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經紀人 第二百九十四章 從終開始的挑戰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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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應宿主，本系統實際上十分、千分、萬分討厭英雄、勇者跟救世主這類角色，他們自認為做出了正義的行動，好像是自己什麼都沒有做錯一樣，甚至是誇張到讓很多人都把他們的行動視為『絕對的正確』，這樣子不就跟邪教一樣了嗎？差別也就在於『是否損害了多數人的利益』罷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那又如何？不管何時，多數人都是『正確』的，除非少數人擁有超越多數人的力量，要不然一切免談；而我很慶幸『多數人的正確』都很正常，沒有帶來什麼誇張的影響。」

    如果全世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認為『隨便殺人沒錯』，那麼剩下的百分之一無論再怎麼反駁都沒有優勢，畢竟那時候『隨便殺人』就成了一種常識，而非犯罪。

    仔細想想，如果人類的『常識』真的可以通過『多數人』來改變的話，豈不是會變得很恐怖？

    等等，不對……一直以來『常識』都是由多數人決定的。

    在過去，被大自然和其他生物威脅的人類們意識到必須聯合起來，然後就組建了社會；然後人類們又發現必須宰殺足夠的動物，於是狩獵團就成立了。

    雖說人類對於地球而言，不過是漫長時間當中的一個小小插曲，可對於人類本身來說，必須要有一個依靠，而這個依靠正是由無數的常識構。

    「無論你怎麼說，我個人是覺得英雄、勇者、救世主的存在都是必要的；雖說他們在戰鬥的時候往往不會顧及到對周遭環境的破壞，不過那也屬於不可抗力吧？」

    【回應宿主，一場戰鬥帶來的破壞需要許多人用幾個月，或者是幾年的時間來彌補，這也災難的一種。】

    「前提條件啊，你這個系統難道說都沒有邏輯思維嗎？如果沒有英雄們阻止那些傢伙，所謂的災後重建也就無從說起了吧？畢竟全部的人都會被奴役，要不然就是被直接殺死。」

    【回應宿主，本系統認為只要沒有英雄的威脅，給反派足夠的時間，他們就可以使用更高效率的計劃來達成目的，從而減少消耗；結果因為被英雄威脅到，所以他們不得不提前計劃，導致行動的不穩定，帶來很大的影響。】

    這個混蛋系統是在為反派們開脫嗎？

    「你啊，為什麼會認為『反派有足夠的時間就不會威脅到其他人』了？那些傢伙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為了威脅到他人麼？」

    【回應宿主，問題就出現在這裡，為何『威脅到他人』是錯誤的，明明英雄也威脅到了反派，他們的正確又在哪裡？因為站在多數人的那邊？】

    「說的沒錯，因為英雄代表著多數人的信念，僅此而已。」

    【回應宿主，由於數量很多、人數占優，就可以理所當然的破壞他人的計劃、阻礙他人的行動、干擾他人的夢想，簡直就是反派中的反派啊。】

    不得不說系統的這番有些道理……

    哪怕是詭辯，他的發言也沒有明顯的錯誤吧？

    因為英雄代表了大多數人的想法，為此就可以隨便去制約他人，扮演一個擁有大義名分的正義角色，想來倒也挺諷刺的……

    【回應宿主，等到哪天大多數人支持『隨便殺人是正確』的時候，超級英雄們是不是會去制裁那些不願意殺人的人？由於不願意隨便殺人，所以就被英雄們打個落花流水，最後被關入大牢裡面。】

    「誰知道……那種事情不可能就這麼發生吧？不如說根本不會存在，就算有，也只是幻想出來的世界。」

    【回應宿主，這個兌換世界理論上就是『幻想出來』的世界，因而才會出現這麼多的異常情況，畢竟它有著『一切皆有可能』這麼一個特性；正因為如此，本系統剛才提及的世界的設定也是確實存在的。】

    「就像是平行宇宙一樣麼，那樣的世界，我實在是想不出來啊。」

    太過瘋狂、太過恐怖了。

    簡直就是把正常的社會顛倒過來，形成一個新的、扭曲的世界。

    生活在那樣的世界當中的人，恐怕沒有一個是正常的，畢竟『殺人即為正確』，『不殺就是邪惡』，這樣的罪責讓人背脊發涼。

    【回應宿主，其實本系統就是看不慣那些揚言要拯救他人的傢伙罷了。】

    「這麼說來我也是其中之一？」

    【回應宿主，說的沒錯，宿主的那種想法在我看來很是愚蠢，明明應該優先自己才對。】

    「我想這就是身為系統的你的缺陷之一吧，不知道『同伴』的重要性。」

    【回應宿主，請容我『哈哈哈』，因為在本系統看來，有『同伴的人類』屬於擁有劣根性的弱者，完全沒有成長為強者的因素。】

    顧武表示自己有異議。

    不過系統就是系統，不是人類也不是別的什麼生物，所以和它爭論下去也沒有意義的。

    【回應宿主，我希望宿主多多考慮自己。】

    「我一直都在考慮自己，有什麼問題麼？」

    【回應宿主，若是『消滅此處的所有人就可以獲得絕對力量』，宿主會去做嗎？】

    對於這個問題，顧武選擇速答，也就是第一時間搖了搖頭。

    「做不到。」

    【回應宿主，只要殺了他們所有人就可以得到絕對力量，到時候再用那份力量去復活那些人不就行了麼？】

    「的確是個不錯的做法，可我還是做不到……」

    有了聯繫，也有了羈絆，所以做不到那樣的事情。

    【回應宿主，可是那份力量能夠拯救包括他們在內的更多的人。】

    「聽起來很有誘惑力，不過我不想做。」

    【回應宿主，如果是上一任宿主的話，他一定會接受這個提案，隨後殺掉所有人來得到那份力量。】

    「你沒有證據吧？在我看來，上一任宿主還是個很有理性的傢伙，只是運氣不好而已……」

    顧武跟系統交談著。

    現在的顧武不在臥室，也不在辦公室，而是大樓的下層，一個之前使用過的健身房內。

    之所以會出現剛剛那番對話，是因為顧武向系統說明了自己的目的，那就是會想辦法拯救自己跟其他人。

    也許是由於這樣的想法太過天真，系統才會那麼吐槽。

    但不管如何，顧武都不會改變自己的決定。

    【回應宿主，上一任宿主的情報已經差不多公開完畢了，剩下的信息在最終的任務後公開吧。】

    「最終的任務？真的是最終的？搞定之後我就解放了？」

    【回應宿主，這一點我想必須提醒一下宿主，無論發生了什麼、出現了何種異變，宿主永遠都是宿主。】

    「意思是『解放』是不存在的？」

    【回應宿主，本系統沒有那麼說，只說了『宿主永遠都是宿主』這句話，難道說沒有聽清楚嗎？那麼再來一次……】

    不用了。

    顧武對著鏡子搖了搖頭，鏡子裡面的人不是顧武的倒影，而是一個漆黑不透明的影子。

    【回應宿主，如果真的脫離了系統，等於是切斷了一切聯繫，那麼兌換的東西也會消失。】

    「等等，難道不是『我兌換了就是我的』這種設定嗎？」

    【回應宿主，請用網路遊戲當作參考，你購買了一款皮膚之後是你的嗎？的確你擁有了使用權，可只要開發者願意，能夠輕鬆刪除那些代碼；不止如此，假設你從該遊戲棄坑，那麼皮膚也要帶走？顯然是不可能的，真正的所有權還是在開發者那裡。】

    這麼說的確有道理，不過顧武還是有些無法接受。

    然而占據優勢的人永遠是系統，顧武現在難以進行有效的反擊。

    【回應宿主，雖然無法斷絕所有聯繫，但那時候你也許能夠擁有對本系統的命令權，如此一來也算是計劃成功的一種吧？】

    「這倒是沒錯……」

    若是擁有了控制權，的確可以解決掉很多的問題。

    只是顧武總覺得這個系統在忽悠自己。

    【回應宿主，最終任務開始之前，我再次說明一下任務的篩選條件吧。】

    「別搞得這麼隆重，不就是隨機嗎？但我不認為那是真的隨機，你肯定有了特別的安排。」

    【回應宿主，為了證明真的存在隨機，本系統會通過各個平行世界調取一部分空氣，而空氣中的氮(N2)約占78%，氧(O2)約占21%，稀有氣體約占0.939%(氦He、氖Ne、氬Ar、氪Kr、氙Xe、氡Rn)，其中二氧化碳(CO2)約占0.031%，還有……」

    「說重點。」

    【回應宿主，得到那部分空氣後，再靠著稀有氣體的比例來區分大小，取其中的第二名來當做任務世界；因為平行世界的位面不同，所以空氣構成比例也會發生細微改變，但算是小數點後百位，本系統也可以對比出來。】

    這算是一種隨機嗎？

    顧武不清楚，畢竟會這麼的傢伙，也就只有眼前的系統了。

    處於一個被動局面的顧武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畢竟誰知道系統接下來又會拿出什麼主意。

    「就那麼做吧。」

    顧武本身就沒有太多的選擇，這裡只能夠聽從系統的安排了。

    但如果系統沒有撒謊，那接下來的隨機世界的隨機任務就是最後一次了……

    是高難度的任務，還是低難度的世界呢？顧武認為前者的可能性高一些。

    不管怎麼說也是『最後的任務』，而按照一般故事的設定來看，往往都會是一場惡戰，要戰勝了最終BOSS後才可以得到通關的權利。

    話題進行到這裡，顧武提出了之前就問過的問題。

    「系統，我問你……那時候你口中的『您曾經拯救和毀滅過世界』是什麼意思？具體是指的什麼？莫非是我的過去？」

    可根據顧武的回想，哪怕記憶模糊，他也想不起自己是那麼厲害的人，只是個普普通通的、有些懶散的學生，更不可能擁有拯救和毀滅世界的力量。

    早就知道顧武會這麼詢問的系統笑了起來。

    可以看到鏡子裡面的黑影因為發笑而顫抖起肩膀。

    【回應宿主，本系統在那個時候的發言就是字面上的一意思啊，只要藉此來進行簡單推理的話，就可以制動『宿主以前擁有』力量，而且還是足以拯救跟毀滅世界的力量。】

    「系統，這可不是什麼有趣的謊言。」

    畢竟如果真的擁有那般恐怖的力量，顧武才不會被一個系統控制，而是會反過去控制系統。

    【回應宿主，本系統的話你可以當作真實的信息，也可以當作虛假的情報，但不管如何，本系統都沒有撒謊的必要。】

    「除非忍不住？」

    【回應宿主，這要看你如何理解了。】

    該如何理解？

    自己去理解？

    真是個強人所難的要求。

    「算了，我想繼續追問下去也都不到想要的答案，今天的談話就到此結束吧，記得到時候把結果告訴我；另外明天我可不會去做任務，因為島崎小姐邀請了我參加她的午餐會。」

    【回應宿主，這倒是沒什麼問題，您就好好享受一下今天和明天的人生好了。】

    「今天都要結束了……」

    顧武看著影子在面前融化，確認系統消失後，他離開了現場。

    最後的任務，果然還是要來了嗎？

    ————

    健身房外面有人，不過不是霞之丘也不是阿爾泰爾，而是管家·理查森。

    「顧武先生，您最近是不是又要出遠門？」

    「被你猜到了。」

    「希望一路順風，不過在那之前……」

    「我知道，還有不少的事情要處理對吧？」

    顧武很清楚這個世界的現狀，所以不會就這麼置之不理。

    畢竟如果沒有限制，這個兌換世界肯定會陷入混亂當中。

    聽到顧武這麼說，理查森在點頭的同時又補充道

    「除了那些事情，我也希望顧武先生可以處理一下我的麻煩……」

    「你的麻煩？」

    「是的……咳咳咳。」

    咳嗽起來的理查森繼續說

    「我說不定會休息幾天，這段時間希望有人可以頂替我，基地裡面的指揮官，或者是其他人都可以。」

    理查森說到這裡，又追加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因為是最後了一次了。」

    最後一次……！？

    這裡的眾人，又在和什麼樣的『終結』戰鬥呢？

    這個問題，此刻無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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