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雨晴段數高?
海雨晴不是柔弱小白兔?
安寧特別嚴肅的指著自己的鼻尖兒,「小少爺,我看起來像智障麼?」
「哈?!」
「連你都看出來的事兒,我會看不出來?」
「……妖嫂子,你在隱晦的說我是智障麼?」
「哪兒能。」安寧丟給小少爺一記燦爛的微笑,「就是稍微有點驚訝,小少爺居然能看出來海雨晴的本性跟她外表的天真無辜不相符。」
「妖嫂子,你啥意思啊?!」小少爺危險的眯起了眼睛。
「別這麼敏感,我沒有嘲諷你智商的意思。只是……男人不都習慣看女人的表面?」沖不遠處的海雨晴努了努嘴兒,安寧挑眉,「男人也都很容易被這種小白兔所迷惑。」
「這個男人,絕對不包括我。」權煜灝同樣嚴肅,「至於老五,妖嫂子,你覺得他是會喜歡那種小白兔的類型?」
安寧撇嘴。
那陰狠玩意兒麼……
口味奇葩!她猜不出來。
「妖嫂子,我可是站在你這邊兒的啊!」權煜灝捧著心口,訴衷腸,「如果你跟海雨晴懟起來了,我無條件支持你。」
「你可拉倒吧——」安寧翻了個白眼。
這兩兄弟,都是極為尊重權家大姐的。她日後如果真有機會跟人海雨晴懟起來,就沖權家大姐,小少爺也不可能無條件的支持她。
不過……背後的暗度陳倉支援,估計是跑不了的。
「別呀,妖嫂子。我可不喜歡老五娶回家一個外表小白兔,內心狼崽子的女人。不然我家豈不是得成宮斗劇?太麻煩了,我更喜歡當面跟你懟起來,這樣比較有趣——誒,等等。我幹嘛要支持你?就讓老五跟海雨晴結婚多好?這樣,妖嫂子你就可以改嫁給我了嘛!」
「滾蛋——」安寧沒好氣的一甩手,「你這玩笑話跟權五爺說說就算了,要是讓大姐聽見了,我可真成勾引她兩個寶貝弟弟的狐狸精了。」
「安律師,誰開玩笑了?我認真的!」
「去去去,小少爺你可別找揍啊。」
沖她嗤嗤嗤的笑了一聲兒,權煜灝揚了揚眉頭,「老五呢?這客人把禮物都快送完了,他跑哪兒去了。之前陸師爺還說老五給大姐準備了一份能讓大姐睡覺都能樂醒來的生日禮物呢。這時候咋不見他的影子了。奇怪!」
安寧的心,微微一沉,「小少爺。」
「嗯?」
「不止權五爺不見了,那汪先生也消失了。」
「……我操——」
暗罵了一聲兒,權煜灝抽身就想離開,然而,他還是慢了一步——
「啊——殺人啦!」
尖銳的嗓音,劃破了華貴雍雅的空氣。
身穿白襯衣的女服務生,花容失色的衝進了宴會大廳,已經不用需要她再多說,她那一身的猩紅,早已經說明了發生了什麼。
「快點報警啊,樓上殺人了!」
女服務生拼著最後一絲力氣,說完,白眼一翻,直直的栽倒在了地上。
一時間,空氣僵硬!
各個身份尊貴無二的客人們,齊齊的沉默不語。
權家大姐的生日宴上,發生了兇殺案?!
如果是個有點腦子的聰明人,就知道這時候要把嘴巴閉嚴實了。
不然,引火燒身,那可不是能熄滅的火兒!
「哼。」權煜灝冷笑一聲,「妖嫂子,看見了沒?不愧都是站在各行業里最頂尖兒的大人物,明哲保身之道,他們熟得很。」
說完,權煜灝快步走到了他家大姐的身邊兒。
「大姐?」
權家大姐更不愧是扛起權氏集團的女強人,她一點兒都沒有慌亂,沉著冷靜的讓人敬佩。
「先把這個服務生送去醫院。」
這是權家大姐的第一句話。
第二句話,隨之落下,「報警。」
而第三句話,權大姐直接點名了,「陸越川,接下來的事情你暫時負責,不要掃了我的客人的雅興。」
輕描淡寫的三句話,權家大姐輕鬆且冷靜的穩住了局勢,也穩住了一干名流顯貴的情緒。
服務生說的很清楚,是樓上發生了兇殺案,並不是權家大姐的生日宴發生了兇殺案。
怎麼想,都不應該牽扯到權家大姐的生日宴。
而且那女服務生的打扮,明顯也是酒店的員工,而不是這場生日宴的服務生。
被權家大姐點名的陸越川,責無旁貸的站了出來,他輕鬆的笑了笑,「既然大姐都這麼吩咐了,沒辦法,我只好暫時代表九處去處理一下那兇殺案了。」
末了,陸越川還很無奈的搖了搖頭,「什麼時候,一樁小小的兇殺案,也需要我們九處去處理啦?」
他這番故意的自言自語,讓在場的嘉賓客人們都笑了出來。
是啊,只是一樁很湊巧發生在了權家大姐生日宴所在酒店裡的案子,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安寧卻抖了抖眼皮。
巧合嗎?
這世上,可沒有這麼多的巧合。
所有的巧合,都是精心策劃之下的必然!
她絕對不相信,那幢兇殺案是巧合。
如果是巧合,這酒店上上下下幾十層,那女服務生為什麼會跑到權家大姐開生日宴的中間這層?
不是一樓,不是頂層,而是中間的一層。
說巧合,誰相信?
然而,沒有人相信,卻也沒有人敢直接點出來。
權家大姐生日的當天,發生兇殺案,這種晦氣的事兒,誰瘋了會往外邊說?!
就算不怕權氏集團,也總得顧忌顧忌權五爺以及他手中的九處。
「小妖,嚇到了啊?」權家大姐輕柔的問了一句,眼睛裡,卻沒有多少關心。
安寧笑了笑,「沒有,只是擔心大姐呢。」
「我有什麼可擔心的。」權家大姐不在意的笑了笑,偏過頭,「小六子,你不是說給大姐準備了一首歌嗎?現在就給大姐跟客人們唱唱。正好緩和一下這小插曲。」
小插曲?
都有人死了,還是小插曲麼?
安寧挑眉。
在權家大姐的眼睛裡,人命可真是夠廉價的。
權煜灝也挑眉。
他啥時候說給大姐準備了一支歌?
可能緩和一下這小插曲,唱首歌就唱首歌唄。有啥大不了。
想了想,小少爺也沒扭扭捏捏,抓起安寧的手腕,就樂了,「大姐,這份禮物,可是我跟妖嫂子一起給你準備的。」
「哦?這樣啊,那你跟小妖表演一下吧。」
被推在風口浪尖的安寧,笑眯眯的沖小少爺罵了一句,「操——」
心裡,卻沒有多少驚訝。
在權家大姐說要讓小少爺當面表演一首歌的時候,她就已經隱隱約約猜到了,小少爺肯定不會放過她。
果不其然,小少爺還真是要死也得拉她做墊背。
心裡是不爽的,但都已經被架在火上銬了,橫豎能怎麼辦?
翻個身,讓火銬的均勻點好了。
「首先,感謝各位能抽空來參加我家大姐的生日。其次,就讓我跟我妖嫂子給大家獻個丑,也是討我家大姐開心。最後,唱得不好也得鼓掌啊!」
嬉皮笑臉的說了這麼一句,小少爺就抓起安寧的手腕,跳上了舞台。
站在舞台上,斜睨著底下的嘉賓客人。
安寧閉了閉狐狸眼兒……
得,她怎麼能忘了,這種上流階層的場合,肯定少不了蔣氏。說到蔣氏,肯定離不開嘰嘰喳喳的小麻雀蔣大小姐。
清楚的看到了蔣欣然那丫頭眼睛裡的震驚與咬牙切齒,安寧知道,回頭,她又有得受了。
怎麼跟蔣大小姐解釋?
這是個問題!
只是怎麼就欣然一個人?欣然都來了,蔣部長能不到?他上哪兒去了?
心中的疑問,一個接著一個。
「妖嫂子,別擺著一張臭臉啦。來吧,你會唱什麼歌?」
「……」
「別這樣啊,大家都看著呢!你該不是要毀了大姐的生日宴吧?」
安寧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小少爺,涼涔涔的轉身,「你唱歌,我給你伴奏!不許選歌,我伴奏什麼你唱什麼。因為我只會那一首曲子!」
說完,她甩開小少爺抓著她手腕的手,提著裙角,優雅的從舞台上走下去。她的目標,是宴會大廳中央做裝飾擺放的三角鋼琴。
客人們,紛紛後退,給她讓出了一條路。
與蔣大小姐擦肩而過的時候,安寧更是清楚的看到了小麻雀眼睛裡的噴火。
哎……
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坐在椅子上,安寧微微在腦袋裡過了一遍琴譜。
太多年,沒有碰過鋼琴了。
小時候老爸總是喜歡把她抱在膝蓋上,手把手的教她彈琴。自從老爸死後……別說彈琴了,她為了生計,把老爸最心愛的鋼琴都給賣了。
搖搖頭,將那些亂七八糟的回憶從腦袋裡甩出去。
修長的手指,放在了黑白的琴鍵上。
連琴譜她都忘得一乾二淨,可雙手一碰到黑白的琴鍵,她以為自己忘記的,卻一直不曾忘記。
流暢的跳躍的音符,就這麼悠揚的飄在空氣里,劃出好看的弧度。
她曾以為自己都忘記的,其實……一直不曾忘記。
那一點一滴,都清楚的刻在她的腦海里。
一首歡快的前奏,流暢的在她修長的手指間,流出,跳躍……
權煜灝沒有唱歌兒。
他知道自己五音不全,而她手指間的音符雖然略顯生澀,但太美妙了,他不想破壞這美好。
客人們也都忘記了小少爺要唱歌這回事兒。
漸漸的,每個人都陶醉在了安寧的鋼琴演奏之中。
那流暢的音符,跳躍的悠揚,雖然技巧一點也不高超,但卻很能打動人心。
最打動人心的,卻也還是演奏的那個女人。
她就那麼慵懶清雅的坐在那裡,清麗的彈奏著鋼琴。
卻,已然是最好的風景。
動人的樂符,遠遠不及她的姿色來的打動人心。
甚至於,已經有客人看呆了……
美!
怎一個美字可敵?
是了,權五爺娶回家放在心尖兒上的女人,至少得有這樣的容姿才行。
能讓那個不近女色到了令人懷疑他性取向的權五爺,心甘情願的放下不近女色,又捨棄了這一片又一片的嬌嫩花朵,只將她一人好生的種在家裡,細心呵護著,沒這點容姿,那怎麼說的過去?
客人之中,已經有人下意識的低呼出聲兒……
「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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