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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他要按捺不住的起身查看時,一道粉藍色的身影跟在葉為的身後走了進來。筆神閣 m.bishenge.com
沈夢綺看著書房內的滿地狼藉和略顯疲態的林霽寒,沈夢綺走上前道「王爺,你這是在政務上遇到了什麼難題了嗎?」
看著小心翼翼繞過散落一地的紙張,不敢多看一樣的沈夢綺。原本還因為沈夢綺主動來看自己而心存喜悅的林霽寒瞬間難過了起來。
從前沒注意倒是不覺得,但是細看下來,她和自己分的可真清楚啊。
「你來做什麼?」
聽著林霽寒那冰冷的聲音,沈夢綺一愣,他還從未對她這般冷漠過。想必是因為政務上的事情不順心吧,十五的事情已經安排妥當,也不是非要告訴他的,她還是不要煩他了。
「沒什麼大事兒,我就是來看看王爺,既然王爺有公務要忙,那我便先走了。」
「嗯。」
見林霽寒這般冷漠,沈夢綺心裡好似塞了一團棉花一般堵堵的。但她也知道,她若是一直在這的話,只怕是會更招人煩。
沈夢綺強忍著心裡的難受對著林霽寒微微行禮,過後便轉身瀟灑離去。
林霽寒看著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沈夢綺,他不敢相信的問道「她就這麼走了?」
「啊?」
葉為看著林霽寒的臉色小聲的說道「王爺,不是您叫人走的嗎?」
「本王叫她走她就走了?平時怎麼不見她這麼聽話呢?」
林霽寒氣哼哼的咬牙道「說到底她還是沒拿本王當自己人罷了。」
看著暴怒的林霽寒,葉為瞬間將自己縮成了一團,他很想大聲的對林霽寒喊一句,有本事去喊夫人啊,有事兒沒事兒沖他喊來喊去的算什麼英雄好漢!
這邊沈夢綺剛踏入聚星閣的院子便看到了守在門口的南塵,她調整了下心緒之後朝著南塵走去,「都準備妥當了?」
南塵點點頭道「按照你的吩咐我已經叫人去通知刑部尚書的人去秀兒提供的地點蹲著了,為了以防萬一,南楠還安排了咱們曉夢閣的人遠遠地看著。」
「那就好,今年的科舉馬上就要開始了,絕不能再讓西荒的人滲透到朝堂之中。」
「公主殿下放心,我們都盯著呢。」
沈夢綺點點頭,南塵做事她一向是放心的。
思前想後了半天之後,沈夢綺還是忍不住的說道「對了,等下去飛書給曉夢閣影部的人,叫他們查查九幽十三郡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兒。」
「是。」
看著接了命令還不肯離開的南塵,沈夢綺歪頭看著他道「你是還有什麼事兒嗎?」
南塵猶豫了片刻之後道「之前你說若是程意禮是無辜的話」
看著後半句話死活都說不出口的南塵,沈夢綺便知道他是動心了。
她轉身對著南塵保證道「若你真是喜歡,不管程意禮是否無辜,我都能做主保下程星辰,並將她許給你,阿哥你放寬心。」
一聲久違的阿哥當下就讓南塵紅了眼,他重重的嘆了口氣道「好。」
看著步履輕盈的離開了聚星閣的南塵,沈夢綺的心不由又被酸澀所占滿。她的思緒不受控制的飄到了王府書房裡那有些頹廢的身影上。
他到底是怎麼了呢?
回想起這幾日上朝,也沒有什麼大事兒發生啊。
左想右想也沒想出個所以然的沈夢綺決定放棄,算了,還是等影部的回信吧,眼下最要緊的還是十五的大日子。
許是因為習慣了各種大事兒都有林霽寒在身邊,十五這件事兒沒跟他說,她心裡總是覺得不踏實。
但一想他現在的境遇,她又莫名的有些不忍去打擾他。不得不說,習慣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
入夜,直到聚星閣主屋的燭火熄滅了好一會之後,林霽寒才偷偷的走了進去。看著床榻上將自己裹成一團睡在最里側的沈夢綺,他忍不住的咬牙,「真是沒良心。」
好幾日沒回來住的林霽寒忍不住的爬到了榻上,他才剛躺下沈夢綺便好似感應到了他的存在一般直接滾了過來,小腦袋離開枕頭在他懷裡尋了個位置便枕了上去。
嘴裡還發出,fu~fu的鼾聲。
林霽寒嘆了口氣,他伸手摟住了沈夢綺自言自語道「看在你這麼主動的份兒上,我就先和你和好一夜。」
沈夢綺好似聽到了他說的話一般,小腦袋在他的胸口上晃了又晃,嘴裡還喃喃自語道「王爺~」
這一聲略有些委屈的王爺,讓林霽寒瞬間心軟的一塌糊塗,「真是敗給你了。」
兩人難得的一夜好夢,第二日沈夢綺醒來時看著身邊的林霽寒她還當自己是在做夢呢。
直到林霽寒輕輕捏了捏她的臉蛋,問她是不是睡傻了,她這才發覺這不是夢。
沈夢綺看著神色明顯緩和不少的林霽寒問道「王爺,您的事兒是徹底解決了嗎?」
她的一句話讓昨晚好不容易將自己哄好的林霽寒瞬間又難受了起來,他冷漠的穿鞋道「沒有,時候不早了,我去上朝了。」
說完,林霽寒不等沈夢綺反應,直接拿著自己的外衣就走了出去,絲毫沒有等沈夢綺的意思。
等沈夢綺穿戴整齊出門後果然沒有看到林霽寒,只有葉為站在一旁等著自己。
在去上朝的路上,沈夢綺還是忍不住的問道「葉為,你們家王爺最近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了嗎?」
葉為道「沒有啊。」
他們王爺確實沒遇到棘手的事情,只是遇到了棘手的人。
「那怎麼感覺你們家王爺最近情緒都有些不對勁?」
葉為用一副感天謝地,您終於發現了的表情看著沈夢綺道「夫人,咱們王爺最近的情緒可真是非常的不好。」
沈夢綺問道「你知道原因嗎?」
「具體原因小的也不知道。」
葉為費力的回想了一番後做出總結道「但好像與你最近繡的東西有關,因為每次小的說夫人您在繡東西,王爺就會發好一陣子的脾氣。」
沈夢綺聞言一愣,她開口問道「他是不喜歡人繡東西嗎?」
葉為含糊的說道「應該是吧。」
不然為什麼每次他一跟王爺說沈夢綺在繡東西王爺就大發雷霆呢?
「本公主知道了。」
沈夢綺的眼中難掩失落,可惜了,她繡了那麼多個才繡出來的自己最滿意的護膝現在卻送不出去了。
但若是送出去了讓那個人反到厭煩起來的話,那就是真的得不償失了,她該慶幸沒送出去的不是嗎?
但為何心裡卻是這般的痛。
程府內
今日同往日一樣,程夫人正在用心的給程意禮更衣,別看程夫人在京都有著潑辣悍婦的名號,但自打成親以來在伺候程意禮的這件事兒上她卻從不假手於人。
這也是為何他們夫妻二人能恩愛多年,成為外人稱道又羨慕的夫妻的原因之一。
等程夫人將一切都收拾妥當之後,程意禮看著這個跟自己恩愛多年的髮妻道「夫人,我們合離吧。」
程夫人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說什麼呢?程意禮你是還沒睡醒嗎?」
這一次,程意禮並沒有嬉皮笑臉的打哈哈,而是直勾勾的看著程夫人道「我說,我們合離吧。」
「你認真的?」
程夫人臉色有些蒼白的看著程意禮問道「為什麼?」
程意禮看著程夫人道「我們成婚的時候你說過,我若是要納妾的話,你便與我合離。如今,我官拜禮部尚書,又攀上了攝政王,你覺得還會只守著你一人嗎?」
程夫人氣的瞬間拿起了放在一旁的雞毛撣子就要往程意禮的身上招呼,「原來你將女兒送去攝政王府真的是打著這個主意,你怎麼忍心!」
程意禮說的理所當然,「我讓她好吃好喝的長大,她難道就不該報答報答我嗎?」
眼看著那雞毛撣子就要落到身上了,程意禮卻沒有絲毫躲閃的意思,他冷笑著道「你在嫁給我的時候就和陳府鬧掰了,你確定現在還要打我?別忘了,星辰可還需要我的我的依靠呢。」
「你!」
程夫人氣的整張臉都漲紅了起來,但卻依舊沒讓手中的雞毛撣子落在程意禮的身上。因為,程意禮有一點沒說錯,現在星辰能依靠的也就只有她了。
「我家夫人這不是挺講理的。」
程意禮從一旁拿出早就寫好的休書遞給程夫人道「這是和離書,識相的就乖乖簽了。念在咱們夫妻這麼多年的份兒,我在溧陽老家的田產鋪子就都送你了。」
程夫人看著一臉志在必得的程意禮,她問道「所以,你要納進門的小妾是誰?」
「夫妻這麼多年我知道你的性子,不見到人你是不會罷休的。早在前幾日我就已經將她接進府了,翠竹去把牡丹姑娘帶進來吧。」
程夫人不敢相信的轉向身後,「你也知道這件事兒?」
翠竹低著頭道「是。」
這時程意禮上前摟住了翠竹的腰道,「她何止知道,等休了你,她便是我的新夫人。」
「你!你們!」
程夫人見此場景氣的渾身都發抖了起來,怪不得人都說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她萬萬沒想到程意禮竟然和自己親手提拔起來的大管家有著這麼一層關係。
翠竹看著氣的都要暈過去的程夫人道「這世間哪個男子不想娶個溫柔賢惠的女子,夫人你這整天舞刀弄棒的不顧家,除了給老爺更衣下廚外一無是處的實在不適合當程府的女主人,到適合當個侍衛呢。」
程夫人傷心欲絕,她看著程意禮道「你也是這麼想我的嗎?」
程意禮眼神微顫,他於心不忍的看著程夫人剛要回話,這時牡丹慢悠悠的從門外走了進來,「老爺,你到底把那個黃臉婆趕走了沒有,牡丹都等煩了。」
程夫人回頭一看,來人正是之前那清妓坊的頭牌,讓整個京都男人都為之神魂顛倒的牡丹。
「呵呵,現如今在這府里我到成了外人了。你這妾室果然膚白貌美,宛若皎月,我確實比不得了。」
程夫人強咬著牙關沒叫自己哭出來,她從程意禮的手中扯過和離書洋洋灑灑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既然如此,我便如你的願,程意禮從今以後我們便不要再見了。」
程意禮拿過和離書,他從自己的袖子裡掏出了早就備好的房產地契遞給程夫人道「這些溧陽的房產地契你拿去傍身吧,畢竟陳府你也回不去了,一個女人總要有些安身立命的本錢。」
「這些就算了吧,我嫌髒,你還是拿著養你的這群小老婆們吧。」
看著左擁右抱的程意禮,程夫人說道「這些年也苦了你和我這般逢場作戲了,未來祝你妻妾成群,兒女滿堂吧。」
說完,程夫人不再留戀,她什麼都沒拿,就這麼孑然一身的離去。
等再也看不到程夫人的身影之後,程意禮再也撐不住了,他推開了牡丹和翠竹,抱著那份和離書哭的像是小孩子一樣。
牡丹搖了搖頭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程意禮擦了擦眼淚,聲音黯然,「是啊,都是一口酒的禍事罷了。不過總算是保全了她們母女倆,我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看著眼前年過半百的程意禮,牡丹還是忍不住的問道「你明知道是戶部尚書給你布的死局,你為什麼還要往裡面跳?」
程意禮看著牡丹道「唯有這樣,才能為她們娘倆爭出一條生路來啊。」
牡丹有些不懂,「那有什麼用?人死了可什麼都沒了,她們活著於你而言也沒意義了啊。」
程意禮將和離書貼身收好,他對著一臉冷漠的牡丹道「等你在這個世間有了喜歡的人,有了值得留戀的事兒之後,你便會明白其中意義了。」
程意禮拿出了一張銀票遞給了翠竹道「辛苦你陪著我演了一場戲,曲終人散你也走吧。」
翠竹搖頭道「翠竹的命是老爺和夫人救回來的,翠竹哪兒也不去,就在這替老爺和夫人守著家。」
「夫人都沒了,何談的家?」程意禮苦笑著道「你還年輕,不該拘在這等死,走吧。」
送走了翠竹,程意禮將府里的下人也都遣散了乾淨,院內瞬間就只剩下了他和牡丹兩個人。
看著陰沉沉的天空,程意禮反倒是一臉的輕鬆,「該辦的私事兒我都已經辦了,我們也該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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