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呂小菡吃飯,陸漸紅是有目的的。
高蘭的宣傳是針對準安市以及周邊的城市,如果得到呂小菡宣傳上的支持,其影響力不可同日而語。所以這頓飯必須請。
這個農家樂的法人是牛達,是陸漸紅讓他開的。牛達起先不肯,他只想跟著陸漸紅,陸漸紅勸他:「你能跟著我多久?準備跟到老嗎?萬一我比你早死,你還跟誰?」
牛達吭哧吭哧不說話,陸漸紅又說:「要不這樣吧,這個農家樂算我開的,你幫我打理,行不行?」
牛達這才同意。
按照陸漸紅的指引,呂小菡找到了這個名字特土的「達達」農家樂,陸漸紅從門口迎上去,道:「我都怕你迷路。」
「我這個人什麼都迷,就是不迷路,所以才特別適合記者這一行。」呂小菡很爽朗地笑。
「請進。」陸漸紅做了個很紳士的手勢,將呂小菡引進包間。
包間的裝修很雅致很古樸,非常符合森林公園的意境,呂小菡點頭表示讚賞:「這個店老闆挺有情調。」
菜很快上來了。這個廚師是陸漸紅特意挖過來的大廚,據他說除了滿漢全席做不了,別的什麼都行。
菜全是農家菜,陸漸紅介紹道:「這裡的菜全是森林公園裡土生土長的,你看這個,是地皮菜,在別的地方很難找到。魚都是在後面的溪流中抓來的野生魚。出於保護動物的考慮,就沒上抓來的野雞野兔狗獾子什麼的。」
呂小菡吃了兩筷,讚不絕口:「好吃好吃。」
沒有喝酒,陸漸紅泡的是自炒的茶,呂小菡喝著滿口生香,好奇地問:「這什麼茶?」
「我給它起名『龍山特炒』。」陸漸紅說,「是龍山的野茶自炒的,只是我的炒茶技術有限,如果換了高手,應該會更香。」
「真看不出來呀,你還會炒茶。」呂小菡對包間又左右看了看,恍然大悟道,「陸局長,我明白了,這個店老闆就是你吧。」
陸漸紅伸出了大拇指:「厲害,怎麼猜到的?」
「如果你不是店老闆,喝的茶會是你炒出來的茶葉?」
陸漸紅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有小菡記者喜歡就行。」
呂小菡露出兇猛的神情:「既然是你的店,不宰白不宰,快給我上菜,我要吃野雞,我要吃野兔,我要吃獾子肉,我還要……」
「全部滿足。」陸漸紅很爽快,呂小菡現在的態度表明,她是拿陸漸紅當朋友的。
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吃飲喝足後,陸漸紅還送了她幾盒茶葉,呂小菡卻之不恭:「陸局長——」
陸漸紅打斷道:「叫我名字,這個稱呼太生份了。」
呂小菡笑了笑道:「好,漸紅,呵呵,真彆扭,你又請客又送禮的,現在可以說了,要我做什麼?」
「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省事。」陸漸紅嘿嘿一笑,「想借貴台宣傳一下龍山公園,擴大知名度。」
「陸……漸紅,你還真盡職呀,宣傳方面應該由政府出面吧,至少也得宣傳部嘛。」
陸漸紅悄悄說:「不瞞你說,這個公園是我一手開發的,成立了龍山公園管理委員會,龍山公園所有的收入上交20以後,全是旅遊局的,當然要宣傳了,不宣傳怎麼會有人來,沒人來就創不了收了,況且政府也要收回成本嘛。」
呂小菡壞壞地笑:「怪不得你這麼熱心呢,一年門票得不少錢吧?」
「那得看小菡記者的宣傳力度了,力度大,錢就多,這是肯定的。」陸漸紅心裡好笑,她還以為就是門票的收入呢,裡面哪一樣不是錢,就連進來開農家樂也需要他的認可,不交加盟費,免談。
「行,沒問題。」呂小菡爽快地應了下來,「不過有個條件。那就是我以後來洪山的吃喝玩住行,你全包。」
「ok!」陸漸紅揚了揚手,這事基本就這麼定下來了。
呂小菡的速度很快,第二天晚上燕華電視台的新聞節目上便出現了關於龍山公園的報道,別外配以畫面,將一號那天人滿為患的熱鬧場面全數錄入鏡頭,有力地說明了龍山公園是極好的旅遊勝地。
長假一過,陸漸紅查了一下賬目,七天來一共接待遊客四萬兩千多人次,按照四十元一張門票的價格來算,就是一百六十萬的進賬,這讓旅遊局全體上下合不攏嘴,照這麼算下去,一年弄個大幾百萬不成問題,更為關鍵的是,去掉20的上交和成本之後,剩下的錢全歸旅遊局自己開支,用吉安的一句話來表達:咱哥們以後也可以昂首挺胸的走路了。
高蘭官方的宣傳加上呂小菡轟炸式的報導,讓龍山公園在省內形成了很強的輿論導向,陸漸紅髮現,雖然與國慶黃金周相比遊客的人數有所下降,但穩定地保持在每天一千人左右,也就是四萬塊,這當然不包括其他的收入,真是數錢數到手抽筋呀。
陸漸紅很放鬆,旅遊局本來就沒什麼事,現在搞了龍山公園,管委會的事由蘇紅波負責,他樂得去做甩手掌柜。經過這幾年的官場生涯,他總結了一條經驗,那就是要適當地放權。人的精力是很有限的,如果把一切都死抓著不放,事必親躬,累死也不一定得到認可,屬於典型的吃力不討好。現在他只要抓住財權,掌握大方向,然後把其它事根據職責分下去,給予一定的財務使用權,他輕鬆,部下幹得也開心。
心情好,回家早,陸漸紅過起了三點一線的穩定生活,偶爾會下下飯店,喝喝小酒,一個多月下來,陸漸紅髮現將軍肚躍躍欲出,與安然洗衣服的時候很不方便,要不斷調換姿勢,才能找到最佳的切合點,全然沒有以前那麼酣暢淋漓。陸漸紅痛下決心,為了能夠洗好衣服,要堅持鍛煉,為此,專門在旅遊局的三樓開出一間房,買了大批的健身器材,下班後都要鍛煉半個多小時才回家。
由於陸漸紅按時下班的原因,他發現安然經常回來很晚。陸漸紅就有些奇怪,作為一個小學的老師,工作再忙也不至於經常加班吧,而且回來的時候總是帶著些酒氣。安然說:「學校最近申報全市a類小說,下個月市里要來驗收,所以最近一直忙著弄資料什麼的。」
陸漸紅開玩笑說:「怪不得每次晚回來都渾身酒氣,是學校招待呀,一小還真有錢。」
「唉,對了,你主要是負責教學,這方面的資料應該由校方的行政人員搞呀,怎麼你也參與了?」陸漸紅想起了這點。
安然嗔怪道:「你呀,一直忙自己的事,對我一點都不關心。人家早就升到教導主任了。」
「哎呀,我們家安然現在也是領導了,值得慶祝。」
慶祝的方式當然是洗衣服,陸漸紅最近鍛煉得不錯,腹肌胸肌三角肌,背肌腿肌跨下雞,都非常有型,洗起衣服來,力量與姿勢完美結合,弄得安然嬌呼連連,只是怕被梁月蘭聽見,安然叫得很壓抑。
事畢,陸漸紅苦惱地說:「安然,明天有沒有空?」
「怎麼了?」安然還沉浸在歡愉的韻味之中。
「洗衣服的時候我那裡疼,可能是你避孕時上的環尾絲留得太長了。」
「誰叫你長那麼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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