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沫炎趕緊接過了陸漸紅手中的箱子,變得拘謹了起來,打死她也想不到眼前的人居然會是市委書記,目瞪口呆地說「陸……陸書記,我……對不起,我不知道您是市委書記。」
陸漸紅微微一笑,道「現在被你知道身份了,如果我把你丟在這裡一個人離開,你肯定會說,這個市委書記太小氣了。上車吧,我送你去學校。」
賀子健聽得一頭冷汗,咱們這個書記難道真是人見人愛?連坐個大巴都能「勾搭」上美女。
甄沫炎正要婉拒,一輛白色的寶馬停在了奧迪身後,車窗滑上,露出一張年輕的臉來,衝著陸漸紅笑道「漸紅老弟,這麼巧,在這裡遇到你了。」
陸漸紅也是沒想到會遇上周偉潮,微笑著走上前去,賀子健忙撐著傘跟著過去。
陸漸紅笑道「偉潮,你不是在京城嗎?怎麼跑雙皇來了?」
「相請不如偶遇,走,一起吃飯去。」周偉潮甩了甩頭。
省委s記公子請客,這給面子不好。陸漸紅回頭看了甄沫炎一眼,道「子健,她是去雙皇教育學院報到的教師,你送她過去。」
周偉潮呵呵笑道「漸紅,眼光不錯嘛,這妞不錯。」
陸漸紅很是詫異地看了周偉潮一眼,在他的印象中,周偉潮是個溫文而雅的人,怎麼現在變得油嘴滑舌了?
「帶上一起去吧,我介紹兩個朋友給你認識。」
在路上聊天中得知,甄沫炎雖然不是第一次來雙皇,不過教育學院還沒有去過,現在天已經晚了,學校早關門了,去也沒有人。陸漸紅回過身,問甄沫炎「小甄,一起吃個飯?」
甄沫炎扭怩了一下說「這,不好吧?」
見她並沒有堅決拒絕,陸漸紅微微一笑,說「小賀,把箱子放車上。」
周偉潮在前,陸漸紅在後,到了一個名為「奇全」的商務會所,下了車,雨還是很大,一個泊客的穿著雨衣匆匆跑過來,手裡還拿著一個黑布罩子,是用來罩車牌的,看來這裡經常有政府用車過來,套住了車牌,免得被有心的記者拍個正著。
陸漸紅回頭向賀子健道「小賀,你先把車開走,自行安排,等我的電話。」
周偉潮笑著瞄了甄沫炎一眼,低聲在陸漸紅的耳邊說「看來這個秘書還真是你的心腹啊。」
陸漸紅沒有回應,只是淡淡一笑。
在周偉潮的引領下,陸漸紅和甄沫炎進了一個包間,推門進去,裡面坐著兩男兩女,正在打撲克。周偉潮笑道「帶了兩個朋友過來。漸紅,你先坐著,我外去看看,還有一個朋友。」
四人也放下了牌,招呼陸漸紅坐下。
一個留著平頂的這時看了陸漸紅一眼,笑著說「朋友是做哪行的?」
「公務員。」陸漸紅含糊地說了一句。公務員嗎?比一般的公務員大多了吧?甄沫炎心裡暗想,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裝逼?
「公務員?」小平頭呵呵笑了起來,「那你可有福了,偉潮可是省委s記的公子,把偉潮哄開心了,你就發達了。」
邊上的那女孩子笑道「把你哄好了一樣啊,你老爸可是省委組織部長啊。」
小平頭在那女孩子的臉上掐了一把,笑道「就你話多。」
這時,另一個留著長頭髮的青年卻掃了甄沫炎一眼,拍了拍身邊的座位,很是輕浮地說「美女,跟他沒搞頭,到我這邊來。」
陸漸紅的神色不由一動,甄沫炎卻淡淡道「看你的樣子,也沒什麼搞頭。」
小平頭鼓著掌笑了起來「坤保,你遇到的是帶刺的玫瑰。」
「鋼刺我也給她拔嘍。」被叫做坤保的一臉驕奢之氣,說,「美女,一個月二十萬,包你一年,怎麼樣?」
面對這麼明顯的調戲和不重新,陸漸紅的眉頭不由皺了皺,沒想到甄沫炎說出了一句極度給力的話來「回去包你妹吧。」
「我撕爛你的嘴。」坤保的臉色陡地一沉,猛地站了起來,揚手就要扇甄沫炎的耳光,卻被一隻手緊緊攥住了。
陸漸紅攔在甄沫炎的身前,淡淡說道「是你出言不遜在先,不要以為每個人都像你遇到的那種女人一樣不堪。」
「你想做護花使者?」坤保的嘴角微微上翹著說,「你有這個實力嗎?你信不信,今天你走不出這個房間?」
陸漸紅一臉平靜地說「看在你是偉潮朋友的份上,我當你這句話是放屁。」
這句話一說出來,房間裡的火藥味頓時濃了起來。
小平頭見形勢不對,站了起來,打著圓場說「開個玩笑,別當真,都坐下來,都是偉潮的朋友嘛。」
小平頭說出了這話,坤保向後退了一步,說「好,今晚我給偉潮面子,小子,你自求多福吧。」
氣氛搞成這樣,是陸漸紅所始料未及的,雖說甄沫炎的話重了一點,但是坤保的話確實很侮辱人,所以陸漸紅並沒有覺得甄沫炎有什麼不妥之處。
這時,周偉潮走了進來,見氣氛有些僵,不由道「怎麼了?都杵著幹嘛?來,就坐吧,人不多,我們坐小桌。漸紅,這裡是你的一畝二分地,你坐付賬位。」
小平頭微微呆了一下,他的一畝二分地?什麼意思?這個問題同樣在坤保的腦子閃了一下。
「介紹一下。」
小平頭叫江畢凡,陸漸紅已經知道他是省委組織部長江上青的兒子,那個叫坤保的姓焦,是副省長焦作林的公子,難怪說話那麼囂張。
介紹到陸漸紅的時候,陸漸紅向周偉潮使了個眼色,周偉潮愣了一下,道「我朋友,陸漸紅。不好意思,讓各位久等了。」
陸漸紅問道「你不是說還有一位客人嗎?」
「在隔壁吃飯呢,一會過來。」周偉潮笑著舉起了杯子。
在官場,是按級別分的,在這裡同樣如此,三人的父親以級次來分分別是省委s記、組織部長和副省長,所以在這裡也是一樣,周偉潮的話還是很管用的。
陸漸紅裝作沒事人一樣,杯來盞去,面不改色,倒是甄沫炎心中感嘆不已,都說官場中人最虛偽,果然如此,看現在這樣子,誰能想到剛才還劍拔弩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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