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思瑩沒想到汪曉軍把自己看得如此透徹,他是那樣的了解自己,心中一暖,就推開車門下了車,跑進樓洞。
汪曉軍打開車門探出頭,壓低聲音沖她喊道:「輕點跑!」
孔思瑩回頭沖他做了一個鬼臉,便跑上了樓。
媽媽正在屋裡看電視,見她回來了就問道:「吃飯了?沒吃媽給弄。」
孔思瑩故作輕鬆地說:「吃了,正格的了,怎麼也要讓我吃了晚飯再回。」
媽媽說:「的箱子我給拎進房間了,沒給收拾。」
她不敢看媽媽,換上鞋後一邊向臥室走一邊說道:「知道,媽媽,我有點累,先去躺會。」
媽媽說:「那就早點休息吧,我看完這集電視劇也休息。」
孔思瑩沒敢在媽媽面前停留,就進了自己房間。
她沒有立刻收拾那隻行李箱,而是靠在床上,雙臂枕在腦後,眼睛望著天花板出神。
這時,房間的門開了,媽媽進來了,她看著女兒問道:「小瑩,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她見媽媽進來,便將身子背過去,說道:「我沒事,什麼事都沒有。」
媽媽扳過她,說道:「真沒事?」
她抬起手做了一個搓臉的動作,說道:「沒事,我能有什麼事呀——」說完,又要背過身。
這次她沒有得逞,身子被媽媽牢牢扳住:「小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跟曉軍吵架了?」
「吵架?為什麼您這樣問?」她擔心地看著媽媽。
媽媽說:「我剛才去關窗子,看見樓下那輛車好像是曉軍的。」
「啊!他還沒走?」她一下子從床上坐起。
媽媽故意問道:「他?誰呀?」
「曉軍呀,您不是說曉軍還在樓下嗎?」她知道自己上了媽媽的當。
媽媽坐下來,看著她,問道:「小瑩,告訴媽媽,們是不是吵架了?」
「沒有。」孔思瑩低下頭,她不敢看媽媽的目光。
「沒吵架那曉軍為什麼不上來,而是待在樓下?」
孔思瑩沒說話。
媽媽嚴肅地說道:「小瑩,是我的女兒,從小就不會撒謊,長大了也一樣。我記得從懂事開始,我就跟說過,無論遇到什麼困難、發生什麼事都要告訴爸、媽,因為爸、媽永遠都是的堅強後盾,永遠都會跟站在一起,這話還記得嗎?」
「嗯。」孔思瑩點點頭。
「那好,告訴媽媽,們之間到底怎麼了?」
「媽……」孔思瑩抬起頭,看著媽媽,她不好意思地說道:「恐怕……我們等不到國慶節就要結婚了……」
「為什麼?」媽媽看著她。
「因為……」孔思瑩說著,雙手下意識地摸著自己的肚子。
媽媽似乎明白了什麼,但是她沒有問,而是在等著女兒自己說。
「因為,我……我……那個了……」她說完,就尷尬地背過身子。
媽媽略微吃驚地張了下嘴,隨後拉過女兒的手,說道:「是不是有喜了?」
「嗯……」孔思瑩的臉紅了,她不好意思看媽媽,而是低著頭。
媽媽微笑了一下,說道:「這個……我想到了。」
孔思瑩一驚,抬頭問道:「您……是、怎麼想到了?」
「每個月的好事都是很準時的,這次,已經拖了十多天了。」
「媽,您……」孔思瑩抬頭看著媽媽。
媽媽拍了一下她的手,說道:「是不是感到很奇怪?」
孔思瑩點點頭。
媽媽說:「因為我是媽媽,女兒的變化當媽媽的當然會記在心裡的,這次正趕上去省黨校面授,不然媽媽會提醒的。」
孔思瑩高興地握住媽媽的手,說道:「我還以為您會生氣、甚至會罵我呢?」
「罵倒不會,畢竟們已經是合法夫妻了,只是按世俗的眼光似乎們還沒有結婚,可能會背上未婚生子的名義,甚至有可能還會有人說奉子成婚,這些都不重要,媽媽只是怪不小心,把我囑咐的話當做耳旁風了。」
「您囑咐過我什麼話?」孔思瑩一時半會想不起來媽媽囑咐過她什麼。
「跟曉軍確定愛關係後,我跟說別把自己搞被動的話?」
孔思瑩恍然大悟,說道:「原來您是這個意思呀?我當時不明白,還琢磨過您這話呢!誰讓您說得太隱晦,如果明說,可能我也不會……」
「嗨,我沒埋怨,倒怪起我來了!」媽媽慍怒地說道:「我跟說,是萬幸跟曉軍領了結婚證,不然自己就真的被動了!我問,這事他父母知道嗎?」
孔思瑩就跟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再次低下頭,喃喃地說道:「知道了,也是今天晚上知道的,我也是今天晚上才發現的……」
於是,她就把在汪家發生的一切跟媽媽說了一遍。
媽媽嘆了口氣,說道:「唉——傻丫頭有傻命,好在他家的態度積極,這樣我就放心了,對了,曉軍是不是因為這個不上來?」
孔思瑩說:「他怕您罵他。」
「他做這事的時候怎麼不怕我罵他?」
「媽——您剛才不是還不怪我嗎?怎麼這會就怪上他了?」
「我不怪,不等於我不怪他,他比大好幾歲,應該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們這是領結婚證了,要是沒領結婚證不就麻煩了?」
「您是不是擔心他不要我?」
「說吶!」媽媽看著她。
孔思瑩搖著頭,說道:「不能,他不能。」
媽媽說:「這個,咱們不再假設,沒有意義,這樣,讓他上來,我有話跟他說。」
「您跟他說什麼?」孔思瑩擔心地問道。
媽媽看著女兒,說道:「是不是弱智了?我跟他說什麼難道心裡沒數嗎?」
孔思瑩不敢多問,便給汪曉軍打電話,問他還在樓下沒有。
汪曉軍說剛準備掉頭要回去,孔思瑩讓他上來。
汪曉軍進來後,媽媽跟他說道:「小瑩已經將情況都告訴了我,基於們已經是夫妻,埋怨的話我也就不說了,雖然這不算什麼丟人的事,但民間畢竟對這種事還有一定的偏見,考慮到們的社會影響,我的意見是們儘快舉行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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