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小草解決起來輕而易舉,但是有時候又相當的無奈,弄得手足無措。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顏氏看著之前言辭犀利,從容自若的小草,這會兒甚至被纏得有點可憐,忍不住笑起來,別說,她對小草的好感那是咻咻咻的飛速上升,上前拉住聞人溪,「溪姐兒,你四姐姐忙活了這麼久,還沒用晚膳呢,有什麼話,以後慢慢說,都是一家人,時間多得是。」
「對對對,用膳用膳,四姐姐肯定餓壞了。」然後火急火燎的拉著小草就要往外去。
沒用膳的當然不止小草,出去之後,被告知,大夫人遣人送了一桌飯菜過來,剛剛擺上。
顏氏笑道,「還是大嫂想得周到。」
三個人安安靜靜的用了晚膳,說起來,今晚本來應該是一頓熱熱鬧鬧的家宴的,結果被攪和成這樣,顏氏本來想說點什麼,不過看小草似乎完全沒放在心上,便沒有開口。
用完膳沒多久,韓氏就過來了。
韓氏先詢問了杜氏的情況,得知已經沒事了,鬆了一口氣,在她看來,他們家二叔,那真不是個東西,不過她當大嫂的,有些話不好出口。
「娘,二叔呢?」小草就完全沒那個顧慮。
「你祖母讓你爹抽了他一頓板子,這會兒還在祠堂跪著呢。」
「哦。」小草不咸不淡的應了一聲,在她看來,未免太輕了,不過,她祖母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是難得了,換了別人家,多半都不會當一回事,兒媳就算是死了,也就死了。
韓氏見小草這反應,又有點頭疼,貌似這閨女還是個嫉惡如仇的,不過,韓氏心疼閨女,加上婆母也沒生閨女的氣,之前還跟他們夫妻說「四丫頭這性子,你們多看顧些,在家裡說話沖了些倒是沒事,但是日後接觸的人不比以前,一旦得罪了,連命都可能可能搭進去」,韓氏自然就不忍心說教她。
說到底,也不過是她閨女骨子裡剛烈了些,有著一顆良善之心,這難道是錯嗎?當娘的,又怎能忍心為了適應這上層的圈子,就強行磨去她的稜角,從小養成是一回事,中途強行改變是另外一回事,做不到讓她變得世故,變得圓滑,那麼就只能竭盡全力是看護著。
小草對她娘轉瞬間又變得有些感性了,有些莫名。疑惑歸疑惑,沒想要去解惑。「娘,我去看看祖母,她今晚應該也沒吃什麼東西。」
「嗯,是沒怎麼吃。你去看看也好,早些去,早些回去休息。」
小草點點頭,隨即轉頭,「五妹妹,你娘晚間若是有什麼事兒,就讓人去叫我。」
「我知道了,謝謝四姐姐。」
小草去了老夫人那裡,老夫人詢問了杜氏的情況,就沒再多言。
小草對待病人向來最有「眼色」,沒有多話,照例給她按摩,等到時間差不多了,特意給伺候的人說了一下老夫人明早的用食。
回到聞人家的第二天,也是半點不輕鬆。
沒有韓氏在,小草將伺候的人打發了出去,依舊在薛亭裕的靈位前站了良久。
小草估摸著,就算自己不主動提,她爹娘應該也會去查一查關於亭裕的事情,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出生在皇城的某個高門大戶里,如果是,應該能查出一些東西,如果不是……
小草深吸一口氣,轉身去睡覺。
小草沒有擇床的毛病,晚上睡得挺好。
現在這家裡,有兩個病人,自然將他們放在首要位置。
老夫人昨日被氣得不輕,將兒子揍了一頓,睡了一晚,氣倒是差不多消了,沒多留小草,讓她去瞧瞧杜氏,所以說,這老太太話不多,心是真不錯的。
這一回去二房,杜氏的幼女也在,十歲的小姑娘,乖巧可愛,見到小草,脆生生的叫人。
小草摸摸小姑娘的頭,「乖。」
聞人溪站在旁邊,看上去眉眼都帶著笑意,對著小草,就跟聞人瀅似的,親親熱熱的,不同的是,她帶著十足的誠心。
「二嬸昨晚如何?」
「挺好的,接近丑時的時候醒過一回,吃了藥也吃了些東西,今早也吃了,臉色看上去好了許多。」關鍵是精神看上去與以往截然不同了,這絕對是聞人溪樂意看到的。
小草進了屋,杜氏靠坐在床上,瞧見她,展顏笑道:「萱姐兒來了。」
「二嬸,感覺如何?」
「好,很好。」事實上,就算是身體不適,她也覺得前所未有的輕鬆。
小草給她把了脈,又仔仔細細的詢問了各方面的情況,將藥方調整了一下,然後對伺候的人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身體不好加上坐小月子,馬虎不得。
見小草忙得差不多了,杜氏讓次女將幼女帶出去,只留了一個媽媽,是最初伺候她的人。
小草知道她有話要說,便安靜的等著。
杜氏斟酌了一下,「萱姐兒,我日後是不是真的不能再生了?」
小草臉上的情緒迅速淡了下去,「二嬸是對二叔有著深刻的愛意呢,還是跟他一樣對兒子分外的執著?若真是如此,那二嬸大可放心,我對自己的醫術還是有信心的。你想不顧自己的身體,再去努力一把,說不定還真能得償所願。」不自覺的帶著幾分嘲諷。
站在門邊偷聽的聞人溪忍不住沖了進來,「娘,你在想什麼呢?」
邊上那位媽媽也是跟著著急。
杜氏無奈,「溪姐兒,姑娘家,咋呼什麼呢?」看向小草,「萱姐兒是誤會我了,我是想著,就算對外說這一次意外小產,嚴重傷身,再不能生了,萬一你二叔不信,從外面請了大夫,到時候豈不是連你都討不了好,我知道萱姐兒你真心心疼二嬸,為著忙活一場,不能還讓你受你二叔閒氣,屆時只怕你祖母也會跟著不高興,苛責於你。」
小草的表情這才好了不少,「二嬸放心,我說不能生了,自然就不能生了,不管是誰來,都只會是一樣的結果。」頓了頓,「不會傷身的。」
「那我就放心了。」杜氏笑道。
還真是個什麼都擺在臉上的姑娘,不過這種只站在病患的立場,不管其他,病患若是不聽醫囑作踐自己,立馬就拉下臉的性子,還真是怎麼看怎麼招人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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