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鄭芮的第一反應是得3分,然而在沒有聽到「やめ」的時候,她還是要繼續進攻——直接進行預設的連續動作,收拳後緊接著起右腳,直踹把對方蹬開到適合進攻的距離,然後左腳上半步再次起右腳,直接側踢上頭部。墨子閣 www.mozige.com
讓她的動作停下來的不是連續的套路斷了,也不是想像中的得分已經確定,而是對方被打懵之後已經坐到了地上,又被蹬開之後一腳扇到臉上徹底倒了。
鄭芮放下了用作頭部格擋的左臂,有些詫異於這位大哥這麼容易就倒了。而後意識到如果對方不倒,現在倒的可能就是她了。
幸好鄭芮在體育課上空手道的時候跟那個特別厲害的妹子一組。本來競技空手道將就「寸止」,就是點到為止,出拳都要保證不真的打到對方的臉,起腳也不能用全力。但鄭芮的那個搭檔妹子太強了,她就算使勁兒打以最快的速度、最大的衝程出拳出腿也基本碰不到對方,因此沒有養成點到為止的習慣——就這樣還被對方打得滿場亂跑。
不過好在她之前也有安全意識,知道踢頭的時候哪怕99%概率踢不到也不能用十分力,因此還是收著勁兒的。否則以她現在力量的一腳下去,或許就得面臨一場非醫學生極限操作頸椎復位的嚴峻考驗了。
但現在人已經被踢暈過去了,鄭芮小心地彎腰看了一眼:嘴角出血了,不知道牙床怎麼樣;好在頸部的姿勢還算正常,應該頸椎沒事兒;肋下腹部有沒有傷倒是看不出來,不過體育課練的時候都是帶護具踢的,直接上腳還是有力量增強過,估計會有點兒問題……
她直起身,向四周看了看,確定除了馬路邊上的方潼之外應該沒人瞧見。
而後鄭芮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在傷者的濕衣服上蹭了蹭手,一邊揉著手指一邊回到了方潼身旁。
「那個人是誰?」鄭芮對方潼問道。
「他是……」方潼小聲說道,「3號樓地下室的趙哥,趙偉銘……」
有點兒耳熟,鄭芮追問道:「是以前管你們飲用水的那個?」
在暴雨的一片模糊中,鄭芮看到方潼點了點頭。
鄭芮有些驚訝:「這也太弱了吧?」
不是說力量型的麼,這齣手速度還沒她快呢。看來學點兒空手道還真有點兒作用,至少建立了正確的條件反射。
可是……
現在咋辦?
她相當於是把敵方的頭領打了——也不知道這位趙哥現在還是不是他們的老大——那豈不是要引起敵方宣戰?
其實鄭芮並不確定,如果不是她先出手外加自帶一套連續動作,她就跟這位壯士回合制互毆還能不能贏得了。這次看起來像是對方沒有準備,她正好出拳就是頭,前庭器官受到衝擊使人失去平衡,之後又挨了一腳再踢腦袋才暈了。但如果第一拳不幸沒擊中,之後會發生什麼還說不定呢。
所以應該怎麼著?當場把對方老大廢了?
鄭芮的腦海中再次突然冒出這樣不符合社會道德的想法,可這次卻讓她自己覺得還能夠理解,甚至有點兒合理。
如果留著對方的頭領,那他就有充分的動機報仇了;可如果能讓他因此失去戰鬥能力,追隨者也就不再有動機繼續追隨。對方的勢力——儘管就這麼幾個人,但姑且稱作「勢力」吧——因此發生洗牌,也算是化解這次衝突的一種方式。
鄭芮看了一眼方潼,想了想覺得不能問他。方潼對她應該是比較介意的,他的建議未必就是站在鄭芮和邊娜的利益上。
還是直接動手吧,這樣兒也可以裝作只是打架之中使人受傷,畢竟她一腳踢頭雖說收著勁兒但力量還是挺大,說不定已經輕微腦震盪了。
鄭芮再度走到暈倒的趙哥面前,抬腳想了兩秒,而後果斷地落腳踏在他右腳腳踝上。感覺到腳下有什麼東西錯位了,鄭芮又在同一個地方踏了一腳,確認這個傷沒有專業正骨是好不了了之後,才又把地漏的蓋子撿起來蓋上,轉身離開了這個小區。
她和方潼默默地清理完了馬路對側的地漏,拎著掃把和簸箕回到了小賣部的地下室。
暴雨仍然沒有減弱的趨勢,不過好在小賣部門外的地漏情況還好,水泥地面的積水層沒有什麼變化。
鄭芮從貨架上翻進去,把掃把和簸箕放到一旁,接過邊娜遞來的毛巾擦了擦頭髮。
「怎麼樣,小芮?」邊娜問道,「你那邊兒的地漏都還行吧?」
「地漏沒問題。」鄭芮有些擔憂地說道,「就是……我跟對面兒小區的趙哥打了一架。」
「什麼?!」邊娜頓時慌了,連忙拉起鄭芮的胳膊檢查她的「傷勢」,「你的手……呃,有點兒紅。你沒事兒吧?」
「我是沒事兒。」鄭芮有些尷尬地說道,「但是……怎麼說呢,我把他踢暈了,這應該……沒什麼關係吧?」
邊娜也尷尬了。
她知道鄭芮很強,但這是建立在跟異形相比的基礎上。因為對面兒小區的人從來沒有直接跟異形正面搏鬥過,所以在她的觀念里也沒有異形跟趙偉銘等人的戰鬥力對比,因此也沒想到要直接比較鄭芮和對面兒的其他人。
對面兒小區各個地下室公認的都是趙偉銘很強。這恐怕是因為他是力量型,而力量型異能是最容易在打架中直接體現的。而且邊娜現在知道了按照力量型的邏輯,只要使用力量就能鍛煉異能,相比訓練起來也是最容易的。
按道理來講,鄭芮一個永生型怎麼也不可能在近身搏鬥中比力量型的更強,就更別提趙偉銘本來就是個膘肥體壯的傢伙,而鄭芮只是個普通女性大學生。可是鄭芮把趙偉銘踢暈了……
這該說鄭芮踢人的技術高超,還是該感嘆趙偉銘實在太不禁踢?
「小芮……」邊娜冷靜了一下兒,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到事件本身,「那後來怎麼樣了?」
「我看沒人出來,就在他的右腳腳踝上踩了兩腳。」鄭芮平靜地回答道,「這樣兒他一時半會兒應該沒法再組織進攻,而且對面兒應該會因此發生權力動盪吧。」
「那……就行了。」邊娜抱住她,安慰地拍了拍鄭芮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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