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大忙人怎麼有空打電話給我?」景珊不著痕跡地諷刺了他一聲。
馬駿裝作聽不出來,笑著道:「也沒什麼,只是想跟你聊聊。晚上有時間嗎?」
景珊淡淡道:「你跟我還有什麼好聊的?我又幫不了你。」
馬駿笑道:「你妄自菲薄,我可不敢。如果你是個男人,將來的成就一定比我大。」
景珊嘆了口氣,道:「晚上打電話給我吧。」
陸漸紅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一聲沉悶的槍響同時發出。
陸漸紅等人上到山的時候,風大了起來,天空一片陰霾。
迎風山巔海拔八百多米,山的風更大,迎仙閣就建在山的最高處。
迎仙閣有人工修繕的痕跡,但完全是尊重歷史的修繕,非常大氣,據是某代皇帝夢想成仙,在山的最高處修建了這個迎仙閣,想獲得神仙的庇佑,這雖然愚昧,但也是一種信仰。
眾人走上山來,風颳得衣服獵獵作響,游龍海的帽子都被刮飛了。
在眾人的簇擁下,陸漸紅走進了迎仙閣,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他想起了景珊。
景珊此時還在京城,近在咫尺卻又遠在天涯,陸漸紅沒來由地一陣索然,正所謂觸景生情,遠遠地看著山與天連成一片,陸漸紅就想起了江東的那個屋。
遠處,占據了幾個位置的殺手們已經調好了焦距。
「目標位置被遮擋。」幾位殺手的心理素質非常好,雖然感覺到陸漸紅的身側有高手護著,為他遮擋了有利於射擊的位置,但是他們有的是耐心等著,他們相信會有機會的。
游龍海咕咕地灌了一氣礦泉水,他跟符娟來迎風山的時候並沒能夠登上迎仙閣,而是找了一個僻靜的所在卿卿我我了,站在最高峰,一覽眾山的感覺果然很爽。
不過這個時候,手機響起,提醒他是一名服務人員,陸漸紅才是主角,於是走到了陸漸紅的身側,將手機交給陸漸紅,高就在他的正前方,微微讓開。
在這剎那間,高身體上的偏移讓陸漸紅的保護圈拉出了一個空隙。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遠方的殺手扣動了扳機,一聲立即被風帶走的低沉槍聲中,一發8口徑的狙擊子彈脫離了槍膛在風中呼嘯著向陸漸紅飛近。
八百米、七百米、五百米……
殺手在射出子彈的一瞬間,他的眼睛已經眯了起來,與此同時,另兩位殺手也扣動了扳機,三發子彈交錯著從不同方向同時射向了陸漸紅。
但就在子彈發射之前的前一秒,兩名殺手的腦袋猛然盪起了一陣血霧,手指扣動扳機只不過是臨死前的機械動作,所以兩粒子彈早已偏離了方向,不知道射到哪裡去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游龍海手中的手機毫無徵求地突然爆開,那一粒子彈居然打在了游龍海的手機上。
與此同時,高的身體已猛地跳了起來,將陸漸紅撲倒在地,大叫道:「九鍾方向!」
「八嘎!」殺手一粒勢在必中的子彈居然被一部手機給擋了,既然行刺已開始,那就要將刺殺進行到底,所以他根本沒有因為高的那句話而放棄,正要扣去扳機發射第二發子彈,忽然槍身一震,一發子彈已經擊中了他的槍管,隨即兩個黑影猛地撲了過來。
王秉順面如土色,他實在想不到即興的「考察」居然會引發出這樣的事件來,不過他的反應也算不慢,跟著高一起擋在了陸漸紅的身前。
遠方,三個黑影一前兩後在追逐,眾人的目光都向那邊看過去,要這裡最不緊張的反而是陸漸紅,高警惕地看著周圍,暗自責怪自己還是大意了,雖然布下了兩支暗哨,但是還是險些讓陸漸紅遭遇不測。不過這也不能完全怪得了他,一來他也想不到會有人敢冒如此之大不韙刺殺陸漸紅,二來陸漸紅太過隨性,看來以後首長的一舉一動都必須合乎邏輯才行,不能率意而為。
這麼想著,遠方的追逐已經結束,那名一臉陰鷙的殺手已經被制服,只不過刺刀和影子的下手實在太狠了,這傢伙的四腳已經完全被折斷,喪失了行動能力,他的下巴也被下掉了,以免服用裝在牙齒里的毒藥自殺。
高目睹著二人所做的手勢,心中稍稍安定,示意他們先清理戰場,隨後向陸漸紅低聲道:「首長,還是先下山吧。」
一到清河賓館,王秉順就向陸漸紅請求處分,他安排不周,險些釀成大錯。
陸漸紅倒是沒有去怪他,這原本也怪不得他,只是讓他去做自己的事情,今天的事件要嚴格保密,不許向任何人吐露內情。
王秉順自然知道這一次的刺殺行動背後可能隱藏著更多的東西,不是他一個區委書記能趟得了水的,當即保證會把今天所見的東西爛在骨頭裡。
陸漸紅讓他離開,站在窗前,看著如臨大敵的警察們在賓館周圍守衛,心頭湧起了無邊的感慨,都官這個東西是個高危行業,還真是不假,既要為民辦事,又要經得起誘惑,以避免這樣那樣的,還要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
游龍海見多識廣,但是親身經歷了這次事件,還是給他帶來了強烈的震撼,回想起手機在手中爆炸的一瞬間,還是後怕不已,那發子彈只要稍稍有所偏移,打中的就不是手機而是陸漸紅的身體了,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看著游龍海一副緊張的模樣,陸漸紅也知道清河是不能再待下去了,既讓身邊的人緊張,也更是增加了王秉順的負擔,而且誰也不知道這個刺殺是不是只是個開始,當即道:「龍海,你把賈秘書長叫過來。」
聽陸漸紅決定回市委的時候,所有人都有種喜出望外的感覺,至於保密,都是陸漸紅身邊的人,該怎麼做不需要特意交待。
回去的路上,高一直沒有話,兩具屍體加一個殘廢已經被帶走,考慮到陸漸紅目前所處的政治環境,高擔心會是政治對手所為,因此自作主張沒有報警,而是採取了私刑的方法來撬開那傢伙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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