絢麗多姿的夜空,璀璨的繁星在天空中閃耀著屬於它們的光芒,張凡坐在頂樓之上望著這個堪稱珠寶匣的星空,腦海中總是不自覺回憶起前世的時候。
其實在經過那十二年的洗禮里,張凡對於藍星的記憶已經消磨了不少,除了一些印刻在心裡無法抹除的記憶以外,其他的事情幾乎已經快要忘光了。
「敖侖桑,我發現你好像很喜歡望著這片天空啊。」
隨著空間一陣扭曲,飛鼠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身邊。
「之前那個世界咱們可看不到這種美景啊,在我的記憶里,除了酸雨和無盡的陰霾外,連個太陽都看不到。」
「還記得藍色星球打造第六層時的場面嗎?我記得他的夢想就是想親眼看看綠水青山的世界,如今雖然做到了,但他已經不在了啊!」
飛鼠的語氣充滿了感傷,作為安茲烏爾恭的會長,看著自己的夥伴們一個個的退坑,這種失落感遠不是用語言可以形容的。
看著過去熱鬧非凡的工會場地,飛鼠總是有一種大家還在的錯覺。
其實他心裡也明白,這一切都已經回不去了,即使再見面,場景未必會有那麼和諧。
過去是他太執著了,以至於連遊戲和現實都無法分清了,倘若塔其米在的話,恐怕自己的所作所為會被他視為極度邪惡的存在吧。
「藍色星球的夢想實在是過於天真了,咱們那個世界基本上已經屬於沒救了,除非是將其全部推倒,不過話說回來,飛鼠如果有一天咱們真的回去了,你想做什麼?」
說著說著,張凡突然將目光轉向飛鼠隨即問道。
「這...我從沒想到過,敖侖桑,你會做什麼?」
飛鼠沉默了一陣後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將這個問題拋回給了張凡。
「如果還有機會的話,或許我會娶了奶茶。」張凡凝望著星空喃喃說道。
「額...是嗎,那可...真是太好了呢。」
聽著張凡的回答,飛鼠身體猛然一震,眼前仿佛又浮現出了奶茶發給自己的郵件。
真的還有機會嗎?
飛鼠在心裡打了一個問號。
「其實我知道,已經沒有機會了,但心裡總是有些不太...不太甘心,如果真有那一天,我會讓奶茶自己做選擇,如果她還願意的話,我一定會娶她!」
張凡的語氣充斥一抹釋然之意,一個女人願意陪自己玩了將近八年的遊戲,若是沒有系統在身的話,自己或許早就屈服了。
「行了,光說我了,別忘了是我問你,說!你想做些什麼?」在念叨了幾聲後,張凡突然將話題止住並轉移到了飛鼠的身上。
「我?敖侖桑,先說好,我要是說了,你不准生氣。」
飛鼠看著張凡,語氣裡帶著很是認真的語氣說道。
「行了,說吧,我能生什麼氣?」聽到這話,張凡當即笑道。
「我會殺了那些害死我父母的人,不僅是幕後真兇,還有那些幫手以及跟他們的死等等一切有關的人,我都會殺了他,不管這裡面有多大的阻力,也不管會產生什麼後果,他們都得死!」
飛鼠越說語氣就越凌厲,到了最後時甚至還觸發了強制冷靜。
「不好意思,每次回憶起這件事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敖侖桑,我想問你,如果當有一天,我為了殺他們而選擇毀滅那個世界,你...願意陪我一起嗎?」
說完飛鼠便緊緊的盯著張凡,原本空無一物的眼洞中似有似無的散發著期望的神色。
「飛鼠,你是我唯一的朋友,過去是,現在是,未來也是,無論是進還是退,你我都會一起面對,十一年都過來了,你還不知道我嗎?」
張凡的神情淡然,沒有絲毫波動,但話語裡卻充斥著堅定的語氣。
「敖侖桑,謝謝你,謝謝你願意包容我的任性。」飛鼠其實知道自己說的那些話很過分,他在說之前甚至都已經想好了張凡會如何勸阻他。
畢竟是他們之前生活的世界,裡面還有同伴的存在,自己的想法確實有些太過執拗了。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張凡不僅沒有反駁他的想法,甚至還表達了自己會支持他。
「你我本就是社會最底層的人物,我們沒有沒有義務要成為拯救世界的英雄,更沒有義務要成為那些人們眼中的道德模範,所以我們必要用過去的規則來束縛現在的自己,規則是強者制定用來束縛弱者的,而如今我們已經成為了制定規則的強者,螻蟻的生死,我們一言便能決定,無辜不是罪,但弱小既原罪!」
張凡緩緩的站起身後拍著飛鼠的肩膀說道。
「......」聽著張凡這一番話,飛鼠看著他凝視了許久後嘆道:
「敖侖桑,你的這些話是在什麼時候偷偷訓練的?以前從來沒見過你說這種話。」
聽著飛鼠的質疑,張凡啞然一笑,凝視著遠處的星河喃喃自語道:「我沒有訓練,只是比別人多了一些故事而已。」
飛鼠的父母好歹還是為了他而死,自己說起來好像還不如他。
「抱歉,我不知道...」
看到張凡眼神里的那抹失落,飛鼠當即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沒什麼,都過去了,而且有些事必須要學會面對,躲是躲不過去的。」
對於飛鼠的道歉,張凡並沒有放在心上,新的生活已經開始,自己沒有必要因為過去無法改變的回憶而生悶氣。
就在兩人在頂樓之上閒聊之時,一個紅色的身影正在庭院中優雅的品著茶,而在她的身邊依稀可以見到幾個身穿白色抹胸裙的女人。
「啊,好無聊,原來還以為能有點樂子的。」
夏提雅輕抿了一口面前的茶杯後感嘆道。
自從上次平定叛亂之後,她雖然受到無上至尊的表揚,但後續的任務里基本上就只有負責整頓城中治安。
之前確實有過不少刺頭,張凡和飛鼠因為怕影響,所以一直都是小懲大誡,但有些人呢,說難聽點就是喜歡犯賤,總是屢教不改,對此張凡和飛鼠不止一次的頭痛的過。
但自從夏提雅來到之後,這一切就都變了。
猶記得那時,夏提雅面對著那些屢教不改的刺頭時,直接讓兩名聖光大天使將其在街上活活打死並且在他死後還將他的屍體掛在城牆上示眾了整整十天。
經此一役,夏提雅殘暴的名聲就可以說是威名遠揚,連帶著耶蘭提爾里的不少人都跟著老實了起來。
這件事當時也算是給張凡以及飛鼠上了一課,他們之前就是顧忌太多,導致原本很簡單的問題變得很是複雜。
其實有時候簡單暴力能解決不少問題。
就像夏提雅這一次的立威讓人們知道天使並不是僅僅看起來威嚴,如果你敢違反條律,這群天使可是真的敢殺人的。
敬仰往往得和畏懼結合到一起才能發揮到最大效果。
「夏提雅大人,剛剛聖光天使來匯報,今日城內無事發生。」
吸血鬼新娘冷漠的聲音徐徐響起,話語中沒有一絲感情。
「一群爬蟲,連膽子都這麼一點。」
夏提雅不屑的哼了一聲,眼神中透露著濃濃的厭惡之色,原本還以為這群人膽子有多大呢,結果剛打死兩個人就老實了。
她最初可是還想屠城立威呢,結果也沒用上。
嗖!
「嗯?」夏提雅眼睛眯成一條縫隙,目光好似不經意一般的看向遠處的草叢。
「阿拉拉,看起來有新玩物了呢。」
夏提雅的嘴角露出一抹森冷的笑容,手中的茶杯也是緩緩的放回到了桌子上。
而在她話音落下不久,一個頭髮和眼睛都分為一黑一白左右不同的顏色。外表呈少女模樣的女人緩緩從叢林中走出,緊隨其後的還有對方身後那幾乎比她本人還要高大很多的鐮刀。
斯連教國-漆黑聖典編外席:最強者-絕死絕命!
「夏提雅·布拉德弗倫?」
絕死絕命的異瞳中散發著強烈的光彩,好似激動也好似失望。
看到此人的瞬間,夏提雅的臉色也是微微一凝,作為守護者的本能,她此刻居然在對方身上感受到了威脅的氣息。
「人類?不對...半精靈?」
夏提雅的表情有些不解,她在這個人類身上嗅到了屬於人類的味道,但同時又嗅到了屬於精靈的味道。
那個矮子雖然是黑暗精靈,但從味道上來說沒有多大的差距。
聽到夏提雅的疑問,絕死絕命先是佇立在原地一陣,隨即暴起沖向了夏提雅所在的地方,幾乎是眨眼間就來到了夏提雅的面前,身後鐮刀此時已經被她緊緊的握在手中並衝著夏提雅狠狠的揮下。
對方的攻勢極快,一切好似都在瞬息之間,但夏提雅身為百級守護者反應力還是極為出色的,在對方攻擊降臨的瞬間便順勢往後一退躲過了這一擊。
可雖然夏提雅躲過了這一擊,但攻勢揚起的衝擊卻將周圍的幾個吸血鬼新娘都絞成了碎片。
「看起來你和這吸血鬼還有點能耐,我還以為你和那個老女人是同一種貨色呢。」
絕死絕命看著夏提雅居然如此輕易的躲過這一擊,眼神中不禁浮現出了鄭重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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