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也很遺憾。」
阿歷克斯看著疼的連連吸氣的老刺客,聳了聳肩膀。
老刺客雙腿劇烈抽搐、抖動,如果不是無垢者架著、他可能再次癱倒在地。
良久、他或許逐漸適應了劇痛,臉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看向兩旁:「兩位...前輩?或許你們能幫我處理的更乾淨一點?」
說話的同時,他眼神不由自主的撇向一旁悠哉搖著尾巴的綠龍。
諸神在上、一頭龍臉上怎麼能看出無辜的表情?老刺客總感覺自己還處於噩夢當中,但是襠部的劇痛告訴他並不是。
在場眾人明顯能感受到兩個無垢者呼吸明顯變得急促起來,架著他的手臂也變得更加用力。
阿歷克斯一臉的玩味、看著他鮮血淋漓的胯下、調笑道:「不打算搶救一下?」
老刺客苦笑著搖了搖頭:「以我的年齡,尋思應該也沒什麼用處了...」
「意外的現實啊,遺憾客都是這樣嗎?」
「沒有人能具備連續面對死亡的勇氣!」轉職成功的無垢遺憾客臉色抽搐、磕磕絆絆的回答。
阿歷克斯點點頭:「現在願意回答我的問題?僱主是誰?」
「是彌林的某位奴隸主,我的權限只能知道這些。」老刺客表現的異常配合,說完之後、他反而追問道:「當然,您希望是誰?」
「淵凱?阿斯塔波?新吉斯?瓦蘭提斯?或者其他貿易城邦?日落國度的某個大貴族?」
如此配合,讓阿歷克斯都有些意外,雖然這老傢伙明顯有些自作聰明。
瓊恩聞言氣急、吼道:「卑劣的刺客!你還想挑起更多的事端?!」
政治智慧近乎於零的少年,並沒有聽出老刺客話中的含義。耿直的性格讓他以為對方打算隱瞞真相,同時製造其他的矛盾,因此急於表現。
說話間,喬拉和拉姆斯共同走入大廳,身後還跟著無垢者總司令霍格和幾位多斯拉克將領。
儘管阿歷克斯只是召見小剝皮,但是他被刺殺、得到消息的將領們都不約而同的趕過來。
「大汗!」
眾人逐一行禮,最終將目光投在老刺客身上、眼中都透漏著濃烈的殺機。
小剝皮更是躍躍欲試、迫不及待的湊上前:「傳聞千面之神的信徒能夠製作精美的人皮面具,不知遺憾客是否掌握了相同的技藝?!」
「你確實很不老實、『聰明』的刺客先生。」阿歷克斯揮手示意示意小剝皮暫時退下、繼續盯著老刺客:「僱主為什麼不能是魁爾斯的某些公會、甚至是王族呢?」
老刺客臉色微變,但還是強撐著:「大汗,遺憾客雖然以魁爾斯城為據點,但並非為某個勢力服務。我們具有任意接受僱傭的權利和自由。」
「自由?」阿歷克斯想了想,最終緩緩點頭:「先壓下去吧,找個醫師替他治療。」
「感謝您的仁慈、大汗。」老刺客艱難的彎腰致謝、牽動傷口又一陣齜牙咧嘴。
無垢者毫不客氣、幾乎是拽著他走出大廳。
等到他們遠離,喬拉立刻上前、皺眉沉聲道:「大汗,魁爾斯並不無辜。」
「顯而易見,沒有掌權者會允許一群不受控制的刺客,在自己的城市自由活動。」
阿歷克斯舉起酒杯,放在湊過來的綠龍鼻子下,收穫對方嫌棄的眼神後,滿意的一口乾掉。
小綠龍本身就具備強大的毒性吐息能力,剛出生時就差點放倒他,後用自然吐息治癒。
之前他一直以為小綠龍的自然吐息只能治療自己的毒素,卻沒想到現在連其他的生物毒素也能治療。
雖然並不知道是否對金屬毒素也有用,但僅僅只是生物毒素,已經讓自己和親近之人的安全得到更大的保障。
因此他迫不及待的嘗試了一下。
「您留下他,是要作為攻擊其他城邦的藉口?」喬拉試探著詢問。
對此,阿歷克斯嗤之以鼻:「不過是個老傢伙的自作聰明,沒有任何用處。」
「你們發起劫掠需要找藉口嗎?」他看著幾位多斯拉克將領、笑道。
眾人對視一眼,發出不懷好意的鬨笑聲。
就像大汗說的,草原人想打劫和殺人要什麼藉口?只要比對方強大,干就完了!多年來不都是這麼過來的嗎?
在喬拉和瓊恩有些不解的眼神中,他緩聲道:「刺客對我而言威脅並不大,無論是刺殺還是下毒。」
他著重在瓊恩身上停留了片刻,鄭重的勸誡:「你們不一樣。以後類似的事情只會越來越多。注意保護好自己,不要隨意接見、甚至相信那些不明底細的人。這對你們有好處!」
「至於那個刺客。」他盯著小剝皮:「從他身上問出更多遺憾客、以及無面者的秘密。」
相對於遺憾客、他更擔心的是無面者,自古同行是冤家,或許他們互相掌握著一些秘密?不知道能不能從側面了解一下...
「必將竭盡所能,大汗!」拉姆斯微笑著接下任務。
解決了小插曲,同時告誡了一番在場臣子後,阿歷克斯將思緒放回草原。
既然刺殺的手段用在了自己身上,同樣具備龍王潛質的柴月,很可能也會陷入危險...
「儘快處理好彌林。」他向著喬拉和拉姆斯吩咐道:「不要手軟,對奴隸主沒有仁慈可言。還有淵凱和阿斯塔波在等著我們!」
「遵命,大汗!」
兩人再次領命。
簡單的吩咐後,他回到大金字塔頂端,喚回小黑龍騎上、向著東北方飛去。
————
維斯特洛,君臨紅堡。
首相塔內的國王之手辦公室大門,被佩戴著新月獵鷹徽記的騎士們推開。
一道身穿素色狩獵服的黑髮青年在僕人的帶領下走進來。
短暫的觀察後、向著坐在桌前的老者屈身行禮:「向您致敬、守護大人。」
身後、騎士們將房門關閉,為首相和年輕人留下獨處空間。
變得更加蒼老的瓊恩·艾琳,神色透著難以掩飾的疲憊。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抬起頭盯著面前堅毅而年輕的面孔、恍惚了一下。
少頃,目光再次匯聚,聲音透著一絲虛弱:「孩子,請原諒我的自私。」
「請不必如此、大人,我並未來得及在心樹前立下誓言。」青年眼中閃過對老者身體狀況的擔憂,帶著一絲急切的做出解釋、讓他不必內疚:「這不算違誓。父親告訴我,您更需要我效力。」
首相緩緩點頭、語氣凝重的說道:「孩子,你父親是個值得信賴的騎士,是他向我推薦了你。但我還是需要得到你親口回答我,是否願意接下這有些可恥的任命。」
「我們銘記,大人。」青年重重的點了點頭:「您無需為此憂慮。」
瓊恩有些欣慰、又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原諒我、孩子,能夠勝任這次任務,並且讓我信任的人並不多...」
青年眼中閃過一絲暖流、帶著敬佩的目光注視著面前這位老者。亦如幼童時期的自己看著壯年時的老者策馬屹立於新月獵鷹旗幟下,那麼的意氣風發,慷慨豪邁。
他問道:「我這次的目標是哪裡?!」
瓊恩轉身、帶著他走到桌前攤開一張已知世界地圖,重重的指在奴隸灣斜上方的位置——
「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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