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田小甜這莫名其妙的胡言亂語,安寧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因為都是女人,她有的田姑娘也有的,沒什麼可矯情的,於是她開始脫衣服打算去洗澡。
「去——少無聊,不然賜你一丈紅。」
「安律師,你身材真好。」田小甜坐在床上羨慕的看著她,再低頭看看自個兒一馬平川的胸口,鬱悶了,委屈了,「大家都是女人,憑什麼你有的,我沒有啊!」
「……田姑娘你也有,就是稍微不那麼明顯。」
希望她這句話,能夠稍稍的安慰到一點田姑娘吧!
「安律師,你是在拿我打趣嗎?」
「我是在很努力的想安慰你。」
「沒有什麼能夠安慰我,除非你把你的胸圍分給我一半!」
「你要是能拿走,你儘管拿。反正我也不需要。」
「……安律師,聽到你這樣的話,我更覺得你是在炫耀了。」
「炫耀過屁。你知道我穿襯衣經常把胸口撐開,然後被委託人一直盯著看,結果回到家才反應過來的憤怒麼?你又知道我因為這事兒,被人家戳脊梁骨說我勾引——」
「靠哇哇哇——安律師,你太過分了!」田小甜一個猛子撲了過去,安寧一時沒有防備,竟然真的被田小甜壓倒按在床上。
「田姑娘,你吃什麼老鼠藥受刺激——你爪子往哪兒摸的?放手!」
「不放!」田小甜忿恨的咬著嘴唇,忿恨的瞪著她,呲牙咧嘴一臉猙獰相,「貧道今天就要為民除害,收了你這狐妖!」
安寧好笑的『嗤』了一聲兒,難得的配合起來,「田道長,小妖不曾取人性命,更不曾吸人陽氣,只一心修行,你能不能放過小妖一次?」
田小甜揚了揚眉頭,「不成。你這妖孽現在不曾害人,難保日後也不會害人。貧道今天就要將你收了——」
嘴角一勾,田小甜模仿著古時候欺男霸女的惡少,淫笑一聲,「讓你只吸貧道一人的陽氣!」
安寧徹底被這丫頭打敗。
看著挺純情一姑娘,原來骨子裡這麼色啊!
「好好好,田道長你先把我送開,等我洗了澡再慢慢吸你的陽氣兒成不成。」
「不成!不成!」田小甜壞笑的伸手去撓安寧的痒痒,「貧道現在就要吃了你這小妖!」
安寧最怕痒痒了,蜷縮成身體,想要將田小甜給推開。
看到安寧這模樣田小甜更加來勁兒了,上下其手,嘴巴里還念叨著幾句『小娘子,別害羞呀』、『來,讓小爺心疼你』這樣不著邊兒的葷話。
募地——
砰——嘩啦啦——
一連串震天響的動靜過後。
「呀!壞事兒了!」
田小甜立刻從床上爬起來,規規矩矩的站在旁邊兒,垂著腦袋。
教科書式的做錯了事兒之後的心虛表現。
安寧攏了攏自己被扯開的襯衣,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心虛的人,「還不趕緊收拾?」
這田姑娘,做什麼事兒都毛毛躁躁的。
這下好了吧,把床邊兒的桌子踹了,桌子上的東西摔了一地。好在也沒什麼值錢的玩意兒。
田小甜哦了一聲,連忙蹲下去,胡亂的撿起地方的東西,「安律師,我不是故意的啊……」
「我知道,不然你死定了。」安寧幫著她一起撿。
「幸好水杯里沒水,不然筆記本就要——呃——」
田小甜愣了愣,安寧也愣了愣。
兩個人四目相對,氣氛,有那麼點凝固了……
「安律師——」還是田小甜一聲尖銳的叫聲打破了這份凝固的沉默,她眼疾手快的一把撿起地上的紅色本本,「安律師!這是什麼?!」
安寧想要去搶,卻沒有田小甜速度快。
「結、婚、證?!」
然而,還是沒有田小甜的手速快。
完犢子——
安寧翻了個白眼。
感覺臉被打的有點疼。
是她自己說的,希望她跟權煜皇結婚的事情保密,不給別人知道。這可倒好,她下午才說出口的話,這還不到十二小時呢,就被田姑娘看到了。
疼,真疼。
啪啪打臉這種事兒,真不能幹。
田小甜的目光在結婚證跟安寧的臉上,來來回回的轉移。
看看結婚證,再看看安寧。看看安寧,再看看結婚證。
不管看了多少遍,田小甜還是不能接受——
「安律師!你都跟人家扯證了,卻還告訴我說你們倆沒關係!」田小甜嘴巴一咧,「安律師,你不能這樣欺騙少女啦!會遭天打雷劈的啦!」
「你是個鬼的少女。」略有些心虛的搶下田小甜手裡的結婚證,安寧閃了閃目光,「二十六還是少女啊?你讓人家十八歲的少女怎麼活。」
田小甜嚴肅的逼近她,「安律師,別想打岔。老實交代,你之前為什麼騙我,說跟西餐廳的高富帥沒關係!」
「我沒騙你。」反正也被田姑娘看到了,安寧也沒再矯情,指著結婚證上的日期,「田姑娘你瞪大你的眼睛仔細看清楚了。結婚證是今天才領的,所以我沒有騙你。在西餐廳那天,我跟他沒關係。」
嗯,一點關係都沒有。
夫妻關係是從今天才生效的。
田小甜才不理會她的詭辯,「反正我是說不過你,橫豎都是你安律師有理。可你結婚這麼大的事兒,都不跟我說一聲的嘛!你還有沒有拿我當朋友啊!」
安寧聽出來了,最後一句話,田姑娘委屈了。
她隨手將依然熱乎乎的結婚證扔進了電腦桌的抽屜里,有點複雜的抿了抿粉唇,「田姑娘,不是我要隱瞞你。實在是——」
「我知道!」田小甜吸了吸鼻涕,猛地抬起頭,手指都快戳在她鼻尖兒上了,「是那鑽石王老五身份太金貴,不允許你說的對不對!」
安寧楞了一下。
隨即有些猶豫的點了下腦袋,「差不多可以這麼說。」
只不過不是因為權五爺身份太金貴,是因為他身份太特殊!
金貴的同時,伴隨的更是危險!
她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田小甜一副『我早就猜到了』的表情,「哼哼,我果然很聰明啊。其實不瞞你說,上次在西餐廳我就發現了,那大帥哥身份絕對不簡單。」
「……每次出門身後都帶著十幾個黑衣保鏢的傢伙,身份當然不簡單了。」
傻子都知道的事兒,好吧?
田小甜伸出一根手指,在安寧眼睛前晃了晃,「不然,不然。非也,非也。安律師,那都是表面現象。只要有錢,誰出行都能帶上十幾個黑衣保鏢。這沒什麼大驚小怪的。你忘啦,之前想包養你的老男人他出行也隨身攜帶保鏢呢。」
「哦?」安寧倒是好奇了,「田姑娘那你說說,你是從哪兒看出來他身份不簡單的?」
「安律師,你別考驗我,我雖然專業能力不如你,但我眼睛不瞎。」田小甜也翻了個白眼給她,「那鑽石王老五身後的黑衣人,壓根就不是什麼保鏢,他們是……軍人!」
軍人兩個字兒一出,安寧臉色微微變了變。
她沒有想到,田姑娘竟然能看到這一點。她是不是一直以來都有點小瞧田姑娘了?
「怎麼樣,安律師,被我嚇到了吧?!嘿嘿,我也是很聰明的啊!不是我學不會,只是我不想學呢。」田小甜得意洋洋的晃悠著腦袋,「那些高級警衛腳上的高筒靴,不是普通市面兒上能買到的。那是只有職業軍人才能穿的軍靴!我之前在電視上看過一個軍事節目,那裡邊專門講解了最新研發的裝備。其中就有這種軍靴,具體的我記不清楚啦,不過科技含量超高的。安律師,你老公超牛.逼的啊!這種才研發出來的軍靴,他的警衛就已經穿上啦!」
安寧端了端表情,淡淡的說道:「你不是只看韓劇的麼?什麼時候還看軍事類節目了。」
「因為軍事節目的那個主持人超帥的嘞。為了看那張俊臉,我也就強忍住看完了。」
安寧一陣虛脫無力。
得,這是田姑娘。為了看帥哥,居然連軍事類節目也看完了。
若是權五爺知道,他口中的小傻子是因為沉迷男色,才發現了他的身份不一般,會不會被氣的吐血?
田小甜莫名其妙的一陣竊喜,「幸好我看完了,不然我都猜不出來你老公的身份原來這麼牛.逼啊!安律師安律師,他具體是做什麼的?司令?嗯……不對不對,姐夫那麼年輕,不到三十歲就當司令,這太扯淡了。那是旅長?師長?還是特戰——」
「田姑娘。」安寧嘴角的肌肉不收控制的抽搐著,「你剛剛叫他什麼?」
「姐夫啊!」
「……作死麼你!」安寧恨的想掐死這姑娘。
「安律師,別害羞嘛。你們結婚證都扯了,還見外啥。」
是田姑娘太不見外了!太不拿自個兒當外人了!
「什麼姐夫不姐夫的。」安寧隨口扯了個幌子,「他是被家裡人逼急了,才找我假結婚的。過段時間就離了,你別聲張。那男人可不是什麼溫柔鄉里的大少爺,你不想死的很慘就乖乖閉嘴。當做不知道這回事兒,姐夫什麼的也不許你再喊!」
看多了韓劇的田小甜眼睛都亮了,「天啦夭壽啦——安律師,你這是言情劇的節奏啊!先是契約假結婚,然後慢慢日久生情。我的天我的天……要命了要命了。原來真的是藝術源於生活,又高於生活啊!」
「……田小甜!」安寧覺得她有必要跟這姑娘進行一場嚴肅的談話,不然,這姑娘非得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不可。
姓權的,那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陰狠玩意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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