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阿爾法那次見識過凌惑虛化霧刃的威力後似乎對他的天賦更加肯定了,半個月來對他的訓練都採取不問不打擾,任其發展的態度。
眼看著時間越來越近,學院上下與幻世團中都逐漸瀰漫起一股緊張的氣氛。
時光轉眼即逝,約定之日終於到來了。
「這也該出來了吧,是不是睡過了?」
消失了近一個月的貝塔今天終於是在幻世團出現了,之前阿爾法派他去學院頂替凌惑的位置解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今天終於可以回歸自己的身份了,一大早便匆匆忙忙的趕回了總部要和凌惑交接,但讓他沒想到的是自己都快在訓練室門口等了一小時了還不見凌惑出來。這一打聽才知道這小傢伙已經有半個月都沒出過訓練室的門了,是死是活連阿爾法都不知道。
「你急什麼,哪個要你回來那麼早的,考核決鬥九點才開始現在才幾點?」
伽馬雙手抱在胸前習慣性地吐槽著這個團中最沒紀律性的自己。其實說實話貝塔回來以後就感覺幾個人都有些變化,阿爾法居然做到不插手凌惑修煉任其發展了?伽馬開始對凌惑態度友善了甚至還替他說話?!
這讓他不禁要問,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些什麼啊?!
就在兩人快要吵起來的時候一直緊閉的訓練室門傳來了打開的聲音。兩人下意識地便把注意力轉移了過去,就連之前在桌前不知道在研究著什麼的阿爾法也是快步走了過來。
「啊啊,不好意思,太久沒洗澡了,出來之前洗了個澡還換了身衣服。」
一個身穿黑色連帽衫的少年撫著門欄一臉歉意地笑著對面前的幾個人道歉。
三人見到自己期待已久的少年終於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索性立即把他打量了個遍。一身黑色裝束包裹著比半個月前也略微有些瘦削的身形,如今的凌惑不僅給人一種與之前畏畏縮縮的少年截然不同的幹練感覺,也讓眾人覺得他成熟了不少。
「沒事,出來了就好,就怕你這段時間在裡面有什麼意外。」
阿爾法一如既往地用沉穩的聲音寬慰著凌惑並伸出手習慣性地往他肩上拍了拍以示鼓勵。但當他的手剛剛觸及後者那看起來有些稚嫩的肩膀時一股與之前完全不同的氣息鋪面而來。面前這個少年外表看似沒有多少變化但......
「這......」
見阿爾法有些驚訝,凌惑趕緊對他使了個眼色,做了一個「噓」的口型。
「你倆還在那墨跡什麼,到底還去不去了?!」
大條的貝塔才不會注意到兩人不尋常的舉動,在阿爾法身後催促著二人。
「不錯啊,小子,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身體素質好了那麼多!」
催促完兩人貝塔繞過擋在面前的阿爾法拍了拍凌惑誇讚了他兩句,怎麼說畢竟是自己教的第一個學生嘛,做老師的鼓勵兩句應該的!
「咳咳。」
平日裡最懶散的貝塔今天居然找了個機會教訓了自己,阿爾法面子有些掛不住了,清清嗓子立刻又恢復到了往日不拖泥帶水的他,隨即手中的拐杖刀一揮一個巨大的黑洞便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既然都準備好了,那我們走吧。」
時空裂縫的另一端便是連接著薛岳學院的大門附近,深怕凌惑出去被人直接撞見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阿爾法也是將出口定在了稍微隱蔽點的地方。
「我們就送你到這吧。」
阿爾法一把拽住激動地要衝出去的貝塔淡淡地對凌惑說。
「哎?怎麼這樣不是說好來看小天才比賽的嗎?!」
一看阿爾法拽著自己的胳膊,本來像小鹿一樣興奮的貝塔像是瞬間被關進了籠子般沮喪,自己教的第一個徒弟啊!為師還想為你加油打氣啊!
「哪個跟你說好了,快走別打擾西格瑪,他要是出了什麼岔子你負責?!」
面對貝塔那一臉耍寶的表情阿爾法懶得跟他計較直接擺出一副惡人的模樣恐嚇他。
歡脫的貝塔被冷麵的阿爾法硬生生的拽進了時空裂縫凌惑也是滿臉的無奈,見二人的身影消失在了黑洞當中凌惑也是調整了下心態便向大門走去,他知道接下來的路得由自己來走了。
凌惑雖然沒有參加過能力考核,但舉辦場地在哪還是相當清楚的。凌惑走在空曠的校園裡尋找著人影。又是一個人都沒有,不是說今天是考核的第一天嗎?怎麼還那麼冷清。見到偌大的院內只有自己一個人凌惑也是有些奇怪。
「阿惑!!」
一個尖銳的聲音突然從凌惑的身後襲來,凌惑一轉身一個少女便像看到食物的兔子一般蹦躂蹦躂地向他靠近。
「小悅?」
不用說,歷史總是相似的,這熟悉的一幕中另一個角色便肯定是凌惑的青梅竹馬劉悅,劉悅每次就像警犬一般能敏銳的捕捉到凌惑出現的位置並在第一時間趕到,這也是讓凌惑最為感到好奇的地方了,難道這小丫頭在我身上安傳感器了不成?怎麼每次一進學校就能碰到她。
「其他人呢?今天不是能力考核嗎?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笨,大家都在參加筆試呢。當然看不到人。」
凌惑雖然知道能力考核的考點但卻不知道考試的項目內容,畢竟自己一次都沒有參加過也不需要知道,又不會有人跑來告訴自己。
「那你怎麼出來了?」
「我考完了啊,小悅可是飛速的寫完了所有的題趕著來看阿惑的比賽呢。」
劉悅俏皮地一把挽住了凌惑的胳膊拽著他便往決鬥場地走。
見她今天如此的熱情,凌惑到是有些害羞起來,馬上看的人那麼多她這麼親密的動作多不好.....
「阿惑,你放心啊。爺爺今天特地做了安排讓你的決鬥放在了所有人都在筆試的時候。除了闖濤和菲利學姐外,應該不會有人來看。所以阿惑今天輸贏都不要緊,只要你能好好發揮別弄傷了自己就行。」
剛剛還想著能在眾人面前大顯身手的凌惑立馬就被劉悅給潑了盆冷水,哎,真是的爺爺怎麼那麼多管閒事......
與此同時,劉薛岳一個人在看台上坐立不安雖然自己還有很多話想對凌惑囑咐,但為了避嫌自己只能決定在賽前都不跟凌惑單獨見面。
「也不知道惑兒練的怎麼樣了,你這小子也不讓我這把老骨頭在能動的時候多幫你點。這次私自幫你調換了時間也是我最大的幫助了,要是讓你知道了指不定又在背後罵我多事了吧,可憐的小子,做爺爺的後悔沒能在之前保護好你啊。」
劉薛岳坐在椅子上看著遠處不斷飄走的雲心中一陣感傷。從撿到凌惑的那天起,劉薛岳就把他當做自己的親孫子來對待,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劉薛岳發現了凌惑內心與其他同齡人有著些許的不同。他喜靜,他孤寂。劉薛岳本以為這是自己在凌惑面前太過偏愛劉悅造成的,但後來他發現他錯了,每當自己想要去彌補想要去幫助凌惑的時候,換來的總會是他更大的反彈。好像孤獨才是這個孩子本應該享有的權利,他那顆高傲的自尊心被束縛在了他那太過平凡的身軀里。唯有寂寞才能洗刷掉他心中的那份屈辱。
蕭瑟的風似乎聽懂了老人的悲傷輕輕地拂過他滿是皺紋的臉為他拭去那眼角的淚光。
不多久劉薛岳收起了感傷的長輩模樣,換回了平時那個威嚴的院長形象。他看到菲利來了!
「院長好。」
「恩,來了啊。」
面對這場比賽的始作俑者劉薛岳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對她,若不是她一再刁難惑兒怎麼會有今天這檔子事情?
「院長,這是一等部的一些年輕一等幹事,我想帶他們來觀摩一下今天的比賽好對以後的修煉做出一些指導性意見,不知院長是否准許?」
菲利手上動作非常的謙遜,但語氣卻是灼灼逼人。
觀摩?恐怕你就是想要更多人來看惑兒出醜吧。劉薛岳這個老江湖怎麼可能看不出菲利心中的算盤隨即皮笑肉不笑道。
「當然,歡迎。一等部的各位都是未來學院乃至世界的棟樑,如果這場比賽能為大家帶來學習上的幫助那我劉某當然不會反對。」
「院長,二等部代表前來學習。」
「院長,三等部代表前來學習。」
還沒待劉薛岳說完兩個聲音便同時從自己的身後響起,原來二等部與三等部的一些強者也過來觀看比賽。
這狡猾的丫頭果然城府深不可測,看著菲利那一臉詭計得逞的笑容劉薛岳心中的怒火更盛了,本想著調換了時間讓不相干的人不會來打擾到惑兒,可哪想自己的好心卻反過來被菲利擺了一道。
就在所有人都跟菲利相視一笑之時,一個幹事突然指著場內大喊。
「看,闖濤來了!!」
順著此人手指的方向眾人看到了一個清瘦高挑的年輕人正在向看台邊走來。這一個月闖濤如失蹤一般瘋狂的進行著能力的鍛煉,如今他的身體不僅完全恢復就連氣息也與之前相比截然不同了。
「就是這個年輕人嗎?」
劉薛岳坐在椅子上眯著眼細細打量著遠處這個與旁人沒有多大差別的小伙子。
「二等部,闖濤!見過劉院長,菲利學姐,以及各位學長。」
闖濤雙手抱拳乾淨利落地向眾人打完招呼便退到了場地的一邊,雙手放在胸前靜靜等待著另一個人的到來。
可就這樣過了許久,眾人也不見凌惑的身影。
「那小子是不是嚇得不敢來了?」
「就是,是不是臨陣脫逃了?」
漫長地等待讓看台上逐漸傳來了不和諧的聲音,這些話語似乎是故意說給劉薛岳聽的。
菲利聽到這些刁難的問題也是難掩自己心中那興奮的勁頭,但礙於自己坐在劉薛岳附近還是強行保持著自己那冰冷高貴的姿態。
「誰說我家阿惑臨陣脫逃的!」
一個有些嬌弱但卻不失中氣的聲音從看台入口處響起。
「悅兒?」
劉薛岳不是聽不到那些人在談論著什麼只是故意裝作聽不到的模樣閉目養神,但自己熟悉的孫女聲音傳入耳朵之後,他便忍不住立即露出了平時慈祥的模樣。
「爺爺,阿惑來了!」
劉悅撲通一下鑽進劉薛岳的懷裡,小手一指看台邊,眾人的眼光也是隨之看了過去。
只見一個身穿帽衫的少年,邁著輕盈的步伐緩緩走了過來,由於帽子的遮擋眾人並不能看見他此時此刻的表情,只聽到一個鏗鏘有力的聲音。
「幼兒部,凌惑。在此見過各位上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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