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6章
「傻.逼!」
「權五爺您講點文明有點素質,別出口成髒。」
要是爆粗口犯法,她一定能把這位爺送進去吃一輩子牢飯!
權煜皇低呵一聲,嘲弄至極,「五爺不會找個睜眼瞎回來。」
他語氣篤定,性格更是說一不二。
不知道為啥安寧開始動搖了。
難道……她真看見那兇手的長相了?
如果她沒看清楚,權五爺犯不著這樣一直護著她。不是幾次三番的救下她,而是十幾次乃至幾十次的救下她!
不光是她反應過來的各種『意外』。或許還有很多根本沒引起她注意的『意外』!
姓權的,又不是日行一善的善男信女。
如果不是確定了她看到了什麼,這人沒理由這樣護著她。
但安寧也不是那麼隨隨便便就否認自己的妞兒,她揚了揚眉頭,「已經確定了兇手不是毒蛇,也該是毒蛇的手下。那你還找我幹啥啊,趕緊去把你老對手給揪出來不就得了?等等——」
她眉頭從上挑轉變為擰成一團。
「你都很確定我看到了什麼,只是我自己以為自己沒看到。那對方也……?」
權煜皇都懶得點頭,只從鼻尖兒哼兒了一聲。
難怪她一個啥也沒看見的目擊證人,要被國際犯罪組織數十次的殺了滅口。原來,她還真當了回雙目渺茫的睜眼瞎啊!明明她看到了什麼,但她卻一點記憶印象都沒有。
好像……有那麼點……愧對她的專業?
「我說權五爺,你該不會是為了保護一個目擊證人,就把自個兒的終身大事也搭進去了吧?」安寧狐狸眼兒中的狐疑更加深邃。
就為了保護一個目擊證人,他權五爺就把自己權夫人的寶座送了出去?
而且他對兇手的身份還一清二楚?
這也太扯淡了。
安寧哭笑不得的扯了扯嘴角,「神經病,這理由你讓我怎麼相信?還不如說你愛上我了,這樣我更容易接受點。」
權五爺看她的目光更像是看一個智障了。
「老子說了要娶你是因為這個?安小妖,你腦袋裡的小劇情不要太多。」
「……」
犯二了。
好在安寧定力不錯,一向也能兜得住場面。
她冷靜的把自己犯二的話題揭過不提,光明正大的想要轉移話題。
「那我都看見什麼了?」
不但給她招來了這麼一個拋開性格惡劣因素不談,各方麵條件絕對不輸給蔣部長的『好』追求者,還給自己招來了無數次的殺身之禍。
她到底看見什麼了?
「眼睛又沒長五爺臉上,你問我,我問誰去!」
她剛才拿來懟他的話,此刻又被他懟了回來。
安寧心中一陣氣急……
果然這男人沒法兒用正常人的態度對待他!
現在到底是他們誰求誰辦事兒?
他態度就不能有點求人的樣子嘛!
咬了咬牙,磨了磨牙。
安寧到底是忍了。
勢不如人,只有忍著。
橫豎是打不過罵不過,還能咋辦?
強忍著心頭殺人的衝動,安寧強迫自己冷靜冷冷靜再冷靜。
「直接說,要我怎麼配合。」
權煜皇的妖眸里這才閃爍了絲絲點點的心滿意足,「你早這樣不結了?」
安寧:「……」
他還有理了是吧?
忍字頭上一把刀!
忍無可忍,也無需再忍。
不是在沉默中死亡,就是在沉默中爆發。
可還不等安寧爆發,權五爺又慢悠悠的開了金口,「等五爺把人接到京城,他自有法子能讓你想起來你看到的東西。」
爆發……雖然來的遲了點,但總不算太晚。
安寧真想一巴掌把他扇到外太空去練化肥——
「那你就不能等人來了京城再把我找來?!」
把她拎到這陰氣森森邪氣四溢的古堡里,玩兒她?!
「耍我玩兒有意思?」
男人嘴角單邊勾起,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怎麼看,那都帶著戲謔的挑弄。偏偏他生了一副好皮囊,五官更是精緻的如匠人手持上等狼毫精心描繪的工筆畫,要姿色有姿色,要風韻有風韻,要貴氣有貴氣,橫豎一句話要什麼有什麼。
哪怕他說出口的話再讓人想一刀戳死他,可只要看見這張妖冶綺麗的臉龐,那真是什麼力氣都提不起來了。
「玩兒你,就是有意思極了。」
安寧磨牙!
遲早有一天,她得扒了他的皮做個貂衾圍脖。
生怕安寧磨牙的不夠入骨,權五爺又笑眯眯的丟下一句猛擊,「五爺無聊時解悶兒的花生米,就數你最好吃。」
深吸一口氣,再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如此反覆了幾次,她才重新找回冷靜。
「不但好吃,還回味無窮。水靈兒又光滑,一口咬下去,酥的透著甜汁——」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去他的如此這般、種種那般,她說不忍,就不忍了!
張牙舞爪頗有些氣勢,無奈卻終究是少了點威脅的揮舞著兩個小拳頭。
安寧咬牙切齒,「權煜皇我一定是挖了你家祖墳欠了你的,不然我現在就該咬死你!」
權煜皇揚了揚那他很濃卻不粗獷反而還很精緻的眉頭,輕輕鬆鬆就把她的手腕握在了手中。
入手之處,一片光滑細嫩。
竟然是……比他大拇指上的明玉扳指手感更好。也更……令他愛不釋手。
這小狼崽子到底吃什麼長大的?
明明就是個分餐露宿的小孤兒,這皮膚倒是細膩嫩滑的吹彈可破。
就是那從小泡在奶罐子裡的千金大小姐,都比不上她的水靈光滑。
她這隱藏在古板制服之下的身子,到底有多嬌嫩,他最清楚不過,畢竟……
就是這一失神兒,狼崽子掙脫了他的大掌。
權五爺那雙陰鷙銳利的妖眸,猛地閃爍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
這狼崽子,竟然不退反撲?
「小狼崽子,你那兩顆還沒張齊的獠牙,傷得了五爺麼。」
任由她一口咬在自己的肩頭,權煜皇慵懶的眯著那雙妖眸,連點感覺都沒有。
她這點子力道,瘙癢都嫌輕。哪兒能讓權五爺疼?
大掌,揉了揉肩窩上的腦袋,男人語氣透著點好笑跟挪揄。
「小狼崽子,就你那兩顆還沒張齊的了也,傷得了五爺麼。」
自己壓根都要咬酸了,人家愣是一點感覺都沒有。還能『體貼入微』的關心她的牙。
安寧鬱悶了。
惺惺的鬆開小嘴兒,後退一步,看著坐在一張普通木椅子上,卻愣是坐出了一種坐龍椅味道的男人。
心中更是恨,懟人的話兒更是難聽。
「是,沒錯兒。皮糙肉厚的的老王八,我就算把獠牙咬碎了,那也傷不了分毫!」
權煜皇同情的『滋兒』了一聲智障,「知道還呲牙?把你嘴巴合住,牙床都他媽露出來了。」
每次當安寧真忍不住心頭的無名火兒,打算跟他拼個魚死網破同歸於盡的時候。這男人總能輕描淡寫的說上一句話,就讓她拼著氣血逆流走火入魔的風險,生生把無名火再次給壓下去,然後第無數次的強迫自己迅速冷靜下來。
「今兒找你來,是給你提個醒。自己多注意點,五爺護你周全是不假。但五爺護你太緊,只怕人家不想要你的命,也不得不要你的命了。」
權煜皇嘴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那雙過分凌厲陰鷙的眼尾也透著點笑意來。可伸手的動作,卻強勢霸道的透著高高在上。
他大掌按在她的頭頂,把她揚起的腦袋生生的一寸寸的給按了下去,讓她沖他深深的俯下腦袋。
就如同……她是在三跪九叩的在感謝他的大恩大德。
丫欺人……太甚!
冷靜的拍開自個兒天靈蓋上的爪子,安寧仰起頭瞅著他,不說話,就那麼瞅著他。
男人優雅的撿起扔在地上的外套,從裡邊摸出一個土豪金的煙盒,小白棍美滋滋的抽著,也任由她盯著。
過猶不及。
這頭小狼崽子聰明著呢,五爺要是逼緊了,難保這女人不會自己私下調查什麼事兒。保是一定保得住她,但是太麻煩了。她要是肯乖乖聽話,這個就最好了。
權煜皇留給了安寧足夠的思考時間。
半響,男人手指間那支香菸就要熄滅的時候,安寧開口了。
「你還隱瞞了什麼?不說清楚,我不可能——」
「安小妖,好奇害死貓。」權煜皇懶洋洋的警告著。
她咬唇,態度卻很堅定,「好奇不好奇,我已經被牽扯進來了。」
之前的種種都是她自己推測出來的。就算沒有出入,她能推測出來的信息也太少了。他口口聲聲說是在保護她,那很明顯她現在的處境是危險的。
可她連自己為什麼身處危險的理由都不知道,這像話麼?
無論如何,為什麼會被捲入到這種好萊塢大片的劇情里,這個理由她必須要知道。
不是她想知道,是她必須要知道。
一字之差,差之千里。
「不讓你知道是為你好,五爺還會害你不成?」
「那我總要自保吧!理由都不知道,我死都不知道為什麼死的。」
權煜皇嗤笑,「有五爺,誰也傷不著你。放你的心!」
「那豈不是只能嫁給你了?」
不然,這陰狠玩意兒會護著她?他又不是善男信女活菩薩!
「你不嫁也得嫁。由不得你做主。」
「我就是不嫁,你弄死我拉倒。」
話題,又回到了最初。
進展,也是一點都沒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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