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禹眉頭不見舒展,沉聲道「有些東西,還是大哥看得清楚一些。筆神閣 m.bishenge.com」
王佩蘭則是心裡一驚「殿下是懷疑這坐胎藥有問題?不可能,這是我父親花了重金求來的,他斷不會害我!」
燕禹一聽這是忠勤伯差人弄來的,心中更涼。
他緊緊握住了王佩蘭的手,道「一切有我,別怕。」
王佩蘭身子有點發抖,她沒以前那般不諳世事了,驟然發現父母有可能對自己下了手,她呼吸微弱了下來,不知道自己該做何反應。
她在家中時,也曾是受家人寵愛道嬌嬌女,怎麼她嫁人了之後,好像一切都不一樣了?
所幸,燕禹那隻寬大的手,不僅暖著她的身,還暖著她的心。
不多時,燕泓就到了東宮。
東宮還是人多口雜的,所以燕禹拿上了藥包,到了書房,好讓事兒不能這麼明顯。
燕禹和王佩蘭都在焦急等待,時不時看著燕泓。
就連芍藥,心也懸了起來。
燕泓看了一包藥材,又看了第二包,仔細檢查了一盞茶的時間。
「這的確是能讓女子一個月內懷孕的坐胎藥。」
王佩蘭暗暗鬆了口氣。
然而,燕泓還有第二句話「可是,這坐胎藥極其霸道,女子一旦懷孕,就會耗盡心血,能保得住小的,就保不住大的。就算能母子平安,母體也會大受損傷,活不過五年。」
「什麼?!」燕禹已然怒得猛的起身。
他就知道,見效快的藥必定有妖!
王佩蘭聽了,怔怔的坐在那兒。
良久,她轉頭看著芍藥,質問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把藥換了?」
芍藥驚了驚,急忙跪下來,眼淚潸然落下「娘娘,奴婢豈敢!不是奴婢!」
王佩蘭不想接受現實,還是喃喃說道「一定是你,一定是你!」
芍藥搖頭,不住的替自己辯解「真的不是奴婢,奴婢從夫人手裡接過藥包,就將它們鎖了起來,鑰匙從不離身,也沒有離開過東宮一步,更沒有差使別人去買藥,那奴婢如何能換藥呢?」
王佩蘭聽著聽著,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嘩啦啦的往下掉。
她低垂著頭,終於接受了現實「芍藥對不起,你起來吧,我知道你忠心,剛才只是我想替爹娘找個藉口罷了。」
芍藥安了心,還是說道「娘娘,奴婢知道您心裡難過,奴婢沒什麼的。可能伯爺和夫人也是受人蒙蔽而已,他們不一定知情。」
王佩蘭正想點頭,那邊的燕泓已經面無表情的說道「他們說一個月內起效,知道得如此精確詳細,怎會不知情?要陪配這種坐胎藥,不花點力氣是不可能配到的。弟妹,現在你不該要為你父母找藉口,而是要弄清楚,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好做防備,又或者做出反擊。&nbp;」
王佩蘭根本想不到為什麼,她鼻子一酸,&nbp;道「我是他們的親女兒啊,我怎知他們為何要這樣對我?!」
她腦子快速一轉,忽然拿定了主意,搖頭說道「不,這事就這樣算了,大哥,殿下,我們就當作不知道這件事,行嗎?」
要是查下去,且不說她能不能接受,忠勤伯府肯定會受責罰。
那都是她的親人,她如何能狠得下心!
燕泓不做聲,畢竟這是王佩蘭自己的決定,他不好摻和。
燕禹抿緊了薄唇,卻說「此事不能就這樣算了,蘭兒,他們如此算計你,此事不能就這樣算了!」
「殿下,可他們……他們是我的爹娘,養育我多年了呀。」王佩蘭說道。
「如果不是陰差陽錯,現在你已經懷孕了!」燕禹緊握拳頭,咬了咬牙,「你可知道,你若是有個好歹,我會如何?!我該如何?!」
王佩蘭愣住了,一邊是自己的夫君,一邊是自己的親人,她又能如何?
無法,權衡之下,她只能說道「殿下,僅此一次。如果下一次還是這樣,我絕不替他們說話。」
燕禹盯了王佩蘭半響,輕嘆一聲,沒再與她說話,徑直走出了書房。
王佩蘭恍然,想追上去又是不敢。
燕泓看了看她,還是溫聲安慰了一句「阿禹只是緊張你,怕你出事兒。」
王佩蘭搖搖頭「大哥,我只是覺得自己無用,如果是寶姐姐,她定不會像我這般軟弱。」
看著她慘白的臉,燕泓說得認真「寶兒自小就隨著母后,性子自然會不一樣些。忠勤伯夫婦養育你了多年,你有這樣的決定很正常,不過,如果是真心疼愛你的,便不會利用你,更不會不顧你的性命。」
況且他的寶兒本就是不一樣,與尋常姑娘的思想相差甚大。
王佩蘭咬緊了下唇,說不出話來。
「而且阿禹是打算與你共度一生,白頭偕老的,他今日如此生氣,也不過是怕你出事。我倒不是說女子出嫁後一定要將夫君放在第一位,但我覺得,為人在世,千萬不要辜負了對自己真心實意的人,次數多了,自然會心灰意冷。」燕泓接著又說。
王佩蘭沉悶的心闊然開朗,眼睛聚著淚花,點了點頭「大哥,我明白了。」
燕泓倒是希望王佩蘭真的會明白,別讓他弟弟心灰意冷。
可是王佩蘭到底是深閨女子,要她一下子轉變過來,根本不可能。
他出了東宮後,就立即安排了人,要往忠勤伯府安插幾個人進去,好查探出忠勤伯究竟意欲何為。
他們兄弟雖不會動忠勤伯夫婦,但如果他們再動什麼手腳,那他們兄弟也不會客氣。
這一晚,燕禹去了東暖閣就寢。
這是燕禹和王佩蘭成婚後第一次分房而睡。
之前就算王佩蘭來月事,不方便伺候,燕禹也是不介意,總是要和她膩歪在一起,還硬要蓋一床被子。
兩人一分屋睡覺,沒過兩日,消息就傳遍了宮裡宮外。
很快,忠勤伯夫人就遞了帖子,來東宮看望女兒。
她第一句不是問女兒是不是受了委屈,而是質問「蘭兒,你是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好好伺候太子殿下嗎?怎麼惹得殿下生氣,還要與你分房兩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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