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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慢,但時間也過的很快。
聽蒙古大夫說明現在他們處境的艱難,遇到的危機,並不麻煩,十幾分鐘就能夠解釋的清清楚楚,讓小追命明明白白。
可想要消化這些龐大的信息量,卻很難,耗費的時間也很長。
蒙古大夫說完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沒有人再開口說話。
整個花房裡,只有靜謐的呼吸聲。
安靜的,令人心裡發慌。
比小追命更早知道這些情況的林晚晚,有些不忍心再看小追命紅了卻哭不出來的眼眶,她默默的把腦袋偏到了一邊兒。
更令人感覺難過的,是看到身邊的人露出自己曾經露出過的哀傷表情。
蒙古大夫重新翻到了他看到一半的書籍,可他這時候卻有點看不進去。書上寫了什麼,每個字他都認識,但組合在一起,他卻看不明白。書,一頁一頁的翻過去,但書里到底寫了什麼,他不知道。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小追命終於顫抖著嘴唇,輕輕的問:「陸師爺真的……非死不可嗎?」
「如果有轉機的餘地,嫂子不會下這個命令。是的,越川就是非死不可。他若不死,我們都得死。」
「可陸師爺就算死了,我們也不一定能活下來啊!」小追命倔脾氣上來的時候,也是一塊廁所里的頑石,又臭又硬,「陸師爺肯定把他知道的秘密全部說了出去,現在再殺了陸師爺,有必要嗎?殺了陸師爺,真的就能挽回老大的艱難處境嗎?不一定吧!既然不一定,那為什麼還要殺了陸師爺呢?就放陸師爺一條活路,不行嗎?」
「不行。」蒙古大夫回答的斬釘截鐵,「小追命,你的心裡我可以理解。但我們每個人心裡現在都難過極了,每個人心裡也都憋著一口惡氣沒地兒撒。所以,你心裡有不舒服,隨便你自己找什麼方式來發泄,你別在我這兒大呼小叫的。你以為我現在心裡就舒服了嗎?誰他媽不是在強忍著!你要吵架,滾遠點,我不奉陪。該明白的道理,不用我再多說,你都明白。所以,別再找茬了。」
看著小追命和蒙古大夫兩個人都紅著眼睛怒視對方的對峙,林晚晚連忙橫在他們兩個人的中間,「都差不多行了!誰心裡都不好過,追命是,老白也是。你們兩個人都給我控制著點,要吵架,滾出去吵,別打擾了嫂子的休息。還有,心裡不舒的可不止你們,我心裡也他媽難受極了!但我沒有找你們的麻煩,也沒有拿你們撒氣,所以你們也給我控制好你們的情緒。現在,小追命出去吹吹寒風冷靜一下,老白,你繼續看你的書。我去上廁所——」
話都還沒有說完,林晚晚就有些控制不住的自己情緒了,她猛地就站起來狂奔而去。
小追命狠狠的收回目光,一言不發的,連外套都沒有拿的就出去吹冷風了。
蒙古大夫靠在懶人沙發里,默默的盯著自己膝蓋上的書籍,心中忽然有些懊惱……
為什麼沒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呢?為什麼他還是拿小追命撒了氣兒呢?
其實拿別人撒氣的不是小追命,而是他自己。
大家的神經都太緊繃著了,每個人都是如此。
這樣的大家,都是敏感的。
稍微不注意,就會吵的天雷勾地火。
放下書籍,拿起自己的外套和小追命的外套,蒙古大夫就追了出去。
他一走出花房,就聽到旁邊就輕輕的啜泣聲。
小追命……哭了。
蒙古大夫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該默默的回去,把空間留給小追命,還是該走上前,去跟小追命道歉。
猶豫了一下,蒙古大夫還是走了過去,將小追命的外套輕輕的披在他的肩膀上,「對不起,剛才吼了你。」
「沒事。」小追命飛快的用袖子胡亂的擦了擦眼睛,「我也吼了你,我們算是扯平了。」
「抱歉,大家的神經都太敏感了。」
「沒關係。誰也不想吵架的,誰也不想拿對方撒氣兒。」
「你……」蒙古大夫嘆了口氣兒,哈了一口白氣兒,「你現在難受就放肆的哭,可在嫂子的面前,我們誰都不能掉眼淚兒,甚至我們都不能嘆氣兒。就算是為了嫂子,我們也得咬牙抗下去。因為,嫂子忍耐的才是最辛苦的。」
「老白。」
「嗯?」
「我知道這話挺噁心的,但你能不能把你的肩膀借我靠一會兒?」
蒙古大夫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我們互相借對方的肩膀靠一會兒吧?」
男人的關係,總是讓女人有些難以理解。
在洗手間抱著馬桶狠狠哭過一場的林晚晚,再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剛才還眼看著就要動手的兩個男人,現在就腦袋靠著腦袋的坐在花房門口的台階上。
不知道的人看到了,還以為他們兩個人在談戀愛呢。
林晚晚忍不住又摸了摸眼淚兒,硬是擠到人家腦袋靠著腦袋的人中間坐了下去,她又哭又笑的說道,「你們兩個人這麼好的雅興啊,坐在這兒賞雪呢?」
小追命紅著眼眶,「是啊,老白的花房雪景真漂亮。怎麼,你也來賞雪的?」
「這麼好的風景,就許你們欣賞,不許我來看啊?」林晚晚跟小追命之間也已經習慣了相互鬥嘴,兩個人似乎就是沒有辦法坐下來好好說話。總是要斗上兩句嘴,不鬥兩句渾身就不舒坦似得。
蒙古大夫伸手給林晚晚把羽絨服的帽子戴上,「真希望以後我們還能像現在這樣,坐在這裡一起賞雪。」
「說什麼瞎話呢。當然可以了,這還用想麼!」林晚晚瞪了一眼蒙古大夫,「只要你願意,以後每次下雪我們都能坐在一起賞雪。」
「要是越川也在的話,就好了。他那個人,一身的窮酸書生氣。如果他在的話,一定會迂腐的念上幾句有關於下雪的詩詞歌賦來。」蒙古大夫幽幽的說。
「就是,常見的詩詞陸師爺可不會,他就會念一些晦澀難懂的,不常見的詩詞。然後看我們一臉不解的樣子,再洋洋得意給我們解釋這詩詞的緣由和淵源。」林晚晚伸出手,仕途想要接住一片雪花,可惜這場雪下的並不大,雪花剛剛落在她的手心,便迅速的被融化掉。
小追命嘴巴一列,又想哭了,「我想陸師爺了。」
「我們都很想他。」蒙古大夫算是這三個人裡邊最成熟的了,他說:「可我們已經失去他了,我們已經失去越川了。現在,就讓我們放肆的再懷念懷念越川。以後,都不要再想他了。至少……在事情結束之前,我們不該再去想越川了。」
三個人,又都沉默了下去。
蔣青雲找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們三個人靠在一起坐在台階上的樣子。
有那麼一瞬間,蔣青雲有些不忍心去打擾他們,也不忍心破壞他們的安靜。
他甚至就差一點忍不住,要把陸越川並沒有拋棄他們,陸越川也不會被幽鬼暗殺掉的消事情告訴給他們了。
幸好,蔣青雲忍耐住了。
「很抱歉,我帶來了一個沉重的壞消息。」蔣青雲一開口,就讓坐在台階上沉默的三個人,變了臉色。
「蔣青雲,我從來沒有這麼討厭過你。」杜冰跟在他的背後,冷冷的說道,「你現在在我眼裡就是一個瘟神,你只會帶來壞消息。」
顯然,去九處找了蔣青雲,並且跟蔣青雲一起回到花房的杜冰,是已經提前知道這個壞消息內容的。
對於杜冰的評價,蔣青雲只能苦澀的一笑而過。
他能有什麼辦法呢?
計劃就是如此,他就是給他們帶來一個又一個『壞消息』的人。如果他可以選擇的話,他也希望充當英雄的角色,他也不想拿到瘟神的劇本。
但這是他的任務,他別無選擇。
「夫人醒來了嗎?郝助理又回來了嗎?」蔣青雲問。
蒙古大夫搖搖頭,扶著小追命的肩膀從台階上站了起來,「夫人快醒了,郝助理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喊他回來。」
「夫人還沒醒……也好。這壞消息,我也不想當面告訴她。」蔣青雲表現的非常低沉,他說:「就當我是懦弱好了,這些事情,就辛苦你們去跟夫人說了。」
小追命和林晚晚緊張的望著蔣青雲,兩個平時最嘰嘰喳喳按捺不住的小麻雀,這次都不敢再開口。
因為他們只怕自己一開口,就會得到什麼壞消息。可其實就算他們保持沉默,該來的壞消息,蔣青雲也還是會說出來。
只是……自欺欺人罷了。
蒙古大夫沉默的轉身回到花房裡,去給郝亦花打了電話。得到的結果是,郝亦花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二十分鐘就能到。
「那就在這兒等等郝助理吧。」蔣青雲恪守著和安寧之前的約定,他拒絕了蒙古大夫的邀請,沒有進花房,而是站在門口等待。
杜冰抖了抖肩膀,搓了搓雙手,哈了口白氣兒,「這兒的風景這麼漂亮,我之前居然都沒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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