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欣然作為一個紀委工作人員,習慣用審視的目光看人。
陳欣然知道這樣問,也許並不能問出什麼來,但她還是想問,畢竟陸宇是她和江晚意同時看上的男人。
她作為一個紀委工作人員太久了,她甚至覺得所有的幹部都有問題,她這麼做就是防止如果哪一天,她和江晚意真的鬧掰了,結果卻是因為一個貪官。
陳欣然覺得自己一向很冷靜,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她覺得自己喝了太多的酒才會這樣。
她輕輕晃動腦袋,努力讓自己清醒,但很快她發現怎麼都不能把這樣的想法給抹去,她認為一定是自己喝得不夠。
她舉起酒杯,等待陸宇的答案。
陸宇可不這麼想,既然陳欣然自己送上門來,那麼他得在陳欣然的心裡種下點什麼。
只是他擔心,陳欣然這個酒蒙子,醒來後還記得多少。
「陳主任,我相信你們紀委的能力,如果我真的有問題,我還能和你們在這裡談笑風生麼?」
「不過,最近我們青山鎮的林宏偉和川勝公司的蘇雪晴鬧得沸沸揚揚,外界還傳聞川勝公司的背後其實就是林宏偉。」陸宇緩緩開口道。
陸宇說都是外界的傳言,也不會讓陳欣然覺得他是在搬弄是非,他需要慢慢引導。
陸宇雖然暗示劉薇薇查過川勝公司,但如果是紀委去查,範圍就會比劉薇薇廣很多。
「你和林宏偉是一個鄉鎮的班子,你對他了解多少?」
果不其然,陳欣然被陸宇的話給調動了起來。
「蘇雪晴和林宏偉早就認識,而且青山鎮前期發展的肉雞養殖項目,雞苗的供應商就是蘇雪晴。」
對於陸宇的說法,陳欣然在江晚意的口中得到證實。
陸宇接著表示,林宏偉曾經想要把蘇雪晴介紹給自己,但他拒絕了。
至於蘇雪晴是怎麼和羅永昌搭上線,估計少不了林宏偉從中做橋樑的作用。
羅永昌確實跟陳欣然交代過,羅永昌是因為林宏偉的介紹,才跟蘇雪晴認識的。
陳欣然在紀委工作多年,已經有了職業敏感性,結合陸宇和羅永昌的說法。
她覺得林宏偉和蘇雪晴這兩個人應該會有一些貓膩,但她現在酒精上頭,實在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
於是,陳欣然繼續問道:「陸宇,你有沒有什麼直接的證據?如果有你最好還是提供給紀委,不然你就是知情不報。」
陸宇覺得這個女人真是善變,他們也算是喝了兩頓酒了,怎麼聊到紀律這個件事,就要把他當做犯人。
還是說陳欣然這個性格也是一種職業病,不管是哪一種,陸宇都覺得陳欣然這個女人冒犯到他了。
陸宇自然是沒有什麼直接的證據,如果他有直接的證據,早就去舉報了,還用得著在這裡聽這個女人廢話。
「你們紀委神通廣大,你可以自己去查一下蘇雪晴的背景和林宏偉過往。」
陸宇並不是否認一個人沒有好的背景就做不成大事,只是蘇雪晴的「成功之路」有些特殊,身邊不是林宏偉就是羅永昌這樣的幹部,讓陸宇不得不懷疑。
陳欣然要繼續說話,但江晚意能明顯看出陸宇已經不悅了,於是打斷陳欣然說道:「陳欣然現在是周末,還有請你不要用一個紀委工作人員的目光來審視我男朋友。」
陳欣然能感受到江晚意身上的情緒,知道江晚意是真的生氣了。
陳欣然舉起酒杯跟陸宇道歉,結果三個人不會不覺間,又喝三瓶白酒。
江晚意了解陳欣然的性格也了解陳欣然就酒品,不管陳欣然說什麼都不讓陸宇和陳欣然喝了。
但陳欣然哪裡肯聽晚意的話,喝了白酒之後,又繼續拿來了紅酒。
陸宇本想拒絕,但是陳欣然一直咄咄逼人,說什麼不能喝酒就叫兩聲之類的。
陸宇氣不過,立刻就和陳欣然喝了起來,江晚意自然得作陪,三人不知道喝了多久,都已經醉醺醺的了。
如果只是白酒兩瓶的量,陸宇根本就不會醉,但陸宇的軟肋是喝雜酒,他也醉迷糊了。
江晚意也醉得不行了,她趁著最後一點意識還清醒的時候,她把陳欣然拉進了房間睡覺,讓陸宇自己睡她的床。
陸宇不樂意了,陳欣然是什麼人,江晚意竟然會陪她睡覺,不來陪自己。
但江晚意知道陳欣然喝酒後愛鬧騰,江晚意跟陸宇道歉,然後吻了陸宇,還是拉著陳欣然去了另一個房間睡。
陸宇已經醉得不行了,一倒下就睡著了。
陳欣然被江晚意拉到房間後,整個人倒下就睡著了,早上天剛剛蒙蒙亮的時候,陳欣然睜開眼的時候,她被驚嚇到了。
她明明記得江晚意帶著她進了另外一個房間,醒來的時候怎麼會在江晚意的房間,她的身邊還躺著陸宇。
她想放聲大喊,但又怕驚動陸宇和江晚意。
陳欣然每次在江晚意家裡喝酒後,都會和江晚意一起睡,而且很多時候半夜都因為喝酒了要起夜。
難道是因為她半夜起夜了,然後習慣性來到江晚意的房間裡?
但是她散落地上的衣服是怎麼回事?
陳欣然來不及穿上衣服,她渾身赤裸著,用及腰的長髮遮住她的胸部,撿起地上的衣服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間。
在關閉房門前,她看到陸宇還在安然入睡,隨後回到另一個房間,看到江晚意也還在安然入睡,頓時鬆了一口氣。
陳欣然雖然還有困意,但她怎麼都睡不著了,她想不通她怎麼會赤身裸體的躺在陸宇的身邊,難道半夜是太熱了她自己脫的?
她心裡有很多的疑問,但是她都不敢說出來,也許剛才太過緊張了,她覺得自己的身體沒有神異樣,現在覺得自己渾身酸痛好像經歷了一場大戰一般。
突然,她想到了什麼,就再也睡不著了。
昨晚,在隱隱約約間,她好像做夢被鬼壓床了,現在她渾身酸痛,難道昨晚她不是鬼壓床,壓在她身上的是陸宇?
陳欣然慌了,她以後要怎麼面對江晚意,要怎麼面對陸宇?
這種事情她也不敢出來,畢竟她還是自己送上門去的。
她必須調整自己的狀態,不能讓江晚意和陸宇看出一點端倪,隨後她在江晚意身側躺了下來。
她開始努力回憶前一天晚上的場景,加上了自己的一點想像,變成了一個人的回憶。一筆閣 www.pinbige.com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1s 3.802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