訴苦?蕭彤只是想傷害他而已,甚至連手都不用動,幾張照片就輕易地刺疼了他的心。
原來今天小櫻出門是為了見蘇翊廷啊…
在咖啡館的窗邊那樣面對面坐著,他知道她最愛的芒果口味,他伸手撥弄她的劉海,而她就這麼吃著容忍著,神態里有熟悉的懶散,也有陌生的嬌羞。
然後手拉手地走著,在射擊館裡那樣扶著,看起來默契登對地如同一對戀人;
還有…
圖片點到最後一張時,白修澤感到空氣的密度好像陡然大了幾分,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酸澀和慌亂的感覺縈繞在心尖,隨之而來的卻是一陣後悔。
早知道就不點開來看了,如果什麼都不知道該多好…
從小到大,做小櫻陪打的不是他就是韓箏銘,因為韓力一直以來都極其愛護這個養女,不允許其他任何人平白吃她的豆腐,哪怕是以神聖的武術名義都不行。
這也是韓力不收自己女兒為徒的其中一個原因,所以小櫻怎麼能找除自己之外的男生陪打?她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男女授受不親,知不知道蘇翊廷對她有別的想法?
一頭鑽入了牛角尖的白大會長此刻根據自身的經驗,完全高估了陪打的含義,兩眼只顧死死地盯著那張照片看。
蘇翊廷的那些動作角度外行可能看不出,可他作為韓詩櫻的資深陪練專家又怎會不知,那樣的動作看似正常,實則毫無殺傷力,滿滿的都是避讓與包容。
可是圈裡的人誰不知道,蘇大少下手向來不留情面,至今還沒有人面子大到能讓他主動避讓。
白修澤閉了閉眼,然後乾脆地刪掉了照片,可也再也沒了鑽研手中這本醫書的心思。
此時的盧家。
盧景玥正坐在鋼琴前練琴,纖長的十指輕快地拂過潔白的琴鍵,彈出一串動聽流暢的音符。
這是她為下個月的柏西國際鋼琴比賽準備的曲目,曲風多變,指法複雜,哪怕是她都要練習好久。
張媽托著果盆已經在琴房門口站了許久,好不容易聽到琴聲有頓,這才推門走了進來。
「大小姐,休息一下吧,這是夫人讓我準備的水果。」
「謝謝張媽。」盧景玥微笑道。
她和張媽的感情向來很好,作為曾經貼身照顧盧檸兒的保姆,張媽在自己的小主人失蹤後格外悲痛,哪怕盧家要給她一筆巨額退休金她也不願意離開,固執地要留在這裡等檸兒回來。
十年過去了,她大概是除盧景玥之外唯一一個還相信盧檸兒會平安歸來的人,於是也成了唯一一個讓盧景玥發自內心尊重愛戴的下人。
或者說,已經成了家人…
「這是您的手機,剛剛我看它亮了一下,似乎是蕭小姐發來的信息。」張媽為盧景玥捏了捏肩膀,隨後把放在鋼琴後面的手機遞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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