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分鐘過後,副校長驚呆著,和其他老師面面相覷;學生們滿頭霧水,每一個稚嫩的臉上都布滿茫然。筆神閣 www.bishenge。com顯然,他們所有人都忘記了剛剛發生過什麼。
月夏就這樣,又被「接到」了七神殿。雖說只過了不到十分鐘,但是此時的七神殿和剛才又不同。地上多了許多顏色鮮艷嬌艷欲滴的食物和花朵,一排排的整齊排放著,讓人看了欣喜又眼饞。
「你們這是……要幹啥去?」月夏滿臉黑線。
老婦人笑眯眯地喝著茶:「我們本想著和隔壁的小花仙們去冬遊~」
「冬遊?」
「是的,正如你所猜,冬日的野外聚餐。」
「我貌似不是這麼猜的……我還以為你們是要去游泳。等等,我好像忘記了什麼更加重要的事情……」
站在一旁的悲神緩緩說道:「巫山石碑上的詩句,你是不是沒記住?」
月夏這才想起,恍然大悟一般,隨即又裝出謙虛的態度:「對了,剛才你所說的類似《漢廣》的詩,到底是怎麼背的?」實際上她心裡十分不服氣,你這麼快速地念了一遍,叫我怎麼記住,哼~
悲神轉身抬手,一張薄紙驟然騰空而起,飛至月夏的面前。
「你收下吧,我講詩句寫在紙上了。至於《摽有梅》,你一個古文老師應該會背吧。」
月夏點點頭:「唔,謝謝你了~」
悲神又囑咐道:「過了許多年,就算在你的世界的巫山能夠見到這石碑,上面的字跡也必然不清楚,你可以按照這首詩去尋找線索。還有,巫山那裡的磁場不穩,物理環境容易發生混亂,你一定要小心。」
月夏感到心頭一暖,突然想起大學時候,小塔也時常這樣與自己囑咐,突然有些傷感。
「我知道了……」月夏本想再寒暄幾句,沒想到悲神又不耐煩地將她送回去了。
副校長等人把眼睛睜成了銅鈴一般,齊刷刷地看向月夏,他們也不明白,為何月夏總是莫名其妙地出現。
月夏尷尬地笑了笑,隨即低下頭,仿佛內心有愧一般,不敢看著大家。
副校長最後說道:「好,那麼,明天出發,去巫山,為時七天。希望大家能玩得愉快。」
明天就出發!月夏的心臟撲通撲通,仿佛快要跳了出來,她感到,好像離齒輪的真相越來越近了。
壽媛媛帶著全校第一名的好成績,和庫里並排在校園裡漫步著。
「我說,你的保鏢怎麼還不來接咱們?我還要回去整理行李呢。」她的表情略有不滿,粉嫩的小嘴稍稍撇著。
「他去汽車修理站提車去了。著什麼急,我們再溜達一會兒。」庫里語氣輕鬆。
「但是,我現在可是全校第一名,一定要在所有方面都比別人強才行呀~」
「什麼奇怪的邏輯?」
「你這個年紀倒數幾十名的,當然不懂我們這種優等生的感受。」壽媛媛語氣十分傲慢,臉上是惹人討厭的自滿。
庫里聽了這話,心裡十分不快,但是又不好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只能委婉地表述:「可是,你的第一的成績,是靠欲望扭蛋得來的,並非是你自己的。你為何不能謙虛一些呢?」
壽媛媛柳眉倒豎,氣得大氣直喘:「我的第一名就是第一名,這是我的!就算靠欲望扭蛋,那也是我的實力!」
「那不是你的實力!」
兩人正爭吵著,庫里突然感到有些偏頭痛,他不想再吵下去,打起了小白旗:「好了,媛媛,我認輸,算你贏。我相信你了還不行嗎。」
「哼,這還差不多。」壽媛媛趾高氣昂地走在前面,絲毫沒有注意到逐漸扶著頭的庫里。
忍住,千萬不要在媛媛面前表現出來,不能讓她擔心~
另一邊,真正的文佳佳(即加羅沙)正和東方拓在一起走著。
方才,東方拓看著文佳佳的側臉,忍不住問她:「一起去櫻花樹下走走,怎麼樣?」
文佳佳撲哧一笑:「現在的天氣,可是見不到櫻花哦。」
「那又何妨,關鍵是人,不是花。」
兩人很和諧地一起走出教學樓,在樹下閒逛。
「文佳佳。」東方拓微微低著頭,若有所思般地輕聲喚著。
「嗯?」
「你這麼久沒有來上課,竟然考年紀第二名,真是厲害呀~」
「哈哈,這沒什麼。」文佳佳憨笑著。其實,她也作了弊,因為她服用了東天給的魔力藥,很快便能將之前所有的高中知識熟練掌握。
東方拓現在已經完全相信了這個人就是文佳佳,但是他還是想問一些問題。
「為什麼,現在又能用真名字了?」東方拓停住腳步,「為什麼,不告訴一些事情。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這……」文佳佳自然不想隱瞞,但是,她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把這個謊言圓過去。
「算了,你不想說,便不說吧。如果你有什麼困難,我還會一直幫助你的。」
「謝謝~」雖然文佳佳現在過上了想要的生活,但是心結卻始終如鯁在喉,心頭仿佛有一大塊冰凝結,無法將真心釋放,甚至還不如洛可兒在的時候那般溫暖。
洛可兒……文佳佳想起這個名字,拼命地搖頭,想把這個名字從自己的大腦中徹底消除,但是無論如何,過去的記憶是抹不掉的。
人真是複雜呢,你恨她,但是又愛她。又愛又恨不可取,乾脆,就讓她回到本屬於她的世界。然而,她仍舊在你的心中,揮之不去。
「呵。」文佳佳苦笑。
東方拓蹙眉看著這個姑娘,他總覺得,這個女孩子的心事一天比一天多。
在教室的一角,蒼參正雙目含淚地看著益至,質問道:「我在你的心裡,到底有多重要?」
她自己都被這話嚇了一跳,這,難道是表白麼?可是,自己的內心如此糾結,那份渴求的關愛,又怎麼不想知道,到底有沒有一分是屬於自己的。
益至驚訝地看著眼前的少女,少女面色蒼白,瘦弱得不堪一擊,令他有些心疼,但也僅僅是心疼而已。
沉默良久,他才說道:「我,對你,瞳對其他學生一樣,你們在我心裡,同樣重要。」
蒼參的心沉了下去,大概那既是一種安心,又是一種失望,在失望中安心罷了。
「也好,這樣才是最正常的吧。」蒼參尷尬地笑了笑,背起書包,默默地走出教室。這次,她沒有再回頭看一眼,因為她需要掩飾內心的不安。再等等吧,等到明天,益老師將今天這件事忘記了,我再肆無忌憚地看他。她天真地欺騙著自己,益老師沒有察覺到什麼。而益至也在欺騙著自己,蒼參沒有什麼特殊的心理。
他心裡只是擔憂著巫三兒。那巫三兒明明是個見利忘義的人,可是,她骨子裡的單純卻讓人覺得她並非是真正惹人嫌,反倒像一個需要人去疼愛保護的小女孩。
巫三兒此刻,正躲在女巫小屋裡,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大水晶球,光滑的表面和晶瑩的內里,無一不透露著異世之美。水晶球能反映出所有人的命運,卻唯獨不能顯示兩種人的命運:其中一種便是女巫。
巫三兒撫摸著額頭,兒時的回憶一幕幕回映在大腦中。她輕輕笑了,曾經生活過的古堡,是否還是原來的樣子?傳授自己巫術的父母在十年前追隨巫王去到異世之前,曾與自己說過:女兒,倘若你能達到上等女巫的標準,你便也能去異世,那裡叫下陌,是會巫術的人所生存的地方,在那裡,我們可以永生。
巫三兒搖搖頭,她不想去那裡。她只想在這個世界生活,既有著普通人的生活,又能隨意玩玩巫術,這多有意思呢~
「呵呵。」她看著自己養的一盆太陽花,笑得合不攏嘴。要是在那充滿魔法的異世,即使有再多稀奇古怪的植物爭奇鬥豔,也不如這平凡的小花來得可愛。
洛可兒百無聊賴地坐在床頭,懷裡抱著可憐的小貓,看著窗外一片霧蒙蒙的景象。今天已經是被困在這個世界的第五天了,依然找不到黑衣人,更回不到天海一中那個世界。
她糾結著頭髮,不停地小聲嘀咕著:「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突然,門外響起敲門聲,溫柔又不失禮節。洛可兒知道,是二秋來送飯了。
洛可兒慌忙將小貓放在小床里,用大熊布偶遮擋住。
「進來吧。」
二秋不慌不忙地走進來,將香噴噴的飯菜放在小桌子上。她面露為難之色,被細心的洛可兒察覺到了。
「二秋,你怎麼了?怎的這般糾結的模樣?都快趕上我了呢。」
「可兒小姐,實不相瞞,大夫人對您最近時常將自己關在房間的行為感到十分生氣,在飯桌上,或是其他時間,她常常用這件事來諷刺二夫人。說二夫人白白養了一隻蟑螂,只知道吃,只會偷偷摸摸行動。」
洛可兒聽了這話,一陣吃驚,這個大伯母竟然如此形容自己。不過,自己的這位養母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她一定知道該如何回擊吧。想到這裡,洛可兒便毫不在乎地繼續呆坐著。
二秋嘆了口氣,她對這位小姐十分不滿意,但是介於二夫人如此喜愛她的緣故,自己也無從勸起,乾脆就任由這位可兒小姐消沉下去。反正她總會有自己的出路,她看起來是如此的聰慧。
待二秋走後,洛可兒又將小貓抱出來,默默地一同看著外面。只見烏雲更加濃密了,遠處的地平線似乎有無數的閃電。這一切預示著什麼,這一切的起源又是什麼?關於這個世界,同樣有著太多的謎團,還有更多像小貓一樣的孩子。或許,就算無法去天海一中所在的世界,留在這個世界,也是可以探索到一些東西的呢~洛可兒似乎又找到了生命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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