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看中了一款,普通而簡約的樣式吸引了她的目光,她就跟服務員要了這款,在手上試戴著。
別說,這款戒指真的很適合她,戴在她皙白的手上後,簡直就是完美的化身,和她身上散發出的那種獨有的氣質是那麼的協調。
公然將戴有戒指的手很優雅地拄在櫃檯上,根纖美的的手指輕輕托腮,做了一個模特動作,調皮地看著薛家良,沒想到卻驚艷了圍觀的人。
薛家良也被她驚艷到了,他眼睛就是一亮,難怪女人天生愛首飾,那枚小小的戒指戴在她的手上,和她身體的比例是幾十萬分之一,卻很好地中和了她身上的英氣和帥氣,真是畫龍點睛的神來之筆,將她整個人襯得無比燦爛,加上她調皮的微笑,還多了幾分婉約、嫵媚。
薛家良情不自禁地拍手道:「就是它了!服務員,開票!」
公然一看薛家良要買,怪嗔地看了他一眼,扭頭問服務員:「多少錢?」
服務員要看她手上的吊牌才能知道價格。
「我自己看。」公然轉過戒指上的小吊牌,一看價格,不由得一驚,這恐怕要花上薛家良兩年的工資。
她沒有讓服務員看價格,反正服務員看不到價格是不會給薛家良開票的。
旁邊一個年輕姑娘突然說道:「服務員,我也要這款。」
服務員面帶歉意地解釋道:「這裡所有的戒指款式都不相同,每隻戒指都是獨一無二的。」
姑娘一聽立刻急了:「怎麼可能?每天賣出那麼多,怎麼可能沒有重樣的,你們是不是搞饑渴銷售,故意誘導消費者上鉤。」
旁邊有人附和著,說道:「就是,就是,你到後台去看看,我也要一隻。」
服務員說:「的確是沒有了,幾位看看別的款式,跟這款大同小異的有好幾個呢。」
那位姑娘看了看公然手上的戒指,目光里就有了不舍,態度很堅決地說道:「我在這裡都挑了快一個小時了,好不容易看中這款,我就要這個了,你去找吧。」
公然見姑娘的態度很堅決,口氣還有點蠻橫,就故意將吊牌舉給她看。
哪知,那位姑娘一瞪眼,看著她說道:「六萬多怎麼了?不就是六萬多塊錢嗎?一輩子不就這麼一次嗎?怕花錢就不上這來了,你要是嫌貴的話,摘下好了,老公,刷卡。」
說心裡話,公然的確嫌貴,她只對有特色的民族風格的首飾感興趣,向來對這些昂貴的珠寶不感興趣,如果不是例行公事,打死她都不會來這裡選鑽石戒指戴。
但在這一瞬間,她看出了那位姑娘眼裡對自己鄙夷和輕視,就微微昂起頭,站直身體,這才感覺這個姑娘儘管穿著恨天高,還是比穿平底鞋的她矮了那麼一點,但她的確是個苗條漂亮的美人坯子,臉上化著精緻的妝容,身上戴的珠寶一樣都不缺,光手上的戒指就有兩三枚。
於是,她用自己標誌性的目光看著她,淡淡地說道:「對不起,我沒說要把這枚戒指讓給你!」
服務員一看要吵起來,趕忙將手裡的另一款戒指放在托盤裡,遞給那位姑娘,說道:「您看看這一款,跟這位女士手上的幾乎沒有區別。」
那位姑娘沒有理會服務員的話,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公然,見她穿著很普通,普通的白襯衣,牛仔褲,腳上是普通的平底運動鞋,就嘲笑地說道:「既然你嫌貴就摘下來好了,別耽誤其它人買,也別影響商家做買賣。」
公然聽了這話,目光立刻變得凜然和冷峻,她剛要說話,那位姑娘後面一個四十多歲、禿頂且胖乎乎的男人拉住那位姑娘說:「好了,她願戴就讓她戴著吧,你再跳跳,這邊還有比那個更貴的呢,咱不嫌貴。」
「不,我就要那隻,看了看半天就喜歡那款嗎——」姑娘撒嬌地說道。
禿頭男人無論在歲數和長相,和眼前這位姑娘都有很大的差距,一看就不是第一次結婚,他見女朋友不聽勸,就為難地說:「那怎麼辦?她不肯讓。」
那位姑娘生氣地沖公然嚷道:「你到底要不要?要的話就讓你老公交費,不要的話就趕快摘下來給我!」
旁邊的薛家良微笑著攬住公然的肩膀,看著那對戀人,不說話。
公然從薛家良手上的力道就知道他在暗示自己,意思是他隨時準備去交費。
哪知,公然看著那個姑娘卻說:「怎麼,我來買東西還要受你的脅迫嗎?我要與不要是我的權力,你來了一個多小時都沒選中合適的,憑什麼我剛來幾分鐘就脅迫我買?你是托兒還是什麼?」
「托兒?真是好笑,你也不看看我的打扮,我能是托兒,我身上任何意見一件首飾都比這個戒指貴,你信不信?」
公然認真地點點頭,說道:「我信。」
那個男人這時也沖公然嚷道:「你到底要不要,不要的話趕快讓出來,我們買!別戴著過癮了,趕快讓你老公去交錢。」
公然剛要說話,薛家良的手臂用力抱了一下她,在後面不緊不慢地說道:「我不是他老公。」
薛家良這話一出,旁邊的人都過來圍觀。
那個姑娘立刻沖公然撇著嘴,鄙夷地說道:「難怪捨不得花錢。」
薛家良沒有理會那個姑娘的話,而是直接叫板那個男人,說道:「我是她郎君,我們不稱呼老公,老公的意思在咱們北方就是太監、無用男人的代稱,都是男人,你懂的。」說到這裡,薛家良居然沖他努了一下嘴。
那個男人尷尬地怔在那裡。
那個姑娘卻尖著嗓子嚷道:「什麼人啊,連大伙兒都罵了,這裡都是這麼稱呼的,你們說是不是?」
旁邊沒有人響應,想必誰也不願公開承認自己是「老公」。
這時,那個售貨員趁機跟公然說道:「那個……您到底要不要?」
公然一看售貨員勢利眼的樣子,就摘下戒指,卻不急於還給她,舉著戒指打量著說道:「就是一粒石頭而已,之所以昂貴,是消費教育的結果,它的存在,只能說明這個世界的荒謬,戴上它,愛情真的就恆久遠了?」
公然說到這裡,公然把戒指舉到那個男人面前,說道:「去吧,給你這位不知是第幾任的太太交費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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