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
「雲澈。」
以九的紅唇微張,將要吐口的話,還不及全部說出,就已被一股如同帝王般迫人的氣勢生生截斷。
那人寒涼的聲音宛如中世紀低沉的名曲,帶著一股醇酒醉人的韻味,乍然響在以九的耳側。
這下,她胸腔中的火,非但沒有減弱的趨勢,反而越來越強,那一瞬的悸動突生,她思緒輾轉間,倒是別有深意的眯了眯眸。
「boss!」
權默的這一聲,成功的讓準備退門而出的雲澈停下了腳步。
他犀利精準的眸光里,難得沾染上一抹疑惑,他駐足的同時,有些不解的抬眸望了那人一眼。
權默清俊的面容,隱藏在陰影的背後。
他斂眸,一如既往地冷聲,「晏家的底細你查得怎樣?究竟是a市哪邊的人在這個時候,都還敢冒著風險和他們合作?」
權默的話說完,以九漂亮的美眸,微微一凝。
那般明顯打量的目光,就這樣毫無掩飾的落在了權默的身上。
「boss,已經有線索了。晏家的老大,宴天成,最近和林家的人走得挺近……」
雲澈會意的說完,就自然的垂下了眸光,面上恢復了肅然的神色。
「林家……」權默的薄唇傾吐,將「林家」二字,重複了一聲。
他宛如鷹隼般銳利的眸光,驟然抬眼!
如同狂風暴雨襲來之勢,他精準的眸光,在那一瞬,猛地擊打在以九的身上。
那人轉眸之際,恍如鬼斧神工一般的面容,徹底在陽光下暴露無遺,以九嘴角展顏的笑,被弄得一滯。
她漂亮的美眸泛起一抹危險,又來了,又來了……
又是剛才那種莫名的心悸!
她在心底暗罵一聲,然而面上佯裝的謙和,仍是那般恰到好處。
詭異的靜默一瞬,權默終是收回了目光,冷聲開口,「這就是你們找來的女人?林家的孫女?」
以九閃眸,在聽到權默的話音之後,她並未急著開口,但那精緻的眉眼輕輕一揚,仿若天成般的自信,加上那張如同上帝寵兒的面容,瞬間讓她整個人如同暗夜裡的星辰般耀眼。
權默的瞳眸,幽然一冷。
這時,雲澈望向權默的目光更是多了幾分莫名。
他皺眉,boss這是怎麼了?莫非晏家的人和a市地頭蛇那邊,這麼快又有了動靜?
「或許,我該稱呼你……權先生?」
似是斟酌醞釀了許久,一直被權默故意忽略的以九,這時終於出了聲。
她心下不禁長舒口氣,果然,今天只是拿到梅導的試鏡,讓她有些興奮了,不然她剛才又怎麼會這麼突然的口乾發熱。
這道脆生生的「權先生」被以九一叫出口,權默那如同鷹隼般犀利的瞳孔,倏地變了。
他抿了抿唇,不語。
同時,他整個人周身的氣勢,較為之前,更冷。
「權先生。」以九的紅唇微張,漂亮的眉眼,讓權默的目光,竟有些難以移目。
不自覺間,他緊了緊身側微微蜷握的拳頭,微晃的目光,再次冷然一撇。
「呵……權先生!」
這次,以九的紅唇再次傾吐,她說話的聲音難免帶上了一抹微諷,「若我一路的誠意,只值得你們這樣漠然的態度,那麼我想,咱們這次的合作似乎沒有那個必要了。」
雲澈聽罷,有些怔愣,他似乎沒有想到這句話,竟然這麼快就被這女人還了回來。
這些話剛出口的時候,雲澈還以為她只是隨口說說,心下難免有些不滿,這麼多年來,倒是頭一次,有這麼個女人敢用這種態度,企圖爬到他們boss頭上的。
權默冷然的眼神一掃,雲澈的心思,當即規矩了幾分。
他冷笑,「只要你一進了御榕樁,這次的合作,你……程小姐,就已經沒了反悔的資格。」
權默那人說到「你」的時候頓了一頓,似是在思釀這女人的稱謂到底該怎麼開口。
不過,猶疑也只是一瞬,那些無關緊要的事,還不及在他的舌尖繞上一繞,似乎只是在那女人三言兩語的刺激下,他那些沒怎麼過大腦的話,就這麼直白的脫口而出。
權家的權二少,生來就是王者!
只要是他做過的事情,從來就沒有什麼值得後悔過!
哪怕這些話,讓他感覺有些懊惱,但他身為王者的驕傲,從來不允許他低頭!
「既然權先生開口都這樣說了,我想最起碼合作雙方的平等,應該還是有的。若權先生對這件事,從這一開始就是這種態度,那麼我……」
「雲澈!」
那女人的紅唇喋喋不休,她吐口而出的那些話,竟憑白的讓他從心底升起了一股煩躁。
他只得加重了語氣,再喚了一聲雲澈,「你是我的特助,難道你這麼快就忘了你的身份了麼?」
這無一不是警示的話語,聽在了雲澈的耳里,怔然也只是一瞬。
不過,索性,在他那張殭屍臉上,常年也看不見什麼多餘的表情。
「boss!」他當即不敢拖延的開口,立馬在這二人緊張的氣氛中周旋。
「是這樣的,程小姐。」
「我們boss這次專程找你前來,就是想要當面和你協商一下不久之後林老太生日宴上的事情。」
「彼時,你會作為我們boss身邊的女伴出席,由此,只是借林家孫女這一身份,幫助我們打探一下a市盤踞已久的豪門世家——晏家,他們的某些事情。」
「程小姐,你從一開始選擇踏上停在你們校門附近的那車門開始,就已經如同boss所說,沒了拒絕的權利。」
「雖然在這件事情上,的確是有一些風險,但那時只要程小姐不貿然帶給我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在那期間,我們定會護你周全。」
「而且事畢之後,只要是程小姐你想要的,我們定會按照你和那人所說,一分不少,甚至是更多的資金注入你的賬戶,這麼不錯的合作,難道以程小姐目前的狀況,真的不需要再多加考慮?」
雲澈雖然仍舊面無表情,但從他那幾乎不曾間斷的語氣,完全可以看出他此時所說,老早就該出自於他身側男人的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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