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髮的少女猛然間睜開了眼睛,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個打理的非常整潔的咖啡廳。
少女低頭看了看,發現自己居然穿上了一套無論如何死都不可能穿的女僕裝。
「這裡……是……」少女低聲喃喃著。
「喂,焰,你在那裡發什麼呆呢,還不快去工作!」少年的聲音突然間傳了過來,引得這個黑髮的少女不由自主的轉過頭,看向了聲音的主人。
「真是的,要我提醒你幾次才算完——工作的時候嚴禁開小差啊,笨蛋。」少年穿著一身如同cosy一樣的黑色執事服,走到少女面前,用手中的托盤敲了一下她的小腦瓜。
「疼……」少女捂著頭,但是她隨後便如遭雷擊一般的呆立在原地,看著眼前的少年輕聲呢喃著,「不是……夢?」
「嗯?我覺得你現在到確實像是在做夢啊。」少年擺了擺托盤,一臉嚴肅的看著似乎在犯迷糊的少女,「雖然說犯迷糊也算是一種萌點,但是工作中犯迷糊我這個領班的也不好干啊。」
「有什麼關係嘛,焰醬偶爾迷糊一點也很可愛嘛,畢竟有些時候這個孩子嚴肅過頭了,你也不要太苛刻嘛,楚~」
一個看起來總是笑眯眯的、只要看外表就給人一種棉花糖一般軟綿綿的女人走了過來,對著少年擺了擺手說道。
「唉,雯姐總是寵著這幫傢伙……」少年口中抱怨著,但卻並沒有說什麼,在面對這個看起來非常軟的女人面前,哪怕是看起來相當嚴肅的他也不由自主的放緩了語氣。
「唉,如果以後他們真的惹出了什麼大麻煩,你也要繼續寵著他們嗎?」不過,在看著女人笑盈盈的臉時,少年還是不由自主的問道。
女人飄飄的說道:「嘛~那種事情當然就要到那個時候再說咯~而且我們不是還有你這個可靠的孩子嗎?」
「你這麼一說我的壓力真的很大啊……」少年揉了揉腦袋,無奈的說道,「我又不是克拉克,不是什麼事情都能靠我一個人擺平啊。」
女人比劃著手勢說道:「那麼找吉爾君或者我們的女僕長如何呢?他們也是很可靠的人嘛。」
「首先我覺得這兩位能夠安分守己在那裡待著就已經謝天謝地了,雯姐你別忘了,我們可沒少因為那位女僕長小偷小摸得毛病被客人找麻煩!」
「有什麼嘛,反正最後東西全部都物歸原主了~」
「但這是對我們店的名譽有極大的影響啊!」少年好像差點吐血,看著這個天然的女人無奈的繼續道,「再次,我覺得按這兩尊大仙兒的驢脾氣,我要是找他們幫忙,冷嘲熱諷已經算是最好的了,不爽了直接把我就地處決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啊呵呵呵,楚,你總是喜歡說一些有趣的話題逗人家笑呢,他們都是很親和的人,不像你說得那麼不堪啦。」
在兩人旁邊的少女呆呆地看著互動的兩人,在這一瞬間,她內心中宛若鐵石的那一部分仿佛被什麼東西震撼了一下。
「喂,焰,你還沒去工作嗎?」岳晨轉過頭看著黑色長髮的少女,頓時氣不打一出來,皺著眉說道。
「————————」
少女抬起頭,呆呆地和少年對視著,一瞬間,他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從自己的眼眶中流了出來。
「嗚哇!就算我這麼說你也別哭啊!」少年在一瞬間慌了陣腳,手足無措的半蹲下來,看著少女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唉?為什麼……眼淚會……」少女擦著眼睛,想要把自己的眼淚給擦乾——這可能是她人生中極少數的幾次失態了,她可以說,自從自己變成了現在這樣後,她就再也沒有哭的像這一次這樣——就如同一個失散已久後終於找到了自己父母的孩子。
「嗚哇,楚真是太差勁了~」女人拍著手在岳晨身後起鬨。
「雯姐你閉嘴!」岳晨已經徹底亂了,面對這個少女突如其來的大哭,他根本毫無辦法!
「啊,這果然是夢啊……」少女哭著,但卻也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這應該是早就消逝的夢了,早就應該藏匿在心中……為什麼……」
「焰……?」
「這這樣愜意的生活,能夠像朋友一樣的對待我,能夠像家人一樣的與我交流,這樣討厭的生活……」少女抬起頭,近乎失聲的對少年哭著,「根本不是我能夠有權利去渴求的啊!!!」
少年看著少女,眼中似乎帶上了一抹悲傷之色:「那麼……你又為何還是繼續曾經辛苦的生活呢?把一切的責任背負在身上,將一切煩惱壓在心底,將所有痛苦都吞入腹中,這樣的一生你還覺得不夠嗎?」
「這樣,又有什麼辦法啊……」少女垂著頭,任憑自己的淚水如同滾珠一般落下,「我,一定要拯救圓,這是我從一開始就訂下來的……必須去完成的願望啊!」
她有些歇斯底里了起來,或許,這將是她最後一次如此的失態了吧。
但是,在面對這個少年,在面對這蜜糖般甜美的回憶【夢】,本認為自己早就已經將它忘卻的少女終於無法壓抑自己的感情,在一瞬間爆發了出來。
「啊……這樣啊。」少年看著曉美焰,露出了一抹笑容,抬起手搭在了她的頭上,如同面對一個孩子一般的揉著她的腦袋,「那麼,就暫時放下吧,不,哪怕永遠的放下也無所謂,留在這裡,你也是一直這樣想的吧,焰。」
「永遠留在——這個如蜜糖【毒品】一般讓人瘋狂的回憶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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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道身影靈活的在樓房上攀爬著。
岳晨和東方仗助以近乎詭異的伸手在樓房上的沿邊攀行。
在常人看來,兩個人似乎是不分伯仲,但對於東方仗助卻是難以相信眼前的景象——因為自己之所以能夠爬的如此輕鬆,是靠著名為【替身】的力量。
所謂的替身,是一種由體內的生命能源所產生的具有強大力量的影像,每一個人的替身都擁有不同的能力,也可以反映出他們靈魂深處的本質。
而說白了,替身一般都擁有著超越常人的力量,不論強大的肉搏戰鬥,還是詭異而特殊的能力,所有的替身都不是單純的人類所能比擬的。
而能夠控制這些精神能量的人,便被稱為替身使者。
就好比東方仗助身邊的白色與粉色交織的巨人,便是他從小便覺醒的替身——瘋狂鑽石。
巨人牽引著東方仗助的手臂,狠狠地抓住房屋的岩壁,低頭看著岳晨——這個少年並沒有使用替身一類的東西,仗助可以肯定,但是既然沒有使用替身,這個少年究竟是怎麼能夠和自己以近乎相同的速度攀爬起來的?
「原來如此,那個就是替身啊。」岳晨看著東方仗助身邊的巨人,開口說道。
【嗯,是呢!】茉雫浮現在岳晨身邊說道。
按理來說,不是替身使者的人是不可能看到替身的,但岳晨卻並沒有這樣的障礙——畢竟就算自己並非替身使者,但是卻不代表茉雫看不見替身,於是通過系統帶來的視覺共享,讓自己可以通過茉雫的眼睛看到東方仗助的瘋狂鑽石。
「這會不會說明,茉雫你也是強大的精神能量構成的?」岳晨突然問道,這倒是讓茉雫不由得一愣。
『我也不清楚,因為我沒有被創造出來的記憶,也不清楚自己是因為什麼而成為您的系統ai的。』
「這是什麼意思?」
『按理來說,系統ai是不應該擁有感情的,像我這樣的存在應該屬於特例中的特例了,哦,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鈴小姐的系統ai貌似也屬於特殊的一類。』茉雫說道。
這讓岳晨不由再一次想到了那個無口的小姑娘,這一次她似乎並沒有來這裡,看起來即便是系統持有者,也是要分戰場戰鬥的啊。
說起來,鈴貌似是上一輪比賽結束之後繼續留下來參加的人,可是這就有點說不通了,既然能夠從上一次的比賽存活下來,為什麼感覺她的實力和平常的系統持有者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呢?
不過現在並非是思考這些的時候,看著漸漸有些超越了自己的仗助,雙臂猛然間發力,身體向著上方躍去,右手探出抓住了一個窗戶的邊緣。
緊跟著,他的身體再一次盪起,抓住了一個可以落手的邊沿。
沒錯,這個時候的岳晨使用的已經不僅僅是人類的力量,而是那一直在他倉庫中吃灰的,他從第一個世界得來的禮裝——刺客血統。
就如同戴斯蒙虛擬潛入自己的先祖之後獲得了他們相應的能力——阿泰爾的智慧和艾吉奧的刺殺技巧,岳晨在使用了禮裝之後,則同樣獲得了作為一名刺客應有的技巧,或許並沒有那些著名的刺客精妙,但即便如此,卻也已然足夠了。
伴隨著兩個人不斷的比拼,他們距離這棟大樓的頂層也越來越近了。
「很好,現在是為各位觀眾現場直播的比賽實況,我們能看到東方仗助選手幾乎以風一般的速度向屋頂的第一個目標點衝去,而岳晨選手在面對強敵卻也臨危不懼,依然在用穩健的速度追趕著東方選手的步伐!喔!好厲害,岳晨選手使用出了超高難度的攀爬技術!真是太帥氣了!」
涼宮春日仿佛非常樂在其中,看著岳晨和東方仗助喊到。
「好,好強,居然不分伯仲!」虹村億泰站在大樓下面,震驚的看著仿佛散發著一種無形氣勢的兩人,呆呆地喃喃著,「仗助的實力我早就見過,但是那個少年居然能夠不去使用替身的力量和仗助持平,太令人震驚了!這就是所謂的高手在民間嗎!」
就在他們說話間,兩個人已經爬到了這棟大樓的頂端。
「所以說,你又是因為什麼這麼拼命啊?」岳晨看著東方仗助問道,「按理來說,你貌似沒有理由加入這場鬧劇吧。」
「嘿。」東方仗助扯出了一抹笑容說道,「因為,我覺得這個還蠻有意思的嘛。」
兩人在對視了一眼,向著第一個目標點——朝比奈實玖瑠跑去。
實玖瑠貌似想不出該說什麼,只能對著他們狂奔而去的背影喊到:「那……那個,兩位都要加油,不要受傷啊!」
「下一個目標點——」岳晨和東方仗助看向了東側和這棟樓差不多高的住宅,猛地沖了過去,「阿虛!」
兩個人用自己最大的努力跳了起來,飛躍了兩棟大樓之間差不多一人多高的間隙,落在了第二棟大樓的頂端!
「哦,恭喜你們兩個通過啊……」阿虛看著兩個人跑過的身影,無力的棒讀著。
第二個目標點,通過!
「嗚哇!太快啦!真的是太快了啊!」涼宮春日和虹村億泰一邊跑一邊擔當著合格的解說員,「東方選手一看就是經過鍛煉的好體格,這個速度完全可以媲美跑步運動員啊!但最沒想到的是岳晨選手,明明看起來很瘦弱但在速度上居然和東方選手不相上下,難道他是穿衣服顯瘦的類型嗎!」
涼宮春日在說完的瞬間,兩個人便已經穿越了古泉一樹和伊莉雅兩人的目標點。
而就在這一瞬間,前方的道路就急轉直下——在這棟高樓前,出現了差不多三四米的落差!
那似乎不是居民房吧!
岳晨這樣想著,但卻連想都沒想,和身旁的東方仗助躍起,跳到了這棟房子的房頂。
「一定要加油哦,大哥哥~」小黑對著岳晨和東方仗助俏皮的擺了擺手。
東方仗助看向了面前的一棟高樓,那就是被稱作終點的地方,雖然已經不算太遠了,但卻讓他皺起了眉頭——那裡是最近正在修建的樓房,那個高度已經超越了杜王町所有房屋的高度,可以說如果建起,應該又會是一座地標性建築。
但是……
這一刻,兩個人的面前失去了道路,不能說是失去了道路,應該說在他們的面前就沒有和他們等同高度的房屋了。
「你打算怎麼辦?」東方仗助看著車水馬龍的街道,雖然他們這棟樓並不算太高,但卻毫無疑問的要去超越這個車流湍急的公路。
「既然參加了,也沒辦法了吧。」岳晨聳了聳肩,仿佛和東方仗助達成了某種共識,幾乎同一時間飛身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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