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王佩蘭怕得快要哭出來,蘇尹月趕緊又說「別哭,你一哭,我的頭就真的是疼了。筆下樂 www.bixiale.com」
兒子大了不親娘,她怕燕禹會惱了自己。
王佩蘭只好生生忍住。
寶若見狀,趕緊過來扶著王佩蘭起來「太子妃不用驚怕,陛下和娘娘根本沒將那些彈劾奏章放在心上,還命人直接拿去燒了,連看都沒看。」
王佩蘭愣愣的。
蘇尹月知道她性子有點軟,又是深受封建思想的荼毒,一旦發生點什麼事情,大臣們都愛推女子出來背鍋。
不然,歷史上哪能有這麼多的禍國殃民的妖妃。
「母后,兒臣實在有愧。」王佩蘭低著頭。
「佩蘭,若阿禹在朝堂上有什麼事做錯了,那是他的問題,他的責任,不需要你來負責任。」蘇尹月正色說道,「雖說你是太子妃,群臣可以進言彈劾,但此事甚小,他們小題大做,你是不用放在心上的。」
「可兒臣是太子妃,理應勸誡太子為國為民,處理好朝政。」王佩蘭覺得,這是自己該做的,也是必須要做的。
這會兒,就輪到楚霽風不高興了。
「太子是人,朕也是人,又不是鐵打的,休息幾日還不成了?若朕每日都要在內閣理事,恐怕活不過五十吧?」楚霽風冷冷說道,「那些大臣就是沒事找事做,一個個閒得慌,不管自家的事,反而來管朕的家事,怕是活膩了吧?」
都說做皇帝好,他就沒覺得好到哪裡去!
幸虧他兩個兒子還算有點能耐,不然他真的會早早歸西。
王佩蘭不由得想起那年,燕泓勞累過度得了病,整整歇息了一個月。
她心裡滿是驚怕,人是有私心的,這是她的夫君,與她攜手一生的人,她寧願他們遭受點罵名,也不願他的身體出任何問題。
燕禹此時一臉感動「父皇,那你回來過年啊,兒臣需要你,黎國也需要你。」
楚霽風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想得美,說了七個月便是七個月,少一天也不行。」
燕禹蔫了。
他好苦啊,父皇出去耍,哥哥也出去耍。
蘇尹月安慰道「純寶會與我們一同前去,估計也會留在東寧過年,你哥哥不會跟著,有事兒,你們兄弟兩商量著辦。」
雖然東寧那邊每年都會有使臣前來,但她十多年沒見過父王和弟弟了。
書信上說,父王的身體越發不好,已經不大會認人了。
蘇尹月怕此次不去,就會有遺憾。
「寶……」燕禹改了口,「嫂嫂跟著你們去,獨留哥哥一人在這裡?他們答應了?」
燕泓和李純寶早就成了婚,兩人經常在外。
他和王佩蘭大婚,兩人也就是回來兩日,翌日又走了。
美其名曰,國營醫館還是需要巡查和補充物資,百姓離不開他們!
「當然,朕不在這裡,你一人難撐大局。」楚霽風說道。
燕禹「……」
為什麼他父皇可以面無表情說出這麼自戀的話?
你要覺得兒子不行,那你就留下啊,為什麼還要離開七個月那麼久?!
不過想到哥嫂要分離好一陣子,而他和王佩蘭還是可以甜甜美美的每日相見,他心裡一下子平衡了不少。
蘇尹月看向王佩蘭「佩蘭,其實你來得正好,我有事兒要託付於你。」
「母后請說,兒臣一定盡心盡力,替母后辦好。」王佩蘭立即作保,一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模樣。
燕禹看著父皇母后的笑臉,心裡頭有了不好的預感。
蘇尹月得了這句話,笑意更深「很好,我們不便帶著然兒和妤兒,這段時間,就託付你照顧了。」
燕禹驚恐出聲「母后,外祖父和舅舅一直沒見過三弟和四妹,你該帶著他們一道去啊!」
這兩東西正值反叛的年紀,上有父母哥哥寵著,下有宮女太監捧著,如今是越發調皮了。
楚霽風其實也捨不得小公主,想著帶著她一道去,可此去路途遙遠,他怎麼捨得。
「混賬,你妹妹養的細皮嫩肉的,受不了長途顛簸,你還是她親哥哥嗎?怎不懂心疼妹妹?」楚霽風呵斥道。
燕禹不甘心「那帶上三弟也好啊。」
「不行,他還要念書,功課不能落下。」楚霽風一副嚴父的說辭。
他不是捨不得三兒子受苦,而是真想讓三兒子好好念書,日後成為國家棟樑。
反正多一個備選,總是好的。
燕禹徹底絕望了。
楚霽風和蘇尹月還有不少東西要準備,就打發了燕禹兩人回去。
路上,王佩蘭已經在想著,該如何管教三殿下和小公主,又該如何管好後宮事宜。
燕禹聽她念念叨叨的,不悅說道「你也就十七,沒大他們幾歲,父皇和母后真的好狠的心。」
王佩蘭笑著「十七不小了,臣妾的嫂嫂在這個年紀,已經為王家生下第一個孩子了。」
隨後,她的臉蛋就滾燙得很,不由得低下頭。
母親跟她說過體己話,想穩固地位,籠住丈夫的心,還得趕緊懷上孩子。
最好第一胎就是個男孩子。
燕禹牽著她的手,卻說「我們才剛成婚,不著急生孩子吧?」
王佩蘭急了「殿下,你是太子,是儲君,開枝散葉是第一責任。」
「父皇和母后都不著急呢,我們也不必著急。」燕禹說道,「我家不一樣,母后不催生。」
王佩蘭心裡暖暖的,她還真沒見過這樣的好婆母。
她未嫁入東宮時就在住在宮裡,蘇尹月從未給她立過規矩,還教會了她許多。
現在她遭群臣彈劾,父皇和母后不僅沒有說嘴她半句,還把那些大臣給罵了。
「但我……」
燕禹捏了捏她的手,附到她耳邊說道「我們等等吧,不著急,不然我們可無法同房了。」
剛新婚就要戒葷,他可受不了。
最重要的是哥哥說過,女子最好是過了十八才懷孕生子,如此對女子的損傷能小一些。
王佩蘭臉色漲紅,慌張的看了眼後邊跟著的宮人,生怕別人聽到了燕禹說的話。
她輕輕錘了錘他的胸口,嗔道「青天白日的,殿下不要說這些話。」
「放心,他們又聽不見。」燕禹抱了抱她,「你膝蓋的淤青可好些了?我回去你抹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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