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經紀人 第六章前方存在的是……

    由於用紅酒配合提拉米蘇一起吃的關係，顧武感覺自己的嘴巴裡面有一股奇怪的味道，類似於在糖果之中放入了清淡的料酒，說不出是美味還是噁心。

    【回應宿主，接下來你想要做些什麼？相信你也沒有忘記我之前說過的話吧？由於這個世界還不太穩定的關係，所以讓其他世界的角色來到這裡的話仍舊需要一定時間，簡而言之就是她們無法留在這裡。】

    目前因為島崎剎那想要休息的原因，所以理查森帶著她前往客房，而阿爾泰爾自然也選擇了跟隨，為此樓頂上面再度剩下顧武一個人。

    如果系統也算是一個『人類』的話，那就是有兩個人了，畢竟寄宿在顧武身上的系統除了沒有人類的身體之外，其餘部分和人類一樣，當然也可以說是超出很多倍。

    不過這次的問題不在這裡，顧武關心的是系統說出來的『她們無法留在這裡』這句話。

    顧武很清楚阿爾泰爾此次過來的理由，如果她希望島崎剎那能夠留在這個世界的話，也會以幫忙的形式來給予顧武一定程度的回報，對於他來說可是一件好事。

    要知道顧武的強大只有十秒鐘，十秒鐘過後戰鬥力會大幅度降低，可以說是一個天一個地。

    之前在《少女終末旅行》的世界當中顧武沒有碰到真正的敵人，全部都是物體墜落、工廠爆炸、城市垮塌帶來的危機，因此看不到顧武的弱點，一旦是那種懂得躲藏起來的敵人，他還是很難去應付的。

    如果簽約的『藝人』擁有很強大的實力還好說，萬一該『藝人』的實力不強，還得對付強大的對手的話，顧武不認為自己會成功的完成那類任務。

    說白了就是顧武需要一個擁有足夠實力的輸出，畢竟身為『經紀人』的他所在的位置本來就是幕後，並非在前排跟敵人正面硬剛。

    「這麼一看真是一個棘手的問題……難道你這個傢伙就沒有什麼特別的辦法嗎？現在就連一個新入角色都加入不了？優化是不是太爛了？」

    【回應宿主，你的家鄉有句話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哪怕本世界是另外一個毀掉的世界複製而來，需要完善的地方仍舊很多；首先是最基礎的環境跟居民，前者需要重建，後者需要重製，每個細節都是十分重要的，即便是不談這些基礎中的基礎，世界觀的設定跟融合也很麻煩。】

    「那就奇怪了，為什麼我到其他世界的時候顯得很簡單？你不是什麼都沒有抱怨麼？」

    【回應宿主，前往其他世界完成經紀人任務的時候我都會做出提前做出安排，將宿主的數據輸入到該世界當中，融合之後提取出來當作資料進行備份，最後再分別融入到宿主和世界內部。】

    顧武不怎麼懂系統的那套操作，但是明白了自己的任務都是很早就規劃好了的，只是看系統是否願意發布出來。

    就是因為這樣顧武才想要奪得系統的權限，而不是一直按照系統給出的道路前進，如同它的棋子一樣。

    「我明白穿越一件不怎麼簡單的事情了，可現在談論那些話題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你就直接告訴我是否有其他的手段就行了。」

    現在的顧武並不強，如果讓島崎剎那住在這裡的話，阿爾泰爾也會變成顧武的助手，如此一來他就不用擔心關鍵時刻技能在冷卻了，反正有阿爾泰爾在。

    【回應宿主，這樣的問題可稱不上是問題啊，因為我剛才就做出了解釋，本世界存在著一定程度上的缺陷，而這個缺陷可無法承受住其他世界的角色長久待在此處。】

    系統的話聽起來沒有任何可以周旋的餘地，顧武認為系統可能是明白一旦讓阿爾泰爾留下來，他的任務難度就會大大的降低。

    該怎麼做呢？摸著下巴的顧武陷入了沉思，他並不打算放過這個機會。

    說起來……上一任宿主也有兌換自己的世界嗎？

    「我問你，上一任宿主是否跟我一樣花費了巨額的成就點來兌換一個屬於自己的世界。」

    【回應宿主，上一任宿主並沒有像是你這樣隨便就浪費自己的成就點數，而是用在了強化、升級、購買消耗品等等方面。】

    「浪費？說實話我對於這個世界挺滿意的。」

    【回應宿主，能夠聽到您這麼說我就知足了。】

    顧武認為自己跟上一任宿主走了一個完全不同的路線，當然他並不後悔，畢竟這是自己的選擇。

    不如說即便是後悔顧武也不會說出來，因為他總覺得說出『後悔』兩個字的話，等於是否定了以前的自己。

    人是由過去累積而成的，顧武屬於不拋棄過去的人，只是……

    只是顧武對以前的記憶稱不上是清晰，他打算在有了足夠的成就點數之後，問一問系統是否可以讓自己把以前的事情都想起來。

    因為顧武記得有一個研究表明人類的記憶是永遠不會消失的，只是被放在了【使用】和【不使用】兩個位置，而一般人都很難想起【不使用】那一部分的記憶。

    【回應宿主，你為何想要幫助她們？】

    「還用問？因為幫助她們對自己有好處啊，我可是一個利己主義者，不過若是可以順手幫助到他人當然也會伸出援手，反正也不會給自己帶來太大的影響。」

    做好事沒有壞處，何樂而不為呢？

    【回應宿主，如果宿主真的想要讓她們留在這裡的話，實際上我有一個方法。】

    「哦？剛才直接說出來不就好了麼？」

    【回應宿主，該方法存在著一定風險。】

    「風險啊……既然是有風險的問題，你不可以代替我解決嗎？」

    【回應宿主，……………………】

    系統沉默了。

    「別沉默啊。」

    顧武對此笑了出來，他也知道自己這種說法有些強詞奪理。

    「我明白的，就跟使用成就點數來兌換世界、錢財、道具、權限一樣，想要讓她們留下來，我也必須支付一定代價對吧？」

    【回應宿主，『等價交換』是最合理的交易方式，本系統既不會無緣無故地提供福利，也不會毫無緣由地帶來危機。】

    「自力更生麼……ok，說來聽聽。」

    自己的問題自己來解決，為了未來果然是要支付代價的。

    ————

    系統所提到的問題也是顧武兌換出來的世界的問題。

    【回應宿主，詳細的情況已經發送到了你的記憶之中，即便是完成了這個任務，也只是可以持續半個月左右，畢竟本系統的設定還是沒有徹底完善，另外如果有其他的問題可以隨時叫我。】

    「在這個方面你還是挺便利的呢，關於那個問題我接下來就動身去處理。」

    【回應宿主，由於本次的支線任務是宿主發起的，若是途中碰到了大麻煩，本系統也會依照情況給予幫助，不過該行為也將透支日後宿主獲取得成就點。】

    聽到系統這麼說，顧武也表示理解，但他還是很有自信能夠獲得成功的。

    於是系統不再說話，得到了任務的顧武也動身前往目的地。

    才剛走到樓頂入口處的階梯旁邊，確認島崎剎那居住房間安全並且睡過去之後的阿爾泰爾再度出現在顧武面前。

    「你這是要去哪裡？我們之間的談話可沒有結束。」

    「不用擔心啦阿爾泰爾小姐，你我談論的話題我已經有了答案，所以在讓那個答案變為現實之前，我還必須去把一些麻煩給搞定了再說。」

    顧武的回答讓阿爾泰爾陷入了短暫的沉思，然後她接上顧武的發言。

    「我明白了，那麼我也和你一起去。」

    「沒有那個必要。」

    「對於你沒有必要，可是對於我來說是很有必要的。」

    既然阿爾泰爾如此堅持，顧武也沒有多說些什麼，而是讓她跟上自己。

    兩個人來到乘坐電梯的位置，進入電梯之後往一樓前進。

    「具體來說要去哪裡？」

    「這附近有座山。」

    「然後呢？」

    「去那裡就知道了。」

    阿爾泰爾略顯疑惑，不過她還是緊緊跟在顧武身後，出了電梯坐上轎車，最後到達作為目的地的山峰。

    實際上顧武也沒有來過這座山，他還是從系統給予自己的『任務記憶』裡面得到的資料。

    山峰不高，沿著修建好的石階慢慢朝上前進的話，十多分鐘就可以到達山頂，只不過顧武的目的地可不在山頂，而是山腰附近。

    由於這座海岸城市的開發程度很高，山中各處都有安設照明路燈，不用擔心走錯路或者是不清楚方向。

    山腰位置只有一個岔路口，於是顧武便順著右手邊的岔路口往深處走去。

    「你很熟悉的樣子。」

    「我可是這裡的居民。」

    「不只是居民那麼簡單吧。」

    阿爾泰爾看得清清楚楚，從大樓出來乘車的路上碰到的人都在向顧武打招呼，十分尊敬顧武。

    「有各種各樣的原因……哦？這個是……我們到了。」

    停下來的顧武盯著眼前的東西，阿爾泰爾同樣把目光放在了該物體身上。

    兩人面前的玩意兒本質上並不奇怪，只是一塊中心部分有凹陷的石頭，然而其他方面卻很是異常。

    比如說石頭四周飄忽環繞的黑色氣體、兩側翻湧滾動的渾濁水潭，完全不像是現實世界該有的東西。

    「我記得是只要把手伸進去就行了。」

    「要不要直接破壞它？」

    「阿爾泰爾小姐，你是過來幫忙的還是過來搞事的？」

    「我只是給你提供一個選擇罷了。」

    說到這裡的阿爾泰爾向後退了一步，她對於眼前的奇異場景很是警惕。

    擁有相關記憶的顧武很清楚，它們只是存在於這個世界的一部分bug，顧武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的存在和它們聯繫起來，從而讓這些『世界漏洞』穩定下來。

    這的確是系統可以做到的事情，只不過系統仍舊把這份責任交給了顧武。

    它是在測試，說不定也理解為是一種嘗試。

    伸出手去的顧武明白自己應該做些什麼，現在的他，要把記憶跟這個世界分享。

    ————

    分享記憶聽起來好像很厲害，但實際上只是契合度的測試罷了。

    之所以系統創造出來的世界有著許多bug，有一部分原因也出在顧武的身上。

    想要讓這個世界的一切承認顧武不是一件簡單的工作，畢竟世界也擁有自己存在的理由，並不是以顧武為中心運作。

    沉住氣，顧武伸出去的右手放進了石頭的凹陷處。

    嘩——！！！

    世界一瞬間發生了改變。

    顧武視野裡面不再是黑夜、樹林、霧氣、天空、綠草，而是被陽光填滿的畫面模糊的走廊。

    聽到了笑聲，還有跑動的腳步聲，然後顧武看到了一個小孩子從自己身側跑過。

    是自己嗎？

    應該是吧。

    顧武沒有捨棄過去，但他更多的是去注意前方。

    很快在走廊跑動的小男孩摔倒在地，膝蓋撞擊在地面上的小男孩哭了起來。

    可以聽到夏蟬的叫聲，不過小男孩的哭泣聲音更大，引來了另外一個房間裡面的大人。

    小男孩被抱了起來，手裡多了一顆糖果，沒有繼續哭泣的他看來是個很好對付的小鬼。

    為什麼會出現這個畫面呢？

    感到疑惑的顧武發現走廊另外一側出現了黑影，小男孩似乎也發現了，但他嚇得坐在地上。

    顧武發不出聲，提供不了任何援助。

    這絕對不是自己過去的經歷，但現在看起來是如此的記憶猶新。

    會被黑影給吞沒掉，意識到這一情況的顧武什麼都做不到。

    黑影進一步逼近，下一刻銀色的光芒從角落衝突，把黑影擊碎。

    「喂！」

    手被抓住的顧武在阿爾泰爾的叫聲中回過神來，眼前石塊四周的黑氣、水塘已然全部消失。

    「好像是搞定了。」

    顧武沒有說出自己剛才的經歷，他只是對那段畫面感到疑惑，同時也覺得有些不安。

    不過沒關係，因為顧武對未來很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