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坐下吧。」『金錢豹』說著話,斜眼看了一眼身旁的藤椅,示意童嵐坐下來說。
於是童嵐就乖乖的走了過去,在藤椅上坐了下來。
「婉兒,現在幾點了?」『金錢豹』眨了眨有些酸困的眼睛,微微抬起身子,問正在為自己按摩大腿的上官婉兒道。
上官婉兒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腕那塊浪琴,對『金錢豹』溫柔地笑著答道:「金哥,現在兩點鐘了。」
「都這麼晚了。」在上官婉兒按摩的空擋里,給童嵐打了一個電話後,一眯眼,半個小時又過去了,他揮了揮手,對上官婉兒說道:「好了,婉兒,你下班吧。」
上官婉兒用妒忌的眼神斜睨了一眼坐在藤椅上的童嵐,笑眯眯地問『金錢豹』道:「那金哥你怎麼辦?」
『金錢豹』從木雕茶几上拿起玉制過濾嘴,取了一支軟中華套上去,叼進了嘴裡,見狀童嵐和上官婉兒不約而同的將手伸向了茶几上的火柴,兩隻玉手不經意間碰在一起,上官婉兒用一種嫉惡如仇的眼神瞪了一眼童嵐,她便緩緩收回了自己的手。
上官婉兒拿起火柴幫『金錢豹』點燃了香菸,笑盈盈地說道:「金哥,時間也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吧,別把身體弄垮了。」
「你不管。」金錢豹吧嗒了一口煙對上官婉兒說道:「我還要阿嵐說一下酒吧的事情,你先走吧。」
上官婉兒佯裝很關心地說道:「那金哥你聊一會了就早點休息吧。」
「嗯,你先走吧!」金錢豹吐了一口煙,揉著惺忪的眼睛說道。
上官婉兒這才一臉不舍的起身,用眼角的餘光沒好氣的掃了一眼童嵐,然後對『金錢豹』笑眯眯地說道:「那金哥,我可先走了。」
「走吧走吧。」『金錢豹』被上官婉兒婆婆媽媽的樣子搞得有點不耐煩了。
「金哥,再見。」上官婉兒沖金錢豹笑了笑,才轉身扭著那翹翹的小屁股拉開木製格柵門走出了包廂。
看著上官婉兒走了,金錢豹吧嗒了一口煙,伸手從茶几上端起一隻紫砂茶盞,剛送到嘴邊,又皺了皺眉頭,將茶杯放下了。
童嵐見沒茶水了,連忙微笑道:「金哥,我給你弄壺茶。「說著話,就開始為『金錢豹』當場燒水沏茶,不一會兒,就弄好了一壺茶,為『金錢豹』斟了一杯,端起來送到面前,恭敬地說道:「金哥,請喝茶。」
『金錢豹』一隻手伸過去接住茶杯時笑眯眯的在童嵐的手背上莫了莫,才接住茶杯,抿了一口茶水,當下感覺舒服多了,放下杯子,咂了咂嘴,直入正題地問道:「阿嵐,我交代你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噢,今天晚上小趙把那幾個主要成員都帶酒吧來喝酒了,我問他們有沒有正當職業,他們都說沒有,我說我可以想辦法幫他們找工作,倒是可以給金哥你請示一下,讓他們來酒吧里當保安,他們一聽說能來酒吧里工作,看起來很高興,我說要請示一下金哥你,明天再給他們答覆。」童嵐匯報了自己的工作成就。
得知童嵐已經把自己交代的事情辦的不離十了,『金錢豹』眯起那雙三角眼,用欣賞的眼神看著童嵐,誇獎道:「阿嵐,我就知道你辦事很讓人放心,這樣吧,你明天再聯繫一下他們,就說我熱烈歡迎他們來我的酒吧工作,工資方面的話,給他們稍微差不多一點,要能留得住人。」
童嵐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微笑道:「金哥,我明天就給他們答覆。」
『金錢豹』一臉悠哉的吐了一口煙,點頭道:「嗯,只要把這幫傢伙拉攏到我身邊來,就不用擔心新城區那個麻老四會藉助這些傢伙的名氣來林碑區插一腳了,也就能威脅到我『金錢豹』的地位了。」
童嵐笑眯眯的點著頭,突然,她秀眉一橫,似乎想到了什麼重要事兒,身子往前一欠,對打著如意算盤的『金錢豹』說道:「對了,金哥,晚上還發生了一個小插曲呢。」
「什么小插曲?」『金錢豹』吸著煙,饒有興致的看著童嵐問道。
「是這樣的,咱們服務員小馬不小心把酒灑到一個客人的腿上,那個客人有意刁難人,後來我過去處理,那個客人非讓我喝掉一瓶白蘭地才肯罷休,本來我也是想息事寧人,但是那一桌客人後來還調……調系我。」說到這裡,童嵐有點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金錢豹』,接著說道:「那客人後來是越來越放肆,潑了我一臉酒不說,還當場撒野——」
『金錢豹』聽到這裡,皺緊了眉頭,忍不住打斷了她的話說道:「那些小弟都是飯桶啊?這種事情擺明了是砸場子,還不給我轟出去好好教訓一下啊!」
「金哥你有所不知,那個客人是國土局的一個領導。」童嵐解釋著說道。
「媽的!這幫傢伙仗著手裡有權力,就為所欲為的!」一聽說對方是機關領導,『金錢豹』就有點無奈的罵道,接著問童嵐:「那後來怎麼處理的?」
童嵐說道:「後來還多虧趙得三那幫人了,是他過來替咱們酒吧里解了圍。」
「這趙得三還真有能耐啊,不愧是和書記的千金能扯上關係,政府里的領導都敢得罪!」『金錢豹』在心裡不得不佩服趙得三這傢伙,忍不住感嘆地說道。
童嵐微微一笑,說道:「金哥,不過事情還沒完呢,那個被趙得三當場轟走的什麼主任,他灰溜溜的走了之後,又找了一幫社會上的傢伙在酒吧門口鬧事……」
聽到這裡,金錢豹再次打斷了童嵐的講述,橫著眉頭,一臉憤怒道:「奶奶的!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帶人在我『金錢豹』的場子前鬧事?」
「是叫什麼齙牙剛的。」童嵐說道。
「媽的,齙牙剛那小子這兩年才稍微有點名氣,就有點不知天高地厚了,不好好飆車去,竟然敢帶人來我的場子鬧事!」金錢豹一聽說鬧事一方是這兩年才稍有名氣的齙牙剛,咬牙切齒的說道。
「不過那幫人被趙得三那個小弟黑狗一個人就解決了。」童嵐說道。
金錢豹已經不是第一次聽童嵐說那個黑狗驍勇善戰了,自從上次那傢伙以一己之力幹掉了孫毛毛的二百多號人馬後,在西京市地下世界是一戰揚名,已經在好幾個場合聽別人說起這個傢伙了,連這老混子這時候也忍不住嘆道:「這小子還真這麼能打!」
童嵐補充道:「不光能打,而且還很殘忍。」
「怎麼講?」金錢豹用疑惑的眼神看向童嵐。
「那傢伙把齙牙剛的小弟們撂倒後,齙牙剛被他提著頭髮拽到了酒吧門口,當著齙牙剛那些小弟的面,他用老虎鉗扒掉了齙牙剛門前那顆齙牙。」童嵐向金錢豹描述了一遍黑狗的殘忍行徑,想到當時那個場景,童嵐心裡就一陣寒顫。
聽到這件事,『金錢豹』突然立刻眉頭一皺,咧著嘴,不由得一陣牙疼,不由自主用舌尖舔了舔自己那顆金牙,似乎能感覺到被人用老虎鉗硬生生拔掉一顆門牙時那個痛不欲生的感覺。「沒想到那傢伙比我想像的還很!」金錢豹一臉牙疼的說道,從街頭手持馬刀鋼管以打架起家的金錢豹,那種刀棍飛舞的場面也經歷多了,但還沒見過那麼狠的傢伙,用老虎鉗拔牙,那是一件簡直比被人砍一刀還要痛苦的事情。
不過除掉齙牙剛,對金錢豹來說也是一件好事,現在的西京地下世界,可以說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像他這樣的前浪如果任由晚輩勢力發展,遲早被拍死在沙灘上,雖然齙牙剛的勢力還不足以和他抗衡,但這些年輕後背比之前他們這些晚輩更心狠手辣,也更不講江湖道義,如果不除掉齙牙剛這幫人,說不定『金錢豹』對西京市地下世界的統治地位早晚會被動搖。
對他來說,趙得三他們今晚幹掉齙牙剛,也算是為他剷除了異己勢力,沒有費一兵一卒就為自己排除了後顧之憂,對『金錢豹』來說何樂而不為呢,而且也並不會因此而受到其他混子幫派的詬病,因為這次矛盾衝突他『金錢豹』的人並沒有直接參與。想到這裡,狡猾的老狐狸有點忘乎所以的哈哈大笑了兩聲,說道:「齙牙剛,齙牙都被扒了,還能混起來嗎?哈哈……」
童嵐說道:「那個黑狗用老虎鉗夾碎了齙牙剛那顆大齙牙後就說西京從此再沒有齙牙剛了,金哥,對你來說,也是排除了後顧之憂了。」
「嗯嗯。」金錢豹一臉愜意的吸著煙,不過這老混子並沒有被意外之喜沖昏了頭腦,而是想到既然今晚趙得三手下那幫人又一次揚出名氣,如果不能將這幫人招致麾下,將來絕對會影響到自己對西京市地下世界的統治地位。
想了想,他鄭重其事的對童嵐說道:「阿嵐,明天到了酒吧之後,就聯繫他們,讓他們晚上就去酒吧上班,儘早把這幫人拉攏過來。」
童嵐明白金錢豹的意思,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說道:「金哥,我知道的。」
『金錢豹』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用那雙三角眼盯著童嵐說道:「阿嵐,還記得你今天有一向工作沒完成嗎?」
童嵐見這老傢伙的眼神又不對勁兒了,知道這老傢伙肯定是沒說什麼好事,但她真不知道還有什麼工作沒完成,一頭霧水的看著金錢豹疑惑道:「金哥,什麼工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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