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今兒早上吃的什麼啊?真香——嗯???」
同樣是聞到飯菜的香味兒,起床摸到廚房裡的陸師爺,看到的好死不死,恰恰就是這一幕。
小追命愣頭青的直接保住他們家嫂子的腰肢兒,在廚房裡轉圈兒。
當時,就把陸師爺看的眼鏡架都掉在地上了——
「小追命!你找死!」
正在一邊擦拭眼鏡片,一邊低頭走進來的陸越川,因為手中眼鏡架的掉落,而迅速的回過神來——
「把嫂子給我放下來!」
在陸師爺的一聲呵斥之下,安寧明顯都能感覺到,抱著自己腰肢兒的手臂上的肌肉,狠狠的抽搐了幾下。再然後——小追命『噌』的一下就給她放下來了。
站在陸越川的面前,小追命就像個做錯了事兒的弱智大兒童。
說實話,陸越川的表情……安寧都覺得有點過分的嚴肅了。
她忍不住幫小追命開口解釋,「陸師爺,你也不用擺出這樣的表情吧?小追命也是在跟我開玩笑而已。」
多餘的話,安寧是半個字兒都不敢多說。
本來小追命抱著她開玩笑,就已經讓陸師爺把臉板成了這個德行。如果再讓陸師爺知道了,小追命口無遮攔的給她說了,自己今天要出去執行任務這種事兒,那陸師爺還不得炸翻天了去?
誰成想,這次安寧的求情,在陸越川的面前也沒了效果。
陸越川板著臉,冷冷的看著小追命,「你瘋了?!現在是一點分寸也沒有!嫂子你也敢隨便抱?讓五爺知道了,你不死也的脫層皮!」
轉過頭,陸越川看著安寧的表情,也並沒有任何的改變與緩和,「嫂子,開玩笑也要有個分寸度數。這個道理您是明白的。追命他這樣抱著你,不管給誰看到了,那都不像話。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這個玩笑,他開的過分了。您是九處的嫂子,是五爺的妻子,這兩個身份擺在這兒,就不是追命能隨便碰您的。我不管他有多麼高興的事兒,總之,他去抱您,這就不像話。」
陸越川說的這麼嚴肅,又這麼認真,安寧也不好在多說什麼。只能給小追命投去了一個同情與自求多福的眼神兒。
「陸師爺,我知道錯了。你就別生氣了好不好啊?」小追命認錯的速度,那也是一流的。
狠狠的從鼻尖兒冷哼一聲兒,陸越川一甩袖子,「這事兒,我先給你記在賬上。等你回來了再跟你算。現在,出去吃飯!」
「哦。」小追命耷拉著腦袋,可憐兮兮的出去了。
臨走之前,他還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嫂子。那眼神明顯是說,哪怕是給陸師爺罵了,可是嫂子說好了要給他加餐的承諾,那也不能作廢呀!
充分理解了小追命那眼神的安寧,十分無語的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得,小追命也是個為了吃不怕死的傢伙。
「好了陸師爺,你也別這麼生氣了。一大早的就生氣,對身體不好。洗過手了吧?來,端飯。」
陸越川輕嘆了一口氣,接過了安寧遞給他的已經盛好了南瓜粥的銀質小碗,「嫂子,你應該明白的,不是我要故意為難小追命。他就是個孩子脾氣,你我知道,五爺也知道。可有些規矩,那就是規矩。不能給他再慣這種不好的毛病了。」
「我明白,我知道。所以你看我也沒在你面前幫小追命求情嘛,對不對?」
陸越川笑眯眯的反問,「嫂子,真不打算幫小追命求情?」
安寧一愣,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口了,「不過你也別懲罰的小追命太狠了。你自己都說了,他就是孩子秉性麼。差不多就行了,點到為止、陸師爺,你說呢?」
「嫂子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陸越川無奈的苦笑,「就罰小追命寫他最討厭的三千字檢查好了。」
「那權煜皇這邊……?」
「我不說,嫂子不說,小追命肯定也不會去跟五爺說這種事兒。那麼,五爺就是不知道的。」
「呼……」
聽到陸越川肯幫小追命在權煜皇的面前遮掩遮掩,安寧這才鬆了口氣兒。
哎,誰能想到,在這凡爾賽宮殿裡,連開開玩笑也不成了呢?
不過陸師爺說的也沒錯兒,甭管小追命有多高興,那都不能直接給她熊抱起來。因為,她不樂意!
跟什麼規矩啊,權五爺啊,壓根就沒有半毛錢關係。純粹就是因為她不樂意!
她更不習慣給一個陌生的男人這樣抱著。就算是權煜皇的懷抱,她也是被迫習慣的——不,她壓根就沒習慣!
每次給權煜皇打橫抱在懷中,她身體總是很僵硬。
神態可以偽裝成很雲淡風輕的樣子,可身體永遠都是最誠實的。
這個早餐前的小插曲,很快就過去。
林晚晚今天也沒有下來吃早餐,那丫頭,跟鬼魂兒一樣的飄進了廚房,拿了自己的早餐,又鬼魂兒一樣的飄走了。
聽陸越川說,林晚晚雖然不用跟小追命一起去找權煜皇配合,但她是需要在家裡配合好權煜皇跟小追命的任務。林晚晚肩膀上的擔子,也不輕呢!
大部分請報上的支援,與技術上的支援,可就全靠林晚晚了。
安寧忽然就有點心疼那個鬼魂兒一樣的大姑娘了。
不必想,林晚晚肯定跟她一樣,也是開夜車了。但她送了小糰子上幼兒園之後,回來是可以放心的呼呼睡個回籠覺,林晚晚估計就只能淺淺的咪上幾個小時,如果有需要,她隨時都得爬起來繼續幹活兒。
想到這兒,安寧呼呼兩口扒乾淨了自己小碗裡的南瓜粥,轉身進了廚房。按照剛才給小追命的加餐內容,又給林晚晚這姑娘也加餐一份。
「嫂子,我今兒早上有些空閒時間。我開車送你跟小崽子吧?」
安寧點點頭,可懷裡的小糰子卻不樂意了,從安寧的肩膀上探出半個毛茸茸的小腦袋瞅著陸師爺。
「陸叔叔,寶寶有名字的,你不要叫寶寶小崽子好不好嘛!很難聽的!媽咪又不是沒有給寶寶起名字。」
「可五爺也這麼叫你小崽子,我怎麼沒見你有不滿。」
「權叔叔是權叔叔,陸叔叔你又不是權叔叔。」小糰子一臉嚴肅的解釋。
陸越川:「???」
幾個意思?
「權叔叔想怎麼叫寶寶都可以,因為寶寶喜歡權叔叔。」
「合著你就不喜歡我咯?」陸越川手指一點,指著自己的鼻尖兒,佯裝出一臉的不高興與低沉。
寶寶連忙安撫陸越川,但還是很斬釘截鐵的說道,「寶寶也喜歡陸叔叔呀,不但喜歡陸叔叔,小追命哥哥寶寶也喜歡的。但是,你們跟權叔叔不一樣。」
陸越川笑著跟寶寶打趣兒,「哪裡不一樣了,你說說看。」
「只有權叔叔是寶寶安媽咪的丈夫呢!」說這句話的時候,小糰子的臉上有一種迷之的驕傲。
也不知道這孩子在驕傲什麼了。
聽了這種孩子氣的回答,陸越川啞然失笑。
小孩子,果然是一種很神奇的生物。
根本沒有辦法去正常的思維去推算。
有時候跟小崽子聊聊天,也不失為是煩悶與高強度工作中的一點點的……嗯,樂趣吧!
上了車之後,安寧先給小糰子仔仔細細的系好了兒童座椅的安全帶,然後才慢條斯理的給自己系安全帶,她隨口問道,「對了,陸師爺,怎麼好些日子沒看見南宮了?他現在不在這裡住了嗎?」
聽到南宮的名字,陸越川隱藏在金絲邊鏡框後的精明眸子,微不可聞的閃爍了一下。他發動油門,狀似不經意的『哦』了一聲兒,然後才回答,「最近這些日子軍部的指揮室比較忙。南宮也是個工作狂,這不是,他索性就在指揮室安家紮營了。估計忙完這段時間,南宮就會出現了吧,我也不太清楚了。指揮室是指揮室,九處是九處。是兩個完全獨立的部門。互相不干涉的那種。」
安寧有些莫名其妙的斜睨了一眼正在開車的陸越川,「你就說南宮最近忙就行了,我又沒有別的意思。」
陸師爺幹嘛給她解釋這麼多啊?還特意要點名指揮室與九處是兩個完全獨立,互不干涉的部門。
她又不是傻的,她當然明白了!
陸越川訕訕的低笑了兩聲兒,沒再說話了。
南宮這段時間一直沒有回來,不曾出現在嫂子面前的理由……
也只有他跟南宮自己心裡清楚了。
如果南宮自己越過不去心裡的這個心魔,恐怕南宮從今往後會儘量避免出現在嫂子的面前。
感情這玩意兒,是偽裝不了,更隱藏不了的。
五爺又是那麼一雙敏銳的鷹眼……
一想到南宮姬,陸師爺今兒起了個大早,又喝了他很喜歡的南瓜粥的好心情,一下子都給攪和沒了。
將小糰子送進幼兒園,又跟幼兒園的老師打了聲招呼,解釋為什麼要晚點交作業的理由之後,安寧一邊接聽響起的手機,一邊沖轎車裡的陸越川需用壓了壓手心,示意她接個電話就上車。陸越川點點頭,表示理解。
「……安律師,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啊!你做賊去了?!」
打來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蔣家的大小姐。
安寧忍了又忍,才忍住自己不要一大清早就發揮自個兒毒舌功力的衝動,「蔣大小姐,我把手機從包包里摸出來也是需要時間的吧?少廢話了,直接說,這麼早給我打電話,什麼事兒要我幫忙。」
以她大學四年加上研究生三年,一共七年時間對蔣大小姐的了解。
這位大小姐,那就是個無事不起早,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典型例子。
要沒有事兒找她幫忙,人蔣大小姐才不會在早晨八點鐘給她打電話。因為一般這個點兒,蔣大小姐還在她的公主床上呼呼大睡,根本沒起來呢。
果不其然,蔣欣然支支吾吾了兩聲兒,習慣性的求人辦事兒之前,先撒撒嬌,「安律師你上輩子肯定是神算子。對啦,我有事兒要找你幫忙。可電話里一句兩句的說不清楚,你在哪兒?權五的城堡麼?我現在過去找你。真的,我這事兒挺著急的,一分鐘都不能耽誤!安律師,你幫幫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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