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的任性一次,跟權煜皇撒嬌一次,已經是安寧的極致了。她啊,好像真的不是那種可以肆無忌憚的跟自己心愛的男人撒嬌的類型呢。
回想一想自己剛才摟著權煜皇一臉怨婦德行的告訴他,自己捨不得放他去忙,安寧就感覺老臉紅的可怕。這臉上火辣辣燒燙的感覺,老半天都消散不去。
要是時間可以倒流的話,她不會說出那麼令人感覺羞恥的話,她大概會直接甩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天神啊——她怎麼會說出那麼丟人的話還有做出那麼丟人的舉動?
果然,她是還沒睡醒所以才會那樣兒。
安寧不管不顧的把這一切都推在了剛睡醒的身上。剛睡醒……似乎挺冤枉的。
想想看也是啊,權煜皇又不是去死——呸呸呸,這種不吉利的話不能亂說。她的意思就是,權煜皇又不是不回來了,她剛才怎麼那麼噁心兮兮的纏著那傢伙不肯讓他離開啊!
簡直跟著了魔一樣……
安寧小小聲的嘀咕了一句,腦海的思緒都不知道飄向了哪裡,可她手底下的動作卻是嫻熟的很,心思早就不在廚房裡邊了,可她卻一點都沒有耽誤手底下的做飯。
筷子飛快的翻轉著平底鍋中裹了黃油以及麵包屑和雞蛋清的吐司,滋滋啦啦的聲音過後,那香氣已經充斥在了整個廚房之中。
安寧腦袋裡胡思亂想著亂七八糟的東西,做飯的速度和水平,一點都不受到影響。
她剛才特意詢問了權煜皇有沒有時間吃早餐,那男人沖她笑的不知道有多魅惑,告訴她,他也是人,他怎麼可能不吃飯,人不吃飯還怎麼活下去。
言下之意便是,他要吃她做的早餐。
之前想來做飯是因為自己睡不著,又沒事兒可干,所以才打算來做點早餐給臭小子們吃的。可現在時間都已經挺晚的了,當然了,是針對吃早餐的時間稍微有點晚了。安寧本就打算隨便的做點什麼東西,糊弄一下。反正她就是熱一熱昨天的剩飯,那群臭小子們吃的也很香甜就是了。
可因為權煜皇也要吃早餐,所以安寧做的早餐豐富之程度,菜色之精美,直接上升了一個檔次。
一邊忙活著做早餐,安寧終於想到了一個她早就該好奇的問題——
劉大管家早就被帶回九處的審訊室了,權煜皇也親自去提審過劉大管家了,權煜皇都已經親自出馬了,想來不太可能一無所獲吧。如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就權煜皇那陰狠的玩意兒,他會輕易的放過劉大管家?
按理來說想要從劉大管家嘴巴里撬出來的情報,早就應該已經撬出來了。權煜皇現在又不得不去找一趟劉大管家,為了啥事?
……
權五爺再次親自提審劉大管家,為了啥事?
不光是安寧後知後覺的感覺好奇,就連審訊處的副處長都覺得好奇的不得了。
可他又不會多嘴的去問,他原本也不是一個多嘴的人——不,這樣形容並不準確,應該是,在九處每一個能夠成為中層管理的人,身上都有一個最明顯的特質——
絕對不多嘴,不好奇。
就算有好奇心,也會死死的按捺下去。
在九處,好奇心太旺盛,一定沒有好結局。
通常來說,都會死的很慘。
上次權煜皇親自提審過了劉大管家之後,提審的時間持續了大約兩個多小時。考慮到劉大管家就是毒蛇,對於這個級別的犯人,才兩個小時的提審時間,真的可以說是非常短暫了。就是這短短的兩個時間,權五爺似乎就已經得到了一切他想要的情報內容。
至於之後的工作,權五爺是直接交給了審訊處的處長。除了幫助權五爺做好記錄工作之外,有關審訊劉大管家的事情,完全都由處長一個人在負責。就算是副處長,也無權過問。
所以當權煜皇又出現在了審訊室,點名指姓要找劉大管家的時候,副處長的第一反應是:「好的!我這就讓人把劉友天給帶過來。不過五爺……處長一直審訊九處內部甄別出來的叛徒到凌晨,他才回家沒多久。是不是要把處長再叫回來?」
畢竟有關劉友天的一切審訊工作,都是處長一個人全權負責。他是沒有權利過問的權五爺要再次提審劉友天,旁邊必須有人進行記錄的工作。這是九處的規矩,也是權五爺親自定下來的規矩。
副處長這是覺得自己應該迴避,才會有此一問的。
權煜皇卻懶洋洋的晃了晃手腕,「不必。」
副處長點點頭,「好,那就由我來為您進行記錄的工作——」
「不必。」
又是一句不必。
副處長一愣,疑惑不解的看著權煜皇,「五爺?」
「這次提審劉大管家,不需要做任何的記錄。地點也不是在審訊室。你把你的辦公室騰出來,讓人把劉大管家帶到你的辦公室。至於你?」權煜皇嘴角一勾,「你在辦公室門口為五爺親自把守。不許任何人進來打擾。」
審訊處的處長和副處長,他們的辦公室構造和陸越川的辦公室一樣。這個級別,相當高了。就算是權煜皇本人的辦公室,構造都沒有陸越川辦公室的構造花費的金額大。
而處長和副處長辦公室的構造,完全是照搬陸越川辦公室的構造。
這構造,之所以花費的金額如此巨大,完全只有一個原因——
百分之百的確定辦公室之內,是鐵板一塊,是銅牆鐵壁。任何的電流,都無法穿過辦公室牆壁之中鑲嵌的軍工所最新研製出的名為『鋼板』的材料。
這個名為『鋼板』的材料具體是什麼,權煜皇也不太清楚。反正就是能夠百分之百的確保,辦公室之內的安全系統。絕對不會有任何被竊聽的可能就對了。
副處長心尖兒狠狠的顫抖了一下,可他還是沒有多問,只是服從命令的點頭,「好,我曉得了。那麼就請五爺您在我的辦公室稍等片刻,我親自去把劉友天給帶來。」
劉友天對五爺他有多麼重要,副處長已經完全的清楚。所以他決定,不假人之手,只要是有牽扯到劉友天的事情,老師在的時候就交給老師,老師不在的時候,他親自負責!
權煜皇坐在副處長的辦公桌後,隨意的打量著副處長的辦公室。
從一個人的辦公室,就可以極大程度的看穿一個人。因為辦公室和臥室、浴室這種十分私密的地方一樣,是能夠反映和折射出一個人內心的地方。
不難看出,副處長就是如他所呈現的那樣,是一個沒有什麼野心,只想完成好自己工作的男人。他沒有野心,他也沒有太多的欲望,他就是一個老實又本分,某種程度上來說,還有些膽小如鼠的男人。
眼神一閃,權煜皇拿起了辦公桌上擺放著的照片日曆。
照片中,是副處長和一個長相普通,可給人的感覺卻很溫婉又溫柔的女人的照片。照片中的副處長,看上去比現在年輕多了。大概是大學時代拍攝的照片。
一頁頁的翻下去,每一張都是副處長和那個溫柔女人的照片。大概,這個溫柔的女人就是副處長的妻子。
當翻到最後一頁,並沒有日曆的那一張,照片只有一個還在襁褓之中的小嬰兒。小臉兒皺皺巴巴的,看起來一點都不可愛。
可是剛剛生下來的小嬰兒,都是這樣兒的。看上去一點都不可愛,小臉兒也都是皺皺巴巴的。
權煜皇眉頭微挑,正覺得驚訝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從外被人推開。當然,事前也是象徵性的敲了三下門。
「五爺,劉友天帶來了。」副處長站在辦公室的門外,並沒有走進來。
倒是劉友天,除了手上和腳上都帶著並不沉重的電子鎖手銬和腳銬之外,只看他的穿著和狀態,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在九處級別最高的犯人呢。
劉大管家的身上,倒是沒有再穿他那標誌性的英倫老紳士的西服三件套。反而是穿了很寬鬆又舒適的改良唐裝。米白色的唐裝,布料上印有低調的繁瑣的圖飾,穿在劉大管家的身上,好像比英倫老紳士的三件套更加適合他,更貼近他的氣質。
權煜皇似乎很滿意九處對劉大管家的照顧,他優雅的頷首,「看來你這幾天沒吃苦。」
劉大管家沖權煜皇優雅的躬了躬身,剛想開口說話,權煜皇的目光卻已經從他的身上轉移到了副處長的身上,他揚了揚手中的照片日曆,隨口問道,「你什麼時候有孩子了?」
他到不是八卦到了要去追問下屬結婚生子這種事情,而是在九處針對中層管理級別以上的人員,是有很詳細和貼心的照顧與規定。但凡是結婚生子的管理人員,只要上報到九處,九處都會給予十分誇張的照顧政策。
根據每個人級別的不同,這照顧的政策也很不一樣。
副處長這個級別的管理人員,如果是結婚的話,情況大概分為兩種。第一種,在京城已經買了房子的,那麼一次性放假三天,並且會以權煜皇的名義,給包上一個超過五十萬的大紅包。如果沒有買房的話,並且又有買房的打算,那麼將自己打算買的房子報價遞交上去,九處會直接給管理人員掏錢付首付。如果在京城沒有買房,又沒有買房的打算,那麼也是一次性包個超過五十萬的大紅包。
反正副處長這個級別結婚的話,會收到價值大約在五十萬的『紅包』。
如果是生了孩子的話,放假的時間會有整整一周的時間!這在幾乎沒什麼假期的九處,真的是比給五十萬還要讓人感覺幸福的事情了。想想看,就是陸越川也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幾乎沒有假期的。
放假的時間給的相當多了,紅包的價值大概只有一萬左右。別看紅包的金額很少,可九處對管理人員的照顧,那是方方面面的。九處每年最大的開支項目之一,就是照顧管理人員以及他們的家人。
一旦管理層的人有了孩子,那麼孩子小到奶粉尿不濕、大到孩子上幼兒園,上小學……這些,九處都會幫助管理人員!
九處的福利待遇,真是好的沒話說。
權煜皇之所以會有此一問,完全是因為副處長沒有上報過他有了孩子這件事情。
這就不免顯得有些奇怪,所以權煜皇才會去詢問下屬的私生活。
任何奇怪的地方,權煜皇都不會遺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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