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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家企業負責人在電話里藉口從公司發展的角度考慮,經過公司綜合評價,南州不是最佳投資地,為此表示歉意。
當楊昌坤詢問他們是不是準備去其他地方投資時,幾家企業負責人表示默認,但都不願意透漏投資目的地。
眼看還有一個禮拜,省城的國際招商引資洽談會就召開,突然間這幾家談好的企業全都變卦,這等於給了楊昌坤當頭一棒,這一幫打的他有些措手不及,拋開他自己的政治前途不談,如果到時候的南州專場招商引資大會上籤不下幾家企業,這會讓整個南州的發展陷入被動,會讓自己成為南州的罪人。
為了南州的發展不受影響,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想盡一切辦法,尋找一切渠道,儘可能爭取在短短几天內重新談幾家企業,好讓南州的招商引資簽約大會不淪為笑談。
向來一直十分沉著的楊昌坤,第一次有一種如坐針氈的感覺,根本在椅子上坐不住,一根又一根的抽著煙,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
一旁的喬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楊書記,這件事事關重大,要不要開個會和其他領導通個氣?招商引資也不是楊書記您和張市長兩個人的事,其他領導也都有這個責任的。」喬良輕聲建議道。
喬良的話給楊昌坤提了個醒,他停下踱步,思忖了片刻,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神色憂慮地看著喬良說道,「這些企業是我和張市長親自談的,現在突然臨時變卦,和其他領導沒關係。」
喬良解釋道,「楊書記,我不是說這幾家企業的事,我是覺得南州的發展是市委市政府的事,不光是您和張市長,其他領導也有責任。」
楊昌坤明白了喬良的意思,淡然一笑,「但是這個時候說責任,未免會讓其他人覺得我和張市長有甩鍋的嫌疑……喬主任的意思是?」
喬良直言不諱,「楊書記,我覺得當務之急是最好開個會,和其他領導們通個氣,發動大家動用自己所有的資源,先儘可能談好幾家企業再說……」
楊昌坤知道喬良這個建議是為了自己好,他負手踱步,片刻後,停下腳步,扭頭看向喬良,遲疑了一下,點點頭道,「喬主任,你說得對,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談好幾家企業,不能讓我們的招商引資簽約大會剃了光頭,到時候會鬧出笑話。」
喬良見楊昌坤認可了自己的建議,微微一笑,「楊書記,我就是這個意思。」
楊昌坤吩咐道,「你通知一下,下午四點召開臨時常委會。」
「好的,楊書記,我這就去準備。」喬良點點頭,去籌備會議了。
喬良從楊昌坤辦公室里出來,第一個順路去給崔國富通知會議。
此時,崔國富正虛掩著門靠在老闆椅上,翹著二郎腿,一臉幸災樂禍的給吳勇打電話,吳勇那邊已經得到消息,楊昌坤和張鐵軍談好的這幾家汽車零部件配套企業轉頭和寶陽市委市政府簽了投資協議,在南州投資落戶的事黃了。
兩人在電話里幸災樂禍了一會兒,商定抽空一起去看望一下唐大家,向老爺子匯報一下南州現在的情況。畢竟薑還是老的辣,唐大年雖然不在位,但影響力依舊很大,更難得的是與原省委組織部部長龍福海私交甚篤。老爺子長袖善舞,在政治較量中還是很有自己的一套辦法,這是崔國富和吳勇一直想學會的東西。
「那就這麼說定了,咱們也有一段時間沒去看望一下老爺子了,今天中午去家裡陪老爺子吃個飯。」崔國富和吳勇商定好,剛掛了電話,雙手合十,暗自得意之際,門被敲響。
「進來!」崔國富懶洋洋的應了一聲。
喬良推門走了進來,看見崔國富一臉悠哉的樣子,開玩笑道,「崔書記,有什麼喜事嗎?看起來這麼開心啊?」
崔國富把腿從辦公桌上放下來,談了口氣叫苦道,「唉!我還能有什麼喜事呢,我這是苦中作樂呢!喬主任有事?」
喬良開門見山,「楊書記讓我通知一下大家,下午四點開常委會。」
崔國富神色微妙一邊,故作鎮定地試探道,「開常委會?什麼議題?」
「不太清楚,楊書記沒說。」喬良嘴巴很嚴,搖頭表示不清楚。
崔國富哦了一聲,回過神來點頭道,「行,我知道了。」
「那好,崔書記您忙。」喬良隨即又去給其他常委通知會議。
喬良一走,崔國富琢磨了一會兒,覺得下午的常委會十有八九與那幾家企業臨時變卦有關,這傢伙一想到楊昌坤此時的心情,臉上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
中午,崔國富和吳勇極為罕見的一起出現在了唐大年的家裡陪唐大年吃午飯。
看著兩人神采飛揚,氣色不錯,唐大年就知道自己這兩位得力幹將定是在某些方面制衡住了楊昌坤和張鐵軍。
唐大年道,「你們兩個可是有一段時間沒來我這裡了,我還以為你們是覺得大勢已去,急於和我這個老領導,和我們唐家劃清界限,撇清關係呢。」
崔國富忙訕笑道,「老爺子您這是哪裡話,我和吳勇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離不開您的器重和栽培,只不過您老也知道現在南州的情況比較複雜,我和吳勇是不想給您和唐誠惹麻煩,那段時間還是注意一點比較好。」
吳勇點頭附和,「是啊,老領導您也知道,這次幹部調整,我和崔書記在會上極力推薦丁長勝上副市長,可米向陽卻第一個站出來堅決表示反對,還把丁長勝陪您回老家祭祖哭墳的事拿在常委會上說,要是沒有楊昌坤和張鐵軍在背後撐腰,他米向陽敢在常委會上反對我們嗎?」
崔國富道,「楊昌坤和張鐵軍這是故意聯合其他常委在常委會上讓我和吳勇難堪。」
唐大年輕哼一聲,端起酒杯和兩人輕輕一碰,抿了口酒,沉聲道,「表面上他們是讓你們下不了台,同時也給南州的領導幹部傳遞出一種信號,把你們排除在了他們的圈子之外,實際上呢,也是做給我看的……小心駛得萬年船,你們謹慎一點總歸是沒錯的……對了,金山公司在南水縣哪個礦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我聽唐誠說前段時間有燕京的記者去暗訪取證,還和南州這邊的人對接了?這件事不要掉以輕心,以防有人用來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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