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無奈,只好前去給沈月認錯,好話說盡,小妮子這才破涕為笑,一掃幾日來的陰霾心情,然後兩人便開始試著使用斷腸草給呂小英治病。\www。qВ5、c0m\\
病房中,所有的搶救措施都已準備齊全!施術人員也已到位!
萬事俱備,只欠下毒!
第一個五十毫升的斷腸草藥水給呂小英灌進肛門後,很快又洗了出來。小生與沈月都沒有經驗,這個劑量是小沖方案的四分之一,他們只能試一下,如果不行的話,就立即搶救!
最初呂小英一點反應都沒有,沈月便提議再灌五十毫升,小生卻搖搖頭說先等上一會,觀察一下病人的情況再說。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在半個小時左右,呂小英起先焦黃的臉色突然變的蒼白,一會又變的通紅如血,一會又變的碧綠一片,三種顏色交復著在她的臉上出現,她的身子也跟著顫抖起來,先是輕微的顫抖,接著越抖越利害,整張床都要跳起來一樣。
小生趕緊把脈,卻見她的脈息一片紊亂。心電監護上的數據也在狂亂的跳動。
小生不敢再藏掘,一絲氣息湧入病人體內,漫遊全身,這才發覺她體內的異常情況,原來那些寄生蟲已經蠢蠢欲動了。
肝臟內沉積的寄生蟲仿佛要往腹部蠕去一樣,整個腹部都在咕嚕咕嚕的作響,像是打雷一樣。
沈月自從醫以來哪曾見過如此恐怖的情景,嚇得手腳發抖,臉色蒼白,神情也跟著呂小英的情況而變來變去。
「姑父,我們是不是用錯藥了!」沈月見呂小英的痛苦模樣,心裡開始沒有底了,雖然之前她曾查閱了許多資料,又請許多專家論證過此方案,別人都認為這在常理上行不通,但結合病情是可以冒險一試,可是成功的機會不大。如果在任何藥物都無用的情況下,此法為最佳!
小生沉吟了一會,並不答她的話,繼續給病人把脈!
氣息一湧進,便感覺到了異常。
這時那大量的寄生蟲已經蠕到了腹部!而且它們仍有向下腹蠕動的驅勢。
「我知道了,斷腸草的氣味能吸引這些寄生蟲,搶救組準備,我們現在要加大斷腸草的劑量給病人灌腸,如果發生意外,無需命令,立即搶救!」小生囑咐以張三鋒為首的搶救組後,自己便再次拿出一百ml的斷腸草藥水給呂小英的肛門灌了進去,三十秒後,又迅速的清洗出來,他怕時間一長毒素被腸管一吸收,到時會出現更大的意外。
再一次灌腸後,小生趕緊給病人把脈,這回那批寄生蟲就像瘋了一樣往肛周涌去。
「不好,寄生蟲要出來了,大家小心,不要被感染了!把引流瓶給我!」小生一聲令下,沈月立即把一個引流瓶遞到過來,小生一把接住毫不猶豫的把不是很大的瓶口塞進了呂小英的肛門,就在瓶子與她的身體剛連接好的那一剎那間,大量黑色液體便「噼哩啪啦」的湧進了引流瓶。
小生拿著瓶子,一動也不敢動,雖然所有人都穿著隔離衣,但也怕這東西一不小心流出來導致瘟疫般的暴發感染。小生一直拿著那個瓶子,大氣都不敢喘,一直等到病人的體內再不見有液體流出了,這才迅速的封蓋,並給她進行徹底的消毒。
病人安靜了下來,那仍顯蠟黃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久違的血色。
眾人知道,她這條小命,終於在無常鬼的手裡搶回來了!
走出臨時手術室(主手術室仍被仍給小沖作病房),眾人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兒子的能耐確實已經超過了老子啊!看來我是老了,不服老都不行啊!」小生有感而發的道。
「大伯也不賴啊!所謂虎父無犬子,龍生生,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大伯是寶刀未老,老當益壯,老而不死,死而不僵,僵而……」從不奉承別人的張三鋒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是一頓馬屁拍上去,可惜,他溜須拍馬的技術實在不咋地,這馬屁拍得有點不倫不類啊!
「唉,小子你就別亂拍了,這回若不是你堂弟夠醒目,我這一世英名就要毀於一旦了!」小生羞愧萬分的說。其實他的老臉早就丟了一半,什麼旱菸葉南瓜子的偏方讓沈月足足笑了好幾天,若不是這場手術挽回了一點名聲,他這個長輩也別想在後輩面前抬起頭來了。
小沖醒來的時候,已是第幾天,眾人無暇去仔細計算了,反正從手術室轉到病房已經好久了。他身上的管子也全拆了,只有那些外固定的板子以防萬一,仍然綁在他的身上。
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鬍子拉扎,滿臉憔悴的小生正坐在床邊,他的眼淚便立即留了下來。
「爹!」小沖嘶啞的聲音在小生的耳邊響了起來。
「兒子,你醒了!你把爹嚇死了你知道嗎?」小生的眼眶也濕潤了,兒子失而復得,真的恍如隔世啊。
「爹,我們終於團聚了,我好想你們啊!」小沖哭著說,夢裡百回千回的呼喚著爹娘,沒想到再重複卻已不在人世間。
「兒子不哭,兒子不哭了啊!爹再也不拋棄你和你娘親她們去私奔了!嗚嗚,爹對不起你啊!」小生說著說著竟然號啕大哭起來,這不但讓小沖止了淚,還傻了眼,在他的印像中,爹是個堅強的人,有一次因為在隔壁豆腐西施的店裡逗留時間過長,惹得沈雪發大火把他趕出何坑醫館也未見他滴過一點眼淚。
「!爹,你別哭了!你這哭聲很驚人啊!嚇到別人就不好了!娘親她們呢?」小沖左看右看沒見到那幾個花枝招展的女人,又看爹哭得如此傷心,心裡不禁一驚問:「爹,娘親她們不會是讓閻羅王那小雜碎搶去做押寨夫人了吧?」
「啊?」小生被小沖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弄得有點暈了,趕緊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沒發燒啊,怎麼盡說胡話呢。「兒子,你說什麼啊?」
「我問娘親她們哪去了啊?」小衝著急的問。
「哦,她們在你宿舍里呢!給你煲雞湯!」小生道。
「煲雞湯?鬼用得吃這個嗎?不是咬香紙油燭的麼?」小沖問。
「什麼什麼啊?」小沖不明所以。
「咱們不是死了麼?」
「死你個頭咩,你看,現在不是好好的,這是在龍心呢,你到底清醒沒清醒啊!」
「啊——」這回倒是輪到小沖大吃一驚了:「爹,怎麼回事?你們不是撞車死了嗎?」
「唉,那是你沈雪娘親想出來鍛煉你獨立的辦法,她說你依賴性太強了,性格又太衝動,做事欠穩妥,必須要磨磨你的性子才行,再加上我的那個仇家找到了美國,於是我們就詐死了!」
「天啊,爹,你們騙得我好苦啊,你們要詐死也事先給我打個招呼嘛,你們害我這幾年流多少眼淚啊。咦,不對啊,那些屍體是怎麼回事?我明明在他們身上看到了你們的隨身物品的!」
「兒子,這麼簡單的事情你都看不出來麼,你仔細回憶一下,那一男六女的面目是不是全都無法辨認的,看似被車子壓變形的,其實那是我們故意弄的,那些屍體也是你寶靈娘親從各醫院的太平間偷出來的!」
「哦!原來是這樣!那你的仇家似誰啊?要讓你來詐死躲他,很強大嗎?」
「龍記的龍麻!」
「龍記!」小生的一句話又勾起了小沖刻骨銘心永不磨滅的仇恨,那一張張殘酷無情的臉,那一個個該下地獄的人,有生之年,他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是的!龍記的龍麻!」
「你怎麼和他結的仇啊?」
「唉,說來話長,都怪我好色成性,又年輕氣盛,意氣用事,才招來如此禍根,這件事與你親生的娘親有關……」小生被兒子一問,記憶的火車便從腦中開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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