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權五爺這種後石器時代的傢伙,世界末日來了,他也是堅挺的最後一個死的傢伙,他的字典里,從來沒有『愛』這個字眼兒。
愛上她了?
這種笑話,真的不好笑,相反還很嚇人。
「相信我,如果你們五爺真的愛上我了,一定死給他看。」
「……」
娃娃臉一臉生無可戀的面無表情。
「安律師,我們五爺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有顏值你也是看過他的,你知道有多少姑娘想要跟我們五爺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憑啥不喜歡我們五爺啊!」
安寧挑了挑眉頭,「因為他活兒不好。我說的直接不?」
「……」
太直接了。讓他都不知道怎麼接話兒了!
緊了緊肩膀上的包帶,安寧反客為主的招呼娃娃臉,「走啊,不是說權五爺要見我?」
娃娃臉蠕動著嘴唇,「我說安律師,你該不是猜到我們五爺的心思,所以才這麼配合的吧!」
哈?!
「五爺說了,如果你今天乖乖的上車,那他會順手幫你解決一個麻煩。別問我是什麼麻煩,五爺沒說,我不知道。」
安寧似乎,稍微,有那麼一點摸清楚那後石器時代遠古野蠻人的腦迴路了。
「那如果我不乖乖上車呢?」
「那就簡單了,任你自生自滅。」
「……」
她就知道,權煜皇是個順他者昌逆他者亡的王八蛋!
只要你事事順著他,那就一切好說。完全可以有商有量,但如果你逆著他,那就沒跑了,那王八蛋多得是陰狠法子折磨死人。
跟陰狠玩意兒一模一樣,他出現的莫名其妙,走的莫名其妙,娃娃臉也是一樣。
丟下一句,「安律師,這幾天自己小心點。」
就迅速的上車走了。
納悶的聳了聳肩,安寧現在已經很能接受這無厘頭又操蛋的人生了。
什麼人有什麼下屬。
都是一樣的神經病!
可娃娃臉臨走前的警告,她卻不會左耳進右耳出。
今兒付局長主動提起她的父母,她就知道,橫豎都得出點亂子。還用娃娃臉提醒?她這兩天一定會小心小心再小心!
絕對不會讓那兩個傢伙狼狽為奸的打亂她原本就不怎麼平靜的生活。
那兩個人攪和在了一起不要緊,只要她謹慎些,尚且能夠應付自如。一個有點點權利的貪色典型,一個嗜賭成性的落魄鬼。不是威脅。
真正的威脅,是哪位神出鬼沒,神龍不見首位的權五爺!
這點子輕重安寧自認為她還能分清楚。
興許是她那點破事兒曹大律一清二楚吧,無德的人今天也難得的對得起了一次他的名字。晚上下班回來,田小甜帶回來了一個好消息。
她曠班幾個小時,張扒皮並沒有扣她的工資,也沒有算她曠班。一個月五百塊錢的全勤,她還是可以拿到。
而且,是曹有德親自給她批的假。
田小甜一臉求誇獎的告訴她,她把在法院遇到付局長的事情跟曹大律說了。
安寧感激的想拿水果刀捅死她!
……
人最痛苦的是什麼?是明知道腦袋上懸著一把利刃,卻不知道這利刃什麼時候才會落下來。
等待,才是最熬人的折磨。
一連好幾天過去了,不管是付局長還是孫陽山,都安靜的出奇,一點點動靜都沒有。還有那個挨千刀的權五爺,他也像是人間蒸發了似得,一點點消息都沒有。
安寧只能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沒有消息就是最大的好消息。
可自欺欺人,到底有個『欺』字兒不是?
該來的,總會來。
是夜。
被資本家曹有德剝削了一整天,骨頭都要累散架的安寧剛趟進浴缸里,手機就響了——
「寧兒,曹大律電話!我給你拿進去了啊。」
「嗯。」
一邊把手機遞給她,田小甜一邊嘀咕,「這大晚上的,他還要不要人活啦!肯定又要叫你加班呢。」
「習慣了。」安寧疲憊的捏了捏鼻樑,接聽起了電話,「曹律,您說。」
「小安,有件事兒你得自己拿主意。我只負責傳達消息。」
心尖兒莫名其妙的緊張了一下,安寧故作平靜的嗯了一聲,「我在聽。」
「檢察院的名額,空出來了一個。你有機會可以替補上去。」
「臨時增加的?」
「顯然是沖你去的。」
安寧輕笑,「付局長為了跟我睡一次,下血本了這是。」
曹有德的語氣卻沒有那麼輕鬆,「機會,你有。但我的建議你隨便聽聽,不必放在心上。這種機會,不要也罷。靠本事論實力,你都是拔尖兒。檢察院,你總能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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