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記耳光,又響又脆,傳出老遠。把刁衛軍打的轉了一圈,頭暈眼花,頓時不知道東西南北,臉上立刻腫了起來。
「噗!」
一顆帶血的牙齒,連同血水,在刁衛軍的嘴裡吐了出來。
看熱鬧的人頓時驚呆了,我靠,這個年輕人太厲害了,連刁衛軍都敢打,刁衛軍可是交通局長張萬軍的小舅子,這下,這個年輕人就怕要吃虧。
刁衛軍在地上爬起來,咆哮著大叫道:「給老子打,打死這個狗日的,打死了,老子出錢擺平。」
五六個稽查人員,手裡拿著警棍,立刻衝來過來。
趙得三一聲冷笑,直接衝進了那幾個稽查人群中。
「呯呯呯!」
三下五除二,幾個傢伙,全被趙得三放倒在地。
車上的鄧部長,臉色變得鐵青,灃河縣縣真是亂呀,今天要不是趙得三,而是一般的老百姓開的車,開車的就倒霉了,不但要交四千遠的罰款,還要挨打挨罵,這還是共產黨領導下的灃河縣縣城嗎?
看來,王洪鐘治理下的灃河縣,還是不行呀。
鄧部長立刻撥打主管交通的副縣長馮百里的電話。
這時候,兩名警察沖了過來,他們手中有槍。
稽查科一般在執法過程中,都有警察跟著。車站派出所和稽查科一直在合作,每輛車罰款四千,派出所可以提成一千。
兩名警察的槍指著趙得三,大聲喝道:「把手舉起來,放在頭上,裝過身去,否則,老子開槍了。」
看熱鬧的人一看警察亮出了手槍,都知道,這個年輕人倒霉了,他們立刻跑出老遠,都躲了起來。這要是打起來,子彈可不張眼睛,警察打死人白打呀。
趙得三一聲冷哼道:「放下你們的槍,國家發給你們的槍,不是對著老百姓的,是對著罪犯的。」
一個警察冷笑著拿出一個手銬道:「現在你就是罪犯,老子要銬起來你,你只要再敢亂動,老子一槍打爆你的頭。」
這時候,一輛警車,拉著刺耳的警笛,沖了過來。
車站派出所副所長陳鎖強帶著五六名警察沖了下來。
「誰敢在老子的地盤上鬧事?狗日的不想活了?
叼著一直煙的陳鎖強大聲咆哮著。
刁衛軍一看救兵到了,立刻從地上爬起來道:「陳所長,快把這個王八蛋抓起來,就著他打的我。」
陳鎖強一看刁衛軍被打的鼻青臉腫,臉色一沉,轉臉看著趙得三道:「你狗日的膽子不小,不光非法營運,而且還敢打人,嘿嘿,看老子不剝了你的皮,來呀,把這人拷上帶走。」
趙得三冷笑道:「你是誰,就怕你還沒有這個本事,帶走我。」
陳鎖強鄙視的看著趙得三道:「我沒有本事帶走你,嘿嘿,好,老子今天就和你玩玩,帶到派出所,老子有十八般好玩的玩意,讓你分別嘗嘗,你就知道,老子是誰了。」
陳鎖強說完話,一揮手,幾個警察拿著手銬,撲了過來。
趙得三剛想動手,一輛警車慢慢的停了下來,車門打開,公安局副局長丁啟帆走下來,大聲道:「陳鎖強,你想幹什麼?住手!」
公安局副局長丁啟帆從這個地方路過,他一眼就看到了趙得三的那輛越野車,連忙讓司機開了過來,他知道,趙得三就要來灃河縣擔任副縣長了,想不到在這裡看到趙區長的車,難道趙區長來到了?趙區長是局長周玉山的哥們,上次,還和自己剛喝過酒。
當他的車開過來的時候,他一下子看到了,趙縣長就站在自己的越野車前,幾個警車拿著手銬,正要拷趙得三。這讓丁啟帆臉色巨變。
我靠,陳鎖強,你找死呀,你不知道他就是新來的副縣長?
丁啟帆立刻喝住了陳鎖強。
陳鎖強猛然看到丁局長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頓時嚇了一跳,連忙道:「丁局,您好,您怎麼來了?」
丁啟帆沒有理會陳鎖強,而是連忙向趙得三走去,滿臉微笑的伸出雙手道:「趙縣長,您好,歡迎您今天到任。」
趙得三一看是丁啟帆來了,他伸出了手,和丁啟帆握了一下手道:「今天剛到,差一點讓你你的手下抓起來,那個人說,要把我抓起來,到派出所嘗嘗他的十八般好玩的玩意,我正想去嘗嘗。」
當陳鎖強看到丁啟帆沒有理會自己,而是滿臉堆笑的伸出雙手去和那個年輕人握手的時候,陳鎖強就知道不好,他的臉色就變了。
趙縣長?我的天哪,這個年輕人竟然就是來走馬上任的副縣長趙得三?這……怎麼可能?這麼年輕呀。
陳鎖強的臉色,剎那間變得煞白,冷汗濕透了後背。
自己竟然要抓新來的副縣長,讓他到派出所嘗嘗他的十八般好玩的玩意,自己這不是找死嗎?我靠,刁衛軍,你狗日的,把老子坑死了。
看熱鬧的和那些警察,一聽對方是新來的副縣長,頓時都嚇了一跳。
刁衛軍和陳鎖強這次踢倒鐵板上去了。
正想讓陳鎖強替自己報仇雪恨的刁衛軍,他的臉色變得比陳鎖強還要慘白,他一聽自己要抓的人,竟然是來上任的副縣長趙得三,嚇得他差點魂飛魄散。
今天自己釣魚執法,竟然調到副縣長的頭上,自己釣了一跳大魚呀,可這條大魚,能咬死自己。
新縣長第一天來走馬上人,肯定有市委組織部的官員來送,剛才他就看到車裡面,坐著一個臉色鐵青的老頭,自己原來認為那個老頭的臉色鐵青,是嚇傻了,但現在看來,對方手是被自己氣的臉色鐵青。
他媽的,當官的不做自己的轎車,竟然坐這種越野,真是在裝逼,咱不帶這樣玩人的。
丁啟帆轉過臉來,死死地盯著陳鎖強道:「陳鎖強,是怎麼回事?」
陳鎖強後悔的腸子都青了,他結結巴巴的道:「我……我……對不起趙縣長,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們接到交通局稽查科的報警,說是有人非法拉客,還毆打稽查人員,我們就來了,沒想到,竟然是趙縣長,真是對不起。」
丁啟帆冷聲喝道:「你瞎了眼了,趙縣長能非法拉客?我看你是不想幹了,快向趙縣長道歉。」
陳鎖強連忙給趙得三鞠了一躬,結結巴巴的道:「對……不起……趙縣長,我……不知道是……您。」
趙得三冷冷的道:「不知道是我?難道是老百姓你就能這樣?你接到報警,就要當場問詢,問明情況,做好筆錄,你竟然來到就破口大罵,上來就抓人,你們派出所的肯定和稽查科有勾結,我看你這樣的派出所長,根本不合格。」
陳鎖強一聽趙得三這樣說,他死的心都有了,自己好不容易請客送禮,買到一個派出所副所長乾乾,指望把送禮的錢撈回來,可現在,連一半的本錢都沒有撈回來。
丁啟帆冷聲道:「帶著你的人走,先寫一份檢查,送到局裡。」
丁啟帆話還沒說完,一輛桑塔納開了過來,從車上下來一位中年人,這人正是主管交通的副縣長馮百里。
副縣長馮百里和縣長吳敏他們正準備在縣政府迎接市委組織部鄧部長和副縣長趙得三,馮百里就接到了一個電話,他一看電話號碼,竟然是市委組織部鄧部長,這嚇了他一跳,鄧部長怎麼會給自己打電話。
他連忙到一邊按下接聽鍵。
「鄧部長,您好。」
「馮百里,你的副縣長乾的很好呀,釣魚執法,你今天釣了一條大魚,竟然釣到我的頭上來了,嘿嘿。」
「咔嚓!」
鄧部長狠狠地掛上了電話。
副縣長馮百里一聽鄧部長的話,頓時嚇得臉色蒼白。
他知道交通局在稽查黑車和非法營運的時候,經常採用釣魚的方法執法。
這群王八蛋肯定惹到鄧部長了釣到了鄧部長身上?狗日的們找死呀,難道今天鄧部長親自送趙得三來報道?
副縣長馮百里連忙給交通局局長張萬軍打電話,知道了刁衛軍在汽車站那裡有個執法點,馮百里立刻坐車趕了過來。
交通局長張萬軍也隨後趕來。
馮百里沒有看到鄧部長,只看到公安局副局長丁啟帆正在訓斥車站派出所副所長陳鎖強,稽查科長刁衛軍鼻青臉腫的站在旁邊,還在哆嗦。
馮百里連忙道:「丁局長,見到鄧部長了嗎?」
查科長刁衛軍一看主管交通的副縣長馮百里親自來了,嚇得他臉都綠了。
丁啟帆連忙道:「馮縣長,沒看到鄧部長呀?」
車內的鄧部長冷哼一聲,推開了車門,走了下來,冷笑道:「馮百里,你好大的膽子,市里已經三令五申,嚴禁釣魚執法,你下面的人竟然還在釣魚,嘿嘿,我看你這個副縣長干到頭了。」
馮百里的臉色一下子黃了,連忙道:「對不起,鄧部長,是我的工作沒有做到位。」
刁衛軍和陳鎖強都認識市委組織部長鄧玉山,兩人根本不知道車上還有鄧玉山,現在鄧玉山一走下車,兩人差點都暈過去。我的天哪,這……車裡還有市委組織部長鄧玉山。
這次,兩人的連都變成了墨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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